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 她每动一下,都好似在勾着他的快要压不住的心跳…… 陆宴本能地起身,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嗅了一下她脖子上的香。 沈甄身子一僵,握住了眼前的香囊。 男人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的一转。 伸手去捞她的月退,随后放到了自己身上。 下一瞬,小姑娘的背脊就贴在了冰凉的墙上。 “大人。”沈甄小声惊呼,受不住他的横冲直幢。 一声大人,记忆和现实再度重合。 这辈子,上辈子,她用这样的声音,唤过他多少次? 纤弱娇楚的姑娘贴着墙腾在半空,男人将她的膝盖缓缓打开。 她仰头不忍直视,他低头血液沸腾。 那不堪一击的猩红在他眼前悄然绽放。 他自恃沉稳,早习得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独独在她面前,他发现,自己偶尔仍是会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大人,我们回去吧。”沈甄无比眷恋地看着架子床。 回答她的,是男人狂热而窒息的吻。 长夜漫漫,呼吸错乱,沈甄在他怀里高高低低。 情到深处时,陆宴低声喃喃,“你究竟哪里好?”让我这样为你着迷? 沈甄咬着唇,白皙的指尖抠着他的肩膀,哀怨地看着他道:“什么?” 陆宴不答,却忍不住暗暗用了力,沈甄握紧了香囊,脚尖蜷起,片刻之后,身子一松,素白色的香囊掉在了地上…… 旖旎褪去,沈甄有气无力地伏在他身上,见她这幅样子,陆宴不禁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弄的轻笑——这辈子值了。 陆宴抚摸了一下她腿上的滑腻,低声道:“抱你去净室,这样你也睡不好。” 沈甄嗓子没了力气,只能暗暗腹诽他狡诈,行事前、行事中、行事后,根本就是三副模样。 小姑娘懊恼地蹬了一下腿,胡乱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天快亮了。 吃饱餍足的男人耐心极佳,为顾及她那不算厚但也绝对不薄的脸皮,他走进净室的动作格外轻。 “肿了。”陆宴忽然来了这么一声。 沈甄受不了他的目光,更听不了如此直接又不含蓄的话,不禁拍了拍水面,表示不满。 陆宴不禁莞尔。 沈甄看着他迷人又恶劣的笑容一滞,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半晌过后,两个人回屋。 不远处守门的清溪不断摇头。 在清溪看来,自家姑娘同那样位高权重的男人在一处,定然是吃亏的,尤其是在见着了陆宴堂堂正正的夜闯香闺模样后,更是不由替姑娘捏了一把汗。 子时过后,她将苗丽安抚好,又回到了主院的廊下,本想轻咳两声提醒一下里头,提醒那男人沈府不比那澄苑,多少,也该收敛一些。 结果她一提气,刚准备咳嗽,一声娇音便入了耳畔——“三郎,你慢些。” “这样如何?”男人低声道。 清溪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她想了再想,默默走了。 翌日一早,日头挂上树梢,外面虫鸟齐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沈甄缓缓睁开眼,本还迷糊着,却被眼前结实的月匈膛吓的立即回魂。 “你怎么还没走?”沈甄道。 “休沐。”陆宴回搂一下她的肩膀,一幅腰继续睡的架势。 外面敲门声继续,清溪低声道:“姑娘,大姑娘的马车朝咱们这儿来了。” 这话一出,沈甄瞬间慌了,推了推他,“大人,大人,陆大人。” 陆宴不慌不忙地睁开了眼睛,坐起,揉了揉眉心。 沈甄环住了男人的腰,讨好地啄了一下他宽厚的肩膀,又撒娇式地摇了摇。 好像在说,你快点走,快点走吧。 