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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叶芸兰从港澳回北京,不想因为时间问题,没卖到头等舱,只买到经济舱。 她刚登机往里走,眼前一个放行李的小伙子脚下一滑。 叶芸兰下意识伸手将人扶住。 小伙连忙道谢:“谢谢你。” 叶芸兰刚想回复不用,却在抬眸看清楚他脸的那刻陡然僵住。 无他,眼前人的容貌赫然和她日思夜想,爱到骨子里的齐清远长的一模一样! 叶芸兰怔在原地,胸腔里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她定定的看着他,温柔缱绻的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落在他的唇上。 “清远……” 叶芸兰声音嘶哑,眼角划出一滴清泪。 无法抑制的思念冲出胸口,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他。 动作轻柔的如重获至宝。 可眼前的人只觉得她奇怪。 “不好意思小姐,你是不是有病?我不认识你!” 他尴尬抬手推开叶芸兰:“飞机上呢,长的漂亮也别碰瓷!” 叶芸兰的眸光闪了闪,眼里的期待弱了下去。 她难以置信的,连声音都在发颤:“你不认识我?” “我是叶芸兰!是你的爱人!” 男人扯了扯嘴角,果段冷嗤:“叶问我认识,叶芸兰我实在没听说过。” 叶芸兰呼吸一滞,千言万语卡在喉咙。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这时,她想起齐清远的右手手臂上有颗红色的小痣。 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齐清远,只需要掀开袖子看看就能知道! 想着,叶芸兰抬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就要去掀开他的衣袖。 男人却脸色一变,警惕的抽回手:“你干嘛!再动手动脚我可要叫空姐来了,你一个女人还性骚扰!” 他眼里满是防备和陌生,和齐清远的依赖亲昵截然不同! 是啊。 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这一年来,叶芸兰也无数次期盼过,齐清远还活着。 可那天她又亲眼看见了冰棺里的尸体,还亲手触摸过。 感情希望那是假的,不断在脑子里催眠,齐清远只是不愿意原谅她,所以才会躲着不见她。 但理智却实实在在的明白。 那是真的,她亲眼看见他没呼吸心跳,冰冷的身体不再留有一丝温度。 可能眼前这个男人,只是长的和齐清远相似。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相相似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 霎时,叶芸兰一颗心从云端跌落谷底。 沉思间,身后传来催促声。 “堵在前面做什么啊?” “还让不让人进去了?” “就是,比那个蜗牛还磨蹭,真是服了,没一点素质。” 叶芸兰眉头拧了拧,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朝着后座走去。 她的座位在刚刚那个男人的斜后角。 坐下没多久,飞机起飞。 巨大的失重感传来,叶芸兰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前方,那个和齐清远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的座位上。 男人拿了飞机餐,喝了酸奶不吃面包。 齐清远也是,每次都只喝酸奶。 男人拿了水果,只爱吃草莓,不爱吃苹果。 齐清远也是。 叶芸兰刚刚按下去的疑惑再次升起。 一直到下机,她都没有挪开目光。 飞机停入停机坪,恢复通讯的那刻。 叶芸兰第一时间拍了张照,发给陆启安,让他去查。 自己则紧紧跟在男人身后,一直到走出机场。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侧面传来:“齐澈!” 长相与齐清远一模一样的男人高兴偏头回应:“师兄!” 而被齐澈称呼为师兄的人,赫然是天清观的现任观主——云尧! 机场外车来车往,人潮攘攘。 叶芸兰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她看着云尧一贯古井无波的眼里闪过抹柔光,上前摸了摸齐澈的头,然后带着他离开。 叶芸兰神色复杂,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短短几个小时,她的心情宛如过山车,起起伏伏。 但最终还是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了上风,她先是回集团安排了工作。 叶氏集团总裁办内。 叶芸兰坐在真皮沙发椅里,看着陆启安交上来的调查资料。 齐澈,港澳人,天清观的王天师半年前收下的关门弟子,是云尧的小师弟。 