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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明歌的,明歌还没认父亲呢。谢书,听说你们谢家之前还想杀明歌……” 秋玉秀见兄长目光冰冷,手脚发凉地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老太太惊道:“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国公爷这么看重这个女儿,谢家女又想杀她,这以后家宅难宁啊。 谢书冷冷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秋玉秀,随即笑着哄道:“那都是误会,老太太,你别听玉秀瞎说,是之前明歌去找我要南珠子,我身边的丫鬟气不过想教训她一顿,我已经将那丫鬟遣回泉城,家法处置了。 其实说起来,南珠子是我的嫁妆,原本是要带到秋家来的,被明歌要了去,结果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秋家女,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秋家。” 国公夫人:“我听说你那颗价值连城的南珠子被那女娘送给了风家。还是不算落在秋家的。” 老太太冷哼道:“竟然拿起巴结风家了。” 只这一件事,老太太心里就有了意见。 谢书见状,隐隐含笑,见秋玉秀急着想辩解,微笑地抢在她前面说道:“其实这样也很不错,我听说明歌和风眠洲关系不同寻常,两家交好总是好的,就是县主的婚事,如今还没有着落,我看着都心急呀。” 三两句话就挑拨到了极致。 老太太眉眼间已经生出了一丝的厌恶之色,国公夫人也皱眉嘀咕了一声。 秋慕白见她挑拨的功夫了得,几句话就让祖母和嫡母对明歌不喜,还挑拨了秋玉秀和明歌的关系,冷淡说道:“女娘在晋国公府安心做客就好,无需操心这么多。” 还未嫁进来,就想当家做主,呵! 秋慕白眉眼冷峻,日后这个家里有他当家做主,谢书若是乖乖当她的吉祥物,他就给她尊荣,若是想兴风作浪,他不介意让她回泉城去! “太夫人,夫人、世子,国公爷回来了。” 说话间,只见秋言喻带着明歌从外面回来。 第482章 你在我面前倒是一点也不装 明歌一进府,就觉得府上气氛不太对,满府的丫鬟侍卫噤若寒蝉,主座上老太太坐在软榻上闭目念经,手边的茶水已经凉透。 秋玉秀悄悄地冲着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很快就畏惧地垂下了眼。 老太太下首坐着一位十分美貌的夫人,明歌扫过她身上穿的靛蓝色夹袄和同色系的木槿花刺绣长裙,再见她佩戴了整套的宝石头面,珠光宝气,贵气逼人,偏偏她长相是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型,被这满身贵气压的有些笨重。 明歌勾了勾唇,轻笑了一声,这位国公夫人在府上地位 不高,不然也不会见个继女都要这般隆重地打扮,生怕被人挑出一丝错处,被人说一句闲话。 可见外面传闻晋国公夫妇伉俪情深都是假的,不过是被秋言喻从江南弄过来哄骗威远侯夫妇的可怜人罢了。 明歌打量着堂上众人,众人也暗暗地打量着她,见她正值妙龄,一颦一笑都极美,难怪国公爷会这么急着认女,其母想必也是美貌殊色。 国公夫人咬了咬唇,脸色微白,按在檀木雕花的椅子上,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早就知道国公爷花心,但是只要她一日是国公夫人,就要维持国公府的体面。 秋言喻笑道:“明歌,来见过老太太。母亲,这是明歌,是儿子遗落在外的女儿。” 老太太闭目养神,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就没了。 满屋寂静,主子仆人都睁大了眼睛,看戏。老太太这是决意要给女娘一个下马威,杀杀她的锐气。 