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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自为政的情况下也算不上高,所有的地方都在招纳良才,中山郡在其中并不显眼。 士人前来冀州投奔的是冀州牧袁本初,没有人会注意中山郡这位寒门出身没有一点后台的新太守。 或许有几个人会留意,大概率也是在想这人什么时候会被袁绍弄下去换成他自己的人。 戏志才刚来那几天没有接触政务,休养身体的同时评估着这里的情况,他相信荀彧的眼光,但是留还是不留,还要他亲自看过才行。 寒门子弟出头不易,他不像郭嘉荀彧那样有家族支撑,走错一步都不行。 他留意观察的这些天,袁府和外面很少有联系,各地的公文也是先送去卢奴官署,然后再由高顺转送而来,府邸周围建了几座大营,方圆几十里都是士兵巡逻的范围,整个田庄被保护的极其严密。 府邸的主人身体不好,甚至比他还要差,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中山郡的内务几乎都由荀氏叔侄来处理,那些厚重笨拙的竹简很少会送到主院。 他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荀氏叔侄对政务把持的太紧,似乎有架空上官的可能,还曾隐晦的和荀彧提了几句,免得他们将来生出嫌隙。 后来确定要留下来,被任命了一个职位开始处理政务,这才发现之前的担忧根本没必要。 先不说荀氏叔侄不会做那等蒙蔽主公的事情,那位温润如玉的主公也不是看上去那般无害。 他们那位主公看似不问世事,仿佛误入凡尘的仙人,对那些繁杂的琐事丝毫不关心,真正接触了才知道,胸中有丘壑,并非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们家主公的谋略之深,堪称料事如神。 只恨天妒英才,那多谋善断、心存河山的救世之才困在病弱残躯之中,如何能不让人心生惋惜? 戏志才珍惜的抿了口酒水,活动活动手腕继续批阅公文。 主公哪儿哪儿都好,唯独这闻不得酒气的毛病不怎么好,不光自己不饮酒,还见不得他们饮酒。 荀文若和他们说主公体弱时他们没怎么在意,不说主公,他和郭奉孝两个也是时常被疾医造访的体弱之人,对这两个字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若不是亲眼见到那人被满身酒气的郭奉孝近身后面白如雪几欲昏死过去的骇人场面,他甚至以为这是荀彧为了让他们戒酒想出的新点子。 没办法,为了主公好受点,他们也只能忍痛少喝些酒。 第34章 流离不平 * 郭嘉眼馋的看着戏志才桌上的半樽美酒,扭扭捏捏挪过来,“志才尚在病中,疾医说了不能饮酒过多,一天半樽足够,不如……” 戏志才眸光微凝,仰头将那原本准备慢慢品尝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似笑非笑看向目光呆滞的郭嘉,“奉孝刚才说什么?” 郭嘉:!!! 美酒!!! 戏志才微笑的将酒樽放下,拿起另一卷竹简慢条斯理的展开,提笔落墨,动作格外的赏心悦目。 “误交损友,实乃人生之大不幸,嘉心甚痛矣!”郭嘉回到自己的席位,捶胸顿足痛斥好友的狠心,那么大一樽酒,分他两口怎么了? 他们年少相交,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几口酒水? 这是怎样可怕的世道啊! 人心就那么靠不住吗? 郭嘉越想越难受,挪到另一边扒拉着荀彧开始假哭,“文若,美酒乃续命良药,嘉真的一日都缺不得啊!” 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儿上,看在他们十几年交情的份儿上,看在荀郭两家是世交的份儿上,就屈尊去给他要几坛美酒过来吧。 求求了! 荀彧将人从身上扒拉下去,挪开砚台,面带微笑,“奉孝想要饮酒,尽可以去主公处讨要,主公对我等向来体恤,不会吝啬些许酒水。” 