陆宴回头,眯起眼睛看她,忍了忍,十分屈辱地将地上的衣裳捡起,一声不吭地翻墙走了。 半晌过后,沈姌的声音由远变近,推开了沈甄的门。 “甄儿,你可好些了?”刚说完话,沈姌蹙眉,摆了摆手,“你病还没好利索,这屋里就别用这么多熏香了。” 沈甄恹恹地回了一句,“阿姐,我知道了。” 沈姌坐到床榻边儿,看着沈甄缩在被子里小脸偏红,不禁将手背放到她的额上,“可是发烧了?” 沈甄摇头,声如蚊蝇,“许是昨日夜里窗子没关严吧,不碍事。” 沈姌点了点头,“我一早去东市买了你爱吃的栗子糕,快起来吧。” 沈甄抬起手,也揉了揉眉心,“阿姐,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说罢,又将自己裹成一团,虚弱地哼唧,“有点冷呀……” 沈姌提了提眉梢,越看她越觉得不对。 她伸手去抓她的被子,沈甄死命一拽,“阿姐,我真冷。” 沈姌也不跟她客气,直接一掀,沈甄脖子上骇人的红印映入眼帘。 沈姌定睛看着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沈甄见事不妙,一把搂住沈姌的腰,“阿姐,我错了。” 沈姌捏了捏她红肿的耳朵,低声问:“他经常过来?” 沈甄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绝对没有。”有没有,一次当百次,沈姌总归是不会信她了。 “真没有。” 沈姌深吸一口气,明知道现在不该同她说这个,可到底是没忍住。 “甄儿,把耳朵凑过来。” 沈甄乖乖地凑过去。 “阿姐知道他对你好,可好归好,但在这种事上,他总归是个男人。”沈姌顿了顿,低声耳语了一番…… 沈甄小脸越来越红,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出,她的阿姐能同她说这些。 “这、这。”沈甄道。 “都记住了吗?” 沈甄点头。 沈姌打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下来吃栗子糕。” —— 身姿挺拔的男人灰溜溜地进了马车,杨宗都不免同情起了自己的主子。 “回国公府。”陆宴道。 杨宗低声道:“主子,豫东那边传来消息,涝灾已算是控制住了。” 陆宴提眉,“这么快?” 杨宗点了点头,将自己一早收到的密函递给陆宴,“沈大人这回是立了大功了。” 陆宴低头拆开,眸中见了点笑意。 真是,一切,刚好。 “改道,我们进宫面圣。” 他能收到消息,圣人那儿自然也能。 眼下成元帝正在孟素兮所在的淑兰殿。 孟素兮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帝,看着自己活下去的指望。 圣人想着她的年纪,又看了看她日渐隆起的肚子,到底软了心,便朝外面道:“孟昭容病好了,外面的人撤了吧。” 孟素兮热泪刷地下夺眶而出,扑进成元帝怀里,柔声道:“臣妾仗着自己年纪小,屡屡犯错,叫陛下失望了,这回,兮儿真知错了。” 这话说的倒是熨帖。 就在这时,盛公公躬身走了进来,“陛下,陆京兆求见。” 成元帝皱着的眉头松了松,“三郎?可是同靖安长公主一道来的?” 盛公公摇了摇头,“奴才只瞧见陆京兆一人。” 成元帝点了点头,下意识地以为陆宴那儿可能是有什么大事,便推开了孟素兮,随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最后一次。” 皇帝走后,孟素兮长呼了一口气。 婢女安慰道:“娘娘,咱们一会儿还要不要去安华殿?” “去什么去!”孟素兮道:“以后皇后那边我们少去!你同安华殿的丫头也不要再来往了。” 婢女垂头,“娘娘怎么突然……” 孟素兮道:“我之前真是疯了才会为了皇后得罪镇国公府!你没瞧见上回靖安长公主怎么敲打我的?那显然就是给沈三娘做主呢,我当初要是知道长公主的心思,根本就不会做那事。沈家三娘落水病了一个月,我也在这宫里病了一个月!我这大着肚子陛下都没留情面,若没有这个肚子,我还能有什么依仗!