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今日得见,也是美事一桩。”元秀提醒道。 “嗯。”慕容裳正是这么想的,无论是什么事,只要能见御王一面,也是好的。 原本她想着,只要去清元殿勤一些,好好对父皇尽孝,说不准父皇一高兴,半年就撤销禁足令,到时候她就可以自由出入宫门,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以往一样。 她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先回去更衣。” 要打扮得美美的去见御王,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衣裳都湿了呢。 元秀莞尔一笑,“公主,让御王久等不太好。其实公主这身玉白的衣裳很美,清雅柔美,把公主衬托得楚楚动人呢。” 慕容裳觉得有理,便直接去上书房。 当她抵达上书房,远远地看见母妃正要进去,不由得心里起了疑云:为什么母妃也来了? 她踏入大殿,看见御王、太子哥哥、沈知言都在,不禁愣了一下。 殿内的气氛有点压抑,令人无端地觉得似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 “裳儿……”乔妃坐在雕椅,对于今日的传召也是一头雾水。 “母妃,太子哥哥,王爷。”慕容裳温婉大方地见礼,坐在书案的御王风采依旧,是她午夜梦回里的模样,风姿超卓,气度不凡。 “下官拜见公主。”沈知言行礼,也是满腹疑团,殿下把这些人传到上书房,究竟是什么事呢? 慕容彧看向慕容辞,沉朗道:“今日把诸位请到上书房,殿下有事对诸位说。” 慕容辞站起身,扬声道:“本宫传诸位前来,的确有一些事想说。” 慕容裳柔婉地问:“太子哥哥,是什么事?臣妹尚在禁足……” 慕容辞轻笑,“无妨。乔妃,皇妹,大理寺有三桩命案,今日本宫却要说三对年轻男女的情爱故事。” 乔妃更迷糊了,跟她和裳儿有什么关系? 沈知言听出言外之音,俊眉微蹙,莫非凶手是…… 慕容裳面不改色,笑得眉目如画,“听闻太子哥哥精于推演,今日可以大开眼界了。” “本王洗耳恭听。”慕容彧似笑非笑,大拇指戴着的蛇头金戒金芒微厉。 “帝京有一户殷实的商贾人家,姓赵,有三个铺面,经商已有数十年。赵家长辈希望赵家出个读书人,将来科考入仕,当个小官,再过两代赵家便是书香门第。因此,赵家人自小培育赵青松,请学识渊博的先生教他。”慕容辞徐徐道来,“赵青松在城南别苑苦读,婢女秀禾贴身照料他的日常起居。大约一年前,赵青松偶然认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二人一见钟情,每日相约出去游玩,浪漫幽会。赵青松颇有才学,倾倒于这姑娘的美貌与气质,日日为姑娘写诗写词,还画了她的画像。” “可惜好景不长,十余日后,这位姑娘自称家人已经为她安排婚事,要跟他斩断情丝。赵青松痛苦颓丧,不过经过婢女秀禾的鼓励,他决定向那位姑娘的父母提亲,迎娶心爱的姑娘。他满怀希望急匆匆地去找那位姑娘,然而他再也没有回来,从世间消失了。赵家人知道他失踪了,去官府报案,派人四处寻找,可是根本找不到他。他们绝没有想到,赵青松已经遇害。” “不曾想,一年后赵青松的尸骨在城南的草丛地里挖出来,这桩离奇的命案才见天日。杀害他的凶手是什么人?为什么杀害他?这些不得而知。”慕容辞看向昭华,面上无悲无喜。 慕容裳整个人如泥塑木雕,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却是溅起圈圈涟漪。 乔妃的语气充满了怜悯,“赵青松是被那位姑娘害死的吗?可是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害人?” 沈知言沉沉道:“赵青松在地里埋了一年,已是一堆白骨,不过下官仔细查验过,他的尸骨只有一处有断裂,左胸第四五根肋骨有裂痕,是被利器刺裂。赵青松应该是被凶手用长剑刺中心口,伤及肋骨,流血过多致死。” 慕容彧沉朗地问:“找到凶手了吗?” “尚未找到凶手,不过本宫已有眉目。”慕容辞纤眉轻扬,语声清朗,“赵青松与心爱的姑娘热恋十余日,如胶似漆,写下不少诗词,自然也倾注心血画了那姑娘的画像。那姑娘杀害赵青松之后潜入赵家别苑,取走自己的画像,如此便抹去自己在赵青松的生命里留下的印记。虽然那姑娘行凶干净利落,不落下任何蛛丝马迹,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殿下发现了什么?”沈知言大为疑惑,为什么殿下不告诉他? “莫非赵家别苑还留有那姑娘的画像?”慕容彧饶有兴致地猜测。 慕容裳浓密卷翘的长睫轻微一颤,几不可见。 慕容辞的眼风不经意地扫向她,“正是。赵青松画了一张那姑娘的小像,夹在一本诗文册里,那姑娘根本没有想到,遗漏了。赵青松的婢女秀禾收拾书册时发现那张小像,交给本宫。” 乔妃好奇地问:“那姑娘是什么人?年纪轻轻的,手段也过于残忍了。即便不愿嫁给赵青松,也不至于杀人呐。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那姑娘好狠的心。” 