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策送信,让那小子注意徐州方面的动静,同时不忘他的挑拨离间大业,陶谦身边本就不是一块铁板,策反几个别有用心的家伙简直不要太容易。 袁公路发号施令斗志昂扬,戏志才在旁边查漏补缺,徐州那边又是个筛子,甚至都没等到夏天,动乱就造访了徐州。 陶谦有个同乡叫笮融,早年以乐善好施闻名乡野,这人在陶谦当上徐州牧的时候将带了几百个人前去投奔,陶谦对他很是器重,让他负责徐州境内的粮草调度。 粮草是重中之重,陶谦能让这人调度粮草,可见对他有多器重,只是这笮融并没有报答陶谦的知遇之恩,拿了差事之后就开始中饱私囊。 在五斗米教遍布汉中,黄巾张角太平道遍布天下的情况下,笮融不信道教,而是个并不常见的佛教徒,他拿中饱私囊的粮食换成银钱,转头就在徐州下邳造了座浮屠寺。 寺里的宝塔上累金盘下为重楼,塔身九层八角,每层皆有飞檐,每面镶有铜境,塔顶亦有一面铜镜朝天,称为“九镜塔”。 寺庙的亭台楼阁奢华至极,大殿的堂阁足以容纳三千人,殿里的佛像身涂黄金衣着锦彩,没到浴佛的日子,还免费接待前去观礼的行人,路旁设席长数十里,置酒饭任人饮食。 挪用军粮挪到这种地步,不信陶谦还容得下他。 袁术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他自己可以随便浪费,但是别人想动他的就是不行,如果笮融在他手底下这么中饱私囊,呵,上一个抢他东西的人现在正在他哥手底下累死累活的卖命,笮融没有孙坚的本事,不如去地底下琢磨什么时候能投胎再得一条命。 哦,忘了,这些年死的人太多,他想投胎都不一定能抢到位子。 袁术咬牙切齿的等着陶谦处置笮融,在他的计划中,笮融那等阴险狡诈的小人肯定不会束手就擒,这时候他的人过去说之以情晓之以理,很容易就能让他放弃徐州转而祸害荆州。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中饱私囊这种事情能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那家伙敛财的时候说的好听,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修建寺庙,宣扬佛法。 宣!让他宣! 刘景升在荆州光办学校,行古礼,研古经,俨然以儒学大家自居,他倒想看看笮融这个佛教徒能在荆州掀起什么水花。 然而万万没想到,陶恭祖竟然不在乎别人动他的钱,知道笮融挪用府库粮草后没什么反应,只派人过去骂了几句就完事儿了。 袁术:??? 连自家的仓库都不在乎,陶谦怎么好意思当州牧? 他会当官,这个州牧他来当! 他敢保证,他当徐州牧绝对比陶谦靠谱,至少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钱。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都是什么人呐? 那笮融和陶谦是同乡,俩人都是丹阳人,笮融该不会是陶谦的私生子吧? 第138章 龙战于野 袁术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有人在自己钱袋子被动了的情况下无动于衷,陶谦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吗?不然现在这情况根本没法解释! 陶恭祖是一州州牧,笮融贪污的那些粮食不是他陶恭祖的私产,而是府库的公粮,他袁公路现在都知道吃喝玩乐只花自己的钱,笮融算哪根葱,凭什么随便取用府库的钱粮? 还修庙建塔设席摆宴,有那个功夫不如多看看百姓能不能吃上饭,佛像穿锦衣镀黄金有个屁用,能让他立地成佛吗? “不行,得再派人去陶谦身边吹耳旁风,这事儿不能这么简单放过。”袁小弟捏捏拳头,大手一挥召来亲信,嘀嘀咕咕叮嘱了半天,这才不怀好意的将人派去徐州。 笑话,他袁公路都能在兄长的教诲下改邪归正,这种贪赃枉法的小动作绝不允许在他面前出现,他还就不信了,偌大的徐州能连一个靠谱的人都找不出来? “大人安心,陶恭祖此举是自取灭亡,大人不必操之过急。”戏志才熟练的安抚着在屋里转悠的上官,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事情。 