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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条命,殷修贤却没善罢甘休,第二日朝堂上,就有人说被烧的那批粮食可能有问题,怀疑张津监守自盗,倒卖灾粮。 但粮食已经被烧毁,怀疑也只能是怀疑,做不得什么数,殷修贤也没想凭这步死棋定张津的罪,老僧入定的等他们争吵完,便开口提议还是要审问一番,最后将审讯的活儿交到了闻玉书手中。 闻玉书垂着眸,恭敬地应下了。 殷修贤生性多疑,年纪越大猜忌心越重,和这件事有牵连的党羽都被他怀疑了个遍,其中闻玉书绝对排在首位,所以才叫他去审问张津,想要以此观察他会不会露出什么端倪。 刑部,大牢。 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散发着腐臭的霉味,牢房内只有一张破败的草席,狱卒提着油灯走在前面,刑部官员带着闻玉书一行人走到提牢厅,低声吩咐下属上了最好的茶,回头瞥了一眼桌案后穿绯红官服的男人,陪着笑走过去: “大人先喝口茶,我已经叫人去提那张津了。” 闻玉书冲他笑了笑,也没推脱,端起狱卒递过来的茶杯,低头浅饮了一口。 两名狱卒很快便压着一个脸色苍白,模样儒雅的中年男子进门,让他跪在地上,听审。 张津突然见到光亮还不太适应,眯着眼缓了缓,扯了下干涸的嘴皮,过于干渴的唇瓣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流出鲜红的血。 “闻大人,许久不见。” 闻玉书将茶杯放在案台上,和气一笑:“瞧瞧张大人嗓子沙哑的。”他看向狱卒:“给张大人倒杯水,润润喉,也好说话。” 狱卒低头应下,端了一杯茶来,给跪在地上的张津灌下。 张津也不知多久没喝水了,狱卒粗鲁地捏着他脸灌茶,他被呛的直咳嗽要咕咚往下吞咽,这一杯茶喝的他衣襟湿透,狼狈地看向桌案后男人,缓过来气后哈哈笑了: “没想到我张津还能吃到闻大人的茶,不亏,不亏啊。” 狱卒皱着眉踹了他一脚,低声呵斥:“老实点!” 跟着来的官员面上浮现出愠色,只有一身绯色朝服的男人坐在略有昏暗的提牢厅案台后,笑意冉冉地看着张津,温温和和地: “张大人,茶也吃了,现下我们该谈谈那批被烧毁的灾粮了。” 张津惊讶:“有什么可谈的?粮仓失火,是我疏忽,不过我已经在这刑部大牢了,闻大人难不成还要赶尽杀绝?” “多嘴,问你什么就答什么!”闻玉书身后的官员忍不住呵斥他。 张津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闻玉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声:“张大人,有官员上奏,怀疑那批粮食在烧毁之前就被你掉换了,你最好想明白,再回闻某。” 张津像是真恨极了闻玉书,握着的拳头发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张津,你什么意思!”那官员忍不住愤怒地蹬他,仿佛对他如此轻视自家上司不满。 闻玉书却稳如泰山地坐在太师椅上,垂着眉眼,不轻不重地落下茶杯盖,杯盖擦过杯口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那官员便立马不和张津争吵了,恭恭敬敬的退回到男人旁边。 戴着佛珠的手端着茶杯,放在一边的桌案上,只听一声轻叹: “张大人既然不想谈,那闻某只能先用刑了。” 刑部十八种刑罚样样都是折磨人的,通常不等犯人从中过一遍,便没了气,在张津身上用到第三种时,一旁的刑部官员忍不住叫停。 他归江言卿管,自然早早就得到了吩咐,顶着一张笑脸,拱了拱手,和闻玉书说。 “大人,差不多了,再接着用刑的话,那就算到时候张大人忍不住刑罚吐露了什么,也是屈打成招了。” 