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课时练习用的一次性针灸用针。 她上完针灸实验课之后,就在网络上查过冷方以的资料。 相比于他天赋过人的嗅觉,冷方以的针灸才是一绝,他的父亲在针灸上的造诣都低于他。 安小月恍神的功夫,妈妈的额头和头顶已经斜插好几颗银针。 冷方以站在床尾,掀开被子,在妈妈的三阴交、足三里等穴位快速刺入银针。 做完这一切,他又以大拇指食指捏住针柄,进行提插捻转,增强穴位刺激的强度。 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床上的病人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样能行吗?” 一道怀疑的声音响起,显然有人已经失去耐心。 安小月不用回头都知道,她后面肯定围了一群人,无数双眼睛盯着病房里的冷方以和妈妈。 “不知道,反正中医玄乎得很。” “你这么说,患者要是醒了,还不一定是谁的功劳。” 安小月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她厌恶这样的马后炮言论。 有时候,你所批判、反驳的,就是你无法理解的。 无论中医、西医,只要它能减轻人类的痛苦,造福人类,那就值得每一位医生潜心学习,学以致用。 不理解中医,不相信中医,问题不在中医,在人。 安小月摒除身后讨论的声音,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病床上的安佳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觉得脚掌都站得有些麻了。 傅盛炀也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等。 傅盛炀感知到她的视线,“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 “不用了。”她害怕自己偷懒,妈妈就出事,她要亲自看着才放心。 床上的安佳人,睫毛颤动、眼皮掀开。 冷方以也觉察到病床上人的变化,他再次搭脉,面上有了笑容。 安小月的泪水汹涌,她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太好了,妈妈醒了! “醒了。”身后有人喊着走远,“醒了,醒了。” 远处传来其他医护人员的声音。 “醒了啊,太好了。”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还得冷家人出手。” 有知道患者无事后,不用担责任的轻松;也有患者被抢救回来真心高兴的…… 各种声音里,安小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要问问冷方以,妈妈可不可以出院了? 她一刻也不想让妈妈待在这里,她没有办法再信任这里的医生和领导。 即使她以后会成为一名医生,此刻作为患者家属,她也没有办法再相信这些医生。 人和人有差别,医生和医生也有差距。 冷方以简单和安佳人说了两句,安佳人看向她这边。 安小月擦掉泪水,高兴地扬唇,不想妈妈担心她。 冷方以一手棉花按压,一手取下银针,放入竹筒中。 所有银针取完,他清点无误,将竹筒放入木箱子最底层的抽屉。 门一开,安小月顾不上和冷方以说一句谢谢,先奔向安佳人。 “妈妈~” 她不知道该问妈妈舒服一点了吗? 还是问妈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像不管怎么问,她都不对。 她愣愣地站在床边,手足无措,想抱又不敢上前,生怕碰疼了妈妈。 安佳人见她眼睛红肿,鼻头也红红的,知道女儿肯定吓坏了。 她唇角漾开一抹笑,“没事儿,宝贝,妈妈好好的。” 安佳人张开手臂,安小月才敢上前,手撑床沿,将头轻轻放在安佳人的身上。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安小月紧紧被人攥着的心,终于自由的跳动。 安佳人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宝贝,没事了。嗯?” “我很害怕,妈妈。”安小月说着,眼圈再次红了。 “放心,妈妈不会留宝贝一个人在这里的。” 在安佳人软声柔语里,她的害怕一点点被爱驱散。 “妈妈,我去谢谢冷助教。” 安佳人闻言,眼神微闪。 冷家的人。 刚刚那是方以? 都长这么大了。 