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美无瑕的珍品。 这是上天的恩赐! 男子再纤细、再阴柔,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手。 他好似入了迷,呆呆地盯着那只玉手,心神激荡。 “知言……” 慕容辞叫了一声,发现他眼睛发直,惊艳的目光垂落在自己手上。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心神一动,不动声色地垂下手,大声道:“知言。” 沈知言终于回神,又尴尬又窘迫,玉白的脸颊飘起一抹红云。 “小银所说的,他趁晋升不注意,把人血和血玉倒在奉天殿前,应该可信。”他所站的地方,恰好是半阴半阳之地,半边美玉般晶莹透亮,半边暗沉如子夜,好比他的性情,清湛温雅,却风趣喜笑,验尸断案时又是另一番模样,认真严谨,是个矛盾共同体,“若是旁人拎着那么多人血和血玉在宫中行走,必定会被人看见,并且会被侍卫盘查审问。” “他死也不说出人血和血玉从何处来,应该是要保护同谋。”慕容辞接着分析,“以他的本事,不可能悄悄潜入春芜院杀害白庶人和莫庶人,再把人血带出来。因此,杀害白庶人、莫庶人的凶手不是他。” “白庶人、莫庶人的身上有花白头发,小银的衣袖里也有花白头发,那么,小银应该有一个同谋,同谋杀人取血,再把人血和血玉交给他。”沈知言道。 她点点头,那么,小银的同谋会是谁呢? …… 燕国皇宫,皇帝一般在上书房处理政务、接见大臣。御王总揽朝政,自然也在上书房批折子。不过,为免引起不必要的揣测,慕容彧并没有坐御案,而是在大殿东侧支了个书案。 终于,他批完了今日的奏折,饮完杯中茶,站起来伸伸懒腰。 暗卫无影进来,没有任何声响,“王爷。” “西秦国有消息了?”慕容彧沉声问道,深眸兴起一丝波澜。 “潜伏在西秦国的探子回报,没有任何踪迹。”无影低头道。 一抹失望从慕容彧的深眸一闪而过,“本王要你们暗中查访珈蓝古国,有进展吗?” 无影道:“属下等人一直暗中查访,不过没有半点线索。” 慕容彧低沉道:“继续查。宫里近来发生的事,你派人暗中追查,可有查到什么?” “查不到蛛丝马迹。”无影皱眉道,“说来也奇怪,布局这些事的幕后之人手段高明,行事极为隐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太子和大理寺查到什么?” “这些日子,太子和沈少卿时常一起查案,想来有些进展。属下不敢太过靠近,因此并不清楚他们究竟查到了什么。” 慕容彧点点头,无影无声无息地退下,随之进来的是小英子,是内侍总管刘安差他来的。 小英子的声音尖细而柔软,“禀王爷,今日太子殿下在宫内遇刺,还受了伤。” “哦?”慕容彧剑眉微压,“太子伤势严重吗?可有捉到刺客?” “当场抓到刺客了。奴才并没有亲眼目睹,总管大人说太子殿下的伤势并不严重。”小英子回话。 话刚落地,他就觉得眼前扫过一阵玄风——一团玄色的风,金蟒腾空飞去。 上书房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人。 第1卷:正文 第039章:风波四起的晚膳 落日熔金,西天铺开千丈云锦霞绸,又似天庭的仙子遗留一截艳红云霞仙绸,璀璨壮美,气象万千。 金紫的霞光笼罩了皇宫,琉璃瓦粲然流光,辉煌巍峨。 慕容辞和沈知言从书房出来,看见如意匆匆赶来,便问:“怎么了?” 如意的面上满是忧虑,低声道:“御王到了,正在大殿等候殿下。” 慕容辞眉心微蹙,他来做什么? 如意又问:“殿下,御王在这儿,要传膳吗?” 方才,慕容辞见日薄西山,而琴若不会那么快回来,就吩咐如意传膳,邀沈知言一起用膳,等琴若回来。 “传膳吧。” 慕容辞示意沈知言,一起踏入大殿。 殿内,慕容彧坐在一张雕椅上,由于殿外的夕阳余晖金紫辉煌,殿内显得幽暗,他被暗影笼罩,那张雪颜是何神色,分辨不明,只觉得冷峻如浮雕,从一团灰黑迷雾里慢慢浮现。 沈知言躬身道:“下官拜见王爷。” 慕容彧起身,并不看他一眼,淡漠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听闻殿下遇刺受伤,本王代陛下来看看殿下的伤势。” “王爷有心了。本宫没事,皮外伤罢了。”慕容辞冷淡道,“天色将暗,王爷还不回府吗?” “沈少卿可是在查案?”慕容彧云淡风轻地问,言外之意是,他还没出宫,本王急什么? “本宫还有事要与知言协商。”她坦荡荡地看着他,坦荡荡地下逐客令:东宫不欢迎你。 沈知言在一旁赔笑,觉着两颊笑得快抽筋了。 他一直觉得御王的一言一行有点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好比现在,他觉得御王那双深黑如渊的瞳眸好似要吞噬自己,又觉得空气里好像飘着淡淡的酸味。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无从捉摸,可是很真实。 “殿下,不如明日一早我再进宫。” 虽然他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喜怒而改变自己,不过天色将暗滞留东宫总是不好。 慕容辞含笑看他,“琴若很快就回来。” 这一笑,宛若朝阳破晓的第一缕霞光,瑰丽壮美,美不胜收。 慕容彧第一次觉得沈知言非常的碍眼,为什么殿下对着他笑得这般明媚欢欣? 而她面对自己,不是剑拔弩张,就是冷言冷语、不假辞色。 如意带着一众宫人捧着晚膳走到大殿前,却不敢进去,在一旁等着。 晚膳的香气袅袅飘出来,随着晚风飘进大殿。 