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两人眼睛控制不住的凝神看去…… 车内很宽敞,盛放了一把柔软舒适的太妃椅,里面是两名女眷,其中坐在板凳上那个从衣服神态上看显然是个丫鬟,而另一个半倚靠在椅中,乌黑长发如同锦缎般斜披在肩上,她身着一身藕色长裙,只显得整个体态纤细消瘦,侧出的半张脸,苍白却是细致,就在他们灼热的视线下,她微眯的眼睛缓缓撩起……乌黑眼眸有如上古寒潭,七分幽深,三分清冷,竟是凝成了十分的慑魂。暗香浮动,静水深流,从来没见过有这么眼神的女子。 就在她瞳孔微缩时,看的二人心莫名发颤,惊慌之下匆忙垂首…… 天蒙蒙亮,城门开启,载着神秘女子的马车,傲然的飞驰过了关卡,一转眼就消失在点点射线的光亮中。 二人回头互相对视,均从对方眼内看出浓浓的困惑,赶车的分明是带着皇令的御前侍卫,那女人会是谁?! 官路畅通无阻,大路迢迢,即便到了山野乡路,周围所有的山匪,顺者昌,逆者亡,精兵重压下也均被摆平。一时间,民间越发的太平,平民百姓无不大赞当今朝廷的神勇英明,殊不知,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某个男人自身邪火的发泄。 红日西下,长风当空,席卷着一袭长袍,男子向日而立,金黄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俊朗的五官有着一种风华绝代的邪魅。只是颀长的身影英气中隐隐透着落寂。 她说她嫌他脏,嫌他恶心,嫌他不知死活。什么骄傲,自尊因为一个女人被打击的面目全非!没想到他司徒凌岳竟是自轻自贱到了这种程度,何必再勉强,何必再自找难堪,他成全她!强压住喉间的那抹窒息,他提前走了。 是的,司徒凌岳避开了苏晚,也避开了心底那股忧郁。可是跟在他身边的人又开始倒霉了,每一时,每一刻,总能看到他们主子的眼睛里都有着浓的解不开的黑潮翻滚。太有性格了,一路腥风血雨,趟平坎坷,舟马劳顿可谓是艰苦决绝。可怜的那些顽守抵抗的山寨大王们,一直谨小慎微,殚精竭虑,最后的死因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了一个女人的过往安全。 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总是过的很慢,躺在马车上的那个最能甘于寂寞的女子此时却心烦意乱。因为牵挂,因为担忧,可还因为着什么。她很想让脑袋处于一片空白,可总是有一些抑制不住的情绪向上翻涌,她很生气,却是无奈,她想着,过个一两天就会好的。 听觉,感觉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神经,当你习惯了一种事物或是一个人时,再想要强行摒弃,并不是一件易事。 对于此时的苏晚就是如此,一段时间以来,那些油腔滑调,讨好卖乖,突然间消失了,已然有了不适应,只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情,自会铭记暮色渐合的深山,将一抹孤魂轻柔的安放在怀中的恩情,也自会难忘一两幕欲望和激情中掺杂的那些无法言语的霸道风流。 苏晚是冷静的,苏晚是聪明的,苏晚是带刺的,苏晚也是孤独和悲哀的,只因她活的太自私,太明白,也太理智。七天,按着时空的轨迹徐徐流过,漫坡古道,丝路悠长,可这次,飘过的风却依然无法释怀她心中那些斑斓思绪……黎明、黄昏、乡野,城镇,就连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驿站都无处不在提醒她一个影子的真实存在。 苏晚安静的躺在那,她的视线大多与穿梭中的片片落叶融合一处,看着它们飘荡,旋转,最后尘埃落定,她也只能等,等着属于她的归途。 终于抵达了她想到的目的地,那是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地方---玉庭寺。 微微仰起头,看着眼前满山飘摇,又一年的郁郁葱葱,五彩缤纷。转眼间就是三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三年时光送走了很多东西,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曾经她在这里解放,在这里谋划,在这里崛起……历经了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之后,生命真是个有意思的循环,绕地一周,她再次回到了起点,不同的是,这一次受桎梏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山花烂漫熏人醉,往事依稀,不自觉的驻足,遥望隐匿半山腰中的那一处孤冢,腊日风雨飘摇似泪滴,如今恩仇已随风而散,转过头,原来她空剩的只是独自悲茫。 