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姐谢莹,与她谈得十分顺利,她说,最多一两日就能给我们回复,等守备大人同意见我们的时候,二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啊。” 慕明成没有回话,他的目光定格在书页上,旁人瞧着是在看书,实则他什么也没看进去。 “二哥,你不说话,我只当你答应了!”慕锦成拿出他百试不爽的耍赖功夫。 “谁要跟你去!旁人不过搪塞你几句,你就当了真,还这么得瑟,幼稚!”慕明成没好气地将书一把合上。 慕锦成摇头:“怎么会呢,青竹用提起兑现约定的条件与她谈,她都没答应,显然是真心帮忙的。” 慕明成压了压心头的火,不想和慕锦成理论,遂歪在榻上说:“长宁,送客,我要睡觉!” 慕锦成只得讪讪然起身,嘟囔道:“那好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谭子衿送他们出门,顾青竹握着她的手道:“二爷不是有意的,只是这个病使然,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白委屈了自个!” “我晓得,只是辛苦你们,不仅要在外头奔波,还要牵挂他。”谭子衿眼眶红红地说。 “他是我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带他一起走,哪怕生拉硬拽,我也不会丢下他一人不管的。”慕锦成咧嘴笑了笑。 两人回到茶香院,小憩片刻后,顾青竹把所有的银票都拿了出来,噼里啪啦拨弄了一番算盘珠子。 “咱们统共还有多少钱?”慕锦成倒了两杯凉茶问。 “临走那天,熊管家将没用完的银票都给我了,一共五万三千两,加上卖茯茶和订金,以及我之前剩的,有三万两千四百两,再算上青山哥给凑的一百两,总计八万五千五百两,我身上额外还有几十两碎银,咱们……就这些了。”顾青竹点了点三堆银票道。 慕锦成拧眉道:“这也太少了些,虽说吃饭管够了,可二叔案子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另外,若是让珍宝行进一批货,怎么也得用掉一半。” “实在不行,我把鱼市街的房子卖了吧,我爹手上应该还有一点余钱,应该能凑出两千两。”顾青竹咬了下嘴角道。 “那怎么行!鱼市街的房子是你的陪嫁,如何能动?再说,咱们如今没钱补贴老爹和弟妹,怎还能动用他的积蓄!”慕锦成坚决反对。 “你说不行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顾青竹叹了口气。 “若是宋家没干那缺德的事,我问允湘要处房契地契,卖了铺子也能凑出一点,大不了,等过了这个关口,再买了还她,可现在债主瞪着眼睛等,只怕我卖的钱还不够偿他们呢。”说到这儿,慕锦成分外生气。 “算了吧,那是你姑母留给表小姐的念想,虽现在不能正常开店经营,但好歹还有店铺在,我一会儿把大数收起来,咱们这些钱轻易不要动用,万一二老爷的案子有眉目了,总少不了花销,其他的再想办法。”顾青竹说着,将几张大额银票折了起来。 还没待她收到荷包里,右玉就在外面回禀:“爷,少夫人,西府二夫人来了。” “罗姨?赶快让她进来!”顾青竹来不及收拾,顺手扯了块帕子盖在银票上面,起身去迎,“天气这么热,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罗霜降的肚子高高隆起,宽大的襦裙垂坠,几乎令她看不见脚尖,顾青竹小心地将她扶到桌边坐下。 慕锦成递给她一盏温茶:“罗姨,你有什么事,让秋雁来叫我们一声就好了,何苦亲自跑一趟。” “你们在盘家底吗?”罗霜降看见帕子下露出的银票一角。 顾青竹看了眼慕锦成,扬起嘴角道:“……嗯,我们刚从燕安城回来,算算开销,到时好跟母亲报账,罗姨,你放心,等你的孩子生下来,家里用度不会少的。” 罗霜降默默地从袖袋里,摸出一把崭新的钥匙,轻轻放在桌上。 