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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年、又最易误事的弱点——只要瞧见美人便移不动步。 据说邱家夫人生了一副男人像,下颔有须,嗓音还粗,单手便可将邱少青举起,邱少青只要一看见她,心就止不住哆嗦。可邱夫人是鲁国公的小女儿,所以,纵然邱少青心里百般厌恶,但面上仍是一口夫人,一口心肝地叫着,还生了一个孩子。 男人在家曲意逢迎,那外面的花花事自然是少不了,邱少青在外挑“知己”要求直接了当,皮肤要白、腰要细、臀要翘,嗓子眼越细越好。只要跟邱夫人截然相反就成。 陆宴用食指敲了敲桌子,道:“找两个腰细的胡姬送到澄苑去,切记不许她们进澜月阁,明日请邱大人来澄苑一坐。” 杨宗道:“属下明白,今晚便去。” 陆宴道:“你即刻就去,” 杨宗顿了顿,看了陆宴一眼。 陆宴蹙眉道:“想说甚?” 杨宗道:“主子,您也算是定了亲了,眼下是白日,这时候把胡姬往您别苑接,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不大好吧。” 陆宴横了他一眼,堂堂正正道:“无妨。” 杨宗嘴角一抽,道:“那属下这就去。” 眼瞧着杨宗要走到门口了,陆宴突然道:“你还是晚上去吧。” 杨宗背对他撇嘴,恭敬道:“是。” ——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二十五,沈甄清楚的记得,今日是陆宴的生辰。既是生辰,总是要送一份生辰礼的。 可送什么,便是难到沈甄了。 论贵重吧,那人什么没见过?论心意吧,两人住在一处的时候,便是小衣,她都给他做过。 沈甄思考了大半个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最后只好上街去挑一样。 沈甄从布匹铺子一直瞧到了书肆,摇头叹息间,她还是决定中规中矩,送块玉佩为佳。 西市的玉器铺子琳琅满目,沈甄挑了好半晌,才挑中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她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掌柜在一旁惊呼,“娘子好眼光,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 沈甄看了掌柜一眼。 掌柜瞧她年纪不大,目光也澄澈,便继续吹捧,“我们卖玉,也是替玉寻个有缘人,前些日子也有娘子相中了这块玉,我连价都没告诉她。” 沈甄心里默默道:亏她小时候还觉得自己眼光天下第一好,去哪都能摸着镇店之宝,直到自己做过营生才知道,这些恭维之词,一句信不得。 沈甄直接道:“多少钱?” 掌柜心还挺诚,便道:“一百零一贯,百里挑一,娘子信我,绝对值得。” 沈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伸出小手付了钱。她这个身份,是再也不能同人砍价了。 掌柜笑成一朵花,“娘子真有福气。” 清溪在一旁道:“马备好了,姑娘准备何时过去?” 沈甄瞧了瞧天色,道:“再等等吧。” 眼下是冬季,又无甚宴会,她想光明正大见陆宴并不容易,小姑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东西放澄苑最好,也算是她的心意,反正棠月和墨月自会告诉他的。 冬至将至,才傍晚,天就渐渐转成深蓝色。 马车缓缓朝城北行去,兜转好几圈,才在一处深巷停下来。沈甄弯腰下了马车,回头对清溪道:“你在这等我,我放下东西就来。” 清溪道:“姑娘当心些。” 沈甄没走正门,是从小门进的。这间院子她住了大半年,处处熟悉,闭上眼都不会走错。 她走过逶迤弯曲的小路,来到了北侧的竹苑,刚踏上池塘的小桥就隐隐察觉出不对来,这里,怎会有丝竹之声? 依稀间,还有女人的轻笑。 她迟疑了一下,顿住了脚步,身后传来了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沈姑娘?” 沈甄回头,低声道:“棠月?” 