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过倒是没人和他说过,他这侄子还有这么个毛病。 “皇上说话一直如此?还是……见了我,害怕了?”他轻描淡写地开了口。 老嬷嬷却心中一紧,连忙回道。 “王爷,皇上不讨先皇的喜欢,幼童时受尽了欺负,不大爱说话了,长大后便落下了这个毛病,绝不是因为怕您。” “哦?是么。” 这可不太好,那些老学究们日日盼夜夜盼,不管身份如何,是不是傀儡,总要给他们个健康的。 他一双眸子打量着小皇帝,对一旁的侍卫伸出手,侍卫恭敬地将王爷的皮手套递上去。 这是王爷唯一放在他这的东西。 屋里屋外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没有男人的命令,谁也不敢起来,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闻鸣霄慢条斯理地戴好了手套,瞥了一眼他侄子:“张嘴。” 闻玉书鹌鹑似的,一副不敢不听的模样,张开嘴巴,露出嫩红的口腔给皇叔看。 两根手指强势地塞进了他的口腔,凉凉地压住了湿滑柔软的舌,男人语气淡淡。 “再叫一声皇叔,圣上。” 第147章 司礼监掌印大太监仇晗远,东厂的提督(剧情) 皮革的气味传入了呼吸,闻玉书有些难受,他比闻鸣霄矮一个头,说话时要仰着脸,被两根戴着手套的手指压住温软的舌,口齿不清地含糊: “皇,皇叔。” 那条怯生生的舌一动一动,软软地贴在他手指上,闻鸣霄继续压着,垂下去的眼神冷漠: “再叫。” “唔……皇,皇叔。” 两只手指霸道地压着他的舌头,让小皇帝难受的眼眶发红,他脸颊被冷风吹得惨白,唇上本来也没什么血色,硬是被闻鸣霄的两根手指给弄红了,因为不敢把嘴合上,含住他的手指,口水渐渐流到了下巴。 明黄色的龙袍领口,肌肤雪似的白,滴上了一点透明的液体,他手指似乎压的太深了,喉结不停地滚动,脆弱的仿佛一掐就断了。 闻鸣霄没有一点怜惜之意,手指在温热的液体中,漫不经心地拨动几下小皇帝湿滑的舌头,黏腻的水声从中溢出,弄得自己侄子在他的动作下微微发抖,一道透明的津液从唇角流下。 “才两个字,圣上竟也叫不好么。” 男人身后的朱红大门敞开,台阶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冷风一吹丝丝血腥味涌进屋内,这轻描淡写一般的语气,叫所有跪在地上的宫人后背出了一层汗,将头死死抵在手背上。 闻玉书黑眼睛湿润,带着一丝惧意,笨拙地说着话,嫩红的舌时不时接触着对方的手指。 “是……是我,愚笨。” 狗男主在想要不要杀了他,换个皇帝。 上个世界做春梦的技能被锁了,这个世界抽中了个读心术,刚一用上就听见对方想宰了他。 不过还好,闻鸣霄可能是嫌麻烦,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放弃了,手指从他嘴巴里抽出来: “你该自称‘朕’,皇上。” 闻玉书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眸中的水雾更重了,咳嗽了几声:“朕知,知道了。” “都起来吧。” 宫女太监们低了低头。 “是。” 闻鸣霄肩上压着厚重的黑色狐裘披风,里面黑织金的蟒袍极为贵气,将戴着手套的手伸到旁边,身后穿红衣的侍卫忙上前一步,低头恭恭顺顺地帮他脱掉手套,他看着小皇帝: “皇上多大了。” 侍卫拿着手套迈出寝宫,扔到一个装着龙袍的桶内。 寝宫里里外外换了个遍,这些衣服都是明道帝的,绣着龙纹,普通人可不敢穿,等下会有太监送去焚烧。 没有哪个臣子敢这么对待帝王,但满宫上下无一人出声,权当没看见。 老嬷嬷低头回道:“陛下以有十六了。” 