谢书险些笑出声来,国公府的男人们心机有多深,这些女人们就多好骗。说来也是正常,历来城府极深的男人都是喜欢骗那些心思单纯的高门贵女。 “祖母。”秋玉秀弱弱地喊道,“您睡着了吗?” 明歌见状噗嗤笑出声来,看着满屋子的豺狼虎豹,懒洋洋说道:“风少家主还未走远呢,既然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回风家吧。” 秋言喻脸一沉,说道:“明歌,你哪里都不用去,这里就是你的家,慕白,你去将御赐的宝剑取来。” 秋慕白一言不发去祠堂取宝剑了。 正在闭目小憩的老太太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颤颤巍巍地说道:“你动那柄宝剑做什么?那是我们晋国公府的命根子。” 明歌见老太太不装了,笑盈盈道:“父亲说,要将那柄宝剑赠予我,免得我初来乍到,被人欺负。” “什么?”老太太和国公夫人大惊,异口同声地叫道。 “冤孽啊,冤孽啊,你怎可将御赐之物给一个外室之女?”老太太悲愤地捶着胸口,险些气晕过去,其他人连忙上前去,顺气的顺气,倒水的倒水…… 乱成了一锅粥。 谢书见缝插针地说道:“这样的命根子怎么也得传承到世子的手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以后这晋国公府是女娘当家呢。” “没错。”国公夫人见老太太缓过气来,眼圈一红,哽咽道,“国公爷,你莫要鬼迷心窍。” “不好了,老太太又晕了。” 秋言喻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派人去请大夫。 秋玉秀悄悄将明歌拉到一边,红着眼睛说道:“明歌,你别怕,父亲会为你做主的。” 明歌见她手都是抖的,也不知道这些年在晋国公府是怎么过来的,皱起眉尖道:“你怕你祖母和嫡母?” 秋玉秀点头,小声说道:“嫡母可怜我,才将我记在名下,我的婚事都捏在祖母和嫡母手中,不敢不怕,还有我阿娘。” 明歌听她提过她阿娘是秋言喻的外室,无名无分,还是生下秀秀之后,被抬为了姨娘,今日这样的场面,秀秀的阿娘都没有资格出现,难怪她虽然是晋国公府的女娘,性格却胆小怯弱,想必这些年在后宅内吃了不少的苦。 明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没事,你在一边坐着吃茶就好。” 她说完,径自上前走到软榻前,茶里茶气地说道:“呀,祖母这脸色看样子不太好呀,面门发黑,老眼昏花,心脏肺腑都黑了,大夫呢,再晚来一步,祖母就要去了。” 明歌说着,一把挤开国公夫人,手脚极快地撞了一下谢书,谢书手中的茶盏径自泼到了老太太脸上,老太太本就是装晕,被这凉透的茶水一泼,冷的一个激灵哆嗦了一下,怒道:“谁泼我?” 满屋安静如鸡。众人看着被泼的一身狼狈、气得发疯的老太太,见她发髻上还沾了一片茶叶,狠狠地掐了掐腿,免得笑出声来。 明歌清脆地喊道:“谢书泼的。” 谢书气的脸色发青:“明明是有人撞到了我,你想冤死我?” 明歌无辜地摊手道:“刚才我看的分明,你身后的人是国公夫人,你的意思是国公夫人看老太太和你不顺眼,故意撞你,泼老太太一身茶?” 国公夫人连忙说道:“我没撞她。” 这一下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老太太气的要发疯,想她受人尊敬了一辈子,老了还要受这等腌臜的闲气,被儿子从江南带来的渔家女欺辱,顿时哭道:“儿啊,你看看你带回来的女人,平日里装的温柔娴淑,背地里怕是早就盼着我去死了。我老了还要受这样的气,我去死好了。” 国公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想起这些年来在晋国公府里遭受的嫌弃和白眼,忍了十几二十年,突然就不想忍了,奔溃道:“老太太不用去死,我去死好了,我知道您一直就瞧不上我出身渔家,无论我一天洗多少次澡,穿多么名贵的衣裳戴多好的首饰,你都瞧不上我,背地里还嘲笑我,说我有一身鱼腥味,是大内龙涎香也盖不住的味道,活该这些年生不了儿子。 