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向海潮像是没听到,扶着勃发的硬挺就要刺入尚未湿润的花心,痛得温柔哀叫出声。“会痛……太快了……” 他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没有停止下身的动作,一挺身,整根硬物猛然冲人干涸的花道,径自抽送起来,完全不管温柔是否能够承受。 “啊……好痛……”刺骨的疼痛比第一次还难以忍受,温柔忍不住哭喊着。“啊……别动……好痛……为什么?” 向海潮望着温柔的眼神满是轻蔑,抽送的动作反而更快。“一个杀人凶手没有资格被温柔对待,更何况还是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妓女……” 温柔愣了一下,向海潮话中的恨意比私处的灼热更让她难以承受。“啊……我……不是……我……没有……” 她不是杀人凶手,也没有引诱他!但疼痛和身体的剧烈晃动让她难以说出完整的字句。 向海潮不理会温柔的解释,强迫自己尽快结束这场没有爱的性交,否则他会忍不住像以前那样吻遍她全身,将她逗弄得娇吟连连。 于是,他的抽送频率愈来愈快。 “啊……啊……啊啊……痛……啊啊……”私处像被火烧灼般,温柔只能紧紧抓住床头栏杆承受一波波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哭喊声持续不断,直到变成沙哑的低号,向海潮才释放所有精华。 放开虚软的女体,他毫不迟疑穿好裤子下床。 温柔将身体蜷成一团,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既然恨我,就不该再抱我……”她全身都好痛,心更痛。 “哼!我也不想抱你这副令人作恶的身体,但是……”他的大掌摸上她的小腹,然后绽开邪肆的微笑。“我要你……给我一个孩子。” 温柔挺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身体颤抖得好厉害。 “你……要我帮你生孩子?” 天呀!这是什么异想天开的要求? “没错!因为你害死我唯一的孩子,这辈子我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但我需要继承人,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向海潮说得理所当然,而且语气有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我没有害死她们,那不是我!”温柔反驳向海潮的指控。“我也不可能帮你生孩子!” “哼,别想狡辩,你的声音我不会记错……” “我不是!温馨是我姊姊,我们的声音很像……”温柔知道向海潮误会了,急着辩解,让向海潮更加不屑。 “哼,想撇清责任是吗?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即使你不是温馨,也必须为姊姊的过错赎罪,这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认为她的否认只是借口,向海潮更打定主意不放过她。“况且你说过,只要让你留下来,你愿意做任何事。” “那不一样!我留下来是为了照顾你……”她认为他疯了,才会提出这种离谱的要求。 向海潮神色一敛,眼神转为凌厉。“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只需要一个孩子,这正是你赎罪的唯一方式,也是你留下来的唯一用途。” “所以,你打算好了才让我留下来?”温柔瞪着眼前的男人,现在的他好像以夺取人类灵魂为目的的恶魔。 “只要孩子生下来,你就可以离开,我也不再追究过往……”向海潮冷静得像在谈论一项交易。“你不必担心孩子,我会给他最好的生活环境,接受良好的教育,他以后将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温柔喃喃打断他的计划。“那……爱呢?” 向海潮愣了一下,不知她为何担心这个问题。“他将拥有我全部的爱。” 温柔苦涩地摇头。“孩子需要的是一个健全的环境,同时拥有父母的爱……” 向海潮的提议完全没有考虑她的存在,只将她当作生孩子的工具。 “我的孩子必须是父母相爱的结晶,不是交易下的产物……”温柔完全无法想像这样的交易对孩子多么不公平。 她的话刺到向海潮的痛处,他失控地咆哮着。“爱的结晶?哈哈,我曾有一个爱的结晶,却被你毁了,你还敢跟我谈爱?” 