两个宫人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给闻鸣霄解开披风。闻鸣霄独自走到里面,坐到太师椅上,品着宫人端上来的茶,轻轻吹了吹。 “十六了,该娶亲了,等下叫仇晗远带你去太后宫里……” 他喝茶的动作一顿,在屋里看了一圈:“仇晗远人呢?” 一个小太监弓着腰往前一步,尖细的嗓音发紧:“回摄政王,仇公公带着东厂的大人们去办案了。” 闻鸣霄了然,淡定道。 “哦,去杀人了。” 茶杯擦过了杯口,水面上映出了另一张脸。 “阉贼!你残害忠良,不得好死!”一中年男人发髻乱如杂草,被两个东厂的人压在雪地里,疯了一样,睚眦欲裂地大吼。 皇城的右督御史府被穿曳撒,拿刀剑的人团团围住,外头的百姓匆匆而过,瞧也不敢瞧上一眼。 一排排红曳撒配着刀剑的人中,有一人最惹眼。 他坐在黑漆描金的宝座上,修长的冷白的手端着一杯茶,不轻不重地点着杯盖,长发束起戴着乌纱,过肩云蟒的纱妆花领衫,犀角带勒出一把劲韧的腰身,下身穿红曳撒,黑色的羊皮靴子。 最叫人忘不掉的是那张脸,他眉眼算不上凌厉,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眸,薄情寡义的唇似笑非笑地勾着,是叫人打从骨头里不寒而栗的。 “项大人,你暗中与人勾结,想要造反,怎得反成了我的错了呢。” 轻柔的声音随着风钻进耳朵里。 项德元目光闪烁,咬死不认:“呸!死阉贼,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暗中勾结他人!” “证据?”仇晗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上身微微前倾,稀罕地瞧着狼狈地跪在雪地里的官员:“没想到我在项大人心中,竟是个讲证据的人。” 项德元蓦然脸色变化,看着那张笑吟吟的脸,粗喘着气,半天说不出话。 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仇晗远,东厂的提督,文武百官人人畏惧的九千岁。 先皇还活着的时候,往大殿一坐,他就拿着拂尘站在龙椅旁,众人怕他,比先皇还要多。 “怎么不说话了?” 仇晗远瞧他身上嚣张的火焰灭了,还有些可惜,这些年可是鲜少有人敢与他如此叫嚣了,慢慢直起了腰身,轻倚在漆描金的宝座中。 “咱家还要去看万岁,实在没空与你纠缠,来人。” 身后一葵花胸背团领衫,乌纱帽的东厂的人出列,对他行礼。 “厂公。” 仇晗远端起旁边木桌上的茶杯,用杯盖撇了撇水面的茶沫,说起话来轻柔散漫: “叫项大人瞧瞧,东厂的规矩。” 那人抱拳应下。 “是!” 项德元的脸色彻底变了,被两个人压着无法起身,惊慌的大吼:“你敢屈打成招!你!你——” 仇晗远端着茶杯,对他一笑。 他自然是敢的,项德元惨叫着受刑,仇晗远还边擦着手,边和一个讨喜的小太监说着话。 “宫里现在住着的是几皇子?” 福安知道他记不得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递上一杯新茶,笑着道:“回干爹,是先皇还在府中时和一个丫鬟生的孩子,据说很不受先皇待见,进宫后就和一位老嬷嬷在冷宫住着,经常被一些宫人欺负,落下了口吃的毛病。” 仇晗远幽幽地叹了一声可怜,但脸上却没什么触动。 那项德元是个文官,才用了几样刑,身下的雪还没被红染透,就受不住了。 东厂的人拿着血迹斑斑的认罪书,一身血腥气地走过来,展示给仇晗远看。 “厂公,他招了。” 仇晗远倚在宝座中没动,睨了一眼:“还以为是多硬的骨头。这上面的人……都杀了。” 外头的腥风血雨暂时吹不到皇宫,他在男主们心里充其量也就是个不重要的小玩意儿,闻鸣霄来看看,吩咐了一遍等仇晗远回来带他去太后的住所,让太后给他选秀,就放下喝了一半的茶走了。 