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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要抗争的时候,她都能快速的掌握住局势。 比如刘氏跟他说当初丈夫是净身出户,这些家产都是自己打拼的,她就说当初小叔子分家的时候二老可是给过银钱的,说的有鼻子有眼。 她是拿不出二老给过银钱的证据,但刘氏也拿不出来二老没给过银钱的证据啊。 绕着绕着,刘氏就被他给绕过去了。 如今也是这般,别人说她女儿偷东西,她就直接表示自己女儿穿的衣服是多少钱,脸上的脂粉又是多少钱,来表示赵美娘根本就不需要偷东西。 他们家里这么有钱,怎么可能看的上这点破铜烂铁。 场面眼看着就要控制住的时候,纪长泽依旧是站在赵月娘身后,沉默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赵美娘。 “你瞎比划什么!明明是你!!是你送给我的!!!” 赵美娘被他这番动作气得不轻,上前就要理论,却被赵二伯娘给眼疾手快的拖了回来。 纪长泽可不管赵二伯娘用什么招数,反正他就站在那,咬死了是赵美娘偷得。 刚刚被赵二伯娘忽悠下来的围观村人被纪长泽这么一打岔,又开始阴谋论了。 “家里有钱就不能偷东西了吗?西村的老胡家小儿子,还不是四处偷东西,他家里可比赵家老二有钱多了。” “我刚刚就说了,他们打的主意就是偷拿了赵月娘家的钱,她没了钱,现在又不能挣到钱,为了不饿肚子,可不就只能顺着她二伯家嫁人了。” “丧天良啊,要是赵老三还活着,看见他兄弟一家这么欺负自己娘子女儿,肯定是不能干的。” 纪长泽见这些爱八卦的村人都按照他的打算吧唧吧唧说起来了,又开始装作一副无辜样往后站了站。 就算是赵二伯娘拦住了赵美娘也没用了。 他们之前做事太嚣张,压根没掩饰自己想干什么,这就是现场的把柄,只要给围观的人一个由头,他们自然而言的就能延伸了。 赵二伯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我们家有钱怎么可能偷东西,人家说你们为的不是钱,那是冲着人去的。 她说那是纪长泽送的,纪长泽这副样子又实在是不像说谎。 就连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女儿太着急了,这才偷了赵月娘家的东西。 但这事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要是承认了赵美娘偷东西,她还怎么嫁得出去。 再去看旁边的赵美娘,还是一副“我被冤枉”的模样,脸气的通红,满脸气恼,望向纪长泽的视线就好像是淬了毒。 她心底也有些气。 装的这么像有什么用,偷东西之前怎么也不知道跟她商量商量,偷就偷了,还让纪长泽给看到,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偷了东西大大方方的放在怀里来赵月娘家。 她就不知道藏好一点吗! 她偷东西的时候就不知道避着人吗! 被发现了她就不能说是捡的吗?还非要去污蔑纪长泽这个指控她的人,这样傻子都不信是纪长泽了。 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 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忍下这口气了。 先转移视线好了。 “我们美娘不可能偷东西,倒是这个人,一上来就污蔑我们美娘,月娘啊,你一直把他藏在屋子里养着,不会是打算嫁给他吧,这人没房子也没亲的,连个户籍都没有,现在还直接污蔑你亲堂妹偷东西,你嫁给他,可要小心被人家骗财骗色。” 赵月娘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肯定是不能把嫁人娶人给挂在嘴边的,她这么一说,赵月娘怎么回? 说赵二伯娘瞎说,那否认了,她还怎么嫁给纪长泽。 承认了要嫁给纪长泽?哪有黄花大闺女自己给自己找夫家的,她要是敢说出来,未来三年内,她都会是村里人的谈资。 赵月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纪长泽突然站出来,又指了指赵美娘,再指指簪子,最后指指自己眼睛。 