想到逝去的女儿,他的眼眶泛红,激动不已。 温柔揪着心脏,泪水随之滑落。 第一次看到他流露怨恨和哀伤,冲击的程度更甚于每次的旁观。强烈的怜惜感排山倒海而来,她的心揪得好痛、好酸楚…… 温柔不禁伸出颤抖的双手抚上向海潮的脸,口中喃喃忏悔着:“对不起……对不起……”她为姊姊的无心之遇道歉,说出五年来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她紧紧抱着他,似乎这样就能让他远离伤痛,远离孤单…… “对不起……对不起……”一连串的抱歉随着泪水不断逸出,其中包含着无法言语的歉意和心疼。 感觉脖子传来湿意,怀中的强壮身躯轻颤着,温柔的泪流得更凶。“对不起……对不起……” 天呀,她愿意做任何事来弭平他的伤痛! “现在说对不起有何用?”向海潮忽然推开温柔,带泪的脸庞充满怨恨。 他不该在她面前表现脆弱,他该做的是向她讨回失去的,然后让她经历自己遭受的痛苦! “这是你欠我的,没有权利说不!”向海潮猛然推开温柔站起来,发红的眼睛充满恨意。“这只是开始。想赎罪,就要有勇气承担。” 绝情语调似乎宣告温柔悲惨的开始。 向海潮甩上房门后,温柔瘫趴在床上低声啜泣,为他的苦、他的泪而哭。 她要怎么做才能消弭他的恨意?让他走出过往? 如果报复能让他心里好过,她不在意他将自己当作姊姊;如果身体的疼痛能抚平他的伤口,她愿意承受;如果孩子能伴他一生不再孤寂,她会给他一个孩子。 因为她爱他,愿意为他承受一切的痛苦,已经无关赎罪或愧疚。 只是,她心里的伤痛谁来抚平? 第二天温柔差点无法下床,但她还是硬撑起酸疼的身子,依照往常的时间起床准备早餐。 向海潮下楼时听到厨房的声响,不禁停下脚步。 她还在? 他以为她会吓得连夜逃跑,看来她已经答应他的条件。 昨晚回房后,她的哀号哭泣声不断在他耳际回荡,缠得他整夜未眠,心中的坚决几乎开始软化…… 以前的他连动物都舍不得伤害,如今却将一个女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是个他曾经在意、甚至有点爱上的女人。 心中的愧疚和仇恨拉扯一整夜…… 既然她答应了,等到确定怀孕,他便不再碰她。 “早。” 怯弱的声音打断向海潮的思绪,他并没有回应,像往常一样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温柔看着他,再也装不出之前的活泼开朗。将早餐端到他跟前,说明内容和位置后。她便转身忙自己的事,尽量不去看他。 “我的律师下午会过来。”向海潮打破沉默。 “啊?”温柔不懂他的意思。 “我们必须先签署协议书,证明你同意生下孩子后便放弃他的监护权和探视权……”向海潮放下餐具郑重说明。 温柔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得像鬼。 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而且如此绝情,让她一生下孩子就立即得斩断亲情,她实在无法想像到时该如何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 “到时……能让我看看孩子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几乎是恳求着。 她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只能任由向海潮予取予求。 “不可能。”他想也没想即否定她的要求。 他不想和她牵扯太深,直觉告诉他必须决然斩断两人的关系,否则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 残酷的拒绝刺伤了温柔,她无从选择,今后只能尽量麻痹自己,分离的时刻到来才不至于太痛苦。 “我知道了。”短短一句却道出绝望,温柔不再争辩,径自转身继续手上的工作,默默垂泪。 她的顺从让向海潮有些讶然,但他强迫自己抛开不必要的怜悯和心软。 交易谈成后只需实行,情绪只是不必要的干扰…… 第5章 “嗯……嗯……嗯……” 温柔的双手紧攀着床架的栏杆,咬着牙承受下体传来的刺痛。 那一次之后,向海潮每晚都会上她的床,没有前戏就硬挺进干涸的窄穴,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她是个没有知觉的充气娃娃。 不知道这种酷刑何时才会结束,她只能将自己当作没有意识的娃娃,这样痛苦才会离她而去。 感觉子宫射进一股热流,温柔身子轻颤了一下,胸口却忽然涌起一阵酸液。 