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姜暮早没喝粥,静静出了门打算去搜救队。 不想刚下楼,就听见邻居的大妈大婶说,楼顶有个小姑娘闹着要跳楼。 姜暮早的心骤然紧缩。 出于职业习惯,她顾不上手上的伤,急匆匆往顶楼去。 结果到的时候,她连气都没喘匀,就看见顶楼的边缘闹着要跳楼的纪涔涔,正抱着江书序不肯撒手。 “小叔,我的同学都说我是疯子,没人愿意娶我”纪涔涔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江书序任由纪涔涔抱着着,表情心疼又怜惜:“怎么会?” 他抬手去抹纪涔涔脸上的泪:“就算我们涔涔一辈子不嫁,小叔也养得起。” 纪涔涔却不满意这个答案,咬紧唇再次问:“如果是小叔,小叔会愿意娶我吗?” 姜暮早瞳孔一缩,下意识迈步下楼,想要逃避这个答案。 可下一秒,江书序饱含温柔的应答,随着风传进她的耳里。 “会。” 第5章 姜暮早脚步一顿,浑身的血液都被这一个字冷冻。 这时,江书序回过头来,看见了姜暮早僵硬的背影。 他的瞳孔缩了缩,又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连忙拉着纪涔涔越过姜暮早下楼。 擦肩而过时。 姜暮早清清楚楚看见,纪涔涔别过头,对着她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她在炫耀显摆江书序对她的感情,她在嘲讽自己一败涂地。 姜暮早麻木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 从始至终。 江书序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更没解释一句 第一万次,姜暮早庆幸自己放弃了江书序。 手掌心隐隐传来伤口撕裂的痛感,她扯开唇角自嘲笑了笑下楼。 出了门,楼下围观的大妈大婶都散了。 姜暮早没什么地方去,就回了搜救队。 其实工作已经没有什么可交接的了,她想回来,也只是想多陪陪队友们。 看着队友们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姜暮早缓缓将那些不愉快抛诸脑后。 下午的阳光温暖惬意,她坐在树荫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却发现江书序坐在她的身边,她的身上还盖着江书序的军装外套。 一瞬间,姜暮早触电般的坐直身体,连忙把外套还给了江书序。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江书序顿时眉头紧锁:“还在为我刚刚说的话生气?” “当时情况危急,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安抚涔涔” 姜暮早指节蜷了蜷,脑子里满是纪涔涔和江书序抱在一起。 她咬了咬舌尖,强压情绪应声:“知道了,以后这种事情也不用和我解释。” 江书序觉察到她的情绪,语气染了不耐:“你最近怎么了?” “回去陪你过生日你也不开心,你受伤了我给你做饭你也不开心,我给你盖衣服你也避若蛇蝎。” “暮早,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指责声声刺耳,姜暮早强压情绪保持镇定,张嘴了好几回才平静的说出话来。 “这不是你的要求吗?在外人面前避嫌。” 江书序眉眼瞬间沉了下去,声音里压着怒气:“我跟你避嫌是因为纪涔涔的病,你为什么要跟我避嫌?” 差一点,姜暮早就要脱口而出。 她和他避嫌,当然是因为他们已经不是夫妻! 但她忍住了,声音平静到不带任何情绪:“我跟你避嫌也是顾忌纪涔涔的病。” 她留下这句话,准备起身离开。 江书序却伸手攥住了她:“暮早,我们好好聊聊” “姜副队!江团长!” 队友小赵路过,笑着高声打招呼。 江书序顿时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松了手,神色冷峻。 姜暮早感受着他的动作,内心止不住地怅然。 他嘴上说得好,可看见有人来了手依旧松的那么快。 沉思间,小赵已经到了眼前,他眼神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江团长,你跟我们姜副队是什么关系啊,我们姜副队还没结婚,你” 姜暮早严肃打断小赵:“我跟江团长就是普通的战友关系,你闲得慌再去跑两公里。” 小赵顿时头一缩,练练摆手:“我就是开个玩笑,是大队长叫我喊你和江团长去聚会。” 姜暮早的表情比刚刚更加冷冽,反复告诫:“这个玩笑不好笑,以后不要再说了。” 说完,她无视江书序惊讶难看的脸色,先一步离开。 所谓聚会,其实也就是大家一起在训练场的空地上烧烤。 姜暮早刚到场地,队友徐南阳连忙开口:“姜副队,你手受伤了不好弄,我烤好了你吃就行。” 他咧开大白牙,红着脸对姜暮早笑。 周围的队友连忙起哄:“南阳你可别一个人献殷勤,副队我们帮你烤啊!” 笑闹间,一份烤好的肉串突兀递到了姜暮早面前。 她望过去,发现是脸色不太好的江书序。 下一秒,徐南阳也将烤串递了过来:“姜副队吃我的,我手艺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小赵看见后又开始起哄,“姜副队,徐同志和江团长选一个吧。” 姜暮早只犹豫一瞬,就略过江书序接下了徐南阳的烤串。 余光中,她看见江书序的眸光一瞬暗了下去,好似难过又痛苦。 但这才哪到哪呢? 这两年她一直都是被江书序舍弃的那个。 可看见江书序吃瘪,她也没感到快乐,只觉得心口沉闷到无法喘息。 吃到一半,姜暮早忍不住,起身出去透气。 觉察到是江书序跟着时,她无奈回头看向他:“江书序,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江书序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情绪翻涌:“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得这么生疏。” “但如果你觉得还是不开心,我们就公开吧。” 