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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知道你恨我……” “但只要你让我再见他一面,此后我再也不会上天清观,也不会再和观里有任何瓜葛。” “我可以起誓。” 云尧脚步一顿:“你的誓言没有任何用处。” 叶芸兰怔了瞬,强行从床上起来。 双脚落地的一瞬间,膝盖骨仿佛被敲碎般发痛。 可就算是这样,她仍旧咬牙撑着,想要跟上云尧的步伐。 叶芸兰面无血色,眼底密密麻麻的血丝盘扎:“你想要什么,或者天清观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能做到的,一定……” “痴人说梦。” 云尧冷嗤一声:“你当人命是什么?儿戏吗?” 叶芸兰眼神空洞,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当初他有办法让孩子活下来,现在怎么不行?” “所以,你觉得是我们不想救他?” 云尧冷声反问,额尖隐隐有青筋暴起:“叶芸兰,你别忘了当初非要逼着他去救孩子的人是谁!?” 叶芸兰空洞又麻木的眼神波动了瞬。 她的喉咙滚了滚,还想再说些什么。 云尧却先一步开口,语气里的轻蔑不屑丝毫不掩:“你有心情在这和我说清远的事情,不如回去看看你的奸夫。” 提到姜舟,那些风流往事,通通浮现脑海。 叶芸兰的身躯狠狠颤了颤,心里像是有把利刃在不断搅动。 与此同时,那些对待齐清远的不耐的过往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每一桩曾经她刺向齐清远的刀尖,现在另一种形式回到了她的身上。 叶芸兰心口跳动的恍若炸裂。 紧着,她剧烈咳嗽起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一口鲜红的血液吐在地上,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云尧眸色暗了暗,仍旧开口催促:“快下山,不然你要是死在天清观里,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那……他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叶芸兰问。 “有。” 云尧漠然别过头,看向远方:“他说如果人有来世,就请求上天让他别再遇见你。” 霎时,叶芸兰脸色灰败,眼里的光一寸寸彻底灭了下去。 她顿好久,像是觉察不到疼痛般,按住心口离开。 走出观门的那刻,她像是觉察到什么忽然回头。 想象着像很多次她下山时那样,齐清远朝着她轻笑挥手,接着说:“叶芸兰,我等你来接我!” “好。” 叶芸兰眼里也染上清浅的笑意:“好,清远要等我,我很快就来接你。” 接着,她一步步迈着脚步出观。 不想才出门,天上突然下起暴雨,接着雨越下越大,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叶芸兰却顾不上大雨,失魂落魄在街上走。 没过多久,她整个人都被浇了个透,眼眶通红着,再也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双腿像是被灌了铅,直接重重跪倒在地。 膝盖处传来撕裂的痛,可叶芸兰却浑然不觉。 她好后悔,为什么当时要被鬼迷了心窍,为什么要和姜舟搞在一起。 就算有人该死,那该死的也是她和姜舟。 她好想齐清远。 悲痛欲绝间,一把伞忽然出现在她的头顶,替她遮住漫天的风雨。 叶芸兰绝望抬头,兀的看见一张爱入骨髓的面孔。 “清远……” 叶芸兰仅仅只是吐出这两个字,就陡然晕了过去。 …… 一小时后,医院,病房内。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叶总的腿被冻了太久……又刚刚流产,以后说不定会留下病根。” “怎么会!是不是你们没有认真治!我们叶家每年给你们投了那么多钱,你就是这样给我女儿治病的?” “就是,我治不好我老婆,别怪我们叶家给你们医院撤资。” 闻言,医生眼里闪过抹不易觉察的鄙夷。 整个北京,谁不知道叶家先生是天清观上的齐天师。 姜舟一个小三,插足了别人的感情竟然还耀武扬威。 吵闹的争执不断在耳边响起。 叶芸兰眉头蹙了蹙,接着睁开沉重的双眼:“清远……” 她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医院,至于齐清远……根本就是她晕倒之前的幻觉而已。 听见动静,叶母和姜舟眼神一亮,焦急的走到病床前。 “女儿!” “叶总。” 叶芸兰转动眼珠,见到姜舟后神色骤然冰冷:“你怎么还没滚出北京?” “姜舟,再让我在北京看见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 病房内霎时一片死寂。 医生很有职业素养,立即转身出门,还贴心的将门合上。 姜舟的脸色变了又变,接着楚楚可怜的说:“叶总你别生气,我马上就走。” 闻言,叶母立即不悦的皱起眉毛:“芸兰啊,他毕竟是孩子的生父,你把他赶走了,谁来带孩子?” 