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忙起来忘回消息算什么,我不是也偶尔接不到你电话把你急死?” 梁倏亭还是问:“戴英,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等我?” “等了一会儿就走了。”戴英说,“五点多看你都没回消息,就知道你应该在忙。” 梁倏亭卸下了身体里的一股劲,但心情还是不太畅快。“没等多久就好。我今天估计会忙到很晚,你累了就早点休息,不要等我。” 戴英说:“知道啦,你也不要太拼。” 梁倏亭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秘书看他脸色不好,下班的提议到嘴边又憋回去了。 他是明眼人,知道梁倏亭心情不好。 虽然戴英说只等了一会,但是梁倏亭还是气闷。 因为他想起了一件高中往事。 高中的戴英一直知道梁倏亭身边有宁柠这么个人,但那时候宁柠在国外读艺高,难得回来一次,没怎么和戴英打过照面。戴英对宁柠的定位非常模糊,是通过一件件事、一点点细节的叠加,才逐渐清晰起来。 高三那年,梁倏亭过十八岁生日,照常来学校上课。戴英早晨捧了个纸杯蛋糕来,说是给他的早餐,之后每个课间都过来找他,一会塞个零食,一会带瓶饮料,说他是寿星,今天他最大。 “晚课下了别走,到林荫道来,我有东西给你。”每来找梁倏亭一次,戴英就要叮嘱一次。他兴冲冲的,一副憋不住的样子,又死死忍着不说,要给梁倏亭惊喜。梁倏亭从小到大各种礼物收到麻木,难得被戴英激起了几分期待。 谁没有想到,给梁倏亭准备惊喜的不止戴英一个。 下午课结束后,班主任来找梁倏亭,说他家里人来了,正在校门口等他。梁倏亭以为是父母,匆忙赶了过去。 校门外,宁柠被几位好友围在中间,手捧点燃蜡烛的蛋糕,一边唱生日快乐歌,一边笑着朝梁倏亭走近。 “倏亭,祝你生日快乐。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宁柠笑得两眼弯弯,“阿姨给你请好假了。走吧,去参加你的十八岁生日Party。” 等梁倏亭再来学校,已经是两天后了。宁柠难得回来,他多请了两天假陪宁柠。 同学在讨论他和宁柠,他不在意,只对戴英的没送出来的礼物还有点儿兴趣。难得课间戴英没跑来找他,换他去找戴英,迎头吃了个闭门羹。 戴英扭过脸不理他。 “给我的礼物呢?”梁倏亭问。 戴英趴在桌上,脸转向一边:“扔了。” 梁倏亭走了两步,转到他面前去:“为什么要扔,你可以今天给我。” 戴英换了个方向趴:“生日没送出去就没意义了。” “为什么没意义?什么时候送都有意义。” 戴英气得捶桌子:“我送的,我说没意义就没意义!” 高中时梁倏亭可没现在这么成熟。遇上朋友和伴侣难以两全的情况,顾上这头忽略那头,他既有歉疚,也有些别扭,就说:“对不起,我该先向你要礼物再走。明年补送给我吧,好吗?” 这话一出,戴英脸色更加难看,甩下他去卫生间了。 后来他们怎么和好的,梁倏亭忘了。或许人真的很难记得那些不费力的事。除了最后毅然绝交,戴英从没跟梁倏亭动过真格。 “你不知道吗?” 某天在林荫道背书,一位同学聊起这件事,惊讶地说,“那天晚课结束后他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凌晨保安叔叔来巡逻,赶他走他才走。我们拿这件事笑了他好久。” 梁倏亭简直匪夷所思。他问戴英:“为什么等我?很多同学看到我走,晚课也请了假。” 戴英不想翻旧账,梁倏亭执意要问,他深深看了看梁倏亭,眼神有些古怪。那是少年梁倏亭看不懂的古怪。 “你没想过我会等你吗?” 梁倏亭愣了愣:“我没有让你等我。” 戴英嘴角往下坠,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是我想多了。” 他扯了扯嘴角,没扯起来。“我约你在林荫道见,我以为我等一等,你就会来的。” 第27章 空等是傻事,但人避免不了做傻事。 十二月,气温骤降。 宁张两家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两家公司之间也形成了难以开解的僵局。 宁柠不懂公司里的事,离婚诉讼也全交给律师去办,就连消除永久标记的手术,也是母亲四处去询问了解。一个多月来,他做的事除了等待,就是向梁倏亭寻求安慰。 翻开和梁倏亭的聊天记录,他完全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人在疯狂骚扰前任。多的时候他一天能发数十条语音给梁倏亭,大段大段倾诉他的恐惧、不安和担忧。梁倏亭回复他的次数很少,话语也简短,措辞冷静客观,给不了宁柠想要的安慰。 宁柠想见梁倏亭想得不行,觉得只是见面说两句话也好。但是事情闹开之后,他只见过梁倏亭一次。 那天梁倏亭与梁父一起来的。在宁父的病床前,梁父握着老友的手承诺一定会帮忙。梁倏亭站在旁边附和父亲,宁柠则被母亲牵着,一起向梁家父子鞠躬致谢。 送梁家父子走的时候,宁柠想留梁倏亭单独说话,没有得到同意。他问梁倏亭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梁倏亭说:“有空联系。” 成年人都明白,这个“有空”很难等到。 傻傻等待的日子里,宁柠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一度担心自己的心理出问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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