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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推文>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 第79章

第79章

,打得分外艰难。 范炎是李崇润遇上的所有对手里最难对付的。 檀州军素来骁勇,又视李崇润为弑主死敌,战起来格外癫狂。 范炎这厮让收拢来的檀州军打前站,领着他的亲兵在后面坐收渔利,几场硬仗下来,幽州军损伤惨重,而定州军几乎毫发无伤。 关键时候,谢世渊带着亲兵和幽州暗卫从后方包抄。 他提前送了消息进城,与李崇润合力攻伐,成犄角之势。 因幽州城墙坚硬,范炎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破城上,未曾关注后方,被攻得突然,仓皇败逃。 这是幽州对阵的第一场胜仗。 虽然鼓舞了士气,但范炎很快收整残军,逃回了定州。 这一回轮到李崇润痛打落水狗。 大战期间,因遇荒年,幽州城内灾民不绝,缨徽干脆领着城中的官员女眷们开粥铺赈灾。 王鸳宁的铁铺也不打铁了,在那炉灶上支了口大锅,用来煮粥。 缨徽练了几日,已经能独自掌勺。 王鸳宁蹲在灶前,一边给她添柴火,一边揪着张小嘴抱怨:“本以为拉了你这都督娘子入股,能保我生意兴隆,谁成想,生意没做起来,连我吃饭的家伙什儿都给征用了。还有我那兄长,更是没法说的。真不知道要你们这些靠山,一天天的有什么用。” 缨徽执铁勺,搅和着热气腾腾的米粥,笑说:“好阿宁,我保证,等打完这场仗,我让都督把校骑营的兵器单子都派给你。” 王鸳宁瞬时眼睛亮起来:“真的?” 缨徽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真不真的,就看看到时候李崇润听不听她的吧。 他要是不听,她也没办法。 热粥出锅,白蕊和红珠帮着运出去,蓁娘和一群女眷往外分发。 虽然粥铺前聚集了很多灾民,但没有出现拥挤踩踏的事,众人都在有序排队。 仲冬时节,寒风凛冽,空中飘起了雪霰,细如盐粒,打在脸上生疼。 缨徽站在草棚下,抬袖为自己挡住风雪。 这仗已打了四个月,局面逐渐分明,李崇润前几日还写了家信报捷。 狂风稍歇,她望向街衢。 长街无垠,几片枯黄的落叶在街心顺着风儿打旋,远处空荡荡,不是何时有归人。 看着人头攒涌的灾民,缨徽立即收起这些愁绪,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你可以的,葡萄! 她将这一锅粥送下,正要赶回去再煮另一锅,刚走到门口,依稀感觉到地在震动。 细微的感觉,有须臾的目眩,她甚至以为是错觉。 但那马蹄声愈发接近,“哒哒”踏过幽州长街,手握令旗,哨兵高喊:“定州大捷!都督拿下定州,范炎弃城败走!” 缨徽睁大了眼睛,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王鸳宁先从铺子里跑出来。 她抱住缨徽,激动地说:“大捷,他们赢了。我兄长可以回来了,你的夫君也能回来啦!” 缨徽感觉自己那被寒风浸透的身体一点点暖和过来,脸上终于出现了生动、雀跃的神情。 赢了,他赢了,他们赢了。 在街上排队的灾民们亦敲碗庆贺,大家抱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承平之年而庆贺,为自己免于失所流离而庆贺。 缨徽原本很担心,随着战事焦灼,灾情惨重,粮仓里的粮食越来越少,她谁都没说,亲自掌勺,在后面的几天往锅里少放米、多添水。 饶是这样,也撑不了几天。 她找过崔君誉,崔君誉给她筹集来一些粮食。金子般珍贵的几担黄米,她只能计算着小心翼翼地用。 若捷报再不来,还不知往后要如何。 缨徽回到后厨,起锅的时候,犹豫了犹豫,往锅里多抓了一把米。 她边煮粥,边追忆往昔,那堆金砌玉般的内闱生活,竟已十分遥远。 她捂住脸,避免泪水滴进锅里。 哭着哭着,扑哧笑了出来。 原来,她的命运不是做一只被豢养在后院里的金丝雀,她彻底从那座笼子里飞出去了。 捷报传来后,源源不断的辎重粮草被送回了幽州。 城中的日子终于好过了起来。 虽是寒冬,但街上多了些生气,行人如织,开始采办过年的物品。 但李崇润的主力军迟迟不归。 据说在定州稳定局面,清理战场,还有许多琐事需要处理。 王鸳宁悄悄拉着缨徽问:“不是腊月初九的婚期吗?难不成要延后么……” 女子心思细腻,对于喜事总是感情复杂,既盼望,又怕临近时会出什么意外。 缨徽略有些怅然,低了头:“不知道,他来信说,可能赶不回来。” 王鸳宁亦跟着她忧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没事的,反正都定下来了。” 缨徽点了点头,打起精神,继续煮粥。 因为天太冷,蓁娘那小身板扛不住,着了风寒,被缨徽勒令回去养病了。 她暂代了蓁娘分粥的事宜。 因为粮食不再紧缺,也不必瞒着人,王鸳宁可以帮她煮粥,她可以在外头慢慢地分发粥。 赈灾久了,城中百姓大多都认识她。 从她手里接过冒着腾腾热气的碗时,会说一句“谢谢韦娘子”。 虽然累,但她的内心逐渐被这一句句话所充盈。 她干得起劲,一只碗接一只碗,临近日暮,街上的灾民渐渐少了起来,万家的屋舍亮起灯火。 排到了一个人,却没有碗递来。 缨徽忙碌地抬头:“拿碗呀……” 话音戛然而止,站在她面前的,是数月未见的李崇润。 他瘦削了,腮上冒出青髭,显出沧桑,但笑容却十分灿烂,眼睛中如有星星闪烁。 他问:“娘子,我能喝一碗你煮的粥吗?” 缨徽用自己的碗给他盛粥,盯着他喝,盯着盯着,开始抹眼泪。 又像从前那多愁善感的小姑娘。 身后几个娘子偷偷笑起来,立即上前帮忙,将缨徽顶替了出来。 李崇润挽起缨徽的手,将她抱上了自己的战马。 他牵着缰绳,一步一步带她回家。 这条路杳长安静,路面上覆了层薄薄的雪,铁蹄踏在上面儿,有时会打滑儿。 缨徽回过味儿来,气道:“七郎,你这个坏蛋,你竟然骗我!” 李崇润笑说:“我没有骗你,是差一点赶不及的,多亏了谢兄和玄庄得力,我才能分神回来与你成婚。那是人生大事呀,他们都催我呢。” “哼。”缨徽在马上傲娇地偏头:“成不成的,我还得再想想。” “好,我家娘子再想想,但是不要想太久,我会害怕的。”李崇润牵着缰绳,避开了路上的小水坑。 缨徽美眸圆睁:“你怕什么?” 李崇润仰头看她,挚情款款:“怕你反悔啊。” 缨徽一怔,想起往事,万般情愁从心田间辗转淌过,她握住李崇润的手,郑重道:“我不反悔,我一辈子都不反悔。” 李崇润将她抱下马,搂住她,许久都不肯松开。 朝廷惊闻三州战乱,却已无力干涉。 尘埃落定之际,李崇润装模作样上表详奏。国朝只得接受这个结果,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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