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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推文>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 第52章

第52章

们什么事。” “嗯,你这说的是人话,我这是不跟你们抢饭碗,给你们夺冠的机会。”一如既往很欠揍,就跟他说的不努力工作是给“社畜”们多一些机会,不跟他们抢资源一样的欠揍。 他哪是不努力工作,只是不继承家产而已,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一直在努力着,才能做得风生水起。舒听澜后来知道,他名下除了各种极限挑战馆、娱乐场以外还有一家很大的俱乐部,专门培养各种选手参加各种竞赛,成绩斐然。 这次在森洲,舒听澜是第二次见老丁,在老丁家郊外的一个农家乐里。他们到了以后,又陆续来了几位老丁的朋友。 手里都拎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一进院子就开始叫嚷起来。 “老丁,快出来,这条鱼是我一大早就出海钓的深海鱼,快拿去做了给易先生尝尝。” “老丁,快来,可累死老子了,快,快来。”另一个男的也是一进门就开始喊。 老丁出来一看,嚯,好家伙,整了一头羊来,连烧烤架木炭调料都自备带来了,老丁急忙过去帮忙抬。 “这不是易先生来了吗?听你说他前阵子腿断了,多吃点肉好好补补。” 这...舒听澜看了眼易木旸,就是简单来老丁这吃个饭,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吗?易木旸朝她耸耸肩,对老丁的朋友们这种夸张的行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嘿,有烤全羊,怎么能少了我家酿的酒呢。”又见一人,带着两个年轻人扛着两大箱的酒进来。 老丁家的农家乐,此时简直像是江湖豪杰全英汇聚,聚的目的就是为了难得来森洲的易木旸。而被当成座上宾的易木旸很淡定自若,朝听澜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要不要现在逃走?他也没想到老丁会把他的朋友们叫来。 可以逃吗? 可以! 两人眼神一对视,心神领会,正要往院子外走,老丁眼疾手快抓住他,兄弟多年,他能不知道易木旸想什么? “行了,别闹,他们送完吃的就走。有弟妹在,哪能让他们胡闹。” 果然,那几人很麻溜杀鱼的杀鱼,烤羊的烤羊,炒菜的炒菜,一切就绪,然后就真的散了。 这种朋友的相处模式,真让舒听澜打开眼界。 全场只有一位中年男子没走,他从进来开始,就很沉默地在厨房帮忙打下手,穿着很简单的T恤与牛仔裤,但身材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很结实。 易木旸也不认识他,甚至没见过。 直到开始吃饭时,他才上桌,坐到老丁的身边,老丁介绍 :“这位是我堂哥丁置,刚从外地回森洲,借住在我这农家院里。” 堂哥丁置不像老丁那样咋咋呼呼,人很稳,也不爱说话,皮肤和老丁一样都是粗粝的小麦色,看易木旸时眼神锋利,甚至带着一股审视。 这让舒听澜有些不舒服,易木旸却是满不在乎不当回事,给堂哥丁置倒了一杯酒,敬他 “幸会!” 丁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丁因为易木旸的到来,心情好,喝了不少酒,觉得热,干脆就屋子里换了一条运动短裤穿着。 舒听澜这才发现,老丁的左腿竟然是假腿。 “没吓到弟妹吧?”老丁拍拍自己的假腿问。 “没有。”舒听澜收回自己诧异的目光,就是太诧异了,这样的身体条件怎么做到赛车手的。 “弟妹不介意,我把腿卸了哈,太热了,捂得难受。”老丁不拘小节,见舒听澜并未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便大大咧咧把腿卸了放在旁边,然后单腿跳着坐回餐桌旁。 喝多了,话就多。 “弟妹,你知道吗,我这辈最感谢的就是阿旸,没有他,我就是一个废人,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为继。” 老丁的腿是当年在一个不正规的比赛场地摔断的,人生一败涂地,是当时同场比赛的易木旸给他找医院做手术,做康复,然后一直接济他,收他进俱乐部训练,带他参加残疾人比赛,他才能渐渐重返赛场。 第263章:他对你最认真 老丁喝了酒,说到过去情绪激动,就差没有抱着易木旸哭了。