这次换她推开他,急着跳下床对着垃圾桶干呕了好久。 向海潮坐起身来穿上衣物,皱着眉问:“怎么啦?” 温柔无力回答他,此刻她的胃泛起阵阵酸意,难受得要命。 “你到底怎么啦?”没听到她的回应,他的神色有点慌张。 直到吐出酸液,温柔才觉得舒服一点。她缓缓起身离开垃圾桶,穿上被丢在一旁的衣物。 “没事,可能吃坏肚子……”她虚弱地靠在床头。 向海潮平静地问:“这个月来了没?”他想起雪莉怀孕初期的状况。 温柔忽然一愣,才缓缓说道:“还没……”怀孕的可能让她心头一沉,她宁可只是吃坏肚子。 向海潮想了一下才开口:“明天要司机载你去检查,我会联络好医生。” “嗯。”温柔茫然地回应,心里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向海潮踌躇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一语不发地离开她的房间。 怎么办? 离开医院之后,温柔心里不断问着:怎么办?怎么办? 刚刚医生兴奋地恭喜她已怀孕五周,她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却注定孩子一生下来就要永远离开母亲,要她如何高兴得起来? 进了家门,向海潮坐在客厅等她。 “刚刚席乐医师打电话给我,说孩子的状况很好。”平静的语调完全不像个欣喜若狂的父亲。 温柔看着他,觉得他们大概是全世界最无奈的父母。 她为孩子感到心疼,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世界,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亲,而他的父亲恨着母亲…… 她的沉默让向海潮无法掌握。“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温柔像个游魂,慢慢踱回房间,直到关上房门才允许自己哭出声来。 她揪着心不断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姊姊要一走了之,让她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她的心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 屋内的温柔哭得肝肠寸断,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弃了她。 门外,向海潮听着她的哭声,久久才转身离去。 这晚,他没进她房里。 隔天早上,向海潮下楼时厨房一片寂静。 她还没起床? 温柔从不会比他晚起,到底怎么回事? 来到她的房间,一推开门,阵阵刺鼻的酸味飘来,应该是呕吐的味道,因为房间通风较差,味道一直散不去。 感觉有人站在床边,温柔这才从昏沉的睡梦中惊醒。 “啊……对不起,我睡晚了……” 头痛和反胃折腾了她一夜,根本无法入睡。 “你不用起来……”向海潮皱着眉制止她。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病了。 看着向海潮凝重的脸色,温柔以为他在生气,连忙挣扎起床。“没关系,我帮你准备早餐,还有很多事……” 话还没说完,向海潮就听到“碰!”地一声。 “你怎么了?”他伸出手却没得到回应,心头一阵惊慌。“温柔?你怎么了?”他蹲下来双手慌乱地触摸着。 “嗯……” 另一边的床头传来呻吟声,向海潮赶紧往那个方向移动。 “温柔,你还好吗?回答我……”扶起她的身子,他的手摸上她的脸颊轻轻拍打,不知她的状况令他着急不已。 刚刚下床时晕眩得令她站不住脚,身躯倒下时头又撞到床头柜,温柔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似的。 “我……我必须起来……”她强忍疼痛硬要起身,向海潮却一把抱起她,走出房间。 “嗯……放我下来……”温柔躺在向海潮怀里不断沉吟,直到被放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她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床上。 “我不要在这里……”温柔硬要起身,却被压制在床上。 “乖乖躺着,其他事都不要想。”向海潮的命令语气难得带着些许温柔,还为她盖上被子。 温柔果真像个听话的孩子,不再挣扎, 只是欲裂的头痛让她难以忍受,忍不住呻吟出声。“嗯……好难过……” “怎么了?哪里痛?”