姜暮早僵在原地,心口难以言语的胀痛。 两年了。 隐婚的苦她都吃完了,离婚官司都打完了。 甚至还有十天,她就要离开北京出发去上海了,江书序说要公开他们的关系了 第6章 姜暮早嘴唇紧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江书序心疼地伸出手,想去帮她擦泪。 姜暮早却侧身躲开,声音坚定又倔强:“你还是去为纪涔涔擦眼泪吧。” 江书序的手僵在原地,声音又低又哑:“你不要总是提涔涔,她只是一个孩子。” “我也跟你说过,等涔涔病好了我就会搬回来,我们和以前一样生活。” 姜暮早苦笑一声,讥讽反问:“她已经十八岁了,哪个家还会有十八岁的孩子?” “那纪涔涔要是一直好不了呢?你是不是就要照顾她一辈子?” 江书序喉头一哽,薄唇颤了又颤,最后只说了句。 “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姜暮早咽下喉间酸哭,别过脸去不想看他:“江书序太晚了。” 她已经决心放弃这段婚姻,调去上海。 无论江书序怎么做,这个决定都不会再改变了。 江书序敏锐觉察到不对,连忙追问:“什么晚了?” 可话音刚落,聚餐的地方有人喊他。 江书序只能放弃刨根问底,深深看了一眼姜暮早转身离开。 姜暮早也没再回宴会,她身心俱疲,和大队长打过招呼后回了家。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家里已经开了灯,江书序和纪涔涔坐在沙发上。 见她回来,江书序站起身来,连忙开口:“你最近受伤不方便,我打算搬回来,涔涔也没人照顾,所以先暂住在这里。” “我发誓,我绝对不给暮早姐添麻烦!”纪涔涔立刻接话,一幅生怕被拒绝的样子。 姜暮早握着门把手的手不断收紧,脸色发沉。 “我不需要。” 江书序皱眉走上前来,柔声劝她:“暮早,你不要逞强。” 纪涔涔当即瘪了瘪嘴,揪着江书序的军装就要落泪:“小叔,暮早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在这,我现在就走” 姜暮早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实在不想再看他们唱双簧。 “随你们。” 反正她和江书序都离婚了,他想照顾谁都和她没关系。 姜暮早丢下这句话,收回视线径直走进卧室,果断上锁。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但还是在看到墙上悬挂的结婚照时,心口发痛 这个晚上,她辗转反侧。 一想到江书序和纪涔涔睡在外面,就没法阖上眼。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姜暮早就又起身去了搜救队,和队员们一起训练。 不是逃避。 她只是不想看江书序和纪涔涔腻歪,也不想看纪涔涔演戏。 一连三天,姜暮早都早出晚归,避免和江书序撞上。 结果这天晚上,她口渴起来喝水。 打开门才发现,江书序睡在沙发上,纪涔涔半蹲着身子俯身去吻他。 姜暮早心脏一缩,下意识想开口叫住纪涔涔。 可话到嘴边,她又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身份去叫住纪涔涔。 姜暮早涩然收回目光,打算回房间。 江书序却在这时醒了,他一把推开纪涔涔,低声呵斥:“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叔,是你的长辈!” 姜暮早脚步一顿,没想到江书序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再次看向江书序。 就看见江书序愤然起身,拉开了与纪涔涔的距离:“你是不是疯了?你才十八岁,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 第一次。 姜暮早看见纪涔涔摔倒在地,而江书序却没去扶她。 可他的愤怒真的是因为纪涔涔的龌龊心思吗? 还是只是在担忧,纪涔涔是年纪太小,爱他只是一时兴起? 姜暮早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 还有四天她就要坐上绿皮火车去上海,江书序和纪涔涔的事情,和她再也没关系了 姜暮早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再次准备回房。 结果关门时,门突然“吱呀”一声。 气氛一瞬间静谧了下来。 江书序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暮早:“你都看见了?” 姜暮早垂眸敛下情绪点头,声音微哑:“你们继续。” 江书序没想到姜暮早会这么说,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握。 他白脸,喉结滚了滚正要开口。 纪涔涔却“嘭”的一声,猛然朝姜暮早跪下:“暮早姐,你有工作有队友,我求求你,你把小叔让给我好不好?!” 第7章 纪涔涔一边哭,一边不要命似的磕头:“求你了,没有小叔我活不了的。” 姜暮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就要去扶,却有一双手先她一步扶起了纪涔涔。 是江书序。 他扶起纪涔涔,双臂紧紧将她紧紧箍进自己怀里:“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下跪!” 他明明可以拒绝纪涔涔,却在第一时间关心纪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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