易木旸颇为嫌弃地离他远一些。老丁抱了一个空,转身抱着自己的堂哥丁置哭。 “弟妹,你要好好对我们阿旸啊,别看他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是很菜,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他要是惹你生气,你来我找我们,我们替你教训他,你不要跟他生气。” “他对你最认真,这是他第一次带女孩来见我们。” 老丁语无伦次,显然是喝高了。 老丁的话让舒听澜对易木旸又多了一份的了解。 易木旸对老丁可没有什么同情心,最烦醉鬼了,拉着舒听澜就要走。 反而舒听澜有些踌躇:“就这么走了不好吧?” “他在自己家出不了事,不是还有他堂哥吗?快走。”很是没良心,也不想想老丁为什么喝醉? 舒听澜自然听他的,跟着他往外走。 还没走出农家院的院子,老丁的堂哥丁置叫住了他 “易先生!” 易木旸停下脚步回头看丁置,他对丁置印象不好,这人有些阴沉且很危险,这是他本能的嗅觉。 丁置看了一眼舒听澜,然后朝易木旸道 :“借一步说话。” “有事吗?”易木旸站在原地并未动,只斜眼看着他,有事就直说,别搞得神神秘秘的。 “易先生曾带队去三江源探过险吧?”丁置的脸在农家院的夜灯下,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说不出的严厉与冷然。 易木旸朝他鄙夷笑了一声:“我去过的地方多了!” 说完便牵着舒听澜的手径直往外走,懒得再跟丁置说半句话。 两人上了车之后,舒听澜察觉到易木旸的情绪有些低落,开着车沉默着,舒听澜没有问为什么,每个成年人身上都有不与外人说的过去,很正常。 直到快到酒店时,易木旸才开口道 :“我曾带TY06队去过三江源,去的时候6个人,回来时只有5个人。”他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跟舒听澜说的,但其中的信息有多沉重,不言而喻。 “我最好的兄弟宋宋永远留在了三江源。”也是从那以后,他解散了队伍,再也不曾去野外探险过。 车已经停在酒店了,易木旸想起过去有些恍神,一时没有下车。舒听澜安静地陪他坐在车内,上次跟他们聚餐时,看到只有5个人,她当时就有些好奇,原来如此。 “走吧。” 易木旸有些抱歉,没控制好自己的低落情绪。 两人上楼回到房间才发现小新自作聪明搬到旁边的房间,给他们留足了私人空间,甚至还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把床拼成双人床,被子叠成心形,雪白的床单上撒了玫瑰花瓣,旁边的桌子上摆了香薰蜡烛。 舒听澜知道小新在想什么,她的脸不禁有些发热,跟易木旸谈恋爱,两人还处在相敬如宾的状态之中,除了牵手、拥抱,并未任何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易木旸清清嗓子道 :“小新安排的?真是又俗又土!” 说着,他自己手动,把合在一起的两张单人床又给恢复了原位。 于外人看来,他的这个行为是不解风情,但舒听澜知道,他是看出她的紧张,所以尊重她,于细节处看人品,易木旸的点点滴滴都十分打动她。 都是成年人,又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其实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况且易木旸长得高大帅气、又清清爽爽的,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的魅力,是很有诱惑力的。 只是舒听澜说不清这种迷茫的心情到底是为什么。 在酒店这么小的房间里,两人先后洗了澡,暧昧的气氛顿时就充斥着整个房间,易木旸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自己爱的女人,尤其在这个环境之下,很难能做到心如止水。 “听澜!” 他低声喊她的名字,双手揽着她的腰,低头想吻她。 他的眸光是炙热的也是纯粹的,如此近的距离看着她,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舒听澜很紧张,不敢看他,不自觉就闭上了眼。 就在他的唇轻轻碰到她的唇峰时,她不受控制地忽然扭头别过脸去,易木旸的唇便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太紧张了,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样,双手紧紧拽着易木旸胸前的衣服。