老嬷嬷渐渐安了心,不过见过了摄政王人之后她更加不放心,唉声叹气,悔恨他怎么没逃。 闻玉书两眼空空,也愁的想叹气。 老嬷嬷不知道她之所以提早知道自己要当皇上,是别人故意透露给她的消息,那个逃跑的好时机,也是对方故意放给小皇帝的饵。 原主逃了,也死了。 这个世界简单来说,就是身为贵女的小太后第一世眼盲心盲,非要把一个凤凰男送上龙位,结果被害了全家,第二世重生后不再恋爱脑,最后和男主he的故事。 他现在在第一世,等他死了之后,皇位就该落到那个同样位分很低的兄长手中了。 不过,这个小世界出现了事故,作者本来写的是一个穿越女主,可能是想写出两世的反差,第一世寥寥几笔中女主宛若眼瞎了一样,一颗心都扑在渣男身上,帮他这个,帮他那个,还忍痛替他选秀,看着他去其他妃子的寝宫。 什么那边的灯亮了一夜,她也一夜未眠。 怕是挖了肾都能he,但快进到被对方害死了以后,“啪”,恍然醒悟了。 这就导致穿越女主的灵魂在第一世,没法控制自己,提线木偶一样看着自己傻x,气晕在那具身体里好几次,第二世一醒就宰了渣男,呸了一声老娘不玩了,抹脖子死了。 闻玉书现在想想还唏嘘。 转眼便到了晚上,嬷嬷不放心,总担心有人害他,打算在门口守着他。 她这么大的年纪了,守一夜身体怎么吃得消,闻玉书连忙把她劝去了偏殿,自己留在寝宫,想着剧情,没多久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紫檀的香炉幽幽地飘着白烟,龙床幔帐放了下来,一眼望去都是明黄色的。 这幔帐,绣花被,都是由苏州上供来的上好丝织品,四个角挂着香囊,透过幔帐隐隐看见里面的人影。 皇帝的寝宫实在太大,闻玉书不太有安全感,睡到一半醒了,特别想睁眼,又莫名不敢,脑补了一大堆有鬼在床头看他,越想越紧张,最后实在没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睁开了眼睛。 幔帐上,高大的黑影沉默地立在床头。 “!!” 心脏猛地从胸腔涌到了嗓子眼,他眼睛一下瞪大,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皇宫死了多少人,他那便宜爹头七过没过啊啊啊啊,哆哆嗦嗦爬起来,腿软了,挪着屁股往后退,哽咽: “嬷,嬷嬷!!”有鬼啊!!!! “……噗嗤。” 那鬼突然笑了,冷白的手缓缓撩开幔帐。 来人一身穿过肩蟒纱妆花领衫,大红的曳撒,肩上压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很有电视剧里锦衣卫的风范,但眉眼又透着淡淡柔意,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满泪痕的眼下蹭了蹭,语气幽幽地。 “万岁怎么还哭了呢,可是臣吓着您了。” 闻玉书只穿着雪白里衣,长发散着,湿漉漉的脸颊上,落着一只冰冷冷的带着点花香的手,喉咙还在发出哽咽,在心里哭着骂。 神,神经病啊!呜……呜啊,大晚上站,站人家床头看。 仇晗远可不知道这看着要被吓死了的小皇帝在心里骂自己,垂着眸,瞧他哭的停不下来,单薄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叹了一口气: “瞧瞧,可怜见的。” 他手很白,根骨分明的,冰冷冷的手指滑过脸颊上温热的液体,闻玉书身体抖了一下,有种被毒蛇缠住,慢慢缴紧的压迫。 “你,你是何人?” 小皇帝略有哽咽地开口,他里衣领口微散,脖颈的线条漂亮极了,脸上满是泪水,一双湿漉的眸装满害怕,被吓得不轻。 仇晗远慢悠悠收回了手,笑了笑:“臣乃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仇晗远。” 