我去死好了。” 国公夫人哭着就要去撞柱子。旁边的丫鬟婆子慌忙去拦。 老太太坐在软榻上,头上还顶着茶叶,怒道:“原来你心里对我有这么多的不满,好你一个小贱人,谁都不准拦着她,让她去死。” 老太太说着一口气没上去,两眼一翻,吓的众人又去帮她顺气,掐人中。整个大厅乱的一塌糊涂。 秋玉秀惊得险些跌破了下巴,娘哎,她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见到祖母和嫡母一起撒泼,互扯头花!她知道往日里祖母瞧不上嫡母,嫡母也时常在外面说祖母苛刻,但是从来也没撕破脸,今日竟然撕的天翻地覆? 秋玉秀有些激动地绞着手帕,暗暗觉得爽翻天,唯一遗憾的是,阿娘没见到这样的热闹,不然母女俩关起门来,能笑一整天。 秋慕白从私库里取了御赐的宝剑回来,远远就听见这边闹哄哄的,顿时皱眉,大步流星地疾步过来,还以为祖母和嫡母在为难明歌,一进屋就傻了眼。 祖母和嫡母哭天喊地,一个要撞墙,一个捶着心口要咽气,明歌端了一碟子茶点,美滋滋地一边看戏一边吃茶点,眼睛笑成了两弯小月牙。 秋慕白悬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站在门口凤眼幽暗地看着她,她笑起来比画像上的仙女要灵动的多,比她阿娘要美十分。 他原本还担心她会吃亏,如今看来,吃亏的应该是晋国公府的女眷。 秋慕白低低笑了一声,是呀,这才是月明歌,才是他渴望不可得的女人。 “都给我住手。”秋言喻砸碎了茶盏,怒吼道。 满室安静如鸡。 老太太也不装晕不捶胸口了,国公夫人也不撞柱子了,丫鬟下人也不去拉架了,一群人犹如被定住了一般。 明歌咬了一口茶点,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顿时眨着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弱弱问道:“不,不能吃吗?” 秋慕白“噗嗤”笑出声来,捧着那柄宝剑进屋,低沉说道:“父亲,剑取来了,若是谁敢闹事,此剑上可斩天子,下可斩贪官。但凭父亲做主。” 这一下,老太太和国公夫人一起抖了一下,这一番撒泼打闹,将之前郁结在心的怨气都散了出去,反而没那么难受了,两人理智回笼,都暗暗后悔。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们就鬼迷心窍地失去理智了呢? 秋言喻取过御赐宝剑,虎目冷冷扫过一屋子的人,见老太太和夫人都一身狼狈,在下人面前颜面尽失,唯有明歌犹如青葱毓秀的小白玉,捧着一盏茶点,天真烂漫又可爱的模样,原本还迟疑是不是真的要将这御赐的宝剑给她,此刻双方对比如此鲜明,国公爷一咬牙就打定了主意。 “明歌,这柄御赐的宝剑收好,算是爹爹给你的见面礼。” 明歌将手中的碟子放下,接过那柄剑,剑长只有一米,说是御赐的宝剑,不如说是长匕首。 她拔出剑,只见剑身森冷泛着冷光,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好剑。 “此剑乃是陨铁所制,据说当年大夏的武定王得了一块天外陨铁,打造了一对鸳鸯剑,余下的部分就打造了这柄长匕首,后来武定王羽化登仙,鸳鸯剑也不知所踪,只留下这柄宝剑,太爷爷救驾有功,皇室就赐下了这柄宝剑,可免人一死。”秋慕白补充道。 明歌点头,看着长匕首上刻着的“莫问”二字,说道:“好剑。” “儿呀,不会真的将这柄御赐的宝剑给这丫头吧?”老太太傻了眼,这才想起正事来。敢情她们刚才闹了这一通,白闹了? 国公爷冷笑道:“母亲,夜深露重,儿子这就送母亲回去休息。此事已有定论,谁也不准再提。” 国公爷说着吩咐人送老太太回去休息,然后拂袖而去。 “恭喜姐姐,得了一柄好剑。”秋玉秀兴奋地跑过来,小声说道,“快走,马上又要闹起来了。” 明歌正有此意,连忙跟她出门,还没走三步路,后来又传来惊呼声和哭天喊地声。 明歌险些笑出声来,老太太和国公夫人的反射弧也太长了点。 “她们经常这样?” 秋玉秀左顾右看,然后掩口笑道:“第一次,我都看呆了。” 