深吸口气,苏晚拒绝了身边照顾之人的搀扶,挺直背脊,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 小翠安顺的随在一旁,夕阳的余辉静静地笼罩那个清冷消瘦的身子,橘黄色的光让她觉身前的女人有着一种怪异莫明的美丽。 苏晚进去了,没顾及看周围的变化,也没顾及喘息,凭着感觉跟着一个引路的快步穿行寺院。 门开了,终于见面了…… 有两人惊觉颤抖的轻叫出来。 她没听清他们颤抖的说什么,只觉得身子摇摆在呼啸的北风口,浑身冒着寒气,冰冷的空气,冰冷的双手,她将头抵在门框上定定的盯看着,手指弯曲,紧紧握住了手指,薄薄的指甲陷进了掌心之中,簇簇刺目的鲜红,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多少未出口的话语,多少隐忍心头的悲伤,在这一刻,如紧绷的琴弦终于断裂!她心脏咚咚跳的猛烈,好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眼中分明有泪,却不能落下,她抿住唇角,抬起重如千斤的双腿,沉痛的往前走。 室内终于安静了,有人站起来让开,苏晚一路走过去,透过刺痛晃动的白,她缓缓跪在床榻边,她目光有些呆滞,却盖不住满面的害怕,担忧,心痛…… 费了好大的力气,吞咽下满嘴苦涩,她轻晃他的手臂,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虚弱的的唇角颤抖着“骆箫,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他就那么的静静的躺在那,形容枯瘦,脸色蜡黄,紧闭的眼睛深陷进了眼窝,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苏晚伸出冰凉僵硬的手指,一点一点伸出,指尖碰到他的脸颊,却是微微一缩,只感觉他的体温比她还要冷,他的呼吸是那么轻,若有似无。她不敢碰,就怕一不小心,莽撞之下他就飞了,走了,远离她而去。 她跪在原地,一丝哽咽的哭声来自堵的酸涩难当的嗓子“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仿佛不能承受,咬着唇她将头轻轻得靠在他的枕边,试图离他近点。 时间静静的流淌,窗外有风吹过,击打着簿薄的窗纸。可屋内却是出奇的静,站着的几人均屏住呼吸,不敢大出一口气。 卸下浑身戾气,此时此刻,她也只不过是个凄楚孤独的可怜女子。她浅浅的拽起男子的衣袖一角,喘息着开口“十岁那年,美其名曰为我好,我的亲生父母抛弃了我,十二岁起,我就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杀人。从此,我给自己一句话,既然被逼着踏上了一条血海尸山之路,那就狠狠的杀下去吧,杀掉所有的感情,杀掉所有挡路的绊脚石。可当我终于能站在顶尖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时,我却发现自己贫瘠的悲哀,人间最是寻常的,我却一样没有……周而复始的轮回,命运总是捉弄我,凡是我珍惜的从来都不会属于我太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几近呢喃的话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慌乱,无依。 “我性格阴暗,说话尖锐,是如此讨厌,你不该搭理我,不该管我的,不该……”她用力咬着唇,鲜红的血丝丝渗出,清冷的泪珠就那样因为心中的痛哗然滴落,打在那藏青色的软布上,被泪水氲开的,分明是她珍惜不已的亲情。 女子将脸埋在床榻上,唇角牵起一丝惨淡,声音透着遥远的沧桑“原来,时光对我来说永远是如此黑暗,永远……” 那破碎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助,浓烈而轻弱,却奇迹的惊醒了床上那个沉睡多时的男人。心剧烈跳着,只见他睫毛突然动了动,然后挣扎着睁开……终于他的目光幽幽的投过去,静静的看着他枕边那抖动的双肩,目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神,看清了,听清了,他知道她是谁,他的心变得滚烫,身体紧紧的,神经激动的颤抖,虎目中满载着开心的泪水,他费尽了浑身力气想喊她,却发不出声,急的满头大汗。 终于,有人发现了异常,他摸了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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