第148章 朕自己来,不劳烦,厂公(剧情) “太监”俩字一出口,闻玉书下意识就想往他身下看,还好忍住了,不然这一眼看过去,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只冰凉凉的手里了。 小皇帝自然是知道当朝九千岁的,也听问过东厂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辣做派,这大半夜往他床头一站的,不是鬼,更似鬼,唇瓣哆嗦着: “厂公找……找朕有什么要事吗?” 仇晗远只看着他一笑,柔柔地道:“自然是急着来向主子请安,只是不想臣这一片忠君之心,倒吓着万岁了。” “……”听了他心声的闻玉书明白他为什么过来,简直想骂娘,憋了半天:“厂公有心。” 仇晗远一点都不心虚地认下:“现下天色不早,万岁可要休息了?”他眼睛是浅茶色的,总是含着笑,却瞧不出任何感情。 他都这么说了,闻玉书当然要识时务,小心点了点头,躺在了龙床上。 仇晗远就弯下腰给他掖了掖被子,离近了看这位新皇,雪白的小脸儿,不安颤抖的眼睫,上面还带着一点湿润的痕迹…… 他视线一扫而过,退出了寝宫。 仇晗远的住所离皇帝寝宫不远,灯火通明的。 一个小太监端着水来,为他放好,仇晗远解开披风,双手伸进水盆里洗了洗。 福安给他递上一条布巾,笑眯眯的:“干爹可见着皇上了?那位是个什么性格?” 仇晗远白天刚杀了一批人,风尘仆仆地回宫,好奇小皇帝什么模样,知道他睡着了,还一点也不避讳地去瞧,没想到把人吓着了。 想着那位小皇帝,他忍不住笑了一声,什么性格? 还是不大的孩子呢,一睁开眼睛见他,以为见了鬼,吓得浑身哆嗦,直喊嬷嬷。 长得…… 仇晗远回想了一下那明黄的龙床,小皇帝散着乌黑的长发,单薄的里衣领口松散,半遮半掩的,哽咽着拼命往后躲的模样,眼睛半眯。 “长得……倒是出色。” 他擦了两下手,把布巾扔进了水盆,荡开一片涟漪。 闻玉书骂了仇晗远一晚上,也不疑神疑鬼地害怕了,就是第二天醒了以后还有点精神不振。 结果一撩开幔帐,又看见了仇晗远。 “万岁起了?” 穿新袄的宫女步伐轻轻地过来,将幔帐拉到两边去,用帐钩固定,露出里面的龙床。 仇晗远将拂尘递给了小太监福安,亲自蹲下去,一旁的宫人上前一步,将放着足衣的托盘低了低,他拿过足衣,要给闻玉书穿上。 闻玉书往后缩了缩脚,黑眸惶惶地看着他:“朕,朕自己来,不劳烦,厂公。” 仇晗远蹲在龙床旁,抬着头,不算多凌厉的眉眼带着悠闲的笑,散散漫漫的做派,像个真太监似的:“照看万岁爷的起居,是臣分内之事。” 他又伸出了那只冰凉凉的手,握住了闻玉书的一只脚踝,往自己这面拉了一下。 这次对方不敢再拒绝了。 小皇帝比寻常这个年纪的少年要清瘦一些,皮肤倒是白皙,玉雕雪堆作似的,足背几条血管明显,瞧着脆弱极了,落在那明黄的龙床上,想要藏起来,不给人看一般,小心翼翼,最后还是被太监一只冷白的手握住,拿到了视野中。 仇晗远瞧了一眼,慢慢为他穿戴好足衣,迎他下床,拿了一件外衣先给他披在肩上。 几个拿着托盘的宫女就迎上去,为闻玉书梳洗。 梳洗好,宫女将外衣拿掉,仇晗远走到他面前,他穿了身过肩云蟒的绯红宦官服饰,红底织金的纹路华丽非常,身上飘来冷幽幽的花香,为闻玉书穿上十二章纹的明黄龙袍,根骨分明的手拿过托盘上的一条玉革带,绕过他的腰身,哒地扣上。 仇晗远为他正了正玉革带,又去拂他的交领,像是在逗什么有趣的小玩意,轻柔地问: “万岁可觉得紧?” 他这一双手杀过多少人,怕是数都数不清了,手指拂过闻玉书的喉结的那一瞬间,闻玉书喉咙顿时一紧,屈服大太监的淫威: “不……不紧。” 仇晗远饶有兴趣地逗了天下之主一会儿,才放过了他。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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