她不想躲的,但是潜意识里还是躲开了。 易木旸并未生气,反而浅笑出声 :“听澜,你再不放手,我就要窒息了。” 她拽着他的衣服越拽越紧,听到他的话才倏然松开。 “对不起...”她不是合格的女朋友。她是真心愿意接受易木旸的,也是真心对他,但始终过不了亲密关系这一关。 “早点睡,别多想。”易木旸又去洗了一个凉水澡,然后出来躺回自己的那张床,想睡也睡不着,怎么可能睡得着。傍晚丁置提到的三江源就让他心情十分低落,刚才听澜的躲闪,亦是让他很挫败。但没有办法,他喜欢她,愿意花时间等她放开自己。 舒听澜一动不动躺在黑暗之中,她知道易木旸没睡,却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也不说话了。 真是难熬的一夜啊! 等第二天见到小新暧昧探究的目光时,她就恨不得想把这个自作聪明的女孩发配到边疆去,发誓下次出差绝对不再带她出来了。 “舒律师,你今天还是跟徐母去监狱见徐巍吗?” “嗯。” “刚才孙阅阅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参观卓远科技。我能去吗?您交代我的工作,我都完成了。”小新很懂事,提前问舒律师的意见。 “嗯。”舒听澜并未阻止,她无权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加上对小新很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小新心里有数。 等舒听澜跟徐母出门后,小新也迫不及待打车去卓远科技找孙阅阅了。打车的时候,正巧遇到易木旸准备开车出去。 “去哪?带你一程。”易木旸把车停在她的身边,摇下车窗问。 “谢谢易先生,我去卓远科技,您顺路吗?” “顺路。” 易先生还是太纯情了,但凡能学点卓总的手段与强势,也不至于现在还只能牵手... 第264章:易木旸卓禹安 到了卓远科技,孙阅阅已经兴高采烈到门口来接她了,小屁孩把卓远的胸卡戴得板正一丝不苟,炫耀一样。 易木旸没有下车,摇下车窗朝孙阅阅打了声招呼。 恰好,卓禹安和崔姐、张律师一行人回来。 孙阅阅有一点担心,他邀请小新来卓远科技参观只跟科研部的老大说过,没有经过卓总的同意,当然,他觉得这种小事也不必去打扰他。 这是小新第二次见到卓总,简直心潮澎湃,卓总的气质就是成功人士的那种成熟稳重,一行人一起走,他就是最突出的,让人看着心怦怦跳。 卓禹安最先看到的是车内的易木旸,他对自己在意的事是过目不忘的。当时在机场,看到他一手抱一个孩子的背影印象深刻。 这会儿见他也认识孙阅阅,哦,还有旁边这个女孩,他没记错的话,那天是她陪听澜来找孙阅阅的。 所以,车里的这个男人也认识听澜?她们都是相互认识的,而且关系不错。 易木旸本来是要去找丁置的,昨晚碍于听澜在场,他没有与丁置做任何交流就走了,很晚时,收到丁置的信息,约他今天见面,他倒是想看看丁置到底想跟他说什么。 只是这会儿见到卓禹安,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先会一会卓禹安。 易木旸天性不喜欢被束缚,所以对商人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他的工作与卓禹安的工作更是风马牛不相及,本是对卓禹安毫无兴趣的,但是今天这么近距离看清他的五官,他心里就闪过了一个画面,那是在机场,舒小荷趴在他的肩膀上说 :“我刚刚看到我爸爸了。” 舒小念的五官也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有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就瞬间清晰起来了,他熄了火,从车上下来笑着道 :“卓总,你好。” 他很主动朝卓禹安打招呼。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 易木旸笑容真挚打招呼,卓禹安则是疏离客套地回应。 一旁的孙阅阅就有些紧张了,他只邀请小新来参观,没邀请易木旸啊。他怎么就自然熟地跟卓总打起招呼来了呢? 卓禹安此时对易木旸并无别的想法,只知道他们都是听澜的朋友,所以卓远科技欢迎他们随时来。 小新在旁边默默观察了一下卓总,发现他比自己以为的要好相处很多,虽然是礼貌客套招呼他们,但是到了卓远科技之后,他去开会,还特意交代崔姐接待她和易先生。 小新之前来过卓远科技面试,这次再来,真是很兴奋的,见到张律师时,还自报家门道之前来面试过,第一轮就被刷了。 