向海潮坐在床沿,大掌抚上她的脸安抚着,果然在她的额头上摸到一个突起。“是不是撞到这里?” “嗯……” 接着他轻轻按摩着隆起的肿块,轻柔得令她鼻酸。 “怎么啦?很痛是不是?我会轻一点……”手指触摸到她脸上的湿意,向海潮轻声问着,手上的力道更柔。 温柔只是轻轻摇头,贪恋地汲取这片刻的温情,但突来的反胃却不让她如愿。 听到她发出一声干呕,向海潮连忙取来垃圾桶递到床边,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 “恶……恶……” 温柔对着垃圾桶狂吐,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光,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泪液也狂飙不已。向海潮一手拿着垃圾桶,一手轻拍她的背,直到她无力地躺回床上。 抽张面纸帮她擦拭嘴角,再次盖好被子。“睡一下,嗯?” “嗯。”感觉稍微舒服一点,温柔闭上眼睛,昏沉地回了一句便不再出声。 向海潮坐在床边好久,等温柔睡着了才离开房间。 来到书房,他打开网路视讯,钱塘刚好在线上。 “海潮,早呀!真难得你会主动和我联络……”钱塘听来很惊讶。“P&C的案子正在进行,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想法?” 唐朝集团正准备收购美国最大制造商的部分股票,钱塘以为向海潮一早找他是为了谈这件事。 “帮我找个管家。” 向海潮难得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钱塘眼眉一挑。“管家?你不是有温柔吗?你决定赶她走啦?” 他最近太忙了,近两个月没去向海潮家,也不敢问向海潮到底对温柔有何打算。 “不是,她……无法做事……”向海潮讲话很少这样吞吞吐吐,“我希望新来的管家采上下班制,晚餐后整理好就可以回家。” “那温柔呢?她到底怎么了?”钱塘问得紧张,觉得向海潮的要求很不寻常。 他说温柔无法做事,该不会好友将她弄残废了?甚至……杀了她? 任何人在狂怒下都会失去理智,何况向海潮充满仇恨。 “总之你别管太多,只要帮我找个管家,愈快愈好!”向海潮交代完便切断视讯。 接着他拿起电话筒,拨给席乐医师。 下午席乐医师专程前来帮温柔诊断,她却一直昏睡。 席乐医师是雪莉以前的妇产科医师,乔伊丝就是经由他的手来到这世界。他听说了三年前的悲剧,看来向先生已经走出阴影,准备迎接另一个生命到来。只是第二次当爸爸的他不像第一次那么兴奋,反而显得更紧张。 老成的席乐医师安慰着向海潮。“怀孕初期每个人害喜的症状不太一样,反胃、嗜睡都是正常反应,向太太会比其他妇女严重,可能是本身体质的关系,十二周以上会慢慢改善……” 还要那么久?温柔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以前雪莉怀孕时也没那么严重,温柔孱弱的身子让向海潮不免担忧。 “她的害喜会不会影响孩子?”故意撇开对她的担忧,向海潮将话题转移至孩子身上。 “目前看来很好,不过尽量让她卧床休息,等到八周时再来医院产检,应该没什么问题。”席乐医师是加州最权威的妇产科医师,他的保证终于让向海潮稍微宽心。 “海潮……” 向海潮送席乐医师下楼时,钱塘刚好走进客厅。 上午和他通完电话愈想愈不对,一堆恐怖的猜疑在脑海中不断浮现,百忙之中还是抽空过来瞧瞧。 “谢谢你,席乐医师,再见。” 向海潮送走医师后才转身面对好友。“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过来?” “你生病了?”钱塘担心地问着。 “我很好。” 向海潮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模样更让钱塘担心。“那是温柔罗?你把她怎么了?我要去看她……”他匆匆往地下室走去,心想这两人应该不再同房了。 向海潮叫住他。“她不在那里,在楼上。” “楼上哪里?” 向海潮迟疑了一下,才讪讪说着:“我房间。” 钱塘有点疑惑,来不及逼问他,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冲去。 问海潮则在身后提醒着:“小声点,她在睡觉。” 一分钟过后,钱塘冲下楼,一脸愤怒。“你到底怎么回事,将温柔折磨成这个样子?你知道吗?她的脸色苍白得像鬼,连睡觉都皱着眉头……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沉默了一会儿,向海潮才开口。