郭嘉梗了一下,恼羞成怒的甩甩袖子,回到他自己的席位,恶狠狠的继续处理公务。 靠不住!一个都靠不住! 荀文若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了吗? 现在再去找主公,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原本以为主公只是寻常体弱,毕竟刚到府上那几天主公接见他们时神色无恙,只是比身体健康之人更容易疲累,坐一会儿就要歇息,虚弱的确是虚弱,却并不是日日卧床昏迷不醒的那种虚弱。 他也没想到酒气的杀伤力竟如此之大,刚还好好一个人,说倒就倒下去了。 是他疏忽了,忘了他和戏志才都是陈年旧病,看上去体虚实际上却没什么大碍,只时不时吃副药,就算病病歪歪也不会出事儿。 主公却不一样,主公一身伤病,是真的从死人堆里出来时落下的。 郭嘉想起前些天那人眉头紧蹙的虚弱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被美色所迷惑,说什么当天只是高兴得了明主才酒性大发喝了那么多,为了不让主公发愁,还夸下海口说他一天只要喝一樽酒就可以。 当时觉得自己可机智了,还拉上了志才和他一起,主公闻不得酒味,他们以后经常和主公在一起,为了主公的身体也不能天天一身酒味。 美酒是人间不可多得的解忧消愁之物,好在他们都不是什么嗜酒如命的酒鬼,一天一樽酒解解馋就行。 美人愁眉不展的模样实在让人揪心,他说的时候豪情万丈,觉得自己一定能做到,等到离开主院吹了风清醒过来,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不光绝了自己喝酒之路,还把戏志才的酒水一块给断了。 现在想想,当时脑子简直和进了水一样,不该啊! 如果他当时只说自己不爱喝酒,只有志才自己是个酒鬼,志才或许会因为他实话实说败坏他的名声而生几天气,但是看在美酒供应不断的份儿上,肯定很快就消气。 一个人有酒喝,就等于他们两个人都有酒喝。 哪像现在,两个人全都没法开口去讨要酒水。 他知道主公体弱,受不得酒气,但是喝了之后可以先洗漱再去见主公,也好过现在这样对一樽酒都宝贝的不行。 偏偏荀文若知道他们俩都好那一口,见到他们如此窘迫也不肯伸出援手,他不信这人开口主公会没有反应。 再不济,他和荀公达在府上待了那么多天,多少也能攒下来点酒水,拿出来几坛给他解解馋又不会要了他的命,这么小气以后还怎么当朋友? 郭嘉闹的荀彧和戏志才都不得安生,整个议政厅,只有荀攸自己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担心郭奉孝来缠他。 不是因为他的年龄比较大,而是在他那严肃的表情之下,肆意妄为如郭嘉也得小心着来,生怕不小心惹到这人,转眼就被拎去念叨。 简直比书院里的夫子还要唠叨,念得人头疼。 戏志才把最后半樽酒喝的干干净净,荀彧坐的端端正正不接话,吵着要酒喝的那人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的放弃。 郭嘉缺了美酒整个人都没精神,有气无力的翻阅公文,翻着翻着动作一顿,冷笑一声嘲讽道,“诸位,袁本初以冀州牧的名义写来的信,可要来看看?” 荀彧荀攸戏志才动作一致看过去,很快,一封名为公文实际上却充满试探的信就在几人中传了个遍。 郭嘉伸了个懒腰,托着脸问道,“我去把信拿给主公?” 荀彧摇摇头,看了看旁边几个人,拢袖起身,“无需劳烦奉孝,我去吧。” 信件没有直接送来袁府,而是通过郡县的吏卒一道道转手送来,袁本初的试探之心已经非常明显。 他不确定主公对兄弟之情有多看重,来袁府那么多天,他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袁氏族人,府上的管事似乎被人叮嘱过,连汝南二字都缄口不言。 他问过荀攸,此事荀攸并不知情,剩下之人中,能细心到这种地步的也就只有一个高顺了。 