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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推文>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 第41章

第41章

。 她拢住破碎的衣衫,瑟瑟道:“七郎,求你给阿兄一匹马吧,他的身子受不了。” 她低垂着头。 蓬乱的发丝顺着颊边滑落,遮不住的雪肤上斑迹点点。 李崇润微笑:“好啊,他既走不动路,就让他来与我们一同乘马车吧,这马车宽敞得很,坐得下三个人。” 缨徽本能摇头。 怎能让阿兄看到如此狼狈的她。 李崇润的笑容愈加灿烂。 摸了摸她丹若樱桃的唇,“既然这你也不愿意,那就卖力些伺候我,若是我舒坦了,就送他去坐囚车。” 谢家郎君,早已沦为阶下囚。 尊严又如何抵得上性命。 缨徽豁出一切。 如其所愿,迎了上去。 行军至深夜子时,李崇润才下令安营。 他用披风裹住缨徽,抱她进帐。 欧阳夷正等着给缨徽把脉。 这些日子虽殚精竭虑,但身体未受苦。 胎像倒是稳当的。 不过……欧阳夷瞥见缨徽露出的一截藕腕。 老脸微红。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 出来对李崇润道:“孩子落地前,你莫要太过分。” 李崇润仰在圈椅上,有种自暴自弃地悠闲:“美人不就是这个用处嘛。” 欧阳夷知他们当中恩怨,不便多言。 隔屏风看了看缨徽,长吁短叹地走了。 帐中霎时安静。 缨徽知道李崇润恨她至极,不敢出声触他霉头。 将脑袋埋在软枕间,一动不动。 李崇润自打缨徽舍弃他,一夜至多睡两个时辰,且时时梦魇。 他瞥了眼更漏。 长夜慢慢,需得寻些乐子。 他叫进守卫,吩咐:“去,传谢将军来。” 第24章 她怎能为别的男人生出心肝! 缨徽听见李崇润深夜要召见阿兄, 眼皮突得一跳。 撑起身体想要阻止。 但想起如今处境。 愣怔片刻,又静静地躺了回去。 她熄灭不了怒火。 尽量不去火上浇油。 李崇润看向她的方向。 连地屏风十四牒,将人影遮得严。 依稀听见身体挪动、被衾摩擦的声响。 细微, 带着小心翼翼。 李崇润突然有些恨自己的敏锐。 谢世渊来得很快。 他白日行军惨遭搓磨。 夜间刚要就寝,便听诏令。 生怕来晚了,李崇润迁怒缨徽。 忍着腿痛疾步赶来。 因为匆忙, 衣衫未整。 连发髻都是乱的。 昔年风度世无双的少年将军。 如今病骨支离,面容憔悴。 身后一无所有。 谢世渊艰难地朝李崇润躬身揖礼。 李崇润道:“某听闻谢将军除了擅骑射弓箭,还擅弹筝。深夜无趣, 能否烦请将军拨弦助兴。” 谢世渊知道缨徽就在这里。 他拒绝不了。 副将搬上古筝。 紫檀木的凤凰筝。 柔韧的蚕丝弦。 谢世渊将乱了的琴码摆正。 抬手拨弦。 弹得是极合时宜的《秦王破阵乐》。 勾托抹托,流畅悠扬。 在静谧无声的深夜, 尤为激昂。 只是大约音由心生。 平白多了些悲壮苍凉。 定州有大片草木肥沃的土地, 古来为养马之地。 檀侯魏铭野心勃勃,据三州而向外扩张。 需要大量兵马辎重。 便将定州做为了养马场。 驱使私奴, 动辄打骂。 每到冬天, 养马场外数不尽的私奴尸首。 甚至来不及掩埋,只能付之一炬。 谢今身为刺史, 早就看不下去。 他以各种明目推恩赦免过一些私奴。 为他们办良籍。 檀侯起先只是不满, 并未有其他动作。 后来靺鞨难侵,劫掠了檀州几个粮仓。 檀侯大怒, 奋而反击。 却因战马供应不足而战败。 从此檀侯视谢今为眼中钉, 蓄谋除之。 战乱之地,多的是视人命如草芥、一心攀附之人。 偏谢今耿介严正,得罪了不少人。 奸佞又在檀侯面前挑拨。 使得檀侯最终下定决心, 将谢家斩草除根。 谢世渊从前亦是以身报国、雄心壮志的武将。 但经家国事, 才知激昂的破阵乐背后是累累白骨。 缨徽听出了他曲音里的伤慨。 伏在榻上,眼圈悄悄红了。 一曲终了。 李崇润听得失神。 说不出是何滋味, 只觉胸口堵得慌。 他道:“谢将军只会这一曲吗?” 谢世渊只有继续弹。 李崇润听过缨徽弹筝。 只算得上娴熟,谈不上精妙。 但她鲜有愿意静下心来做的事。 唯有在筝前,表现得十分耐心虔诚。 她会的寥寥几曲。 在逼着谢世渊不停歇的弹奏后。 都在他手底下轮过一遍。 李崇润通些音律。 从花指、遥指的习惯能看出。 缨徽的筝是谢世渊手把手所教。 原来他早些年相识的缨徽。 身上心里皆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可笑他以为两人青梅竹马。 共患过难,在彼此生命里是不可抹灭的存在。 他算什么? 她失去挚爱聊胜于无的慰藉吗? 李崇润想到什么。 起身,走到了谢世渊的身边。 谢世渊收弦仰头看他。 李崇润紧盯着他的眼睛。 盯了许久,蓦地喝道:“拿铜镜来。” 护卫递上。 他一手执铜镜照自己的眼睛。 一手遮住谢世渊的鼻梁往下,只露眼睛。 两双凤眸,黑沉如点点墨色晕染。 有着极为相似的轮廓神态。 李崇润竭力按捺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悉数喷涌。 他将铜镜狠狠掷到地上。 绕过屏风,把缨徽从榻上拖了起来。 “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他掐她的脖子。 谢世渊紧跟进来,慌忙去阻李崇润施暴。 被李崇润抬袖甩开。 谢世渊磕在屏风上。 十四牒倾倒,琉璃碎了一地。 守卫们听到动静闯进来。 被李崇润喝退。 谢世渊只觉刚才那一磕,像是浑身都要散架。 生怕缨徽受伤,忍着痛又去拉扯李崇润。 哀求:“都督,若有哪里做得不妥,都是谢某的错,求您莫伤葡萄。” 李崇润倏然住手,“葡萄?” 谢世渊解释:“收留缨徽时,她记不得本名,我给她取名葡萄。”他见李崇润脸色实在可怖,连忙道:“是我失礼,以后不叫这名了。” 葡萄……李崇润想起,缨徽最爱葡萄。 应季时却不贪吃,提留起一串果实饱满的。 看来看去,怅然幽思。 连这个竟也有故事。 李崇润血脉贲张,额头青筋突蹦。 眼底尽是血红,瞪向缨徽。 她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 四目相对,尽是伤戚。 是知道自己错了。 还是担心她的阿兄。 李崇润冷笑,松开了她。 缨徽浑身瘫软。 伏在壶门榻的边缘,不停咳嗽。 她感觉自己脖子火辣辣的。 像是被人生生折断。 谢世渊想要上前查看。 却见她只穿薄薄的寝衣。 因刚才的纠缠,衣襟下滑,遮不住肌肤。 他只有转过身避嫌。 李崇润低眸凝着缨徽。 目光湛凉,控制不住地闪过要如何折磨她,让她怎么死的念头。 多可恨,非得杀了她才能解恨。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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