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关掉!快关掉!这是假的!都是假的!” 裴言默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屏幕,声音森冷,“你把雨薇的事曝光给媒体,现在,我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顾父和顾雨轩站在一旁,脸色煞白。 顾雨轩双手发抖,脑海中闪过自己一次次对亲姐姐的冷嘲热讽,胃里翻涌,几乎要跪倒在地。 赵琳还想狡辩,“这一定是误会!晚星她……” “啪!”顾父反手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怒吼道,“闭嘴!顾家的脸都被你们母女丢尽了!” 这场本该奢华盛大的生日宴,转眼成了顾晚星的公开处刑场。 不出三日,顾晚星在家中与人私通、欺凌原配之女的丑闻就传遍了京市的大街小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迫于舆论压力,顾晚星不得不仓促嫁入赵家。 可新婚之夜,当她掀开盖头,看到的不是情投意合的赵大公子,而是以暴戾著称的赵二公子,当场崩溃。 她哭嚎着给赵琳打电话,可赵琳也自顾不暇,顾父正在和她闹离婚。 那一夜,赵家别墅里不断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天还没亮,浑身是血的顾晚星就被救护车送进了急救室。 更讽刺的是,就在她住院期间,顾家宣告破产。 而她的好母亲赵琳,卷走了顾家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连女儿的嫁妆都没放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瑞士的天空飘起了细雪,我撑着一把黑伞,独自走在墓园的小路上。 妈妈的墓碑前,我轻轻拂去上面的积雪,露出那张温柔的笑脸。 三个月前,我花重金请了最专业的假死脱身公司,留下精心设计的“遗物”,只为了彻底离开那个不像家的家。 妈妈的骨灰盒被我小心地安放在行李箱,带到了这个她最爱的国度。 她临终前悄悄告诉我一个秘密,瑞士银行里,她给我留下了价值数亿的信托基金。而那个所谓的父亲,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新护照上的照片是我最喜欢的模样,嘴角带着新生的微笑。 我换了新身份,在瑞士最好的医院调养身体。断骨渐渐愈合,心口的伤也慢慢结痂。 偶尔翻看国内新闻,听说顾家破产了,裴言默和顾晚星迟迟没有结婚。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直到那天,假死公司打来电话。 “顾小姐……有件事得告诉您。”对方语气犹豫。 我走进屋,收起伞,“说。” 他叹了口气,“您家前阵子破产了。您弟弟每天借酒消愁,前几天查出了肾衰竭,应该是之前就有问题,现在需要肾移植……” 我打断他,“我爸的肾呢?” 他开口,“顾老爷子前阵子摔了一跤,目前已经老年痴呆了,没法做肾移植了……” 挂断电话,我站在窗前,沉默了很久。 最终,我摸出一枚硬币,轻轻放在掌心,“妈妈,你来替我决定吧,好吗。”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始终没合眼。 深夜的医院走廊很安静,推开病房门时,顾雨轩正闭着眼。 他忽然惊醒,看清是我,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姐姐!” 他想挣扎起身,我按住他,“别动,躺好。”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姐姐,太好了,你没有死!” 也许是太过激动,他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 我终究,没有办法硬下心,眼睁睁看着这个和我流着相同血的人死去。 配型结果很顺利,手术那天,他跪在我面前,嚎啕大哭,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爸爸现在已经糊涂了,你可不可以别走。” 我没有回答,被推进了手术室。 术后恢复的日子漫长而安静。我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梧桐树。 走廊上,两个护士的窃语断断续续飘进病房。 “那位古怪的裴少爷又来了,手上全是伤!” “可不是嘛,听说他最近天天变着法子折磨自己……” “据说是为了赎罪?好像得罪了什么重要的人?”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裴言默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顾雨薇。”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疼得皱眉,这才注意到他缠满纱布的手。 他像被烫到似的慌忙松开,纱布上渗出点点血迹。 “对不起,我以为你真的……”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太好了!你还活着!” 我冷冷地抽回手,“裴医生这是唱的哪出?发现我没死,很遗憾?”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不!我每天都在后悔。你没死,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 我淡淡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缓缓开口,“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打断他,“离开你们这些人之后,我过得特别清净。”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省省吧。”我别过脸,“你不是最爱顾晚星吗?去找她啊。” “你装模作样给我当了两年的私人医生,为了她打断我的手脚,为了她一次次揭开我的伤疤……” “别说了!”他突然抱住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求你!别说了!” 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我平静地按响了呼叫铃。该换药了。 出院那天,阳光刺得我眯起了眼。 刚迈出医院大门,一只手突然将我拽进车里,车门猛地关上。 裴言默一脚油门踩到底,引擎轰鸣。 “雨薇,我们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低又急,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 “你他妈疯了吧?停车!”我拼命拍打车窗,他却充耳不闻。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那个破旧的小巷里。 裴言默几乎是摔下车的,他跪在脏兮兮的地上,昂贵的西装裤立刻沾满泥水。 “我把这条巷子买下来了,所有店铺的装饰都和当年一模一样。你看一眼,就一眼,那时候你穿着一条白裙……” “让开。”我皱眉,这条巷子太窄,我没办法绕开他跑。 “顾雨薇,我错了。”他抬头看我,眼睛通红,“你要怎么报复我都行,打我、骂我、捅我一刀都行……” “别走。”他声音发抖,“求你。” 我冷笑,“裴言默,你演给谁看?”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你打啊!你不是恨我吗?!” 我用力抽回手,“别碰我!” 他像疯了一样,眼眶赤红, “自从你那次拿刀捅自己,我每晚都梦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顾雨薇,我快疯了!” “雨薇,我彻底想明白了,这些年的相处,我心里早就爱上你了啊!” 我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抱住腿。 “别走!别走!”他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浑身发抖,“我真的知道错了……” “雨薇,你的事情不是我泄露的!是顾晚星!全都是顾晚星做的!我已经让她受到惩罚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贱人!去死!!” 顾晚星举着刀冲过来,面容扭曲,刀尖直直刺向我! 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寒光闪过,裴言默猛地推开我,自己挡在了前面。 那把刀直接捅进了他心口,血喷涌而出。 顾晚星被保安按在地上,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顾雨薇!你怎么还活着!去死吧你!!” 裴言默跪倒在地,却还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雨薇,”他气若游丝,“别走,求你……” 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来听说,他在ICU醒来时,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在哪。 可那时,飞机已经越过云层,飞向瑞士。 几十年后,我牵着孙子的手回到这片土地,给父亲和弟弟扫墓。 墓园里,一张熟悉的照片闯入视线。 照片上,裴言默年轻俊朗,死亡日期停在我离开的第二年。 孙子仰头问我,“奶奶,这是谁呀?” “不认识。”我轻轻摇头,牵着他往出口走去。 身后的墓碑渐渐隐没在暮色中,像从未存在过。 第1章 八十岁的许婉淑躺在摇椅上回忆往昔。 阖然长逝的那一秒她想:如有来世,再不遇贺承安。 重生1987,她设计了和丈夫的每一次擦肩而过。 …… “妈,我不会跟贺承安结婚的。” 这是许婉淑重生在1987年后说的第一句话。 闻言,许母立即皱起眉:“你不是挺喜欢他的么?人家还是陆军团的少校,长得帅对你也不错,媒人都已经准备让我们两家定日子了。” 许婉淑轻声打断:“妈,现在是新时代,早就不流行包办婚姻了。” 她再次强调:“我绝不嫁给贺承安。” 