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透着媚意的嗓音,这种天生的嗓音与她的身形长相一样,在时人眼中是‘骚媚入骨’的。陈三郎眯着眼享受地听着陈容回答道:“王七郎宽宏雅量,阿容与只是与他说过两次话而已。” 陈三郎应了一声,道:“天下士族望王家,王家谪仙有七郎。以妹妹的身份,能结识七郎这样的人,并得他地看重,实是幸运之至。” 陈容听得出来,陈三郎想说的是,以她的身份,就算嫁给王七郎做妾也是高攀了。何况她还得到了王七郎的看重,就算是做妾,也是一个被为重的妾。 她垂下双眸,暗中冷笑一声,却顺从地应道:“三哥所说甚是。”陈三郎盯着车帘后陈容绰约美妙的身影,心中有点痒痒,这个阿容论身形论长相,他这些年来接触的歌伎舞伎一个都比不上。更何况她比起那些身份低贱的女子,还多了一种士族女子的贵气和从容风度。说起来眼前这个妹妹着实是一个尤物,可惜是自己的妹子,真是可惜。 好半晌,他有点惋惜地收回目光,记起了自己的大事,便笑着说道:“阿容见了七郎,可得向他引荐为兄。” 陈容温柔地应道:“这是当然。” 车轮滚滚中,两辆马车出了陈府,驶入了南阳城中。 南阳城中,人声鼎沸中带着一种躁动,陈容掀开车帘一看,街道上,与前世时一样变得冷清得多,特别是那些店铺,很多都关了门。 在陈容若有所思时,她的身边一暖,却是陈三郎示意马车靠近后向她倾身靠近。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只隔了一臂远的陈容,苍白的脸笑得很热情,“妹妹在看什么?”说着说着,他朝着陈容深深一嗅,嘻笑道:“妹妹真是香啊,不知佩的是哪家做的香囊?” 陈容悄悄地避远了些,敛眉顺目地回道:“三哥说笑了。” 她缩到了马车的另一侧。 陈三郎看到她远离自己,长叹一声,吟诵道:“繁华转眼成空啊。女人这一生,便如那开得艳丽的春花,最美最动人,也只有几十日的光景。哎在这种今日不知明日的世道,为什么不能及时行乐呢?妹妹你说是吧?” 他温柔地望着陈容。 马车车帘晃动下是陈容沉寂的面容,她淡淡一笑,回道:“花开花落终有时,这是天地常理。有一些花总是带着痴劲的,它的盛开,只是为了某一人,某一天。” 这却是婉拒了。 陈三郎收起笑容,道:“某一天?妹妹还在指望着嫁给七郎为妻?”声音中忍俊不禁。 陈容垂眉敛目的,她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扯下了车帘。她的动作缓慢中,透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落寞。 陈三郎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在她拉下车帘时,突然说道:“王七郎也是个有艳福的。“ 陈容没有回话。 马车颠覆中,很快来到了南阳城东侧的阳水湖边。 湖中,十数只小船点缀其中,冬日的阳光下,那荡漾的湖水一圈又一圈的散开。 小船中,琴声飘然而来,那琴声空灵清澈,仿佛来自天籁。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掀开车帘,叫道:“来的可是陈氏阿容?” 马车里,传来陈容清媚的声音,“是。” “甚好甚好。” 那少年哈哈一笑,右手一摆。 嗖嗖嗖,五辆马车一字排开,它们结结实实地挡在陈容的去路上。高大宽敞的马车,完全隔绝了陈容看向湖水的目光。 陈容一怔间,那少年叫道,“陈氏阿容,且弹奏一曲,若是琴声合了我意,你自可入内。哼哼若是不合我意,那对不起了,今天你是见不到你的七郎了。” 居然来了这么一下。 陈容哑然失笑。 她掀开车帘,望着那一字排开的马车,笑道:“好。” 说罢,她伸手拿过琴,右手一抹,琴声悠然飘开。 她的琴声如她的人一样,于多变中透着一种华丽,以指法繁复取胜。 几乎是突然的,那琴声刚悠扬飘出,却是戛然而止。 就在那少年怔了一下,待要开口时,陈容格格笑道:“君可是桓氏阿林?世人都说,桓九郎有过目不忘之能,妾不才,请九郎把我刚才所奏的琴曲接下去。若是接得动听也就罢,若是接得不好,那对不起了,陈容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少年苦笑道:“你这小姑子明知道我不擅于琴。罢了罢了。” 他手一挥,那五辆马车移了开来。 陈容与少年对了个正着。 对上陈容,桓九郎眉头一皱,道:“怎地是个俗物女郎?” 陈容大恼,她瞪着他,冷笑道:“原来是个病弱郎君。”这个桓九郎五官虽然清秀,却是脸色苍白,眼底带着青色,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桓九郎呆了呆,他瞪着她,大声叫道:“你这女郎,眉骨高耸,眼含煞气,怎配得上王弘王七郎?” 几他的声音刚刚落下,陈容已抬起头,眯着双眼盯着桓九郎叫道,“我一支系庶女,身卑位贱,动作不由人。若不带煞,岂不由人践踏?你这病夫揭人之短,太也可恨!”与时下的士人女郎说话不同,陈容的语气中,真真带着煞气。 她大叫出声时,陈三郎大惊,他急急喝叫道:“阿容,注意点!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桓府九郎,是桓府的嫡长子,身份尊贵得很!不许你这么无礼!” 就在这时,一阵大笑声传来。 却见河边上,不如何时划来几叶扁舟。那个拊掌大笑的,正是瘐志和另一个青年名士。 笑声中,瘐志乐道:“好好,说得太好了,这个病夫就是喜欢揭人之短,着实恼人。” 他的声音刚落,那个青年笑道:“噫,陈氏阿容的马车里,还放着鞭子呢。那鞭子怎地挂着,干嘛不取下来一鞭挥过去。也别抽得太重,抽死了桓府难免要闹,我说阿容你就打他个半死不活,让他卧床半载吧。” 这两人的取笑声,使得陈容算点不好意思,她转过头看向他们,在对上两人身后的王弘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她脸红了红,侧过头去。 这时,桓九郎伸手抚着自个儿的咽喉,向着王弘苦笑道:“被你这妇人一瞪,我这冷汗直冒,咽中发痛,几有垂死之感。” 瘐志大乐,他大声叫道:“好好好!平素里那些女郎见到你这病夫,个个都是解语花,难得有一妇人令你胆寒。好,好好。” 在志的大叫声中,王弘一笑,日光下,他的目光晶莹剔透,极清极深,“她可是压住了性子的。”语气温柔平和中透着肯定。 陈容嗖地转过头来望着王弘。 桓九郎哇哇大叫,连声道:“这般粗鲁的妇人,七郎你也要?” 王七郎还没有回话,坐在扁舟后方的那个抚着琴的中年文士,慢慢按下双手,长叹一声,说道:“正如这小姑子所说,她身卑位贱,动作不由人。若不带煞,便会由人践踏。七郎这小姑字如我辈一样,也是个性情中人,虽是煞气重点,但可以调教嘛。” 他用一本正轻的语气,说着这种戏谑的话,瞬时,又是一阵笑声附合声响起。 那中年文士说到这里,眼光瞟向站在陈容左侧的陈三郎,眉头一皱,长袖一甩,道:“何方来的庸物,走吧走吧,别杵在这里败人之兴。” 这话简直不给人留一点情面。 陈三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喝叫了一句,便被这些人看轻。顿时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哑了哑,勉强一笑,朝着那中年文士一揖,辩道:“谢君过矣。” 姓谢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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