后面密密麻麻,都是齐澈的生活痕迹。 港澳的父母,小时候的照片,一点点的成长轨迹。 除了那张与齐清远相似的脸,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叶芸兰想不明白。 如果齐清远和齐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那一模一样的生活习惯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相一样,且生活习惯也一样的这种巧合吗? 她不信。 可越往后翻一颗心就像是堕入寒潭。 越翻越往下沉,冷意一丝丝侵入心口,直到之前升起的那丝微弱期望尽数熄灭。 到最后一页时,叶芸兰的整颗心都仿佛被冰冻了。 她抬手去摸桌上齐清远的照片,眼里的怀念化成晶莹的泪珠,湿润了眼眶。 办公室内的气氛陡然沉寂了下来。 气氛低迷压抑的陆启安都有些难过。 这一年,叶芸兰找寻齐清远的事情,桩桩件件陆启安都看在眼里。 现在见叶芸兰期望落空,脸色发白,陆启安心里也不好受。 他咽了咽喉结,轻声劝慰:“叶总……这一年来天清观我们都找遍了,没有一丝消息,或许先生……” 话音未落,眼前的叶芸兰已经把椅子转了过去,冷冰冰的吐出一句:“出去!” 陆启安一怔,转身出门。 门外的秘书见她出来,八卦的上前问:“陆特助,又是天清观的事情吗?” 按理来说,叶氏不允许讨论任何关于总裁的八卦。 但齐清远的事情已经办了一年,不走漏风声属于基本属于不可能。 陆启安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秘书们立即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 “这都一年了,叶总还没放弃找先生,她不会打算找一辈子吧?” “总裁明明在别的事情上都挺杀伐果断的,怎么一到先生身上就认死理,再说人死怎么可能会复生?” “谁知道呢?听说前几天老夫人还逼总裁去相亲,被总裁送回到叶家老宅去了。” 正说着,身后的总裁办的门陡然被拉开。 叶芸兰冷着脸走出来。 众人立即噤声,打招呼的声音都整齐划一:“叶总。” 叶芸兰淡淡扫了眼围在一切的众人,漠然颔首。 接着看向陆启安:“备车,出去一趟。” “是。”陆启安立即打电话安排车,只是安排的时候略有疑惑,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往后公司已经没了工作安排。 想着,她就已经问出了口:“叶总,需要提前安排餐厅吗?” 叶芸兰长腿一迈,快步走进电梯:“不用。” “我们去一趟天清观。” 北京这几年入冬都会下雪,天气冷到几乎是到了没有暖气都抗不下去的地步。 一年前,叶芸兰的膝盖留下了严重的伤。 日常的走路没问题,但只要一碰凉的,就疼的钻心,都无法站立。 是以每年入冬,她都只能依靠轮椅。 陆启安跟着叶芸兰快步走进电梯,看着她高挑的背影发愣。 背牛顶海拔高,此刻早就已经白雪皑皑。 她担忧的看着叶芸兰的腿,忍不住开口劝说:“叶总,现在背牛顶已经下雪了,您看您要不要换个温暖晴朗的天气再上山?” “不用。” 叶芸兰语气淡漠,冷静的吩咐:“多带点止痛药就行。” 她忍不下一刻。 必须马上,现在,就要知道云尧当年到底有没有骗她。 也必须要知道,那个叫齐澈的男人到底是长的像,还是…… 与其于不断让自己猜想,不如亲自去问问。 陆启安见劝不住她,只能默默多拿了些药,又再备了多一份毯子。 黑色的路虎在盘山公路上急速行驶,到背牛顶下停住。 叶芸兰降下车窗,抬头望了一眼山顶。 山顶白雪漫漫,于记忆中的背牛顶没有任何差别。 仿佛无论人怎么变,四季如何更替,时光如何流逝,这山都始终屹立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变化。 陆启安将之前准备好的暖贴贴在叶芸兰的双膝上,几个人才一同下车。 刚出发,寒风吹过,刮在身上,像是刀子一样凛冽。 陆启安冷的打了个哆嗦,默默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衣。 叶芸兰却恍若未觉,顶着刺骨的寒风上山。 到半山腰时,脚下的雪积的更厚了。 一脚踩进去,基本都没过脚踝,到小腿肚子。 叶芸兰踩进去的每一脚,膝盖上都像是有锤子在锤。 痛意刺骨。 她一声不吭,继续默默往上爬。 突然,叶芸兰脚下一滑,原本发软的膝盖一酸,‘嘭’一声跪进雪里! “叶总!” 陆启安惊呼,立即上前去扶叶芸兰。 保镖跟在后面都被吓了一跳,刚忙上前。 叶芸兰却挥了挥手:“没事。” 然后咬着牙从地上撑了起来。 陆启安扶着她,脸上满是担忧:“叶总,我们休息会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叶芸兰抬眸看了看渐暗的天色,脸上闪过急切:“不用,到观里再说。” 说完,又继续向前。 陆启安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默默跟上去。 到背牛顶天清观时,已经晚上7点,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陆启安和保镖也都点了手电筒。 