“她不是生病,她……是怀孕了。”知道好友一定不赞同他的做法,他还真不知如何启口。 “怀孕?”钱塘跌坐在沙发上。 他千思万想,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答案。看到好友一脸心虚的模样,他大概猜出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留下她的目的?”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向海潮沉默地点头。 “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钱塘不忍责备好友,但毁了一个女孩子让他充满罪恶,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帮凶,亲自对恶魔奉上献祭的处女。 “她也答应了?”钱塘的语气满是无奈。 向海潮再次点头。 “天呐!你们两个都疯了……”他低喃着,对无法挽回的过错感到无力。 “海潮,你不该为了报复,毁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这不像你……”钱塘看着好友不断摇头。 眼前的好友曾经那么善良,心肠比任何人还软,是个濒临绝种的好男人,却为了仇恨做出这样的傻事,将孩子当作交易,一项报复的工具。 向海潮脸色涨红,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他必须武装自己。 “毁了她的一生?那我的一生呢?雪莉和乔伊丝的一生呢?”他站起来,激动地为自己辩驳。“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我只想要个孩子,而她刚好是现成的人选……” “可是,温柔是无辜的呀!她只是代替姊姊来赎罪,你不该将所有过错算到她头上……”钱塘不禁替温柔辩驳。 台湾的律师已经回覆,温柔真的是温馨的妹妹。虽然那件悲剧和她无关,她却愿意为姊姊赎罪,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值得被好好对待,他的好友却宁愿毁了她,怎不教他痛心? 向海潮尚处于激动的状态,一下子无法消化钱塘的话。“什么?什么她的姊姊?” 换钱塘愣住了。“温柔是温馨的妹妹呀!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已经请章律师调查过,他也证实了温柔的身份。”向海潮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铁青地坐在沙发上。 “难道你以为她是温馨,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向海潮的表情证实了钱塘的猜疑。“这实在太荒谬了……” 向海潮受到很大的冲击。 心虚和愧疚在心里翻腾,为自己对她的残暴感到悔恨。温柔每夜隐忍的哀号不时在耳边响起,声声控诉着他的残酷。 但是,他强迫自己不要心软,他要定了这个孩子,这件事他绝不妥协。 虽然她不是温馨,但毕竟是她妹妹,他不想、也不能再和她有所瓜葛,她的存在将不时提醒他那件伤心往事,雪莉也不会同意这样的女人接替她的位子。 虽然他真的很想留下她…… 看不见好友内心的挣扎,钱塘脑中编织着最圆满的结局。“温柔是个好女人,值得被好好对待……之前你们不是很恩爱吗?现在有了孩子,如果你不去在意她的身份,重新共组一个家庭,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可能!我不可能不在意她是那个凶手的妹妹!”钱塘的提议立即被否决。“是她自己要代替姊姊来赎罪的,就该代她承受这一切。” 向海潮将自己所犯的错合理化,好似这样就能抹去对温柔的愧疚和眷恋。“不过,我不会再为难她。生过孩子之后她必须离开,我会给她一笔钱……” “海潮……”钱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孩子都有了,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接下来只能看温柔能不能让向海潮改变心意了。 “唉!希望到时候你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钱塘拍拍好友的肩膀,现在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我不会后悔。”