她表情惋惜,语气夸张里带着真诚的一颗心。张律师便开玩笑道 :“我们下一轮的招聘马上要开始了,你可以再来面试一次。” 小新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了,我不能背叛我家舒律师的。” 张律师便一愣 :“你说的舒律师,是舒听澜?” 难怪,他就觉得卓总对这小新还有那位易先生比较温和一点,原来是跟舒听澜有关。 想起来,他也好几年没见过舒听澜了。 小新一听,脱口而出问:“你还记得我们舒律师?”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她不该随便提起舒律师的,她又不傻,这次来森洲出差,舒律师整个人都很不对,尤其那晚见过卓总之后。 “当然记得,我跟她共事过一段时间,很尽责。”张律师也没说太多,毕竟舒听澜与卓总之间的关系在他们看来就是扑所迷离,分分合合,然后各自玩消失。 当年卓远科技的几位高层是知道卓总与舒听澜有感情纠葛,但是并不知她们结过婚。那年轻男女之间分分合合很正常的。 卓禹安与易木旸也就是打了一个照面就分开了,他忙着去开会。卓远科技下半年有一个收购项目,傅慎逸还有几位股东要跟他汇报收购计划征询意见。 “这个项目,恒盛资本的谭董也想参与,想与我们一同开发,联系了我们好几次。”其中一位股东说。 卓禹安想也未想便拒绝:“这个项目听鲸金融的陆总已确定合作意向,我们不需要引进两家资本。” “那谭总那?”股东有些为难,据他所知,恒盛资本也在接触新锐视觉,如果卓远不与他们合作,他们则会与新锐视觉合作,一起参与这个项目的竞争。 但卓禹安并未把恒盛资本以及新锐视觉放在眼里,冷冷道;“欢迎他们来竞争。” 这个项目,想进来分杯羹,也需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无这个能力。新锐视觉早就是一个空壳子,温简的钱也烧完了,他也很好奇,温简是否真有能力拉来恒盛资本的投资,他倒是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这边易木旸在孙阅阅的带领下,先参观了科研部,兴趣缺缺,倒是到了科技展览馆时,看到各种新奇的产品来了兴趣,直呼厉害。 “卓远科技果然名不虚传,回头我把我们各个场馆的设备都换成卓远科技的。” 听他夸卓远科技,孙阅阅与有荣焉,颇为自豪道 :“你如果要买卓远科技的产品,我找卓总给你要折扣。” 易木旸问:“你跟卓总很熟?” “当然,卓总是我师父。”反正吹牛又不要钱,况且也不算吹牛吧,卓总确实在带他。 易木旸这样聪明的人,来卓远科技走这么一圈,心里大概已经勾勒出前因后果了,知道卓禹安与听澜过去必然有一段过去。 不过易木旸并不是很在意,他说过,珍惜当下最重要。因为听澜与卓禹安过去既然没在一起,那以后也必然不会再走到一起去。李宗盛不是有一句歌词吗,只见过合久的分、没见过分久的合! 况且听澜现在是他女朋友,他们都在努力朝前走,没必要被过去的事情绊住脚。过去的已过去,不重要。 参观完卓远科技,他便开车去老丁的农家乐找丁置。 卓禹安这边开完会出来后,才知道那位易先生已经离开了,彼时,他并没有把易木旸放在眼里,甚至没有联想过在机场遇到的两个小朋友跟自己是否有关系。 第265章:美好与他绝缘 还是太自信了,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与听澜还是相爱的,她不可能会选择别人。 他不知易木旸与听澜的关系,所以做梦也不曾想过那两个孩子会跟自己有任何关系,也是早认清一个事实,一切美好的事,都与他绝缘。 小新也参观完卓远科技,心满意足跟孙阅阅再见,准备回酒店,毕竟是来森洲出差的,她要随时待命,等待舒律师分派工作。 正走出卓远科技的玻璃大门,正巧遇到了卓总,他一个人站在大厦前边似乎在想什么。她战战兢兢走过去说了声 :“卓总,我走了,今天打扰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卓总是否记得她,毕竟她只是个小人物,虽然见过两次,但是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就是出于礼貌,打声招呼。 卓禹安回头看她:“我送你!” 小新不确定卓总是否是对她说的,她左右看了一圈,确定大厦门前就她一个人,卓总就是在跟她说话,顿时震惊,受宠若惊,说话都结巴了 :“不...不用..用..了。”真是奇怪了,她平时也算自来熟,且胆子大,但是在卓总面前,自然就紧张到结巴,只能说气场太强了。 