闻玉书便笑着看他,又瞥了一眼地上鲜血淋漓的张津:“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刑部官员哎了一声,对狱卒下巴一扬,两个狱卒会意,上前拖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回了牢房,刑部官员收回视线,对闻玉书拱手: “我送大人。” 闻玉书“嗯”了一声,起身率先往出走。 大牢昏暗,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几盏油灯亮着,另一边两个狱卒将张津牢房的门锁打开,把他扔了进去,重新落锁。 张津头发乱糟糟,浑身是血,瘫在破旧的草席上粗喘着气,摸出刚才狱卒塞给他的药,和一个干巴巴的酥皮饼子,他啃了一口饼子,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不知为何闷声笑了起来,长长叹一口气,那里还有刚才对闻玉书恨之入骨的模样。 闻玉书一行人从刑部出去,还不等出了府衙的门,就遇见了江言卿和戚韵。 他们拱手问好,唤了一声“江大人,戚将军。”戚韵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闻玉书,殷党一派的官员悻悻地收回手,又尴尬又羞怒,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闻玉书与往日一般无二,和他闲聊:“江大人不是要避嫌?怎么来了刑部。” 江言卿看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闻玉书,也笑了:“有些事没交代好,这就回了。” 闻玉书模样温和:“好,那江大人先忙,闻某告辞了。” 他刚从戚韵身边路过,就听见一直沉默的戚韵忽然冷声道:“闻大人手上沾了这么多血,夜里能睡得好么?” 闻玉书忽然停顿,垂了一下眸,笑:“自然是能的,不劳烦戚将军忧心。” 戚韵下颌线骤然绷紧了一瞬,低声:“闻玉书,你的血好冷。” 和原本被他们当场情趣的小打小闹不一样,这次的事让越陷越深的二人恍然惊醒,看清楚了,也看明白了,这人仍在为殷修贤效力,是殷党一派,是他们的政敌。 闻玉书面上的笑意淡了淡,心里划过一丝不悦,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人离开。 …… 张津的事自然调查不出来什么,殷修贤也没找到究竟是谁透露出的风声,只是心生怀疑,敲打敲打闻玉书,知道继续下去会引起他的不满,就将此事揭了过去,仿佛从未猜忌过他,与往日一样和煦地唤他修瑾。 朝堂上,戚韵越发沉默,冷着一张脸看谁都阴沉沉的,江言卿虽然每日笑吟吟的和殷党争执,但偶尔放松下来,一双狭长的凤眸淡漠,脸上没什么笑意,叫人一股寒气涌上心头。 闻玉书这几日上朝下朝也不会有人再将他拦住,咬牙切齿的给他逗了。 他下朝后,不知为何忽然停下,看向另一边,戚韵和江言卿被几个官员围着离开了皇极门,收回目光,坐上马车回府,不知道那二人回头,从百官中往他那看。 闻玉书回到闻府,换了衣裳,带着女儿识了识字,闻思莹不想学了,就坐在榻上玩九连环,他坐在另一边,拿着一卷书看。 人高马大的历中拎着个食盒进了门,闻到熟悉的糕点香,闻思莹停下动作,歪着脑袋往历中身后看,黑眸闪过一丝奇怪,又闷不做声地低头摆弄了一下玉做的九连环,随后才抬起头,小小声的问闻玉书: “爹爹,叔叔呢?” 闻玉书一顿,看向女儿:“叔叔?” 小姑娘黑眼睛瞧着闻玉书,嗯了一声:“江叔叔,戚叔叔,好久没来看莹儿了。” 闻玉书心里感叹一声崽儿,你后爹在跟爹爹闹别扭呢,表面无奈:“你倒是喜欢他们。” 江言卿和戚韵前段日子有事没事就借着送糕点的借口来闻府,在闻玉书这儿碰到闻思莹,就带着她玩,颇有几分爱屋及乌的意思。 闻思莹胆子小,性格内向,自出生就没见过几个外人,有人陪她玩了,她心里还是开心的。 