向海潮说得坚决,心里却不再那么肯定。 第6章 接下来几个月,温柔全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害喜的状况时好时坏,令她的身子虚弱不堪,整天昏沉欲睡。 钱塘找了一个台湾来的阿姨当管家,比较知道如何炖些补品帮温柔补身,至于向海潮,他每天都睡在温柔身边,白天也尽量在一旁照顾她。 温柔知道他是为了孩子。她也只能这么认为,否则会陷在爱里无法自拔。 “温小姐,这是向先生特地吩咐我煮的补品……”管家谢阿姨端上一盅热腾腾的补品,那味道令温柔又一阵反胃。 “多少吃一点啦!你太瘦了,这样孩子怎么会有营养?” 谢阿姨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大概猜得出来温柔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只是这两人之间满冷淡的,因此她推断温柔是个代理孕母。 唉,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何要答应这种交易呢? 温柔不语,只是虚弱一笑。“谢谢你,我待会再吃。” “向先生真的对你很好呢!常会拿一些药补食谱给我,要我做给你吃。” 温柔一听,脸上的笑意变为苦涩。“那全是为了孩子……” 忙着将汤吹凉的谢阿姨没有听到温柔语调里的落寞,门口站着的人却听出来了。 “这里我来就行了。”向海潮吩咐一声,谢阿姨放下手中的碗便离开房间。 他缓缓走到床边,摸上了床头柜上的汤,端起来轻吹。 温柔不明白向海潮的殷切是为了什么,这阵子对她的照顾简直无微不至,完全看不出一丝恨意。 他的暧昧态度让她更加痛苦,她宁愿他像以前那样骂她、羞辱她,这样或许会少爱他几分。 “汤凉了,快喝了它。” “我吃不下……”温柔接过碗放在桌上,又是一阵干呕。 向海潮皱着眉,眉间有着难懂的无奈和心疼。“多少喝一点,这样孩子才有养分。” “你只想到孩子……”温柔委屈地轻泣。 隐忍的哭声软化了向海潮的心。那天和钱塘谈完之后,他决定好好对待温柔,以弥补对她的误会和亏欠。 况且,母亲的情绪会影响胎儿的性情,他会让她尽量保持心情的开朗。只是她一直很虚弱,情绪起伏也很大,常令他不知所措。 向海潮迟疑地伸出双手,将温柔揽在怀中轻拍她的背。 “别哭了……”他不自在地哄着她,找不出其他安慰的话。 他的举动让温柔泪流得更凶。为了孩子,他竟然放下仇恨哄她?这样的柔情她不需要,也不希望他勉强自己对她好。 她应该坚强起来,至少如他所愿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尽管终究要分离,她必须把握能独占孩子的时间;尽管永远无法说出口,她也要用这最后的时间来爱他,将他的点点滴滴烙印在心里。 她要孩子在爱的包围下诞生! 这瞬间,温柔心里因为觉悟而豁然开朗。她推开他的拥抱,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珠,给他一个释怀的笑容。 “我没事……”端起桌上的补药一口饮尽,温柔不禁吐吐舌头。“哇,好苦喔!” 向海潮看不到温柔表情的变化,但从声音听来,她的心情似乎转好了。他不知道她内心的转折,却欣喜这种转变。 “来,给你。”从口袋里拿出预放的巧克力,向海潮的声音也跟着轻松。“只有乖乖吃药的人才有。” 从钱塘那儿得知这个养胎的秘方,也知道这药很难喝,他特地准备了巧克力以备不时之需。 “哼!也不早点拿出来,苦死了……”温柔娇嗔地抱怨着,抢去向海潮手中的巧克力赶紧丢进嘴巴。 “好吃吗?”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很想知道。 “嗯,我最喜欢吃巧克力,愈苦愈好。”温柔的声音相当满足,向海潮不禁微笑着摇头。“都嫌药苦了,还喜欢吃苦的巧克力。” 他的微笑让温柔看呆了,愈发努力逗着他笑。“这叫作……吃苦当作吃补呀!” 两人轻声笑着,气氛比以前在一起时更为融洽。 温柔看着他,心想这样也好,既然他能暂时放下仇恨,她也该抛开忧虑,以后的事到时再烦恼好了! 温柔每天都尽量让自己过得愉快,能吃就吃,能睡就睡。怀孕期进人第十五周,她不再害喜,整个人也变得丰腴。 她的心情感染了向海潮,他不再整天躲在书房,没事常会来到她的身边,有时会摸摸她的肚子,有时只是静静坐着。 于是,温柔常常像以前那样躺在他腿上,朗读给他听,她只想紧紧把握短暂的幸福。 只是,自从可以下床后,向海潮没再要她搬回自己的房间,她却觉得不妥。 