就像她都急的结巴了,拒绝了,但是卓总只是看她一眼,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拒绝,而是淡淡说道 :“稍等,司机在开车过来。” 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小新自然是不敢走的,就是不知不觉屈服于他的强势,忐忑不安地站在他的旁边等着车。 心想,妈的呀,高考,法考都没这么紧张过。怎么有人明明也是一双眼睛,一张嘴,但是就是让人心生胆惧呢。 熬了一会儿,他的司机终于开车到了。其实前后也就三四分钟吧,但是小新觉得过了三个小时。 司机下车,给他们开了后座车门,卓禹安倒是很绅士的,让小新先上车,自己后上。 车里更安静了,小新就更紧张,更害怕了。 卓总为什么要送她呢? “那个,卓总,我其实打车就行的,不必麻烦您。”终于能一口气说一句完整的话。 “没关系。”卓禹安始终是有礼的,但偏偏就是太有礼了,让人更有压迫感。 小新与他并排坐在后座上,尽量往窗户那边的位置靠近,脑子里一团浆糊,气氛紧张又尴尬,她想找话题,嘴巴张了数次,都没发出声音。 好在谢天谢地,舒律师的电话解救了她。 手机一响,她立马就接了,半秒都没有耽误。 “舒律师!”这声音都有些高亢了。 “小新,你现在打车到高昌路的法院来,我在这等你。” “好的,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人来就行。”舒听澜看一眼法院门口躺着的徐母说着。 “好。” 小新挂了电话如获大赦,对卓禹安道 :“卓总,您把我放路边就行,我要去一趟法院。”这回总不顺路了吧,法院与她住的酒店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结果,她瞠目结舌地听着卓总很平静地吩咐司机 :“陈哥,去法院。” “好的。” 司机陈哥很平稳地调转了车头。 “那个卓总,真的不用您送的,您忙您的去吧。” 这回卓禹安没有再回答,只是点点头,示意没关系。 小新再后知后觉,也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卓总不可能是真的送她,她还没有自信到这么自作多情,再联想到那晚他与舒律师见面的场景,她渐渐琢磨过来了,卓总这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啊。 想起舒律师以前在森洲生活了那么多年,又做过卓远科技的并购律师,所以他与舒律师有交集也是正常了。 小新总感觉自己落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但是她脑容量有限,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是没往深了想,毕竟卓总与舒律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法院很快就到了,夏末的天气还是异常闷热,小新一从车里出来,迎面扑来一股闷热的空气,很不舒服,却见舒律师就站在法院门口的烈日底下,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的脚边一米远处,直挺挺躺着徐母。 小新匆忙朝卓总说了声谢谢再见,就急忙朝舒律师那边跑过去。 身后的卓禹安也下了车,没有往那边走,同样顶着烈日看着不远处的舒听澜,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二次再见到她。 她变化真的很大,眼神已没有以前的轻柔温顺,而是带着一股锋利的,甚至是故意外放出来的一种凌厉之色,都说眼神是心灵的窗户,卓禹安想到此,心里很难过。 他不敢想,这几年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妈妈去世之后,她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从头开始,有多辛苦? 如果不辛苦,她又何须把自己武装成这样强大的样子呢? 他从前唯一的愿望便是她能随心所欲地过着幸福的生活,所以这几年忍着没有来找过她,他以为他的不联系不打扰是对她好,可真的好吗? 他第一次怀疑这几年,自己到底做错了多少? 舒听澜见小新来,松了口气,徐母打定主义要绝食抗议,以求法院重先审理她儿子徐巍的案子,在法院门口已经躺了一个多小时了。 上午陪徐母去监狱见了徐巍。纵使去之前,舒听澜就一直强调见到人后不要再哭,她要跟徐巍好好聊聊当年的事情。 但是徐母一见到徐巍就哭得不能自己,她一哭,里面的徐巍也哭,一边回答舒听澜的问题,一边安慰徐母。 