靠着皇后吗!” 第108章 (捉虫) 成元帝很快就到了听政殿,步履匆匆,袍角上的金线海水暗纹随风涌动,看到陆宴站在殿外,道:“这么急着见朕,可是有事?” 陆宴跟着成元帝的脚步进了听政殿,躬身道:“臣是来给陛下报喜的。” “何喜之有啊?”成元帝撩袍坐下,盛公公十分有眼色的上前侍茶,又取了酌量的盐,掂了掂,倒入杯盏中。 成元帝抿了一口茶,示意盛公公再倒一杯,随后又道:“今日这儿无外人,你坐下说。” “多谢陛下。”陆宴坐过去,随后将自己袖中的密函呈交给成元帝。 成元帝打开,提起眉梢,轻笑一声,这密函里的内容,他一早便收到了。 不得不说,沈文祁这回确实是立了大功,且是会名留青史的大功。 据前方来报,此番涝灾,远比京中最初得到的消息要严重的多。河堤决口宽足有五百步,中流深约四丈,波涛汹涌,势不可挡,豫东官员面面相窥无语时,沈文祁大胆提议,将决口上方穿一直河,以代替原来蜿蜒曲折的河道,这样一来,就大大降低了堵口的难度。 随后他又立即命人修建了刺水堤和石船斜堤,由四十艘船装满石头块构成,将其沉于河口,直接将河水倒向对面,于半个月前,干脆利落里堵上了河道。 坚固河堤后,又提出了“以水攻沙”之策,为加强攻沙强度,三万兵力夜以继日地修建了两堤间挡水的格堤,效果甚佳。 这场令民心惶惶的水灾,总算是结束了。 至于那些需要未雨绸缪的工程,待来年开春再动工即可。 豫东的官员可谓是热泪盈眶。 别说豫东的官员了,看了这消息,便是成元帝自己都不免感叹,幸亏去年命人抄云阳侯府时,下达了不许任何人探视沈文祁的命令。否则,就他那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今日。 诚然,凭这些政绩,和那两本可流传百世的著作,就注定了沈文祁是个功大于过的臣子,所以他曾犯下的一些事,在成元帝心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了。 成元帝抖了抖手中的密函,一脸严肃地看着陆宴,“陆京兆近来是不是太闲了?不好好管你的京都事务,到管起豫东的事了?” 陆宴以拳抵唇,轻声道:“舅舅。” 话音一落,成元帝紧绷的嘴角不免一抽。 却说陆宴小时候和他甚是亲近,舅舅、舅舅的可是没少叫,可自打走了科举入仕,整个人便死守着君臣之礼,从不逾越半分。 今日这一声舅舅,啧,可真真是久违了。 成元帝侧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讽刺道:“朕还以为今儿日头打西出呢。” 陆宴起身走到成元帝身侧,躬身作礼道:“臣今日前来,是想请陛下赐婚。” 成元帝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案,明知故问道:“不知是何人入了你陆三郎的眼?” 陆宴一本正经地回:“沈三娘那日在中秋宴落水,是臣救上来的,这女子清誉受损,臣难辞其咎。” 闻言,成元帝眯起眼睛,瞥起嘴,下颔都叠了层肉出来,“说人话。” “臣想娶她。” 须臾,成元帝不疾不徐道:“朕命你为京兆尹,予你重权,你却以此来徇私枉法,朕瞧你这胆子真是愈发大了。”一字一句,都是属于帝王的威严。 若是换一个人,只怕是汗都留下来了。 陆宴心知肚明成元帝指的哪件事,铁头继续道:“臣自知有罪。” 成元帝用掌心拍了拍桌子,“知罪?你脸上可有半点知罪的样子,朕怎么都想到,你为官数载,从不出任何差错,竟会为了一个小娘子,把许家的嫡长孙打成了残废!” 陆宴颔首,顿了顿,又道:“幸而有陛下肯护着臣。” 瞧瞧这话是人说的吗?简直是在扎帝王的心窝子!这无异于在跟皇帝说,我能徇私枉法,多亏了您。 外面的阳光打在了陆宴的铁头上,锃光发亮,刺的成元帝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许威出事的隔日,许相站在殿外要给自己的儿子讨个说法,哽咽之声,闻者心伤,靖安长公主却拖着他不让他走。 一会儿说要下棋,两会儿又说身子不舒坦。 