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戴英关爱,戴英也少了许多倔强和别扭。只要是梁母开口,戴英几乎有求必应。 过了几分钟,梁母打完电话回来,高兴地告诉梁倏亭:“小戴答应我了。” 他们聊得轻巧、顺畅,毫无隔阂。 梁倏亭对母亲笑了笑,伸手去端茶水,却不知怎么的,失手将整个茶杯打翻在脚边。 地上铺了地毯,茶杯没有碎,只是溅湿了他的裤腿。母亲小声的惊呼,他嘴上说“没事”,可是随着每一下心脏的泵血,他的脑袋都会跳痛。 很快就能与戴英见面,可他绷紧的神经却没有得到放松。 因为让戴英走下台阶的人不是他。 戴英不是走不下来。是他没能做到。 年会当天,梁倏亭与父亲先行到达会场,一边和受邀前来的合作方寒暄,一边等待母亲和戴英。 母亲给他传来消息:司机已经顺利将戴英接到了她身边。在造型师那里,戴英换上了梁倏亭为他准备的西装及配饰——从头到脚,每一样都与梁倏亭的两两相配。 梁倏亭拿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等到父亲出声喊他,他才收起目光,重新投入到应酬中去。 今天的年会占用了一整层的独立宴厅,宽广高阔的会场中,上百盏水晶灯垂下粼粼光亮,迎接来客踏入美酒佳肴的环抱。桌面上的瓷白餐盘、银制餐具、透明高脚杯,以及色彩浓郁又搭配合理的桌花,贡献了比水晶灯更加复杂耐看的熠熠光彩。人们在这份光彩下推杯换盏,所有的笑容和恭维都显得层次分明,真心实意。 灯光聚焦,暖场的乐团开始奏乐。梁倏亭上台简短致辞,宣布宴会开始。他在掌声中走下台,身后的大屏幕同步播放短片,向员工和合作方展示企业这一年来的拼搏与成就。 此时,梁母携着戴英姗姗来迟。 没有人大声宣布他们的到场,可是陆陆续续的,几乎满场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们。 梁母一如既往的奢华、靡丽,惹人注目。她挽着的青年对会场中的大部分人来说是个生面孔,可他与梁母的亲密、他一身的昂贵,人人都能看清。 父亲侧头面向梁倏亭,笑问:“小戴的衣服是你挑的?” 梁倏亭点头:“是的。” 父亲赞许道:“有品味。你看你妈妈的样子,她今天可算高兴了。” 越过宴厅纷繁复杂的光影,梁倏亭认真地看着戴英。比起传统的Omega,戴英少了阴柔和绵软,多了锐利和英气。他打理出利落的发型,带点淡妆,身穿剪裁得体的男士套装,再佩戴饱含理性工艺之美的德系腕表和珠宝,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初绽锋芒的Alpha。 “不好意思,稍稍来迟一步。”梁母挽着戴英一路走来,她松开戴英,顺畅地落座在梁父身边。毋庸置疑,梁倏亭身边的位置属于戴英。 梁倏亭从上座位上起身,为戴英拉开椅子。戴英看向他,却在与他刚刚对视上的一瞬间,又垂头落座。 不知道是因为灯光太冷,还是化妆的缘故,戴英的脸色有些偏白。 梁倏亭问:“前菜是冷食,酒也是凉的。要不要叫人给你拿杯热饮暖一暖?” 戴英摇头说:“不用,我喝酒就好。” 梁倏亭不置可否。他自然地握住戴英的手摩挲了几下。触感有点凉,他示意侍者靠近,吩咐他端来一杯热红酒。 “出差结束了?”他问。 “结束了。”戴英说,“我跟领导说我要中途回来参加个活动,他说,我回来就不用再出去。” “我还以为你没空过来。” “我答应你要来的。”戴英的手逐渐被梁倏亭捂热,甚至捂出了点手汗。他把手抽回去,闷声说,“而且,我现在冷静了。” 有些话,只看说话人的语气和肢体动作,就知道他言不由衷。 主菜陆续上桌,梁倏亭仔细切分餐食,将切好的那盘替换给戴英。借着这个动作,他倾向戴英,低声说:“等这边结束,我们回家好好聊一聊。” 伴随着荧幕上短片慷慨激昂的结语,一阵热烈的掌声彻响整个宴厅。戴英的声音淹没在掌声里,梁倏亭听不仔细。“你说什么?”他问。戴英凑到他耳边,回答:“我说‘好’。” 要戴英足够明确,他才好安心。 这之后,年会走年会的流程,主家和宾客、宾客与宾客之间的你来我往,才是宴会的真正主线。 挤上前来与梁家人打招呼的宾客们,大多会探究戴英的身份。或明或暗,或直接或委婉,而梁家人的态度一致且敞亮:戴英不止是梁倏亭的“恋爱对象”,他俨然成为梁家人全家都认可的、家族未来的一份子。 应酬一波接着一波,没有人敢给戴英劝酒,但不知不觉间,戴英却喝了大半瓶红酒下肚。 “我去趟洗手间。” 似乎是酒劲上头,戴英的额角冒汗,脸颊泛出潮红。他丢下这句话就匆匆起身,梁倏亭正在与相熟的长辈说话,见他离席,立刻中断谈话,说:“我陪你去。” 戴英说:“不用,你们聊。” 他自顾自地走掉了,梁倏亭习惯性地收回视线和思绪,重新接起与长辈的交谈,可是没聊两句,一种下意识的感觉又催动他回头望了戴英一眼。 戴英的背影已经走得很远了。梁倏亭费力找了一会,才在重重人影的遮挡下找到他。 灯光摇曳,他的步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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