徐巍说:“舒律师,我真的没有杀人,当年我只是恰好从王家经过而已。” 舒听澜:“当年法院审判时,你为什么认罪、签字承认人是你杀的?” 徐巍一听,情绪也稍稍激动一些:“我没有办法啊,当时审了我六天六夜,不让睡觉,不让吃饭喝水,没日没夜地审,我不认罪,还打我...” 说着他就撩开自己的胳膊还有上衣 :“这些都是看守所的人打的,伤疤现在还留着,我如果不认罪,就要被打死了。” 一说到这,旁边的徐母又嗷一声哭了起来,其实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就是干嚎。 舒听澜已把自己当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徐巍母子两在哭,她很冷静把他疤痕的位置,形状都认真记录下来,然后继续问当时的一些细节问题。 第266章:听澜,我们至少是朋友 在没有证据的面前,舒听澜也不能只凭着徐巍的口述就相信他说的事实,所以她继续问: “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细节?当时受害人的家里有你的脚印,勒死受害者的麻绳也在你的家中找到。” 脚印、麻绳,都是当时办案机关定徐巍罪的重要证据。 这时徐母止住了哭声,替徐巍回答道 :“舒律师,18年前,我们那一条街,家家户户都有一双解放牌的布鞋,不止是许巍有。还有那麻绳,同样也是家家户户都有,过年过节拿来绑东西走亲戚的。” 舒听澜看向许巍 :“是您母亲说的这样吗?” “是的。” 舒听澜又记上,接着又问 :“那一晚,你为什么经过受害人家门口?” “那一晚,我根本没经过受害人家门口,我跟几位朋友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喝酒,我有不在场的证人的。我是第二天早上路过她家的门口,因为看门开着,所以好奇多往里看了一眼而已。”就是这一眼,就惹祸上身了。 侦查机关的人经过一天的侦查,从邻居那得到反映,说一大早看到徐巍在受害人家门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很可疑,侦查机关的人这才把目标锁定在徐巍的身上。 “既然如此,当时侦查机关的人问你,案发时间你去哪了,你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说出来,而是支支吾吾?” “我后来说了,因为头天晚上,我跟几位朋友在那个废弃厂里,是在商量偷电缆的事,朋友们都去偷了,我因为害怕,没有去。第二天起那么早,就是因为担心他们出事一夜没睡,所以一早起来去探听探听。” “刚被抓的时候,我以为问的是偷电缆的事,那我自然不能出卖朋友们的,所以没有说清楚,等后来知道是杀人案后,我说了,但是没人相信。” 原来如此! 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案发当晚的去向,第二天又在受害者家门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加上家里有案发现场同款的鞋子与麻绳,这一切都导向他的嫌疑最大。 纵使过去了18年,徐巍说起当时的场景还是很激动 “我是被冤枉的,他们一直审我,打我,逼我承认,我如果不承认杀.人,根本活不了今天。但是,现在真正的凶手王某不是出来承认罪行了,为什么不能放我出去!”长久的牢狱之灾,让徐巍看着木讷,回答问题时不怎么敢跟舒听澜对视,唯独说最后的几句话时,眼神里闪出了求生、求自由的光芒。 徐母在一旁一直哭,一直安慰 :“儿啊,妈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舒律师会帮我们的。” 从监狱出来,徐母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这几年,她上..访,请律师、找媒体报道关注,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现在连真正的杀人凶手 王某出现了,可是她儿子被关在监狱里,依然无处申冤,舒律师就是她和儿子的救命稻草。 案子需要一步一步来,想让法院重先审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重先审理了,那就等于间接承认18年前存在刑.讯.逼.供的行为,也间接承认了法院判的是冤假错案,对他们的公信力是个极大的挑战,法院那边没人肯牵头来重审这个案子,一直是踢皮球的态度来应付徐母,中间的律师换了一个又一个。 