那时他便知道,许皇后所虑无错呀,沈家那三个女儿,真是一个比着一个厉害。 成元帝长吁一口气,郑重其事道:“朕问你,那日早朝上,你带头替沈文祁说话,可存了私心?”皇帝拿起了杯盏,又饮了一口。 这话一出,一旁的盛公公都不由缩了缩头。 陆宴挺直了背脊,堂堂正正道:“臣绝无私心。” 成元帝一笑,“半点也无?” 陆宴又道:“家事国事,绝不可混为一谈。” 成元帝从鼻尖里哼出了“嗯”的一声,随意点了点头。 诚然,成元帝问的这话,本就是有意为难,怎么答都是错。 承认有私心。纵然帝王念他一句还算心诚,也不免觉得扎耳朵,这话今日听暂且是这样,谁知改日回想起来,又是否会变了意思? 可反之,若是郑重其辞地说自己绝无二心,听起来又不免觉得虚伪。 可陆宴何其高明,又怎会上成元帝的套!他话说的虽过于漂亮,但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又何尝不是在哄皇帝开心? 成元帝低声对盛公公道:“替朕研墨。” 盛公公刚一弓腰,陆宴便上前一步,“臣来吧。” 成元帝抬眼睨了他一眼,蘸了蘸墨,缓缓下笔,半晌过后,将两卷圣旨一同扔给了盛公公,“待沈文祁回京,送去沈府吧。” 盛公公道:“奴才定会将事情办妥。” 陆宴低声道:“多谢舅舅。” 陆宴离开后,常伴君侧的盛公公都不禁腹诽:论起圣恩,大理寺那位周大人若排第二,那镇国公府这位世子爷毫无疑问便是第一了。 —— 九月二十九的傍晚,沈文祁回了京。然而他一进沈府大门,沈姌、沈甄还有一旁的沈泓便红了眼睛。 果然,天下没有白掉下来的功勋。 沈文的左臂被砸伤了。由于病情一拖再拖,所以情况并不乐观,想恢复如初,已然是不可能了。只能庆幸他伤的是左臂,而不是同苏珩那样伤了右臂。 文臣若是不能拿起笔,还走什么仕途? 而且沈姌细细一问才知,当日若无苏珩以身挡着,沈文祁伤的便不止是一条手臂了。 提及苏珩,屋内静的闻针可落。 沈文祁看了看自己小女儿,叹了一口气,上次他走的急,许多事来不及问她。 来不及问她这三进三出的院子是哪来的;来不及问她,没人帮她,她又怎能在东西市轻而易举建立那么多营生,更来不及问她,有没有人给她受委屈。 “甄儿,阿耶问你……” 然,沈文祁还没说完,沈姌便打断道:“外面天都黑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想问什么,明儿再说吧。” 此刻的沈甄,眼里只有沈文祁的胳膊,眼下她脑袋里正思考着怎么才能把白家的神医请来给父亲治病。 “甄儿。”沈姌拽了拽屁股似定住了一样的沈甄,“你跟阿姐过来。” 沈文祁看了沈姌一眼,知道她们姐妹是有话说,只好点了点头,对沈甄道:“好,那就明日再说。” 沈姌拖着沈甄回屋,两人四目相视,一齐开口道: 沈姌道:“明日阿耶想问你甚,你可知道?” 沈甄道:“阿姐,我明日想去请白姑娘来替阿耶看病。” 沈姌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眶,道:“你放心好了,太子那边自然会派名医过来的。” 闻言,沈甄送了一口气。 沈姌道:“你和陆宴的事,想好怎么说了?” 沈甄捏了捏手指肚,小声道:“定是不能实话实说。”就她给陆宴做过外室这个事,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对父亲开口的。 “你想好怎么说了就行,反而依我瞧着,镇国公府那边,也快上门提亲了,阿耶便是心有疑问,可一旦定了亲,他也不好再说甚。”沈姌揉了揉她的头发,暗示道:“甄儿,长平侯那边,阿姐会亲自上门感谢。” 沈甄一愣,转瞬就明白了阿姐的意思——既是无缘,就别牵扯的更深了。 “我明白的。” 沈姌点头。 沈甄睡前还在心里想着说辞,谁料翌日一早,清溪便给她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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