慕容辞立即产生不好的预感,如意来得真不是时候,这厮不会……吧。 果不其然—— “沈少卿要在东宫陪殿下进膳?本王早就饿了,也在东宫随便吃点儿吧。” 慕容彧风光霁月道,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眼神似笑非笑,邪气横溢。 她的唇角抽了抽,“王爷赏脸,本宫求之不得,就怕东宫的膳食不合王爷口味。” 他昂然道:“本王不像某些官家子弟,自幼锦衣玉食,锦绣堆里长大,吃的精细,穿的绵软,出门有香车软轿,骨头都软了。” 沈知言觉得,如若自己没会错意,王爷指桑骂槐的是自己? 慕容辞的眼梢也抽了抽,高贵冷艳的摄政王也会讥讽别人这么低端? “王爷自幼效力军中,练就一副铮铮铁骨,下官钦佩,也一直神往边境军旅的铁血与风沙。”他言笑有度,笑意清浅,玉树莹然似月下临风。 “如意,布膳。”慕容辞冷声吩咐。 如意带着一众宫人鱼贯而入,很快便把一碟碟美味佳肴摆满膳案。 之后,如意和两位宫女装好三碗米饭,摆好银箸,退后几步站着。 三人入席,慕容辞笑道:“王爷,知言,无需客气。” 这声“知言”,和方才那一声,一样的清脆温柔,听在耳里,慕容彧觉着格外的刺耳。 沈知言喝了一口芙蓉羹,含笑赞叹:“这芙蓉羹风味绝佳。” 慕容彧手持一碗白米饭,盯着笑意滔滔的沈少卿,眉宇冷如寒霜。 沈知言立即从明媚春日直接跳到瑟瑟深秋,低头扒饭。 慕容辞舀了三勺羹,放在他面前,“知言,尝尝这个碧涧羹。” “多谢殿下。” 他受宠若惊地品尝了一口,又是一番赞美加感叹,然后不着痕迹地瞟一眼旁边的男子。 慕容彧把白瓷碗递给她,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做什么?”她多少猜到他的意图,却故意不解地问。 “碧涧羹。”他低沉道,简单的三个字干脆利落。 夕阳坠落,西天唯余一线云霞,整个皇宫笼罩在黛青色的天光里。 殿内昏暗,宫人掌灯,绘着凤尾竹的茜纱宫灯散发昏红出的光影。 他俊颜冷冷,几抹红光流闪,似添了几分暖色。 慕容辞把整个碧涧羹放到中间,意思是让他自己舀。 沈知言低头喝着羹,不敢抬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觉着这顿晚膳越来越没味道了。 如芒在背的滋味能好受吗? 不对,是芒刺在胸。 慕容彧眸色沉了几分,自己舀了两勺碧涧羹,优雅地喝了。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一道清脆如银铃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人未至,声先到。 宫里这般叫唤慕容辞的,只有昭华公主。 眨眼间,慕容裳提着曳地纱裙一阵风似的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因为疾奔,她的双腮红扑扑的,飘着两朵艳艳桃夭,颜色风流娇艳。 “太子哥哥,王爷……” 她盯着慕容彧,忽然觉得这样冒冒失失的,便娇羞地垂头,柔腮的桃红颜色更深了。 慕容辞明知故问:“皇妹,你这会儿来,有要事吗?” 昭华的心思,她岂能不知? 许是昭华得知慕容彧来东宫“探病”,她也跟着兴冲冲地跑来,只为能“堂而皇之”地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 “听闻……太子哥哥遇刺,受了伤,臣妹来看望太子哥哥……”慕容裳痴迷的目光终于从他身上移开,也缓过气了,摆起皇家公主端庄矜贵的风范来,娇柔地问,“太子哥哥,你的伤势没大碍吧。” “本宫没事。”慕容辞微微一笑。 “好香啊。太子哥哥,臣妹还没用膳,可以一起用膳吗?” 慕容裳客气地问着,若是以往,她早就不客气地坐下。 现在,慕容彧在这儿,她自然要摆出矜持高贵、大方得体的公主形象。 沈知言见她说话的时候,娇媚的目光悠悠荡荡地荡向御王,猜到了几分。 慕容辞颔首,慕容彧悠然吃着,优雅迷人,周遭发生的一切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慕容裳坐在他身旁,宫人连忙为她添了碗箸。 慕容辞与沈知言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的眼神。 虽然慕容彧没有看他们,但眼角余光迤逦扫去,看见了他们的眼神互动。 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些膳食味同嚼蜡。 慕容裳的目光基本粘在他面上,就跟牛皮糖似的,美眸里只有他一人,进膳根本是心不在焉。 “王爷,行刺太子哥哥的刺客是什么人?”她娇柔地问,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 “公主应该问你的太子哥哥。”慕容彧淡漠地回答,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 她好似第一次听见这迷人的声音,看着他的美眸似夜空繁星,星芒璀璨,还冒出粉红泡泡。 慕容辞和沈知言再次对视,很是无语。 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当事人才对吗? “王爷,那个刺客为什么行刺太子哥哥?” 慕容裳眨巴着水汪汪的美眸,微笑甜美得腻死人。 慕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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