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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推文>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 第26章

第26章

这等情势,就算李崇润一言不发,李崇游也开始防备、打压他。 先是镇戍议事上,无人通知李崇润列席。 他所挂的屯田侍郎头衔儿,被安排了左右副将。 接管了几乎全部庶务。 接连数道举措,是想把李崇润架空。 李崇润冷眼看着他这四哥跳梁小丑般的动作。 终于,在每月十五的览翼堂议事上,他不请自来。 还带了左右副将的首级。 首级是被装在锦盒里,裴九思端放在李崇游面前的书案上。 堂上众臣哗然。 李崇游倒镇定,只是面色暗沉,掠了眼,问:“七弟这是什么意思?” 李崇润着官服站于堂前,云袖曳地。 缓缓道:“此二人贪渎赈灾粮草,罪不容恕,已被我就地斩杀。” 他招了招手,裴九思奉上口供等文书。 “这是证据。” 李崇游冷笑:“七弟擅刑讯,要这些东西很容易吧。” “四哥不要这样说。” 李崇润微微一笑:“若要这样说,那四哥执掌神器,想要贪权揽功也是十分容易的。莫忘了当初在长兄棺椁前的誓言,共掌权柄,共扶幼主。四哥嫌我碍事,可兵符一分为三,凭你自己调得动幽州边防吗?” 堂上再度像煮沸了水,议论纷纷。 分兵符之事所知者寥寥。 如今昭示,许多追随李崇游的藩将心里起了嘀咕。 谁都知道,所谓平乱不过是关起门来的小打小闹。 而边防重军才是幽州的根基。 李崇游被当众揭了老底,怒不可遏。 吼道:“幼主已经死了!去哪儿扶幼主!” 李崇润朝坐于首席的朝官摆了摆手。 那人十分乖觉地让出座位。 他撩袍坐下,“阿玮尚未弱冠,向来康健,死得实在蹊跷。四哥不是说弟弟擅长刑囚吗?在被四哥架空、无事可做的几日里,弟弟腾出手查了查,查出来些东西。” 刑官揪着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上堂。 李崇游立即道:“今日商讨政事,莫要捣乱。此案自有判司审理。” 李崇润的目光一一掠过堂前众人,“你们中不少是长兄生前的得力干将,受他深恩,予以爵禄。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的独子何以英年早逝?” 堂上一片寂静。 须臾,一个城隍官站了出来。 双手合揖:“四郎君,既然事情已经翻出来,不如就让七郎君说下去。孰是孰非,相信文武众臣都会有个判断。好过不明不白,谣言满天。” 话已至此,李崇游已经被高高架起。 若他执意阻止,等于当众认下了杀侄的罪行。 他被迫允了。 裴九思揪起那两个人的头发,迫他们把脸朝向众人。 “都认识吧。” 李崇润道:“虽然这两名侍卫跟在阿玮身边不久,但曾随他主持长兄祭典,诸位都是眼明心亮的。” 其中一人颤巍巍说道:“我们受了四郎君指使,在玮郎君的鞍鞯上做手脚。表面光滑,内里插了数十道银针。随着骑行,银针慢慢扎入马背,马自然会受惊发狂。四郎君又买通了军医,在玮郎君受伤后怠于治疗,致使玮郎君不治身亡。” 李崇游轻哼:“七弟,你莫不是以为这么几句话,就能把事情栽到我身上?” 侍卫跪爬到云台前,稽首:“四郎君,你不能这般过河拆桥,你说过会保我们兄弟性命的。” 李崇游当然甩得干净。 侍卫恼羞成怒:“我们怕被兔死狗烹,特意留了后手。” 他从衣襟里摸出一块玉玦,“这是密谋时我偷偷从四郎君身上取下。四郎君口口声声不认识我们,我等低微之人又有何机会取得郎君近身之物!” 裴九思接过,一一给朝官看过。 幽州李氏祖上出身草莽。 李寻舟发迹后竭力粉饰门庭,一应做派仿照上京世家勋贵。 各个郎君洗三时,皆赐予尧山玉玦。 堂上不乏元老,不可能不认识。 李崇游欲要辩解。 李崇润又让把军医押到堂上。 军医的口供与侍卫完美契合。 堂上李崇清昔年的心腹旧将们已经变了颜色。 李崇游自觉控制不住局面,悄悄吩咐了副将出去调兵。 这边势如水火。 缨徽那边却是辰光静好。 在无边煎熬下,她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 李崇润不大限制她的自由了。 借口外出礼佛,去了清泉寺。 寺内佛光煌煌,香火鼎盛。 她上过三柱香,去了小佛堂解签。 那里没有沙弥,却有郎君在等候。 薛昀正双手合十,虔诚祝祷。 听得响动,从蒲团上起来。 他微笑:“我还以为七郎君派人诓我,不想真是娘子。” 缨徽摇摇头:“他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是啊,七郎出了名的阴狠狡诈。 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必要从人身上撕扯下血肉。 薛昀出身贵胄,锦绣膏粱郎君。 自幼被奉承惯了。 何时被当众殴打,颜面尽失过。 偏偏幽州局势诡谲,轻易动他不得。 薛昀恨得牙根痒。 言语中也带了些怨气:“那娘子是为什么?看我笑话?” 缨徽走近他,浓密的睫毛下眸子清澈柔蜜,“我只问一句,郎君曾说想娶我,可是真心?” 薛昀惊诧,很快品出了味儿。 那等刻薄寡恩的狠人,想必不好伺候。 再加上伺候枕席日久,名分迟迟未定。 想来小美人是烦了。 薛昀最初是贪恋美色。 被李崇润打了一顿后,则是憋着口气非要将这女人弄到手不可。 他纨绔惯了。 情话随口就来:“自然真心,若有半分掺假,叫我天打五雷轰。” 缨徽以扇掩唇,笑靥如花。 她生就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弯如新月,不尽妩媚醉人。 薛昀一时被勾住。 半晌才回过神来,急着确认:“娘子是何意?” 缨徽娇滴滴道:“我自然是倦了幽州的日子,而薛郎君年轻俊秀,又对我如此痴心,自是良配。我想托付终生,不知郎君敢不敢接?” 薛昀想起李崇润那厮,有些为难:“怕是不好脱身。” 缨徽道:“只要郎君真心,对策我已想好。” 薛昀忙让她说。 “都督府内关押重犯,七郎与四郎不合,想暗中劫了犯人送到檀州邀功。只要薛郎君肯分兵把犯人劫来,七郎无人可交,必疲于奔命寻找犯人,到时他顾不得内闱,我可找机会离开,随郎君前往潼关成婚。” 这倒是个好主意。 又抢了女人,还可看李崇润倒霉。 到时又交不出人,还得罪了李崇游,可够他喝一壶的。 只是从虎口里夺食,不免惊险。 缨徽见他犹豫,暗骂废物。 面上却仍旧柔情似水,体贴道:“郎君莫怕,那犯人是檀侯要的,无故在幽州丢了,即便是四郎也不敢声张。为大局计,只怕他们自己人还得帮着遮掩呢。” 她见薛昀有所松动,乘胜追击:“我观郎君是真英雄,岂会怕竖子?” 薛昀受祖佑惯了,未经过什么风浪。 摸不清其中厉害,一心只想出气。 在缨徽绵绵细语的蛊惑下,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全听娘子的。” 缨徽见他终于上套,不禁发自内心展露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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