当初董卓派人屠戮袁氏一族,是高顺想法子让人收敛尸身,又联系了张辽将他们一路送至郿坞,后来发现主公有一息尚存,也是高顺冒着生命危险在郿坞腾出小院儿让人救治。 小公子当时尚在襁褓之中,动手的士兵粗心大意或许就放过去了,主公身为董卓的主要目标,能救回来实属不易。 他不清楚主公怎么说服吕布杀掉董卓,又为何不回汝南袁府,他只知道在主公心里,和他一起幸存活下来的小公子分量极重。 想来不会不在乎兄弟之情。 荀彧穿过回廊,院中草木修剪的很是整齐,走进其中精神都好了不少。 董卓入京之时,他还未曾入朝为官,并不知晓太仆袁基的性情如何,世家之间经常互通有无,他虽未曾出仕,却也曾在长辈口中听过袁氏这一代的嫡长子是个温柔敦厚的人。 袁绍过继出去不久,那人便成了袁氏族长,换个小肚鸡肠的人来,或许还会发生见不得庶弟前途光明暗中使绊子的事情。 世家大族中见不得人的隐私不少,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可是主公没有打压庶弟,不光袁绍自己,连其他袁氏族人,都是任其发展,不光放任他们展露风头,甚至还在不起眼的地方帮扶他们。 这般心性,的确称得上敦厚,就是过于软和了。 如今袁绍这态度,怕是又要伤他一遍。 荀彧无声叹了口气,这信上内容颇多,前面应该是别人代笔,只说了些冀州牧对中山郡某些事情的处理,只有后面那些才是袁绍自己写的。 先是解释了他之前忙于战事,未曾注意兄长来了中山,又长篇大论写了他对当初董卓屠戮满门的悲痛,再以知道长兄还活着的惊喜结尾。 乍一看,全篇皆是血泪,仔细一读,字字透着虚伪。 主公那般通透的人,怎会看不出这信的敷衍。 主院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原焕看到荀彧进来,放下竹简笑着坐起来,“文若。” 这年头的书简非常宝贵,宝贵到能当传家宝代代相传的那种宝贵。 纸张不容易制作,锦帛只有皇室贵族用得起,竹简传抄不易,自然每一份都价值不菲,世家大族能垄断朝堂,和寒门子弟没有资源脱不开关系。 安国袁府没有太多东西,袁家的家底大部分在汝南,少部分在京城,估计董卓抄家的时候顺便给顺走全扔郿坞了。 吕布和张辽这两个小子是真的莽,他说带走一部分,这俩人是只给朝廷留一部分,留的那一部分还只是粮食,其余的金银珠宝和书籍画册,别管有用没用全搬了出来。 书简无价,在能吃得饱肚子的情况下,那些书画比粮食更加珍贵。 他看着这些“之乎者也”也不怎么看得进去,但是在忙忙碌碌的属下面前还是得有点主公的样子,不能太过清闲,不然容易让他们心里不平衡。 括弧,“他们”仅仅包括郭嘉郭奉孝。 “主公。”荀彧从容上前并袖行礼,没有直接将信送过去,而是先说道,“主公,派往袁术处送信的士兵至今未归,可要再派人过去?” 并州大马的速度比寻常军马更快,吕奉先麾下的士兵骑术精湛,以他们的脚程,一来一回正前几天就该回来了。 郭奉孝他们走错了路所以耽误时间,经常来往各州之间送信的骑兵却不存在迷路的可能,而且传信兵马匹壮实,路上山匪流民见到都是躲着走,也不存在被山匪截住的可能,如此一来,晚归就很值得深思了。 原焕笑意微敛,示意荀彧在旁边坐下,“路上情况不定,或许遇到别的事情耽搁了,再等几天即可。” 如果袁术还是原主记忆中的那个袁术,那小子做不出斩杀信使之事,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原主在时对这个弟弟那么上心,袁术也不会不认这个哥哥。 荀彧抿了抿唇,从袖中拿出那份竹简,“主公,这是袁本初送来的信。” 说完,看这人面色如常将信接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是从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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