安小月没有听到妈妈的回答,一颗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妈妈,真的没事了吗?真的没有不舒服了吗?” 安佳人摸摸她的脸颊,“真的。” 安小月不放心地左看右查,心电监护数据正常,她才相信安佳人的话。 “妈妈,我去去就来。” 第32章 安小月出来的时候,一群医生护士,神色各异地站在护士站。 医院的领导们不知所踪,大概是开会商量对策去了。 傅盛炀长身玉立,背对着门帘,和冷方以在不远处的廊桥上说话。 冬季的挡风门帘阻隔了两人交流的声音。 安小月撩开帘子,向两人走近。 傅盛炀,“有事?” “我是来谢谢冷助教的。” 冷方以听到她的称呼,对她倒是有几分熟悉,只是想不起是哪门课的同学。 他疑惑地看向傅盛炀,“盛炀哥,这位是?” “我太太,安小月,刚才你救的人是她的母亲。” 傅盛炀如常的语气,毫不遮掩地将她介绍给别人认识。 安小月的一颗心被尊重、认可的感觉填满,沉甸甸的。 冷方以面色诧异,但很快收敛,礼貌道:“嫂子好,初次见面。” 被叫嫂子,安小月有些不好意思。 先不说冷方以是助教,对方还比她大。 “我是京市医学院临床医学系的学生,我上过冷助教带的针灸实验课。” “哦~” 冷方以想起来了,印象里是有个病案分析了得、穴位定位准确、下针也很快的女学生,一头短发,目光清澈坚定。 他对人脸盲,只有名字、声音和脸对得上,他才能记住人。 不过,听声音,优秀的女同学就是眼前的人。 “你的针灸学得很好,基本功挺扎实。” 听到老师的表扬,安小月并未露出骄傲之色。 “这么晚,冷助教为我妈妈跑一趟,真心谢谢你和冷院长。” “举手之劳,无需说谢,更何况我们两家的交情在这里。” 安小月听得出来,冷方以说的不是客套话。 身为医学生,她还没有救治过患者,但她幻想过自己独立行医的心情。 相比于患者家属的谢谢,患者清醒的意识、平稳的呼吸、正常的心率,会让她更有成就感。 冷方以将诊断的结果和后续治疗告诉她, “你妈妈的病,是毒发,应该是以前吃了毒物不自知,导致肝脏损伤,好在她发现得早,经过积极的治疗,已经转好,但余毒未清,我父亲会开处方,药捡好,我让人送去傅园,煎熬喝下即可,一疗程结束,我会再把脉决定后续治疗方案。” 安小月听着高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怀着忐忑的心情,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那么,我妈妈还需要换肝吗?” “暂时不用,吃一个疗程的中药看情况,她生病太久,得先固本培元,前期药不敢过猛,怕身体承受不住。” 安小月心中激荡,喜色溢于言表。 从知道妈妈在抢救的无助、慌张,到现在的大喜,一切变化太快,她再能稳,也只有22岁,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好的,冷助教,非常感谢你。” “如果实在要谢的话……”冷方以欣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希望可以在中康堂看到你,你很适合学习中医。” 冷方以从小就接触中医,别人的胎教是经典钢琴曲、睡前故事,他从胎教到儿童期,睡前听的都是母亲朗读的《黄帝内经》、《针灸甲乙经》等中医经典书籍。 他受中医的熏陶,对于谁有天赋学习中医,什么品质是学习中医必备的,他非常清楚。 安小月的悟性高,又是个平心静气的人,确实很适合学习中医。 安小月受宠若惊,对方可是有‘中医小神童’之称的冷方以啊。 她激动地保证,“我会好好准备的。” 傅盛炀一双如墨的黑眸,盯着聊得开心的两个人。 明明是他把方以接来的,安小月这人居然只顾着感谢冷方以,完全把他晾在这里吹冷风。 没良心的小东西。 “咳咳……”冷方以察觉到盛炀哥冷沉的视线,干咳两声,一时高兴,忘记对方身份了。 冷方以正色道,“嫂子,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你。” 乔勋见总裁的脸又冷了一分,心中警铃大作,“少夫人,我开车送冷公子回家。” 看到乔勋,安小月后知后觉,傅盛炀还在旁边呢。 她和冷助教聊得太投机,有些得意忘形了。 “好,谢谢乔先生。” 安小月目送冷方以和乔勋进入电梯,准备去处理之后的事情。 傅盛炀冷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打算谢谢我吗?” 安小月不解,以前不是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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