山上娱乐设施少,天清观的大门紧闭着,显然是已经入了夜。 叶芸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观门,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她蹚着大雪,跟齐清远求婚时。 那种紧张,期盼,急切。 陆启安立即上前,抬手敲门。 “哪位?” 稚嫩的询问声从门内传来。 陆启安没回答,又敲了敲门。 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的弟子见是叶芸兰一行人,立即抬手就要去关门。 叶芸兰心一急,立即抬手去卡主门缝! 霎时,她骨白皙纤长的手指上一圈红印,看着就疼。 陆启安急的叫出了声:“叶总!快松手!” 叶芸兰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哑声跟弟子说:“我不进去,但你要进去跟云尧说,我要见他。” “今天不见到他,我不会下山。” 叶芸兰卡着门,弟子使了使劲,还是关不上。 但他也没感觉到叶芸兰在使劲推门,不像是非要进来的样子。 叶芸兰又说了一遍:“你去和他说,我已经和齐澈见过面了,他就会来见我。” 弟子狐疑的看着她:“你确定你不会进来?” “观里有规矩,不接待任何齐姓的客人。” 叶芸兰眉头蹙了蹙,又很快松开:“我承诺我不会进去,快去叫云尧。” 弟子试探的松了手,走了两步后又回头。 确定叶芸兰一行人确实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之后,他才快步跑往偏殿。 见弟子走远,叶芸兰才松了口气。 陆启安赶忙拿出药膏来给叶芸兰擦手。 “叶总,您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近一年,叶氏的收益每况愈下,也丢掉了很多项目。 虽然依旧是在北京举足轻重,但已经远远不上从前。 是以叶芸兰常常加班到深夜,有时陆启安第二天去办公室,都能看见叶芸兰还在工作。 她像是在寻找什么来麻痹自己,不去想齐清远的事情。 “没事。” 叶芸兰语气淡淡,像是根本不把这点伤放在心上。 这点痛比起齐清远当年承受的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几人支了个帐篷,抵御山顶的寒风。 不知过了多久,观门才再次传来脚步声。 叶芸兰起身,闻声望去就和走来的云尧四目相对! 云尧一头白色长发和一身白色长袍,衬的他更加恍若谪仙。 只是此刻,他脸色阴沉:“之前我就说过,天清观不欢迎你,还请你现在就下山。” 叶芸兰直直看着他:“你直到我来是为了什么?” “齐澈到底……” “与你何干?” 云尧漠然打断,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你不会觉得齐澈会是清远吧?” “当年你怎么逼死清远的,要我再给你复述一遍吗?” 他说的话,字字如刀剜进叶芸兰的心。 叶芸兰脸色发白,喉间满是苦涩:“以前的事情我不否认是我的错,只是如果他是清远,我想请他给我一个道歉赎罪的机会。” “道歉赎罪?” 云尧只觉得讽刺,“你把人逼死了才开始道歉赎罪,要是你真像你说的这样,怎么不找个机会直接下去陪他!” 叶芸兰高挑的身躯晃了晃。 陆启安刚忙上前去扶住她:“叶总,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 叶芸兰抬手,制止了陆启安的话。 她看向云尧的双眸中满是一片猩红,复杂的情绪在里面流转。 “我知道你怪我没有照顾好他,所以现在只要你告诉我,齐澈是不是清远,你说什么,我能去做。” “如果你坚持要我赔命,我也……” “叶总!” 陆启安刚忙打断她,看向云尧:“云天师,修行之人都讲究行善,您这样是不是有些损功德。” 云尧冷冷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分明无悲无喜,可却莫名让陆启安打了个寒颤。 “叶芸兰,你当年救了清远。” “后来清远给你的孩子换了命,你们之间的情缘已经了断。” “最后,齐澈是我师傅最小的关门弟子,他不是清远。” ‘不是清远’四个字像一把尖锐的利刃,生生斩断了叶芸兰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 但她又不甘心,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哑着声音说:“你炸我,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而且他们甚至连生活习惯都一样!” “爱喝酸奶,不爱吃面包,爱吃草莓不爱吃苹果。” 说着,她像是已经说服了自己,“你在骗我。” 见她不信,云尧也不勉强。 只淡淡留下一句:“修行之人戒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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