说完,许婉淑就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看着桌上镜子里的自己,许婉淑有些发怔。 镜子里的人皮肤白皙,发丝乌黑,是她遥远又陌生的青春。 上辈子,她跟贺承安是夫妻,两人携手共度了六十年,可在晚年贺承安生病时,她却从他嘴里听到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幼仪,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她才知道,整整六十年,自己从未得到贺承安半分真心。 六十年来的时光被辜负,自己的满腔爱意也犹如一个笑话。 所以上辈子死前,她许下了一个愿望。 如果有来世,再不遇贺承安。 可惜,她确实重生了,却重生在跟贺承安已经确定男女朋友的时候。 许婉淑缓缓攥紧手,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收拾好情绪,许婉淑走出房门,对许母说道:“妈,我去文工团了。” 听见许母应声,许婉淑才往外走。 穿过军区大院,还没迈出大门,许婉淑就听见了说话声。 “贺大哥,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吧。” 一道清朗沉稳的声音随之响起:“你的钱好好留着,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 许婉淑转头,就看见肩宽腿长一身军装的男人站在温幼仪面前。 记忆中他冷淡的神情,此刻却温和至极。 许婉淑看着,心脏有些发闷。 原来从爱情里跳出来再看,贺承安的爱与不爱早已明明白白。 她正要离开,温幼仪却已经看见了她。 “许姐姐,你也在呀。” 听见这声呼喊,许婉淑只能停下脚步,她慢慢回身,朝两人笑了笑。 “是,正准备去文工团办点事。” 贺承安眼神微动,走到许婉淑面前:“正好这里的事也办完了,我送你过去。” 熟悉的气息靠近,勾起前世的记忆,许婉淑不由后退一步。 贺承安一顿,但也没有多想。 许婉淑是他的相亲对象,认识以来,对他的喜欢表露的明明白白。 贺承安根本没想过,许婉淑退的这一步是抗拒他的接近。 “怎么了?不舒服?” 许婉淑不想多说:“我自己过去就行。” 贺承安先是看了温幼仪一眼,才开口:“车就在外面,刚好顺路。” 见状,许婉淑也没有再争辩,沉默的跟着他走出大院。 她没有问贺承安帮了温幼仪什么忙。 毕竟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对温幼仪的无微不至自己已经深有体会。 只是上辈子自己看不清,只觉得爱能抵万难。 但这一次……许婉淑望向窗外,笑的洒脱。 这一次,她要尝试夺下国际舞蹈比赛的奖杯,要见证新中国走向繁荣昌盛。 唯独不会再要贺承安。 第2章 车子在文工团门口停下,许婉淑推开门走下来。 正要进去时,贺承安出声喊住她:“对了,战友送了我两张电影票,是今天晚上的。” 许婉淑下意识扯了个谎:“晚上我得加班排练,就不去了。” 贺承安被她打断,沉默了一下才说:“是你念叨了很久的《鼓楼情话》,我是托战友才弄到的票。” 许婉淑看向他,一时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上辈子贺承安也是这样记得自己的喜好,所以她才会觉得他也喜欢自己而步入了婚姻。 可现在,许婉淑不想再沉溺在这份假象里了。 许婉淑从来没想过自己说谎可以说的这么自然:“这个电影我已经看过了,你找别人去看吧。” 她不同以往的语气让贺承安敏锐察觉到不对劲,他盯了许婉淑两秒,沉声开口:“是因为我跟温幼仪在一起吗?” 许婉淑一脸莫名,不知道贺承安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紧接着,贺承安薄唇紧抿,语气生硬:“温幼仪的父母都在前线牺牲,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是整个陆军团都会关照的人,你不要多想。” 许婉淑这才反应过来,贺承安竟然是觉得自己吃醋了? 她觉得好笑,转身往文工团里走:“贺少校,是你想多了。” 看着她的背影,贺承安浓眉紧蹙,只当是许婉淑闹脾气,索性也不再想,直接离开。 文工团。 许婉淑一进门,就被几个姐妹围起来,其中最热切的莫过于何晓涵。 她跟许婉淑在一个院里长大,关系很好,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忌。 何晓涵八卦兮兮的问:“婉淑,你跟贺少校是不是好事将近啦!” 许婉淑觉得无奈:“你又从哪听到的风言风语?” “我今天都看到贺少校带人扛着电冰箱往大院走了,难道不是送大件去你家定亲?” 电冰箱?许婉淑一怔,随即马上反应过来。 看来先前温幼仪说的帮忙,就是那个冰箱了。 如果她记得没错,贺承安一个月工资是237块,而一个电冰箱最少也要300块。 许婉淑心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 贺承安还真是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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