赵二伯娘:“……” 纪长泽指完了,虚弱干咳几声,又站在了赵月娘身后。 反正不管赵二伯娘怎么说,他都这么一个动作。 跟他比绕弯子,啧啧。 赵月娘被提醒,也反应过来了:“二伯娘,现在说的是美娘偷我家银钱的事,今儿您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闹到族老那去。” 刚说完,站在她身后的纪长泽就往前走了走,对着她一脸不赞同的摇头。 赵美娘看到这一幕,活像是抓到什么天大的把柄一样,赶忙的喊了出来:“他不敢找族老!纪长泽不敢找族老!!要不是他偷得,他为什么不敢!” 纪长泽压根没搭理她,直接找了根棍子,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这是在干嘛?” “好像是在写字,他还会写字啊,他不是流民吗?” “写的什么,我不认识字看不明白,胡老,你认识你,你去看看呗。” 这个胡老也算是村中辈分高的,就住在赵月娘家隔壁,今天听到动静出来看看,就被人家给推了出去让他看字。 他也是好脾气,还真的上前去看了。 一过去看到地上的字就是一句夸:“好字,好字!” 写在地上都能这么好,这位据说是流民的纪长泽至少有十年以上的练字经验了。 奇了怪了,按理说能认识字写字的都不缺活,怎么就沦落到成为流民了。 他在那想着,别的等着看热闹的人可是着急了。 “你倒是快说啊,他到底写了什么。” 胡老被催促着,看着地上的字念了出来:“报官。” “他说报官。” “报官????”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被震到了。 要是在现代,一有个什么事,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找警察叔叔,但是在古代可就不一样了,百姓大多对官府退避三舍,除非是处理不了的事,否则绝对不会上官府解决。 像是赵月娘他们这个村子里,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一般都是交给族老处置,除非是出了人命,那才要报官呢。 纪长泽居然要报官,那可是官府啊,他可真敢想。 纪长泽还在写,胡老就跟着继续念。 “上了府衙,棍棒加身,知县审过,到底如何,一看便知。” 嘶! 这番话更是让村中人缩了缩脖子。 棍棒加身,还要知县审…… 赵美娘也是吓白了脸。 纪长泽倒是一副堂堂正正无所畏惧的模样,站在那里背站的挺直,一脸“哦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不怕”。 对比一下吓白了脸,脸上露出怯意的赵美娘,这件事到底谁更加心虚,一目了然。 在场人都认定了就是赵美娘偷得东西,要不然,纪长泽他能这么丝毫不犹豫的提出报官处理吗? 要是让赵美娘听到他们说这番话,肯定恨不得一人咬上一口。 他纪长泽不用棍棒加身,不用让知县审理,他当然不怕了。 被打,被审的人可是她! 她就算是没偷东西,看见知县老爷心里也害怕啊! 赵美娘露了怯,不想再争辩下去真的上官府,只能气的上前狠狠踩了地上的银钱一脚,恶狠狠的瞪了纪长泽一眼,又对着赵月娘道:“你不信我就算了,不过我可好心告诉你,你身边这男人可不是个好东西,阴毒的很,你留着他,迟早被他害死!” 说完,她转身就跑,速度快的赵二伯娘都没反应过来。 等发现女儿居然就这么直接跑了,她简直要被气死。 你跑个什么啊! 就算是跑,也要把身上偷东西的名声给拿下来再跑啊!! 现在就这么一声不辩解的跑了,人家肯定会说她偷东西,她还怎么找婆家!! 可她都跑了,当娘的再怎么多说又有什么用。 赵二伯娘只能阴着脸看了纪长泽和赵月娘一眼,脸色铁青的转身离开。 追出去抓住了女儿了,她一顿训斥:“你说你,你跑什么,你跑了,别人还以为你是心里有鬼!” “纪长泽都要报官了,不跑我等着知县老爷来审我吗?我可是听说了,衙门里可是有不少屈打成招的,我要是被带上衙门,人家直接打我要我招供怎么办,娘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吃的了这种苦头。” “这倒也是。” 