叶母循循善诱:“而且他是孩子的生父,你刚好可以和齐清远离婚,再让姜舟入赘,这样就不……” “够了!” 叶母不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 叶芸兰眉眼冷凝着,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叶母被直接了断的拒绝,满是皱纹的脸抖了抖。 气氛顿时僵了下来。 姜舟见叶家母子谈不拢,眼里闪过一抹计划落空的狠意。 他上前拉了拉叶母的衣角,眼里满是楚楚可怜:“伯母,谢谢您帮我说话,但现在叶总身体不好,我还是先离开,免得影响叶总康复。” 说完,他眼里含着泪转身出门。 “姜舟。” 叶母下意识去拦他,却没拦住。 他恨铁不成钢的回过头来,埋怨的看着叶芸兰:“你说你怎么回事?” “姜舟这么好一个男孩,究竟哪点儿不比齐清远好?” “种都没有,白长一根那玩意儿,还要你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听着母亲的喋喋不休,叶芸兰清冷的脸上闪过厌烦。 “妈,你当初用死来逼我说要个孩子,现在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听。” 说完,她疲惫的阖上双眸,闭目养神。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出轨被齐清远发现的那幕。 那天,她收到姜舟的短信,约她去白玉山温泉,她本想拒绝,可姜舟用自杀威胁。 叶芸兰不得不哄骗齐清远,说是有生意。 再回来的时候,齐清远已经得知了一切。 那时,她是真的想让这个孩子死,让这一切都终止。 但是没想到,叶母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一离开齐清远的房间,她就从包里拿出刀子,抵在手腕的脉搏上。 “芸兰,我和你爸爸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要是你没有孩子,我到了九泉之下要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叶母声泪俱下:“要是你今天执意要打了孩子,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现在就去见你爸,跪下跟他道歉,说老叶家没了后,都是我害的。” 说着,她作势就要拿着刀割腕。 叶芸兰心口一紧,立即上前握住叶母的手,从她的手里夺过刀。 叶母没了刀,不停拍打着叶芸兰手臂,又闹着要往墙上撞:“你这个不孝女拦着我做什么?” “反正你心里只有你那个老公,从来没有我这个妈,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好,我答应!” 叶芸兰身心俱疲,拧着眉毛应声:“让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 叶母顿时喜出望外:“真的!?” “真的。”叶芸兰抬手捏了捏发痛的太阳穴,“以后别再寻死觅活。” …… 想着,懊悔如潮水席卷而来,叫人心口痛的喘不过气。 病床边的叶母愣在那里,见她实在说不动,才悻悻转身离开。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叶芸兰再睁开眼,眼里满是悲怆。 她的母亲在她醒过来之后,竟然丝毫不关心她的身体,满心满眼都只是那个孩子。 叶芸兰心口一酸,止不住设想。 要是当初她隐瞒真相,事情会不会不一样?齐清远是不是就不会死…… 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重来一次。 无论叶芸兰怎么悔恨,时光都不可能倒退。 齐清远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她眼里酝满了湿意,几乎是强撑着,泪水才没从眼角溢出来。 过了一会,麻药褪去,双膝上传来绵密宛如针扎般的痛意。 叶芸兰强撑着抬起身体,按下呼叫铃。 门立即被推开,刚刚的医生去而复返:“叶总。” 叶芸兰脸色苍白:“你之前说我的腿会留下后遗症,是什么问题?” 医生拿出检查的仪器,给叶芸兰的膝盖都重新做了个检查。 “您的腿是受了摔伤,膝盖上的磕伤加重,现在治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叶芸兰修长的睫毛颤了颤,遮住深邃的眼眸,看不清神色:“具体会怎么严重?” 医生顿了顿才说:“如果您现在恢复的好,正常走路没有问题。” “只是以后不能再剧烈运动,到了阴雨天也会阵痛不止。” 叶芸兰摩挲着被子的手指节突出。 医生见她出神,擅自做主给她的点滴里蓄了一点麻药。 接着没继续在病房里待下去。 留下一句“您有事再叫我”,转身出门。 叶芸兰抬手按压着自己发痛的膝盖,红唇边勾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容:“清远……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要是以往她生病住院,齐清远会紧张的不行。 