她重重点了点头,板着一张稚嫩的小脸儿:“江叔叔画的花钿可漂亮了,爹爹都不会,戚叔叔力气大,莹儿能飞起来。” 她比划着一举手。 闻玉书:“……”他就只有一次有点事要处理,离开了片刻,这两个男人都带他宝贝女儿干了什么?飞起来?? 他看向了历中,才发现他手中的食盒,眉心微微一皱:“他送过来的?”戚韵和江言卿可已经有几日没来缠着他了。 历中“嗯”了一声,犹豫着又道:“江大人把醉仙楼做糕点的厨子也一并送到府中了,不过他让大人别多想,厨子只是暂时放在咱们府中,有一日他还要收回去的,还……还说……” 闻玉书表情平静,淡淡道:“还有什么?” 历中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还说届时连大人和小小姐也带回江府。” 闻玉书轻“呵”了一声。 闻思莹懵懵懂懂的抬着小脑袋,看了看爹爹,不知道已经有人准备把他们父女一起拐了去了。 闻玉书虽然冷呵,同样也清楚江言卿这么做,是怕莹姐儿想吃糕点,担心他为难,才送了厨子来。 他心里琢磨了片刻,这人狐狸一样的性子,竟然一点利益都没讨?看来不用担心莹姐儿的后爹跑了。 就是不知道这二人在背地里琢磨什么呢,怪让人害怕的。 — 殷修贤虽揭过了张津的事,但心中猜忌却没减少,更加确定了要将闻玉书在他这条船上染得黑一点的想法,只有自己人,才能让他放心。 闻妙颜也想早点摆脱后顾之忧,得了闻玉书答应续弦的首肯,为了快些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好让大反派有机会运作一番,特意参加了几个茶会。 大臣们的女儿或外甥女聚在一起,品着茶,赏着花,提了几句文采出众的诗词,其中就有内阁次辅,闻玉书和江言卿的。 其中有一个女子看向品茶的闻妙颜,试探道:“说起来,我最近倒是听说闻家的好事将近了?” 众人忽然听见这话才愣了一下,广远伯之女皱了皱眉:“哪个闻家?怎么没听说……” 她骤然收了声,看向人群中那一身月白色湘裙的女子,心里微微一惊,又勉强淡定:“妙颜,闻大人给你寻了亲事?” 闻妙颜今天就是为了将此事透露出去而来的,笑了笑,柔声:“不知道文姐姐那里听来的消息,不过……家中确好事将近了,不是我,是我兄长打算娶妻。” 席上众人一片哗然,闻妙颜的兄长,那不就是内阁次辅,闻阁老么? 等诗会结束,连忙回去说给家里人听,这下整个朝堂都知道了闻大人好事将近,准备娶妻了。 司礼监唱退,下了朝。 殷修贤和闻玉书走在一起,笑着调侃他:“上次去看你,发现你后宅也没个人管,竟能让下人散漫的忘记关窗,还病了几日,这次你想明白要续弦,也了却了义父一桩心事。” 他和煦道:“如何,可有心悦的人选?” 闻玉书无奈回道:“怕是要叫老师失望了。” 殷修贤哈哈笑了几声:“你整日呆在内阁衙门,也不出去逛逛,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女儿家。” 他跟闻玉书一前一后走出皇极门,站到马车旁边,沉吟了半晌,才说: “……我有个侄女,倒是很仰慕你,人也知书达理,恰巧这几日她和他兄长来看望我,明日你来我府上喝杯茶,相看相看。” 殷修贤是闻玉书的义父,按理说他的侄女还要叫闻玉书一声兄长,不过古代表亲都能成婚,又何况连族谱都没上过的义兄妹了。 他的意思闻玉书总不能拒绝,便拱手应下。 等马车拉着殷修贤离开,闻玉书才回过身,这时,戚韵和江言卿从皇极门内出来,走向了他。 他收回视线,走到闻府的马车旁,一只脚踏上去,就听江言卿波澜不惊的问。 “听闻闻阁老要续弦了?” 闻玉书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进了马车,赶车的历中生怕戚将军又土匪似的抢了他家大人就走,连忙一扯缰绳,驾着马车离开。 闻阁老而立之年,早些年外放的时候成了亲,但没多久妻子便撒手人寰了,甚至没人知道他妻子什么模样,又是哪家的姑娘,如今他的亲事,不少人家都动了心思,虽然他是续弦,膝下还有个女儿,可人家是当朝次辅,殷修贤之下无人能比的体面,平日里不管在何处碰见了他的马车,官员们都要恭敬的避开,这样的女婿谁不想要。 