陶谦大概是飘了,觉得能在徐州待到地老天荒,同乡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情都视而不见,可见徐州官场不比前些年的朝廷强哪儿去。 长此以往,不用他们家主公动手,徐州境内的郡县自己就会四分五裂。 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陶恭祖平定黄巾有功,现在看来,能平定叛乱的人不一定能治理百姓,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徐州不足为惧。 袁术扬扬下巴,骄矜傲气展现的淋漓尽致,“先生也安心,我只是稍微推动一番,不会暴露自己,此举乃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我哥知道了也只会夸咱们。” 他当不成最厉害的贤才,当个最厉害的纨绔还是可以的,笮融是什么玩意儿,休想在名声上超过他。 戏志才知道他这上官的想法向来与众不同,看他脸色变来变去识相的没有再说话,整个宛城最闲的就是这位太守,也只有他有闲心胡闹,太认真了最终累的还是他自己。 好在苦日子马上要到头,春耕结束他就能回邺城,接下来替主公看孩子的是谁他不清楚,总之肯定不会继续是他。 他们家主公心地善良,不能可着他一个人压榨。 独当一面的确很有成就感,如果身边没有袁公路这个活祖宗需要时时关注那就更好了,不妥不妥,真是好日子过久了忘了以前过苦日子的感觉,挑三拣四要不得。 袁术向来不问政事,或者说,他想问也没本事问,处理公务费时费力,一个干不好就可能告状告到他哥跟前,兄弟之间经常书信往来很正常,都是联络感情的信还行,都是兴师问罪的信这谁受得了?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不想天天挨骂,索性什么都不管,这样他们兄弟俩还能保持兄友弟恭,真把他哥气很了他怕他的小命儿要交代在这里。 徐州笮融敛财的事情不是秘密,修建寺庙那么大的动静,又是修在府城下邳,除非陶谦是聋哑人,不然不可能不知道治下多了那么座金碧辉煌且占地极广的寺庙。 笮融自称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宣扬佛法,每到浴佛的日子都提供免费的饭食供前来参拜、礼佛的百姓吃,很多百姓对佛法不了解,前去参拜单纯是为了免费的饭菜,数万人前去一个地方参拜,也就笮融胆子大陶谦又不管他,换个人都能把主事者抓起来下大狱。 黄巾之乱才过去多久,张角的教训在前面摆着,一座庙里聚集上万人,谁敢说不会出现第二个黄巾造反? 陶谦年纪大了,对很多事情都心有余而力不足,笮融是他的同乡,以前在乡里名声颇好,他们徐州去年没有受到蝗虫侵扰,老天都在保佑他们,只要别太过分,他也没心情管。 笮融能说会道,看准了陶谦年迈心慈手软,直接将去年徐州没有蝗虫的功劳揽到他诚心礼佛之上,更让陶谦没有处置他的想法。 他对佛祖菩萨虔诚的很,寺庙能建多大建多大,佛塔能有多高有多高,殿里的佛祖菩萨全部镀上金身,银钱如流水般花出去,谁敢说他不虔诚? 徐州官署那么多人,看不过眼的不在少数,奈何他们州牧大人不在意,旁人再怎么说也没用。 官场昏暗,上官老迈,陶谦之子不堪大用,徐州俨然已经日薄西山,且看着吧,再这么下去迟早要生乱。 笮融在徐州作威作福好些年,如果没有人管,估计陶谦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会消停,可惜他这次惹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对歪门邪道格外擅长的袁公路。 好声好气的劝谏陶谦不听,那就换个法子,找几个身段曼妙的舞姬送到陶谦府上吹耳旁风,不光陶谦府上,和笮融不对付的那些徐州官员也不能放过,用传言来逼陶谦处置笮融,就算陶谦最好还是不管,笮融自个儿就会心虚到想要逃跑。 三人成虎,做贼心虚,口诛笔伐亦能杀人。 袁术对他的计划很有信心,让他治理郡县他可能差点儿火候,让他解决一个祸害民间的罪人却是手到擒来,躲在背后煽风点火这种事情他可太熟练了。 