忙前忙后为她做药膳,会彻夜不眠的守着她。 可现在…… 病房里空空荡荡,无人应答。 外面的雪如鹅毛,一直没停过。 整个北京都被覆盖成一片白色。 高级病房里暖气开的很足,人在里面就只需要穿一件单衣。 叶芸兰的心也一点点冷却下来,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发寒。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渐渐沉睡过去。 梦里,叶芸兰忽然回到几个月,和姜舟发生关系的那次。 那次,她的助理陆启安请假,她只能带着姜舟出去出差。 饭桌上,合作方不断推杯换盏,恭敬的敬酒:“叶总,难得你老公不在身边,多喝两杯吧。” 在北京时,每次她喝酒,齐清远都会不高兴。 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这次是要跨省拿下一个公家的项目。 到了别人的地盘谈生意,滴酒不沾确实不和规矩。 她避无可避,喝了两杯,被姜舟扶进酒店房间,解开了衬衣扣子。 接着,姜舟到了杯水,在她的被子里下了药。 第二天早上,她下意识搂紧了身边精壮的躯体,轻声喃喃:“清远……” 下一秒却听见姜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总。” 叶芸兰瞬间从梦中惊醒。 她猛然睁开眼,才回过神来自己在病房里。 外面天光大亮,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 叶芸兰才发现额尖手心满是冷汗,心跳如擂般悸动。 她懊悔的捏紧了拳头,恨自己不够警觉,被算计后一次接着一次的妥协。 沉思间,门口传来推门声。 下一秒,叶母抱着一个孩子走进来,在病床边坐下。 “芸兰,快看看孩子,看她多像你。” 叶芸兰怔然一瞬,猛地想起姜舟的孩子不是没有生下来吗? 那这个孩子…… 她冷着脸,眼里闪过抹不易觉察的厌恶。 叶母整个心都在孩子身上,欣喜的问:“还没给孙子取名呢?芸兰你想好没。” 叶芸兰冷眼看着叶母怀里的孩子,漠然的吐出两个字:“慕远。” 慕远,仰慕远,思念远。 孩子长的白白嫩嫩,睁大的眼睛看着叶芸兰。 眼神清澈,不哭不闹。 可叶芸兰眼里没有丝毫怜惜,只有反感。 叶母脸色骤沉,眉心的皱纹高高竖起。 他想也不想,温声驳斥:“什么慕远!不行,他一个贱人,怎么配……” “不行?” 叶芸兰掀起冷冰冰眸子,看着叶母:“不行就取个单字,叫叶厌。” 叶母被她轻而易举的妥协惊喜了瞬:“这个名字不错,宴总比那个名字好……” “只是这个宴是哪个宴?我好给我的宝贝孙女上户口。” “厌恶的厌。” 叶芸兰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叶母顿时勃然大怒:“叶芸兰你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儿子,你给他取名叫叶厌,这不是故意……” “他可不是我的孩子,我和姜舟的孩子早就没了胎心,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叶芸兰冷声打断,那双淡漠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厌世:“而且要不是他,要不是你,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没要这个孩子偿命就已经是良心发现。” “就这样定了,就叫叶厌。” 她毋庸置疑的态度如针刺进叶母心口。 他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发抖:“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都是为了你好……要是没有孩子,叶家这么大的家业,等你百年之后给谁继承,总不能捐给那个天杀的天清观……” “妈。” 叶芸兰森然制止,眼里没有一点感动:“叶家的财产如何还轮不到你做主。” 从她有记忆开始,叶母就热爱打麻将,常常在外面玩的不回来,叶芸兰从小就是跟着叶父长大。 直到后来叶芸兰将叶氏做起来,叶父去世,叶母才收敛了些。 是以母女俩人并不亲近。 “不过你竟然这么喜欢叶家,不如就搬去叶家的祖宅住。” 她面不改色的威胁:“要是让我听见你再为姜舟说话,以后就别想拿到叶家一分钱的生活费。” 叶家之前落魄过很长一段时间。 叶家老宅距离北京市区很远,开车都需要两个小时。 而且叶家的祖先的牌位都放在哪里,落魄不堪,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氛。 纵使后来叶芸兰花钱修缮过,但带齐清远回去祭祖的时候,他曾掐指算过。 那个房子风水不好,不是很适合人继续住下去,特别是老人。 叶母顿时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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