明歌弯眼笑道:“我也是。” 秋玉秀:“刚才是你撞谢书的吧,我都看见了。” 明歌笑嘻嘻:“嘘,秘密。” 秋玉秀挽住她的胳膊,激动地小声说道:“你简直是我的救星,谢书的克星,她回回都斗不过你,为何还要三番两次欺负你?” 明歌沉思:“可能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吧,喜欢找不痛快。” 两颗小脑袋凑一起,低低笑出声来。 “玉秀,你先回去,我有话与明歌说。”秋慕白冷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秋玉秀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头一看,只见丫鬟婆子远远地被打发走了,庭院长廊内只有她,明歌和兄长三人,兄长面容半隐在夜色里,看的她心口一怵。 “父亲说,姐姐的院子要找人重新修葺,这几日住我的院子。” 秋慕白凤眼冷冷看了她一眼:“我等会送明歌过去。” “是。”秋玉秀自小就怕他,半点不敢反抗,看了一眼明歌,先回了院子。 明歌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面容冷若冰霜,见偌大的庭院和长廊里,只剩下她和秋慕白两人,站在宫灯下,指尖摩挲着那柄莫问剑,冷淡开口:“兄长,找我何事?” 秋慕白垂眼看着她莹白如玉的小脸,见她眉眼的娇柔尽数褪去,透出原本的冷漠,低声说道:“你在我面前倒是一点也不装。” 秋慕白低头看着她,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修长的指腹攫住她的下巴,眼底的温和被深浓的冷厉取代,一字一顿道:“你认父,到底有何目的?” 明歌手中的莫问剑抵在他的胸口一寸处,抬眼微笑道:“刀剑无眼,兄长小心!” 秋慕白看着她纤细的手腕,这双手不该是执剑的手,应该是挽发描眉绣花的手,他凤眼微暗,五指如爪地夺下她手中的剑,剑身入鞘,被他丢弃在地上。 秋慕白将她逼至栏杆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下巴,凤眼幽深地说道:“别叫我兄长,因为我可能会因此而发疯。” 他胸口燃着熊熊烈火,原本已经用权势和野心压制下去了,但是她上门来认父,笑盈盈地喊着他兄长,血液在那一瞬间就肆意地躁动起来,一种隐秘的禁忌的欲望在黑暗里滋生,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他,看,她总是不放过他,所以,他也不该放过她。 无论她是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都不应该放过她,若是有血脉亲情,那更加美妙。 那样肮脏隐秘的念头一旦滋生,就无法控制地疯长,所以他真的会因此而发疯。 明歌别过脸,冷冷说道:“你现在就疯的不轻,秋慕白。你这人,总比我所想的还要更阴暗肮脏一些。” 秋慕白低低笑出声来,声音十分的愉悦:“恭喜你,见到了全部的我,不,只是一部分的我,未来,你会解锁我更多的一面。” 明歌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脸,指尖轻轻滑过他的手背,在即将划破肌肤的瞬间克制地收回,秋慕白此人心机深沉,极难对付,她的毒绝对不能用在此刻。 “月明歌,你来晋国公府是为了替你阿娘复仇的吧?”秋慕白凤眼眯起,漫不经心地说道。 明歌浑身紧绷,掩住眼底所有的情绪。 秋慕白细细地观察着她的举动,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你果然不是我妹妹。放心,我不会动你,我这人不喜欢强迫人。” 他喜欢一点点地俘虏猎物,驯化猎物,而她会是他唯一的猎物。 第483章 惩戒刁奴 从庭院回来,明歌脸色有些不太好。 秋玉秀一直等在院子门口,看见她兴奋地迎上来,还未走两步,就看到了落后一步的秋慕白,清冷寂静的夜色中,兄长亲自送明歌来她的院子。 