棠月快走了几步,笑道:“姑娘怎会来此?”棠月听闻沈姑娘和世子爷定亲那日,在院子里捂嘴跺脚,甚至留下了两行泪。 沈甄捏了捏袖口,道:“今日是他生辰,我是要去澜月阁放个东西。” 棠月笑道:“巧了,世子爷也说一会儿过来。” 闻言,沈甄疑惑道:“他来此作甚?” 就在这时,竹苑里跑出来两个胡姬,五官生的妖娆媚人,颇有异域风情,明明都已是深秋,两个姑娘还露着腰,细、非常细的腰。 她知道,他好细腰。 沈甄美眸瞪圆,耳畔忽然想起了张姑姑的话,“娘子看郎君,是不能光看皮囊的,要知道多少人过了一辈子也是知面不知心,在家里瞧着一本正经,说不准外头还有个外室藏着……” 真叫姑姑说中了? 陆大人他,竟然又置了外室,可……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啊? 若是不她今日贸然前来,兴许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沈甄咬了咬嘴唇,也是,他那样的人,若是想瞒她,她又怎会知晓呢? 小姑娘脑袋里乱成一片。 眼前的路骤然分成两半。 是装傻走回去,还是留下来等他过来? 小心脏怦怦地跟着跳,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选,指尖跟着轻颤。 棠月看着不远处的两位胡姬,忽然意识到了甚,连忙道:“夫人你可别误会,这二位是世子爷昨日差人送来的。” 沈甄看了她一眼。 昨日、今日、前几日,有什么区别吗? 犹豫之时,澄苑的正门停下了马车,鸿胪寺的邱大人,和京兆府的陆大人。 到了。 第116章 脚步声由远及近,沈甄向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退到了梧桐树后面,只见两个胡姬连忙迎了上去,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大人。” 陆宴低低地“嗯”了一声。 果然,邱少青一见陆宴身边这两个胡姬,眼前顿时一亮,双眼不受控地瞥向寒风中的蛮腰。 就在这时,胡姬踮起脚,陆宴倾身配合,也不知是说了甚,反正隔得老远的沈甄是没听见,但两个男人却一齐露了笑意。 陆宴那双眼笑起来一向勾人,晃的沈甄眼睛疼。 邱少青幽幽道:“陆大人这艳福真真是不浅。” 陆宴淡淡道:“陆某备了好酒给邱大人。” 邱少青大笑,“邱某之幸。” 佳人美酒,不由让人想入非非。 树梢上明明还挂着积雪,棠月的汗却都要下来了,“姑娘,世子爷这是公事,绝不是……”棠月当着沈甄的面,还是无法将养外室这三个字说出口。 “我知道的。”沈甄顿了顿,转移了话锋道:“澜月阁可有人住?” 棠月摇头道:“没有,世子爷不许别人碰澜月阁。” 沈甄点了点头,道:“你去侧门同我的婢女说一声,就说我这有点事,叫她多等我一会儿。” 棠月道:“奴婢这就去。” 棠月走后,沈甄抄近路去了澜月阁,推开内室的门,熟悉感铺面而来。 黄花梨木的架子床、剔红短榻、铁梨四屉橱、夔龙纹方桌,红漆木镂空圆凳。 这里,什么都没变,还是之前的样子。 沈甄走过去坐下,缓缓地拿出了袖中的玉佩,这是给他的生辰礼。 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高高扬起,想砸在地上,但终是轻轻放下…… 红了眼眶。 她整个人,和这动作一样。 只愤怒了那么一下,便迅速冷静下来。 不得不说,环境对人的影响是极为深刻的,沈甄若是在沈府得知他的风韵事,兴许她还真能发次脾气,可眼下是在澄苑,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似乎都在提醒她,元庆十六的她,曾道尽途穷,若无那人,便不会有今日的沈家。 旋即,小姑娘自己默默劝了自己两句。 “圣人赐婚,这辈子,你都是他的夫人了。” “女子不得善妒,他身居高位,来往交际无数,在别苑养一两个歌姬招待同僚,亦有可能为了是公事。” “夫妻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要……” 可劝两句之后,她转念又想到了方才他对那两个胡姬含笑的眼睛,不禁咬牙切齿道:“可恶、负心汉、浪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张帕子擦了擦眼角,将玉佩放到了枕边,起了身子。 