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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山那星星点点的祭奠香烛烟霭不知飘向何处了。 李崇润大约是在寒风中太久。 头有些犯晕,说不出太多恶言。 他见缨徽一副落寞模样。 鼻尖一点嫣红。 有几绺发丝从髻上花冠里落了出来。 曾经,他就想过, 若有一日得享高位,必将她娇养起来。 锦衣玉食,万千呵护。 再不让她受一点凡尘的苦楚。 可是, 怎么兜兜转转,就到了如今。 她不过一个孱弱的女子, 只要有倚仗就能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每天那么多心事。 那么多消磨不尽的哀愁。 李崇润伸手触向她的脸。 她在愣怔中骇了一跳, 本能想要躲避。 但回过神来后,还是乖乖把脸放在了他的掌心间。 经年习武握剑, 指腹上长出薄薄的茧。 划过细嫩的肌肤, 带起战栗。 李崇润问:“我几日没有回府,你害怕了罢。” 缨徽摇头:“姨母说你没有事, 都督府也没有事。” 李崇润又问:“就没想着来看看我吗?” 缨徽抿了抿唇, 不做声了。 她想过来看。 只是这种微妙情景,难免有刺探的嫌疑, 实在遗患无穷。 倏然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和崇润之间需得小心翼翼维持平衡。 可以哄一哄,可以骗一骗。那样不是更残忍。 缨徽和阿兄接触太多, 也生出了对世人的怜悯。 狂风骤然袭来, 裹挟着砂砾。 缨徽皱眉偏头躲避,李崇润抬起袖氅, 为她挡住风沙。 风吹得他们的衣袂翩飞而起。 像一双蝶的羽翼,忽闪着交缠。 缨徽有些站不住,靠在李崇润胸膛上。 他顺手揽住她。 交颈相依,像真正的鸳鸯。 李崇润听见自己心里在叹息。 于她耳畔温声说:“回去吧。” 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 檀侯派出的使节孟天郊到了幽州。 李崇润唯恐他再见到缨徽,将他安顿在离都督府很远的广陵别馆。 遇刺那日,孟天郊正和他一起。 不过几个不成气候的毛贼。 但时间、时机太过不妙。 会让远在千里外的檀侯认为李崇润缺乏对幽州的掌控。 从而惹来很多事端。 又要花费诸多心力来安抚孟天郊。 这是个油子,场面话说得好听。 但处处是陷阱,对这位刚上位的少年都督又有些轻蔑。 李崇润靠在车壁上,阖眸养神。 缨徽觑看他许久。 冬天日头不毒,他好像又白回来了。 玉面秀美,眉宇入鬓,鼻梁高挺。 黑色狐裘的毛领蹭在颊边。 这么安静坐着,像一幅泼墨细致的名画。 真好看。 缨徽的心又变得柔软。 怕他寐中受凉,想要解下自己的鹤氅给他盖上。 手刚触上丝绦,就听李崇润朗越的嗓音飘来:“穿着吧,小心着凉。” “咦?”缨徽惊奇地凑近他,“你不是闭着眼睛嘛。” 李崇润把她摁回去,学着她说话的语气,“不是还有耳朵嘛。” 真是敏锐。 缨徽倾心赞叹,不枉这些年虎狼窝里混过。 小狼终于慢慢长大,有了铠甲和刀剑,能抵抗外界风雨侵袭了。 所有人都在长大,她也要长大。 低头摸了摸鼓起的腹部,遥想未来。 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会不会很漂亮。 是沉静还是吵闹,是笨拙还是聪明。 如果可以陪伴他长大,好好养育,就像当年谢家人养她那样。 不要像她,要像燕燕,像阿兄。 可惜,没有机会了。 缨徽有些难过。 李崇润靠在车内的绣垫上,幽幽看她,“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真是的。 缨徽心想,还是小时候那个人畜无害的小七郎可爱。 长大了太精,在他眼皮底下什么都无所遁形。 缨徽还真想起一事:“我阿娘和妹妹……” 又觉得丢人,斟酌了词句,“她们有些闹腾,白蕊派护卫吓了一吓,若是回去后她们还闹,就迁出去住吧。” 李崇润道:“这些小事,你做主就行了。” 缨徽低下了头。 李崇润又道:“你没告诉我,刚才因为什么伤心。” 没有蒙混过去。 他了解她至极,不会因为韦家那些人伤心如斯。 缨徽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若是叫他知道,事情又如何进行。 她半是真,半是胡诌:“我以前在谢家,有个小姐妹,她叫燕燕。” 李崇润坐直了身体,显得很感兴趣。 她从来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及这一段往事。 终于肯主动说,当然要做最虔诚的听众。 “她很闹腾,也很好。” 缨徽目光渺远,回忆时唇角噙上甜蜜的笑:“她整天叽叽喳喳,比黄鹂鸟的话还多,阿娘总是打她。家里请了女先生,她总是坐不住,央了女先生,带我去集市玩。集市上有糖面人,可甜可甜了。我拿不准要糖猴子还是糖兔子,燕燕总是都给我买回来。”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说起这段往事时,她的语调是轻快的。 “那时候阿娘总是唬她,这么皮,仔细将来嫁了人天天挨揍。” 缨徽低下了头,“我一直算着年纪,她应当成婚了,我很想很想再见她一面,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可惜……她死了。” 万箭穿心而死。 声音渐渐低迷,有晶莹的泪珠滑落,跌碎在膝上。 她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谈论起这段往事。 终于能认认真真地为他们哭一场。 李崇润凝着她,从袖中摸出罗帕,仔细给她擦拭泪。 擦了流,再擦。 她哭了一路,到家时还在抽泣。 李崇润想让她哭个痛快,吩咐车夫,绕着都督府转圈。 哭到迟暮,才稍稍消停。 哭得脱了力,绵绵地躺在李崇润的怀里,呼吸轻浅。 李崇润抚着她的发髻,说:“今日是除夕。” 缨徽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 李崇润无奈道:“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回家的,我想和你一起守岁。” 高兆容早在宅邸里等他们。 她备齐膳食,还命人温了一壶酴醾酒。 今夜,她兴致很高。 说起了王鸳宁:“这小丫头真是能干,去了龟兹,说是那里盛产铁器,她要找一种最结实锋利的,给幽州军铸造兵器。” 说起王鸳宁,李崇润小心看向缨徽。 她只是低眸盯着膳食,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 缨徽不是不知道。 多好的姑娘,崇润也不是什么坏人。 门第品貌皆登对,是天赐的良缘。 今日在后山,目睹阿兄祭奠亲人。 她突然意识到,多年未见,只有她一直陷在往日的温馨里出不来。 其实阿兄早就有自己的生活了。 他并不十分需要她。 只是她还需要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这件事做完,崇润要尽快忘了她,最好身边有新人陪伴。 他们每个人,都该有新的生活。 缨徽歪头瞧向李崇润,为他擦拭嘴边的残渣,微笑:“七郎,我想吃酥山。” 酥山底层铺冰,上覆奶油酥油,再浇上葡萄汁、眉黛青。 夏日是昂贵的消暑食物,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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