慕容裳曾经灵动如珠的美眸如今冷寂空洞,好似双目瞎了,看不见任何光景。 慕容辞并没有揭露最后的谜底,而是说起第二段故事,“大约十个月,锦州商贾之女夏晓露,在一家茶楼偶然认识一位来自帝京的公子。那位公子自称姓容,长得丰神俊秀,风度翩翩,又颇有才学,还会吹箫,夏晓露一见倾心,自此对容公子魂牵梦绕,非君不嫁。就在她以为找到了今生情投意合的良人托付终身,没想到只是过了柔情蜜意的十余日,容公子声称家中来函,父亲病重,他必须赶回去。不过容公子说过一定会娶她,还给她留了在帝京联络他的办法。” 慕容彧推测道:“夏晓露对容公子情深意重,上京来找他了?” “没错。夏晓露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容公子来娶她,她既思念容公子,又担心他家里出了事,于是带着婢女春桃上京寻找情郎。主仆二人在客似云来客栈住下,在京城找了几日,一无所获。”她深深地吸气,接着道,“忽有一日,天快黑了,夏晓露收到一张小纸条,原来是容公子约她在城西小庙见面。然而,次日一早,有人在小庙前看见夏晓露主仆死了,夏晓露被人侵犯过。” “啊……”乔妃受了惊吓,发出惊呼,“这位姑娘太可怜了。那么凶手是不是那位容公子?” “凶手就是那位容公子。”沈知言忽然明白了殿下的用意,“死者夏晓露被人奸污,阴门里有精血,下官和殿下一度以为凶手必定是男子。经过多方查证,凶手极有可能是女子。” “你方才不是说凶手就是那位容公子吗?为什么又说凶手是女子?”慕容彧不解。 “凶手不一定是容公子本人,不过容公子是主谋,他派自己的婢女去杀人。”慕容辞接着道,“这个故事跟第一个赵青松的故事颇有相似之处,行凶杀人的都是抛弃死者、背信斩情的一方。” “殿下方才不是说死者夏晓露被奸污,那奸污她的人是谁?容公子吗?”他问。 “容公子是主谋,指使自己的婢女去行凶杀人。那婢女杀死夏晓露主仆后布置了案发现场嫁祸给乞丐马东。婢女将夏晓露捂死,然后用一种特别的方法侵犯死者,造成死者被男凶手侵犯过的假象。如此一来就不会怀疑到她的主子身上。” 第1卷:正文 第142章:感情行骗 “容公子并非男子,而是女扮男装。她觉得女扮男装很好玩很有趣,成功勾搭了夏晓露,惹得夏晓露付出一片真心,还上京寻找她,非君不嫁。” 慕容辞这番话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投入平静的碧湖,溅起水花无数。 众人震惊,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乔妃悲悯地叹气,“这好端端的为什么杀人?即便是背信斩情,即便是欺骗别人,也不至于杀人呀。” 慕容辞看着慕容裳,后者的身子似乎颤了一下,死气沉沉的小脸原本是苍白的,如今青白交加,好似中毒之人面色青紫那般可怖。 听到现在,沈知言已经了悟,原来这几日殿下暗中侦查,已经破解所有谜团。 “现在本宫说第三个故事,大约三四月前,宜州一位家境贫寒、颇有才学的林舒公子,偶然认识一位来自帝京的貌美姑娘。这位姑娘自称姓容,是帝京商贾人家。林舒有一位妹妹,兄妹俩相依为命,宅心仁厚,与乡邻十分友好和睦,为乡亲的孩子授课。”慕容辞清逸道,“跟第一个故事里的赵青松一样,林舒很喜欢容姑娘,为她写诗写词,还画了她的画像。这对年轻男女如胶似漆十余日,便要分道扬镳,因为容姑娘声称父母已经为她安排了婚事,她必须回帝京嫁给他人。” “的确跟第一个故事很像。”慕容彧的深眸浮着锐利的冷芒,“林舒惨遭杀害?” “没错,林舒的妹妹林羽去陪伴姐妹,在姐妹家住了几日,回来后看见哥哥死在家里。而容姑娘的画像都不见了。当地知府查不到容姑娘此人,林羽断定杀害哥哥的凶手是容姑娘,就带着哥哥的尸首上京告状,状告容姑娘。” “林舒是怎么死的?”乔妃忽然觉得蹊跷,太子为什么把自己和裳儿传到这儿,跟她们娘儿俩有什么关系? “林舒的心口中剑,穿身而过,流血过多致死。”沈知言回道。 “这三个故事颇多相似之处,死者都是因为一段短暂的情缘而遇害。第二个故事的死者是女子,因为凶手女扮男装,第二三个故事的凶手都是姓容,第一个故事的姑娘姓氏不详。”慕容彧总结道,“殿下有确凿的证据指证凶手吗?” 殿内的气压持续下降,静默成死寂。 慕容裳全身僵硬,精致如玉如瓷的五官如今萦绕着病态的苍白,美艳的面容冷寂如死,那双漆黑的瞳眸一动不动,空寂如庭。她呆若木鸡地坐着,没有呼吸,没有表情,好似灵魂飞离了躯壳。 慕容辞盯着她,薄唇轻启,“其实容这个姓只不过是凶手的化名,她的本姓是慕容。皇妹,本宫说得对不对?” 乔妃震惊得无以复加,太子为什么这么问裳儿?难道…… 沈知言轻声一叹,果不其然,是她。 慕容裳没有任何反应,好似已经风化多年的石像。 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乔妃面色大变,拍拍她的小手,焦虑的语气微颤,“裳儿,你倒是说话呀。” “皇妹,本宫非常不愿是你。你离宫外出游玩那么久,去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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