徐母再从监狱出来时,就直奔法院,直挺挺躺在法院外的台阶上,开始还哭嚎几声,后来嚎不出来了,就躺着。 舒听澜拉不动她,也劝不动她,又怕她这么躺着要中暑,便把小新也叫来了。在烈日底下站了许久,加上她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很吸热,全身都冒着汗,头上的头发也汗湿了。 就在这时,头上有一片阴影笼罩过来替她挡去了炽热的阳光,一瓶带着凉气的冰矿泉水递到她的面前。 她稍稍一抬头便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卓禹安,撑着一把太阳伞,手里拿着矿泉水,表情平静 :“喝点水,别中暑了。” 他说话的语气寻常得仿佛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这几年。 舒听澜听到他这样熟悉的声音,耳朵都嗡嗡作响,下意识就往旁边躲开,躲开他的伞,宁愿站在烈日底下站着。 卓禹安现在见到她,就觉得心疼,也不想强迫她,继续把水递给她。 她把他当空气,不接也不看他。 “听澜,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曾经那么相爱,即便成不了恋人,至少以朋友的身份可以关心她。他消失的这三年,已后悔,当初不该走的。 朋友? 舒听澜一直很平静的心情因为他的这句话蓦然升起一股恨意。 当初办完离婚,他决绝离开时,就不可能会是朋友; 在妈妈生病,她最难想找他帮忙而发现被拉黑之后,就不可能会是朋友; 在孩子们生病,她一人抱着俩孩子在医院熬着的日日夜夜,就不可能会是朋友。 她看着卓禹安,就觉得凭什么呢,你想消失就消失,你想回来就回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 :“卓总,我在工作,请勿打扰。” 所有怨恨都藏在她的心里不说出来,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她不想让卓家任何人知道孩子们的存在,只想离他们远远的,她这一生,除了孩子,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孩子们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但凡牵扯到孩子的事情,任何人都是她的假想敌。 这时前边一直在照顾徐母的小新忽然惊呼一声 :“舒律师,快过来,徐妈妈好像中暑了。”地上的徐母脸色发白,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还不时恶心想吐,但就是固执地躺着不起来,小新怎么扶她也不起。 卓禹安闻言,比舒听澜早了一步过来,很自然把太阳伞递给小新让她给徐母挡着,然后扶起徐母让她喝他手中的水。 他力气大,徐母又晕沉沉的,想绝食也没用啊,人卓禹安直接扶起来,给她灌了一口凉水。 第267章:听澜你是心虚吗 卓禹安此时的思路很简单,既然舒听澜是因为这老太太要在法院门前绝食躺尸而不得不陪着在烈日底下暴晒,舒听澜又不肯接受他的好意,那么他只能把老太太带到阴凉地方了。 结果人家徐母是中暑了,头晕,恶心,躺了这半天已经快要虚脱,被他忽然这么灌了一口水,凉水进肚子里,就更恶心了。 呕的一声,吐了....吐了... 并且,很不巧,不偏不倚吐在卓禹安的裤腿上... 而卓禹安本来因为扶徐母起来,徐母身上的灰全擦在他的白衬衫上,白衬衫有几处脏特别明显,而现在的裤腿上... 小新简直不敢看卓总的表情,转头憋着,没有取笑的意思,就是惨不忍睹! 而舒听澜也因为这个突变,一时站在那里... 就是,卓禹安那么矜贵的一个人,现在从上身到下身,都叫人不忍直视,而且隐隐约约有点酸臭味。 不知为何,舒听澜就想起以前,她丢了文件,卓禹安帮她翻垃圾桶找文件的场景,当时也是穿着白衬衫,衬衫上都是污渍,他以此为借口去她家洗澡,然后顺理成章就住在了她家。 此时,他的狼狈有过之而不及! 小新觉得卓总会马上发飙,因为真的蛮恶心的,那么贵的裤子! 徐母也似乎吓坏了,她既有市井泼妇的一面,亦有长期生活在底层的怯懦,这会儿见自己吐了这个男人一身,而男人看着很高贵不是普通人,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噗通跳得飞快,怕对方要她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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