秋玉秀呆立当场,印象里,这是秋慕白第一次来她的院子,晋国公府前厅和后院的规矩极多,兄长自幼就身负公府和威远侯府的期望,鲜少踏足女眷住的后院,就连祖母那,都不是经常去请安。 幼年时,兄长就在宫中做皇子们的伴读,后来她长大了一点,兄长已经开始去军中历练,她还未及笄,兄长就领兵十万,大破边境来犯的龟兹人。 总的来说,由于聚少离多,他们兄妹的感情非常的淡,不仅如此,她发现,兄长对祖母、对嫡母,乃至父亲都是冷淡的,客气的,不像是家人,更像是陌生人。 但是兄长竟然送明歌进女眷后院。 “秀秀。”明歌看见她呆呆地站在门口,脸色稍缓,快步上前,说道,“今日太累了,等会我就睡下了,你让丫鬟婆子不要来打扰我。” “好,好的。”秋玉秀呆呆地点头,看了一眼已经转身离开的秋慕白,迟疑了一下,弱弱问道,“明歌,你与兄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她感觉,兄长对明歌有些特别。 明歌深呼吸,冷笑道:“他这人,有病,你以后离他远点。” 秋玉秀呆滞,见明歌不愿多提,也不再继续追问,引着她去自己隔壁的房间:“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风家送来的箱笼也都送过来了,父亲也送了好多东西过来,不过没有来得及收拾,姐姐,你若是缺什么,直接喊我的丫鬟,我就住隔壁,有事情喊我就行。” 明歌点头,打发她回去休息,然后关上门,和衣躺在窗边的软榻上,透过窗户的细缝,看向外面的夜色,许久,紧绷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她翻出自己的羊皮小卷,开始写今日的游记内容,与以往吃喝游玩不同,这一次下手犹如千斤重。原来离别是这样的感觉,她有些不适应。 明歌咬着笔头,托着下巴,犹如一只蔫了的茄子,晋国公府的这笔账比她想象的要难讨一些,她开始想念她的朋友们了。 换了陌生的地方,明歌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府上婆子惊呼声吵醒:“女娘,您怎么能和衣睡呢,都没有换寝衣,也没有梳洗卸下钗环,哎呀,这墨汁书籍和纸张弄了一地,这上好的紫檀木节目都给染上色了。 哪里有半点公府贵女的样子……” 明歌揉着眼睛爬起来,就见一个五十开外,穿的很是体面的婆子带着几个丫鬟端着脸盆等器具进来,一进来就尖着嗓子嚷着。 她不耐地皱起眉尖,认出这婆子昨夜也在前厅,是老太太跟前的人,想必昨夜老太太和国公夫人在她手上吃了亏,今日要变本加厉地讨要回去。 她打了一个哈欠,冷眼看着那婆子进来指指点点。 郝婆子是秋家老太太跟前最得脸的婆子之一,昨夜老太太吃了大亏,回去气的半死,她一大清早就自告奋勇前来打探这小娘子的虚实。 不过是十八岁的小娘子,还是从南边乡野之地来的,运气好被国公府认作了女儿,昨夜若不是夫人和老太太闹了起来,昨夜就该收拾这小女娘的,让她瞧瞧盛京勋贵人家的气派和手段。 “夏荷、秋菊,你们去服侍女娘洗漱换衣。” “你们几个把这些箱笼都打开,女娘的随身之物全都要登记在册,还要查看有没有不合规矩的物品,外面带来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是不能入公府的。” 丫鬟们将箱笼打开,顿时满屋子都是珠光宝气,一箱笼的珠玉首饰,锦绣罗缎以及一件件贵奢的冬装大氅,郝婆子犹如被人捏住了嗓子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眼放光,险些被这冲击而来的富贵气压迫的无法呼吸。 娘哎,全都是一箱一箱的好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府女娘的嫁妆呢。日后若是玉秀县主出嫁,估计也就这规格了,风家果真是有钱。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被震慑住了。这位月娘子真是有钱呐。 