赵二伯娘点点头,叹口气:“你说你也是,娘跟你说过多少遍别着急别着急,赵月娘就是我们手里头攥着的蚂蚱,她跑不了,你还要凑上去,那个纪长泽,看着就病殃殃的,干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赵月娘真的嫁给他,说不定过个几天人就病死了,到时候不能把赵月娘嫁给大户人家做妾,卖给青楼里总可以吧,你着什么急。” 赵美娘不高兴的撇过脸:“娘你还说,要不是你和爹偏心哥哥弟弟,家里的钱都要给他们盖房,我能连个嫁妆钱都没有吗?你们是等得起赵月娘成寡妇,我等不起啊,再不赶紧把赵月娘卖了,等我成亲的时候,你让我空着手去吗?” “那你也不能直接去偷东西啊,你放把火也成,自己去偷,还被人看见了,你让我怎么帮你把名声救回来?” 赵美娘:“……”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亲娘:“娘你也觉得是我偷得??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是纪长泽!!纪长泽给我的!!” 赵二伯娘叹口气;“和娘就不用装了,这又没别人。” 赵美娘:“……” “不是,我哪里装了?!!就是纪长泽啊!!!是他!!” 赵二伯娘拍拍女儿肩:“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演的是很像,但别人不信,我也没法子,快着点,跟娘说说,你当时去赵月娘家拿这些钱的时候,是怎么去的,娘看看能不能再帮你把这件事给对付过去,还有,你怎么这么傻,偷了东西不在家里放好,居然就这么揣着带赵月娘家去。” 赵美娘简直气的心脏都快要不跳了。 “真的是纪长泽偷得!我怎么可能那么傻自己亲自去偷东西,我这几天和他聊得还行,我让他去偷得,东西也是他给我的,谁知道他怎么突然改口,娘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赵二伯娘敷衍的点点头:“我相信你相信你。” 还不等赵美娘松口气,她又继续说道:“美娘,你还是太年轻了,说谎话要面面俱到知道吗?纪长泽他都不能说话,他怎么跟你聊得好。” 赵美娘:“……” 赵二伯娘继续:“行了行了,娘不怪你行了吧,你倒是告诉我,你是怎么偷得,还有没有别的人看见。” 赵美娘崩溃了。 “真的是纪长泽!!!真的是纪长泽啊!!!” “娘你相信我啊啊啊啊!!!” 第152章 天下之师(3) 成功将锅甩出去后, 纪长泽就开始考虑要以什么谋生了。 科举肯定是不行的,太慢,而且如今的皇帝是个不错的, 朝堂中文武百官也都较为正常,天下盛世,实在是没他发挥的地方。 在村里呆着倒是也可以,但要想小日子过得舒坦, 不光要有钱, 还要有让人不敢招惹的名气。 他思索来思索去, 困了就往床上一趟,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而那边的赵月娘和母亲刘氏, 却是正一边数着银钱,一边小声说话。 刘氏今天出去挖野菜去了,回来才知道自家弄了这么一出,她又是恨赵家二房赶尽杀绝, 居然想出了偷钱这么个办法,又是为纪长泽站出来作证,护着赵月娘而心中宽慰。 此刻一边数着钱,她就一边问了;“月娘,你和纪长泽是说好了吧?” 赵月娘点点头:“之前就说好了, 等到他病好了之后就成亲, 瞧着日子也差不多了。” “说好了就行,你眼看着也要满二十五了, 也不能再拖下去,虽说他是流民,身子骨瞧着也不行,但就冲着今天他帮你, 就是个好的,等到你们成婚了,我就到咱们老屋那边去住,免得姑爷心里头不高兴。” 赵月娘皱眉:“娘,你说什么呢?纪长泽都答应我了,等我们成婚了,我们给你养老,你搬出去做什么。” “你啊,还是不懂,哪家男人愿意和娘子老娘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要是你爹还在还好,现在只有我一个,年纪也大了,很多活也干不了了,那就是白吃干饭,姑爷刚开始还可能不介意,时间长了,心里头肯定不会舒服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你看看咱们村子里的那些没儿子的人家,哪个不是这样的,住在一起就各种摩擦,还不如我自己个搬出去住。” 