慕锦成不明所以:“罗姨,你这是……” 第四百六十章 罗霜降的坦白 “你们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罗霜降温柔地笑,满脸圣洁的光。 慕锦成看了眼顾青竹,后者也在看他。 罗霜降,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千里迢迢从青州到南苍县,不畏世俗,抛头露面做了三生女掌柜,而后又嫁给了克死三房媳妇的铁血将军,这本身就是传奇。 “罗姨,你说吧。”顾青竹拉住她的手,轻声道。 “我原名罗玉萏,是青州一家没落户的庶女,七年前与将军有过婚约,可惜那时的我,听信坊间谣传,诈死逃婚,而后被亲人合谋拐卖,凄惨而死。”罗霜降说到这里,闭了闭眼,若她当日真的死了,倒能免受那些不堪的侮辱。 “罗姨……”顾青竹用力地握住她的指尖。 “你们别怕,我不是鬼魂,而是重生了,重生在诈死那一天。”罗霜降吸了吸鼻子,勉力笑了笑,“我用了三年时间从青州走到南苍县,却只在城门外见到豪迈出征的将军。” “你们大婚那日,与其说是我给慕家救急,仓促嫁给将军,保全慕家颜面,倒不如说是成全了我的夙愿,如今我又有了将军的骨血,这一生死而无憾!” 罗霜降抬起眼眸,坚定地说。 “罗姨,你好生养胎,别想那么多,我一定会救二叔的,我们一大家子定能团圆。”慕锦成赶忙安慰道。 “我恨只恨自个当初,明知贡茶会给慕家带来灾祸,却顾忌自个的身世秘密,不敢说出来,从而铸成今日之大错!”罗霜降哽咽道。 顾青竹低声道:“罗姨,这怪不得你,炒青是我炒制的,茶艺是我表演的,我那时年轻气盛,只想争斗茶大会头名,却不想被人连环设计,导致慕家陷入贡茶案。” 慕锦成拍拍桌子:“今儿又不是开批斗大会,你们俩干嘛都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揽?罗姨,就算你当时说出今日之祸,你觉得我爹会信吗?只怕他不仅不信,还要将你当妖魔打杀,再说,青竹当日茶醉得厉害,若我坚决不让她上场,或者我爹肯放弃斗茶大会,都不会有今日,至于我爹,他只是想将百年慕家茶发扬光大,所以这些都不是一人之错。 况且,纵使没有贡茶案,少不得还有别的案子,旁人已经想要谋害于你,又岂会因为你避过一时,就肯罢手的,如今,咱们不要纠结过去的事情,而是做好当下才是最要紧的事。” “对对对,锦成说的在理。”罗霜降拈帕子摁了摁眼角,又将钥匙往他们面前推了推,“我没法阻止事情的发生,就做了一些旁的准备。” “这……”慕锦成拿起那把钥匙看了看,看着并不似是什么百宝箱的钥匙,倒像一把寻常的门锁钥匙。 见他疑惑,罗霜降解释道:“这是我之前托顾青山找的小宅子的钥匙,那是个三进的小院子,原主人大概格外喜欢荷花,到处都摆着养花的大缸,足有二三十个。 我将西府所有的钱财,还有将军这些年的俸禄,以及我在三生酒楼赚得钱,都藏在那里,约莫没有二十万两,也得有十七八万两,之前,我一直想要找机会交给你们,可总是一再错过。 你们之前几乎卖光了铺子才救得明成,如今要想再救将军,到哪里筹钱呢,如今你们就是真当我是妖怪,我也要说实话了,再说,这些钱还不知够不够救人。” “罗姨,你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我和青竹刚正为钱发愁了,有了这一笔钱,我们手脚都活络了,干什么事也有了胆子。”慕锦成笑嘻嘻地说。 “你们明日就去把钱取了吧,免得夜长梦多。”罗霜降叮嘱道。 “好,我们明儿一早就去。”慕锦成满口答应。 “爷,老夫人那边传饭了。”右玉在门外说。 “就来。”慕锦成应了一声。 顾青竹将桌上的银票收在箱笼里,三人一起往外走。 在跨出门槛前,罗霜降突然回身问:“你们当真不怕我吗?” “罗姨有什么可怕的,若是妖魔鬼怪都长得这般漂亮,还能及时帮我们度过难关,那就多来几个吧。”慕锦成嬉笑道。 “臭小子,尽贫嘴!”罗霜降嗔怪。 “罗姨,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为你保守秘密,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顾青竹小心搀扶着她说。 “谢谢。”罗霜降用力抓着她的胳膊。 慕锦成落后半步,走在罗霜降的身侧,两夫妻护卫似地陪她慢慢走回云栖院。 寇氏一见她,立时紧张道:“哎呀,你到哪里去了?你如今身子重,不论去哪儿,都得带着丫头,晓不晓得!” 罗霜降赶忙说:“母亲教训得是,我下次不管去什么地方,一定带着秋雁,您别担心了,是我瞅着日子近了,想要多走动走动,免得到时遭罪,这不,半道正遇见锦成他们,就一起回来了。” 一旁的慕锦成帮着隐瞒,转移话题道:“啊呀,我都饿了,快些吃饭吧。” 寇氏最舍不得慕锦成,听他这样讲,立时换了心疼的表情,哄道:“乖孙,快来坐,今儿厨房做了肉末蒸茄子,可好吃了。” 陪一家子开开心心吃了饭,慕锦成和顾青竹回到茶香院,两人照旧坐在紫薇树下乘凉。 “没想到罗姨居然是重生的。”顾青竹摇着蒲扇感慨道。 慕锦成将她发顶上的一朵落花拈去,低语道:“先有胎穿的我,后有穿书的允湘,而今,再来一个重生的罗姨,感觉也无甚惊奇,只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异世的人?是只有我们家有,还是其他地方也出现了?” “不知道啊,旁人不说,我们怎么会晓得呢?”顾青竹转头看了他一眼。 “罢了,罗姨虽说是重生的,但她对前世的事情,并没有过多了解,且还为此做了准备,我相信这一世,我们定能改写不一样的结局!”慕锦成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顾青竹用力点了点头。 慕锦成攥着她的手,微凉的指尖,在夏日里让人心安。 第二日,天边微明,如鳞般的云层层层叠叠,朝霞为它们染上瑰丽的色彩,五彩斑斓,像一匹巧夺天工的锦缎,甚是华美。 慕锦成和顾青竹吃了早饭就出发了,慕锦成亲自驾车,他俩日日忙碌,并没有人过问去处。 及到慕府,慕锦成大步流星进去问:“廖青,庆丰和宝应在吗?” 廖青正在吩咐仆人做事,见着他,立时说:“三爷找他们?今儿一早凉快些,他俩正在园子里锯树,上次下雨,几棵树被大风刮倒了,他们去收拾了。” “我有事,叫他们快来。”慕锦成挥挥手。 廖青赶忙叫旁边的仆人跑去喊人。 “另找一些箱子给我。”慕锦成又说。 “要带锁的吗?之前园子里库房放物件的箱子有好多,我都收着呢。”廖青边说,边打开旁边的厢房,果然有几十个大箱子垒在屋里。 “就这些吧。”慕锦成探头看了一眼,颇为满意。 庆丰和宝应很快就来了,慕锦成让他们另赶了一辆马车,装了一些箱子,一起走了。 廖青送到门口,他没有问缘由,但他相信慕锦成,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罗霜降买的小宅子在鱼市街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慕锦成用那把钥匙开了门,宝应将马车直接赶了进去。 三进的院子,长久没有人住,到处积满灰尘,枯枝落叶堆满地,一派衰败的景象,倒是沿墙根一溜摆的大缸里,长着繁茂的荷叶,此时芙蕖开得正好,淡粉鲜红相映成趣。 “爷,我们到这里做什么?”宝应站在院子中央,挠头问。 “今儿叫你们见识下,什么叫数钱数得手软。”慕锦成说着,挽起袖子,在大缸里一摸。 入手滑凉,慕锦成张开手,掌中物暴露在几人眼前。 一块带着黑泥的银锭,闪着白亮的光! “啊!”宝应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庆丰比他年纪大,见识多,他淡定地转身去摸另一个缸,不过一两息,同样的一块银锭就出现在他手中。 宝应一下乐了,三个男人负责从缸里取钱,顾青竹则蹲在井边洗刷银锭上的污泥。 一块块银锭重见天日,在阳光下汇聚成亮眼的白。 所有的缸都被清理了一遍,银锭几乎堆成一座小山,三人又将晒干的银锭整齐地收入箱子,幸好装物品的箱子足够大,才勉强将银子全部装下。 经过仔细清点,一共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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