郝婆子见明歌被自己喊醒之后,呆坐在软榻上不吭声,昨夜竟然连衣服都不敢换,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心里暗暗得意,这女娘好拿捏,以后这箱笼里的宝贝都得便宜她们了。 郝婆子捏着嗓子说道:“女娘,老奴先帮你将这些东西清点清点,你快些起来洗漱吧,等会还要去松竹堂给老太太敬茶呢。 公府有公府的规矩,不是外面乡野人家能比的,日后你就与县主一起学着礼仪规矩吧。” 呵!这狗东西,还敢说教到她头上来了! 明歌险些冷笑出声,因被吵醒,还没完全清醒,一点也不想动,木着脸听着这婆子唠叨,见她面露贪婪地去检查她带来的箱笼,摸着箱笼里的珠玉摆件,拿起了风眠洲给她收起来的那一尊红珊瑚玉树,顿时眯眼,指尖微动,弹出一颗珠子。 郝婆子正摸着这价值连城的红珊瑚玉树,突然小腿一痛,一个踉跄跪倒,手中半人高的红珊瑚玉树直接被她撞翻在地,碎了一地。顿时满地都是磕碎的晶莹剔透的璀璨红玉。 郝婆子吓得脸色发白,丫鬟们也惊呼了一声。 隔壁秋玉秀听到动静,带着侍女们过来,看着一地的狼藉,小嘴张大,惊呼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明歌掀了掀眼皮,清醒了几分,懒洋洋说道:“这婆子打碎了我的红珊瑚玉树,这玉树价值连城,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吧。” 郝婆子哭天喊地地叫着冤枉,原本搬箱笼里珍宝的丫鬟们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宝贝,碰都不敢碰明歌带来的那些东西。 “女娘,你不能打死我,我是老太太跟前的人,这玉树本就在箱笼里磕碰碎的,与我无关。”郝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只有老太太能打死我……” “你们快去松竹堂,就说女娘要杀人……谁家公府贵女入府第二天就喊打喊杀?要一个在公府服侍了一辈子的老奴的命?” 郝婆子一阵鬼哭狼嚎,挤出几滴泪来,使唤着丫鬟去报信。今日她来,是老太太授意来给这女娘下马威的,就算她打碎了这价值连城的红珊瑚玉树,有老太太撑腰,女娘也拿她没办法。 房间内闹哄哄一片。 秋玉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进屋来,拉住明歌,小声说道:“郝婆子是祖母身边最得脸的人,姐姐,打她就是打祖母的脸,这红珊瑚玉树我赔给你吧,我屋内的东西任你挑,别把事情闹大了。” 秋玉秀说着看了一眼郝婆子,眼神畏惧地躲闪了一下。她以前被祖母立规矩的时候,郝婆子就是打她手心的人,幼年时留下了阴影,即使长大了还是会有些害怕。 明歌扫了一眼,见那刁奴有恃无恐、倚老卖老的模样,冷冷问道:“你小时候,她打过你?” 秋玉秀垂下头,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过那是我小时候调皮,祖母才管教我的。” “是呀,老奴跟在老太太身边,服侍了一辈子,就连县主小时候,老奴也教过规矩,女娘,你想打死我,折损老太太的颜面,不如去问问国公爷?”郝婆子心生恶胆,见秋玉秀都不敢得罪她,立马来了底气,尖酸刻薄地说道,“女娘在公府里的所作所为若是传出去,盛京的勋贵人家都是要退避三舍的,日后还有谁家敢上门来议亲?” 明歌俏脸冰冷,冷冷叱喝道:“刁奴也配在我面前说教?这就是公府的规矩,奴才都要爬到主子头上来了?老太太碍着主仆情谊,我可不会。来人,去请父亲和祖母来。” 明歌下了软榻,拔出御赐的长剑,一剑朝着郝婆子刺去,削掉她头上的发髻。 郝婆子吓得大叫一声,瘫坐在地,浑身烂成了一滩烂泥,然后看着脚边的头发,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房间内,鸦雀无声。丫鬟奴仆呆滞地看着一言不合就拔剑的明歌,全都吓的垂下了脑袋,生怕被她一剑削掉了头发。 