袁公路丝毫不觉得自己自豪的地方有点不对,徐州那边传来最新消息之前,他都难得的维持住每天去官署问进度的记录,放到从前,他能连续两天去官署点卯都是难得。 对一郡太守来说,在自己府里处理公务很正常,他们偶尔去官署看看就行,但是前提是他们在家干活,而对袁术袁太守而言,“在家”和“干活”完全不沾边。 官署议政厅,文臣武将齐聚一堂,上首的太守大人满脸震惊,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笮融不是说他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吗?信佛的都这么心狠手辣?” 陶谦不是个好州牧,这一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但是对笮融来说,陶谦绝对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上官,钱袋子被动了都不生气的上官普天之下估计只有他陶恭祖一个人,谁都能说陶谦不好,唯独他笮融不能。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笮融因为害怕陶谦问罪反杀上官,慌乱之中逃到广陵,又把广陵太守赵昱给杀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阎象皱紧眉头,脸色有些阴沉,“笮融没有逃到荆州,而是强占广陵自任太守,徐州没有陶谦必会陷入混乱,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推动?” 笮融行事狠辣,和他礼佛时表现出来的心慈面软截然不同。 那人仓促逃到广陵的时候陶谦的死讯还没有传出去,广陵太守赵昱只当他要返乡,特意备下宴席来接待他,笮融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反而恩将仇报,看广陵富庶繁华起了贪念,在宴席上趁赵昱没有防备,竟然在敬酒的时候要了赵太守的性命。 如此凶徒,岂能容他活于世上。 赵云坐在戏志才身侧,听完之后沉思片刻,问道,“广陵太守赵昱,可是先前与伯符公瑾一起将张子布救出徐州的那位?” “正是。”阎象点点头,赵昱向来与人为善,和许多人都有交情,他当年和那人也有过几面之缘,要不是那家伙看谁都值得结交,怎会落得如今这等地步。 戏志才看了赵云一眼,大概知道他想怎么做,“南阳的兵马不多,不能轻易离开辖内,正好扬州那边有些闲兵,伯符和公瑾麾下已有七千兵马,拿下笮融不成问题。” “孙家小子愿意听话?”袁术捏捏下巴,若有所思的晃了晃脑袋,“他要是愿意听话,让他去打徐州似乎也行。” 几个人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只有纪灵一个人坐在旁边摸不着头脑。 刚开始不是说要打刘表吗? 他都想好怎么打襄阳,怎么又转去徐州了? 徐州离南阳那么远,还要经过别人的地盘才能派兵,哪有打荆州方便,所以目标什么时候变的?为什么他没听出来? 好在动脑子的活儿不用他干,袁术也没指望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傻大憨能变聪明,商量好接下来徐州那边交给孙策,他们继续盯着刘表,然后才伸了个懒腰回府歇着。 命令是他下的,最后的功劳自然也是他的,今年过年给大哥的礼物安排上,荆州扬州徐州哪一个都行,他不介意。 南阳这边反应的迅速,然而信件送到孙策手里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他们以为笮融已经坏事做尽,只是做人没有最坏只有更坏,那人还能更突破下限。 陶谦是武将出身,麾下的丹阳兵战力强悍,州牧被人行刺死在家中是天大的事情,下邳城里乱了几天仓促稳住,首先要做的就是追杀笮融。 州牧的位子是个香饽饽,想当徐州牧的不只一人,不管谁想上位,都要杀笮融来祭陶恭祖的在天之灵。 笮融以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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