每个晚上她必须努力克制自己,才不会冲动地窝进他怀里。有时夜里醒来,她惊觉自己正抱着他的腰,赶紧趁他还没发现滚回自己的床位。 所以这晚就寝前,温柔决定提起搬回房间的事。 “那个……海潮,我现在身体壮得像条牛,半夜不用麻烦你的照顾,我想……搬回自己的房间。” 她真的不知道向海潮心里怎么想。前阵子可能是因为她无法下床,为了方便照顾才让她睡在主卧室。 “你不想睡在这里?”一听到温柔要搬回自己房间,向海潮的心中顿觉失落。 他也不知道为何想留住她,照理说她没资格睡在这里,但是当她昏倒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她抱到这里,不愿她一个人留在阴暗的地下室。 有时她睡着时会主动窝到他怀里,她的体温令他感到安心。 “我……不应该睡在这里。” 温柔实话实说,向海潮却不肯放她离开。“应不应该由我决定,睡吧!” 她急着离开令他十分不悦,赌气地翻过身去。温柔也觉得委屈,背对着他躺下来。 “啊……” 躺下时她突然发出一声轻呼,向海潮连忙转过身来,着急地问着:“怎么啦?又不舒服了?”他伸出手,急于知道她的状况。 “没事……”温柔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刚刚孩子动了一下。” 第一次感到胎动,温柔急于和向海潮分享。 向海潮整个人靠向她,将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大掌不断摩挲她的肚皮。 “怎么没了?”他失望地抱怨。为了能感觉得更清楚,他拉高她的睡衣,将她的内裤往下拉一点,露出整个隆起的肚皮,然后将头凑过去。 “动了!动了!”他抬起头看向温柔,兴奋莫名,接着又低下头倾听。“又动了……哈哈!” 确确实实感受为人父的喜悦,向海潮心里相当感动。 看他笑得傻气,温柔不禁也笑出声来。“看你乐的……” “当然罗,这是我的孩子。”向海潮一脸骄傲,接着他开始隔着肚皮对孩子说话。“宝贝,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喔!” 然后,他的吻印上她的肚皮,一个、两个…… 温柔眼眶泛红地看着向海潮,这样的他真像姊姊所描述的,是个温柔的好爸爸。 等孩子出生后,他一定会更疼爱孩子,只是她看不到…… 趁温柔陷入沉思,向海潮已拉高她的睡衣,他的吻悄悄往上移动,开始舔弄她因怀孕而胀大的胸部,将乳头含在口中吸吮舔弄。 “嗯……”她的内裤不知何时被扯下,他的手指正肆无忌惮地攻向张开的双腿之间。 “嗯……嗯……” 好久没被这样抚弄,温柔的身体比怀孕之前更敏感,她只能紧咬着牙关以免泄漏欲念。 做爱只是交易的一部分,她不该耽溺于性欲的欢愉,这样会让他更瞧不起。 只是,都已经怀孕了,他为什么还要碰她?她不懂…… 温柔眯着眼睛偷看向海潮,他的眼神看来好专注,好像正专心弹奏着某种乐器,然后聆听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 手指拨弄处传来阵阵湿意,所发出的声音暖昧得让人脸红。 他拉开她的大腿,温柔的视线没离开过他,更没错过他进人她时脸上瞬间闪过的舒爽表情,她不禁吟叫出声。 “啊……” 柔媚的声音如歌剧女伶的嗓音般动听,向海潮感觉花径中传来急速的收缩,差点把持不住就要发泄。 他开始缓缓抽动,想再激起那一声声柔媚娇吟,却只听到压抑的闷哼。 随着向海潮律动愈来愈激烈,温柔克制得好辛苦。 突然,她的身子被翻转过去,他的臀部用力一顶,硬挺猛力贯穿她,她终于忍不住吟喘出声。 “哼啊……哼啊……海潮……嗯……” 听不过瘾似地,他开始快速抽插,频率愈来愈快,温柔的吟叫也愈来愈高亢。 “嗯啊……嗯啊……嗯啊……” 肌肉的拍击声回荡室内,为高涨的情欲急遽加温。随着体内的律动,一波波热潮涌向子宫,慢慢凝聚。 “啊啊……海潮……快一点……嗯啊……” 温柔第一次说出她的欲望,向海潮心头一喜,他早已等不及了…… 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攫住饱胀的丰乳,向海潮使尽全力狂猛抽送,整张床震得嘎嘎作响,却不及温柔的吟叫声来得激狂。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强大张力在她的腹部纠结、上升,直到爆裂开来…… “啊……” 欲潮同时冲向两人,双双将他们送上顶峰…… 温柔不再提起搬回房间的事,因为向海潮每晚都会挑逗得她忘了自己是谁,只能随着他的节奏狂舞,直到失去意识。 