女娘跟玉秀县主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县主性格软弱,但是月明歌却杀伐决断,昨夜她在前厅那副娇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都是假的,假的! 郝婆子简直是失了心疯,竟然敢来招惹月娘子,一大清早吵醒她不说,还擅自处理女娘的随身物品,郝婆子要作死,为何要带着她们一起? 此刻跟着来的丫鬟奴仆们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秋玉秀呆呆地看着明歌,见她冷若冰霜,手持长剑,满身气势威压如山岳,令人隐隐透不过气来,满屋子的奴仆各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秋玉秀看着满屋子被震慑住的丫鬟奴仆,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些丫鬟奴仆都是常年跟在老太太和嫡母身边,是她们的心腹眼线,平日里见了她,连她都是不大看在眼里的,此刻却连看明歌都不敢看。 秋玉秀想到自己这谨慎忍耐的十多年生涯,只觉得荒唐可笑至极。 明歌:“秀秀,等会你就坐在一边看着。” 明歌提剑,目光雪亮地看着噤若寒蝉的丫鬟奴仆们。她来晋国公府本就是讨债的,原本想着一步步套出当年的真相内情,但是昨夜她睡得很是不安稳,觉得自己跟晋国公府天生气场不对。 一夜过去,她已经改了主意,速战速决! 秋玉秀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在明歌刚才起身的软榻上,看着她晨起粉黛不施的小脸,觉得她的身上有光! 有姐姐,真好。 * 消息传到松竹堂时,老太太和谢书正在用早膳。 一大清早,谢书就过来请安,后院做主的人始终是老太太,这些年掌家之权一直都在老太太手中,对外说国公夫人体弱需要静养,实际上就是嫌弃继室夫人是小门小户出身,不放权。 谢书两边都不得罪,早早就来老太太这边打探消息,一顿早膳还没吃完,就有丫鬟急急忙忙回来禀报。 “老太太,不好了,月娘子要杀郝嬷嬷。” “什么?”老太太脸色骤变,勃然大怒道,“反了天了?竟然敢在公府动刀动枪,随我去看看。” 谢书起身扶着她,劝慰道:“老夫人,您慢点,别急坏了身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书看向前来禀报的丫鬟。 丫鬟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奴婢们没看清,女娘说郝嬷嬷打碎了那尊红珊瑚玉树,郝嬷嬷说她是冤枉的,然后女娘就要打死郝嬷嬷。” 老太太一听,气道:“你听听,果然是外面乡野之女,养的无法无天,竟然祸害到咱们勋爵人家来了。还不知道是不是秋家的血脉,什么都不查不验就登门入室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太太越说越气,怒气冲冲地带人往明歌那里赶。 “通知国公爷了吗?” “已然通知了,风家少家主来拜访,国公爷正在招待风郎君。” 谢书唇角的笑容微僵,风眠洲来了?昨夜过来,今天一大清早又来?她攥紧手中的暖炉,被烫的掌心通红都没有察觉。 老太太怒道:“去请国公爷,今日一定要严惩,以正家风。” 松竹堂离的远了点,最先得知消息的是国公夫人柳氏,柳氏赶到时,就见院子内安静如鸡,大门敞开,院子里都是一箱箱打开的箱笼,那箱笼内珠玉锦缎堆积,就连柳氏都看的心动。 明歌坐在院子廊下,抱着一个精致的小暖炉,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郝嬷嬷躺在院子里不知死活,平日里在老太太跟前得脸的大丫鬟和婆子们一个个地低着头,站的就跟木桩子一样,大气不敢出,神情躲闪且畏惧。 柳氏看的暗暗称奇,这些个刁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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