当然,官职比他低上许多的官员自是想都不敢想的,动心思的,除了几个一品官,就是一些世勋贵族了,不过还不等他们打探消息,便听说殷修贤有意将侄女许配给闻玉书,顿时歇了心思。 第一日,有人说看见闻大人带着那位殷小姐游街闲逛。 第二日,有人说在酒楼看到了闻大人再给殷小姐买糕点。 第三日,有人说闻大人去翠玉阁挑了什么首饰,找了谁谁谁家的老夫人,准备去殷家下聘啦。 那两个正准备暗中对付殷修贤,把闻玉书绑回去的禽兽嫉妒的一口牙险些咬碎,当即顾不上什么宿不宿敌,这么些天头一次上门。 闻玉书还什么也不知情,处理好事准备回书房,带女儿写写字认认书,就忽然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捂着嘴,男人强壮的胳膊搂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将他带去了隔壁的卧房。 他整个人摔在了床上,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蹙着眉看向面皮紧绷的戚韵和脸色发冷的江言卿,并不怎么恐慌,淡定道: “大将军这是发什么疯呢?” 戚韵咬着牙冷笑一声,鹰眸紧紧盯着躺在身下的斯文男人:“老子几天不见你,一会儿听说你带女人出去游街,一会儿听说你给她买了什么糕点,一会儿又说你亲自去挑首饰,准备下聘,是不是过了明天,就要吃你孩子的满月酒了?!”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这几日没睡好,眼睛里多了些戾气的血丝,一只粗糙的大手捏着闻玉书白皙的脸颊,阴测测地压低声音: “闻大人,小侯爷话就放这儿了,你想娶妻生子,没门。” 第67章 声音吸引来隔壁的女儿,说着话被灌满了肚子 闻玉书淡定地偏过了脸,从他手中挣脱出去,抬起眼皮,静静看着面色阴沉的男人: “大将军未免管的太多了些。” 说着,他又笑了一声,温温和和的轻声轻语:“将军可要小心些,毕竟闻某的血是冷的,说不定哪天在刑部大牢里被闻某审讯的就是将军你了。” “闻玉书!” 戚韵被气得血压飙升,他再次狠狠遏制住他的脸颊:“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随后低下头,冷笑着: “不过没关系,你手上沾了多少次血,我就让你肚子里灌多少次精,看看最后是我先死在闻大人手中,还是你先跟我求饶。” “闻大人,您可千万别哭。” 江言卿也笑着蹲在床边,伸手撩起一缕闻玉书落在床边的长发,看着修长手指上发丝慢悠悠地滑下,不紧不慢道: “殷小姐的兄长犯了点事,言卿又恰好跟他家有些……”他停顿了一下,一笑:“恩怨,便递到了御前,闻大人这桩亲事怕是成不了了,不如……换个新娘子如何?” 男人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唇角带着笑意:“言卿善妒,心眼极小,闻大人可要想好了,若是选错了,新娘子便要次次换了。” 这一不小心就要屁股开花的气氛怪让人激动的,闻玉书咽了咽口水,暗搓搓作了把大死,明知道眼前的二人已经快被这几天风风雨雨的消息刺激的心理扭曲,还轻笑一声道: “好……闻某成亲之时,一定给江大人和戚将军送张请柬。” 江言卿面上笑意不变,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闻大人的嘴还是这么硬。” 书房里,闻思莹正安安静静的和丫鬟打着络子,不知道隔壁的房间,疼她爱她的爹爹被自己喜欢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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