每天醒来,她都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要轻轻搬移放在她腹部的大掌,移开挤进她双腿之间的健腿才能脱身。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爱意充塞她的心胸,却伴随着更多的无奈。 为什么对她这么温柔,到时她怎么舍得离开? 强迫自己不去想未来,温柔起身下床。离开房间后她的眼光看向右方,顿了一下,然后推开婴儿室的门。 自从怀孕后,她没再进来。看着满室的粉嫩,她开始想像孩子在这里成长的景象。 如果是个女孩,这可爱的育婴室完全毋需变动,连衣服都不用买了;如果是男生,向海潮可能会请人漆成蓝色,还画上一些云朵或是飞机什么的……她只能凭空想像。 或许,她该准备几件男孩的衣服,否则到时他定会忙得手忙脚乱,保母不负责准备这些东西。 温柔坐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着。她摸着肚子,开始对孩子说话,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孩子已经开始会动了,应该听得到她的话,记住她的声音。 “贝比,我是妈妈呀!” 感觉孩子动了一下,温柔继续说。“你要记得妈妈的声音喔!以后妈妈不会在身边陪你,没有机会看你长大,但是你要记得,妈妈永远不会忘记你,会永远爱你……” 她慈爱的眼神蓄满泪水,滴在隆起的肚皮上,一滴、两滴,然后泪如雨下…… “以后,你要代替妈妈陪着爸爸,因为爸爸好孤单,他的心破了一个大洞,只有贝比可以让爸爸快乐起来……我们说好了,你要帮妈妈照顾他喔!妈妈会想你们,很想很想……” 温柔说到最后忍不住啜泣,这一阵子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分离的事,但这些情绪不会自动消失,只是一点一滴积存,然后一并爆发。 房外的向海潮听到了温柔对孩子说的话,他奋力眨去就要夺眶的泪水,拒绝心中的寒冰就此融化。 他不该那么容易心软,这样会对不起雪莉和孩子。 紧握拳头,他努力压抑着进去安慰温柔的举动,僵直地往楼下走去。 第7章 在婴儿室里待了好久,温柔等到情绪平复后才离开。 卧房空无一人,向海潮应是起床了。她强打起精神,带着笑容下楼。 “早。”谢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餐,却不见向海潮的踪影。 “向先生呢?” “没看到人耶!我以为还没下楼。” 温柔赶紧到书房察看,家里每个地方都找过了,都没见到他的人影。问了司机,他并没有出门。 会不会在墓园? 外头正下着雨,万一他滑倒怎么办?不行!她要去看看。 脱下鞋子悄悄来到墓园,向海潮果然在那儿,他正站在雪莉的坟前,低头不语。 温柔静立在一旁,连呼吸都刻意小心。 “雪莉,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不会让任何人取代你的地位,尤其是她……” 向海潮是来忏悔的,为了情感的背叛而向爱妻忏悔。 他不该动了留下温柔的念头,对她心软等于对妻女的背叛,于是他在爱妻的坟前大声发誓,宣告自己的决心。 一旁的温柔忍不住哭出声来,向海潮立即猜出是谁。 “你来做什么?谁允许你来的?”凶狠的声调显示他的怒气。“你没有资格来这里,滚!” 温柔没有说话,只是捂住嘴巴不断后退,却被地上的突起绊了一下。 “啊!”她惊呼一声往后倒去,还好及时抓住悬崖边的栏杆。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了?”向海潮紧张地奔向声音的方向,却忘了留意脚下的阶梯,整个人扑向悬崖边的护栏,身子摔了出去。 “海潮!”温柔毫不犹豫地街上前抓住他的手,跌出栏杆外的身体悬在半空中。 “海潮,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快点……”她的双手抓紧他的手腕,身子被护栏撑住。 “不行,你撑不住我,快点放开,不然你也会掉下来。”向海潮双脚不断晃动想找出支撑点,他怕温柔被一起拉下来。 温柔快要抓不住向海潮了,急得掉泪。“快点抓住我,我已经撑在栏杆上……” 顾不得隆起的腹部,温柔整个身体顶住护栏,硬是要将向海潮拉起。 “放手……快点放手!”向海潮看不到整个状况,急着要温柔放手。 “放手呀!” 他努力想挣脱她的手,却被抓得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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