与此同时,另一边,主院。 陆宴和邱少青坐于榻上,胡姬分别跪在二人身边倒酒,陆宴身边的胡姬柔声道:“奴给二位大人跳支舞吧。” 陆宴侧头,淡淡大:“去吧。” 胡姬颔首,立马起身,对邱少青身边的胡姬道:“妹妹给我打个鼓。” 鼓声一起,胡姬将纤纤玉手举高,一边要摇晃着腰肢,一边往下蹲,看着邱少青眼睛都热了。 须臾,邱少青幽幽道:“陆大人府上的歌姬,真是‘才貌双全’。” 陆宴笑道:“哪儿的话,鸿胪寺掌大大小小的宴会无数,邱少青见过的伶人胡姬,该是比我多多了。” 陆宴犹记得,他中的箭,就是鸿胪寺送来助兴的六十六名伶人中的一个射的。 话音一落,邱少青道:“得,陆大人您还真别说,最近鸿胪寺来了六十六名伶人,舞姿确实不错,但论起姿容,不及陆大人府上的十之一二。” 陆宴不动声色地饮了一口酒,道:“六十六名?可是为了年底万国来朝?” 邱少青眼神闪躲,下意识摸了摸嘴唇,随意道:“还不知选不选得上她们。” 见他有意避开此事,陆宴也并未继续追问。 胡姬舞毕,转身回了邱少青身边,胡姬与邱少青贴的极近,双锋简直快要夹住男人的手臂,细细的嗓音格外动听,“奴来喂大人酒如何?” 邱少青看了一眼陆宴,见他眸色如常,并未有一丝不满,邱少青也就不客气了,手放在胡姬的腰上,摸了一把。 陆宴正抬起酒杯准备饮伤上一口,心口便开始隐隐作痛,他抬手揉了揉,哪知疼的更重了。 这熟悉的疼法,不禁让他蹙起了眉头。 不是在沈府好好的? 怎么了又? 主院院外,棠月来回踌躇,杨侍卫嘱咐过今日不得去主院打扰,可眼下这状况,她怎么着都得过去说一声才是。 棠月颔首走过去。在雪地上踩出一串脚印,小声道:“杨侍卫。” 杨宗拽过她,低声道:“不是叫你们别来此处打扰吗?” 棠月摇了摇头,极小声道:“实在是不得不来。” 杨宗道:“到底怎么了?” 棠月皱眉道:“方才夫人过来了……” 夫人,还有谁能称为夫人。 杨宗面露惊慌,道:“夫人、夫人今日来这儿了?” “好似是为了大人送生成礼。”棠月捏了捏手心,皱眉道:“杨侍卫,夫人刚刚看到了两位胡姬了。” 杨宗听懂了棠月话中的意思,顿觉不妙,忙道:“我这就进去通报。” 说罢,杨宗转身,快走几步叩了叩门,“主子,国公府来人,长公主有急事找您。” 陆宴目光一顿。 他知道,若非要紧事,杨宗不会在此刻开口。 陆宴对邱少青一笑,“邱大人随意,陆某得先出去下。” 邱少青心神都被胡姬勾搭跑了,忙笑道:“国公府的事,自然是要紧。” 陆宴走出去,阖上门,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对杨宗道:“怎么回事?” 杨宗低声耳语了一番。 陆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须臾,对杨宗道:“看着里面。” 男人大步流星地朝澜月阁走去。 然,推开门时,内室已是空空如也,陆宴上前,看到了枕边的玉佩,他攥紧,随后朝侧门追了过去。 人背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他想。 陆宴到底是拦住了那辆缓缓行进的马车,他一把掀开幔帐,与沈甄四目相对,低声道:“跟我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改日吧。”她不能跟他发脾气,难道还不能摆个脸色了? 可陆宴怎可能让她这么走了,还改日,就沈家的那个墙,改日也见不到。 四周飘起了尴尬的风,清溪十分有眼色地下了马车。 沈甄看着他道:“大人,暮鼓要敲了,我再不回去便宵禁了。” 陆宴知道今非昔比,自己不能随意把她扣下,便弯腰进了马车,坐到了沈甄身边。 在他追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前世她离开长安的那一幕。 他握了下拳,伸手揽住了小姑娘的腰,沈甄没躲,却低声道:“陆大人,我真得走了。” 瞧这称呼,加了个姓,生分多了。 陆宴置若罔闻,拿着手里的玉佩低声道:“这是给我的?” 沈甄冷冷道:“嗯,今日是你的生辰。” 陆宴立马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摘下,换成了她送自己的,这样的动作,讨好的意味十足。要知道,他毫不犹豫摘下来的那块,可是御赐。 说实在的,这人的性子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沈甄不是,陆宴亦不是。你让他抱着沈甄说,“心肝我错了”、“我满心都是卿卿,万容不下旁人”、“苍天可知我心意”这样的肉麻话,估计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说不出。 他摸了摸小姑娘纤细的腰身,沈甄越推他,他抱的越紧,暗暗折腾了好半晌,男人鼻尖的呼吸磨得沈甄耳朵的都开始发痒,才道:“夫人误会了。” 第117章 “夫人误会了。” 陆大人这话说的柔,还是对着沈甄的眼睛说的。 小姑娘眸中的一丝寒意被“夫人”二字震的立马收回半分,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小声道:“眼下还不是。” 四目相对,男人提了下嘴角,好像在说,很快就是了。 沈甄立即发现自己被他带跑了,偏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陆宴伸手摩挲着小姑娘的腰线,上上下下,“你看见什么了,同我说,我解释给你听。” 听他如此说,沈甄立马想到了那胡姬踮脚靠近他的耳,他配合着俯下身的模样。 眼角的笑,是掩饰不住的浪荡! 沈甄扒拉开了他的爪子,看着他道:“陆大人是不是也这样碰过那两个胡姬?”胡姬的腰那样细,他定然是喜欢的。 陆宴向后一靠,不急不缓道:“那两个,只是公事。” “既是公事,那陆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误了正……”事还没说出来,陆宴就以唇堵住了她的小嘴。 轻轻的啄,慢慢的咬,捻弄下,终是撬开了她的牙关,碰着了她舌。 呼吸间,沈甄凝眸睇来,单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握紧,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那句话,“陆三郎在外面,到底养了多少个……姑娘?”外室、胡姬、平方康坊的头牌,到底还有多少? 陆宴低声在他耳畔道:“只养过你一个。” 沈甄显然不信,不过这种话,他既是不想说,自然也逼问不出,便道:“我们既已定了亲,这些事,陆大人还是藏深些吧,别叫旁人知道,就像以前那样,行不行?” 藏深些,别叫旁人知道,别叫我阿耶阿姐知道,更别叫我知道。 小姑娘这句“就像以前一样”,真是让陆宴醍醐灌顶,他原还不理解,自己明明对她这样好,为何她在男女之事上从不信他,现在倒是让他找到郁结所在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和她的开端不美。 细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甭管外面看他陆三郎多么洁身自好,可这男人坏透的一面,沈甄却是都见过。 他是怎么逼她当外室的,又是怎么教她伺候人的,谁能比沈甄这个当事者知道的清楚? 陆宴默了半晌,拉住了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里面那位,是鸿胪寺少卿邱少青,掌管各国使臣的来京朝贡之事,年底永和公主回来,便是由他接待。” 提到年底,沈甄不由得一愣,“大人是说万国来朝?” 陆宴点头,又道:“是。” 他没法将梦中的事直接告诉沈甄,只好换了个方式说,“近来京兆府得了封密信,鸿胪寺新来的一批伶人可能会混进了敌国细作,我今日邀他来此,便是想知道那些伶人如今在何处。” 陆宴顿了顿,又道:“可那邱少青是个贪色的,尤爱身段纤细的女子,想与他结交,只能如此。” 说完,陆宴又将杨宗交给他的卖身契递给了沈甄,“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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