刘氏拍拍女儿的手,笑眯眯道:“能看着你出嫁,娘已经很高兴了,老屋那边又不是不能住人,当初我和你爹就是在那住了两年,也不挺好的吗?” 赵月娘自然不可能答应。 “我不同意,要是我出嫁娘你搬出去,那我宁愿不嫁人。” 她性子平时也是挺温柔的,但遇到了自己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刘氏拿女儿没办法,只能打算以后再好好说说。 第二天一大清早,纪长泽起了床,刚走出屋子,就看见赵月娘正在院子里的厨房忙活,看见他出来了招呼一声:“醒了就来吃饭吧。” 怨不得原主既不想娶人家又不乐意走。 在这边住的舒服不说,还有人照顾,因为他嗓子还没好,刘氏还特地跟邻居换了鸡蛋,一天一个鸡蛋,全都进了这个未来姑爷的肚子里。 这两人可以说是对原主尽心尽力了,只盼着她们对他的好能换来同样的友好。 只可惜,原主是个白眼狼。 但纪长泽可不是,他坐下,直接将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了赵月娘,赵月娘一愣,诧异的看向他:“你不吃吗?” 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吃,喝了粥之后,还站起来主动帮着收拾碗筷和洗碗。 赵月娘更惊了。 “不用不用,我来洗,你病还没好,还是去歇着吧。” 纪长泽还是摇头,坚决的拿过了碗,并且用着一种怜惜的视线看着赵月娘,转头大踏步的进了厨房。 赵月娘懵了。 刘氏也懵了。 “娘……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赵月娘下意识的看向刘氏寻求答案,刘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她只能根据自己贫瘠的,与丈夫之间的回忆来思考着。 “我知道了。”想了会,她一拍手:“肯定是昨天你二伯娘和赵美娘她们昨天欺负你,让长泽给看着了,男人都是这样,你被欺负了,他就觉得你可怜,会想要顾着你,之前我刚刚嫁给你爹的时候还没分家,你二伯娘故意把家里的活都给我干,你爹瞧见了就很心疼,还帮着我干。” 她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肯定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之前长泽养病,也没怎么出房间,就没撞见二房是怎么欺负咱们的,昨天亲眼瞧见赵美娘偷了东西还要污蔑他,他可不心疼你了吗?” 赵月娘犹豫着擦了擦手:“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了,男人啊,都喜欢柔弱的女子,尤其是长泽这样的,虽说相处的日子不多,但从昨天他被污蔑时那个模样就能看的出来,他性子定然也是不爱争抢,不喜欢心机谋划的,他自己都这样了,对着你自然也是如此。” 刘氏一番连蒙带猜,赵月娘恍然大悟,越想也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是啊,之前也没见长泽把鸡蛋让给她,帮着洗碗。 是从昨天二伯娘和堂妹来闹过事之后才开始的,所以长泽他……喜欢柔弱的? 赵月娘是从不做什么坏事,但不妨碍她通过正当手段让自己日子过得好一点,她在心里记下了未来夫婿喜欢什么,一边想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日后的夫妻生活更加好,一边开始收拾院子。 赵家的院子都是用篱笆围住的,从邻居家可以清晰看到他家院子里的情景,邻居胡家的老太太一个抬眼就能看见他们家居然是纪长泽这个男人洗碗,当即就是一愣。 村子里可没哪个男人会进厨房的,就算是纪长泽是赵家救起来的流民,但赵月娘花费了那么多的银钱救他,她也大略猜出来赵月娘是想着嫁给纪长泽了。 既然都要嫁了,怎么还让他洗碗。 她喊了几声正在收拾院子的赵月娘:“月娘,月娘啊。” 赵月娘听到动静过来了她才问:“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让他洗碗,那男人能是进厨房的吗?” 赵月娘轻轻一笑,虽然还未成婚,但莫名的就有了一种甜蜜感:“不是我让的,是他自己非要去洗碗,可能是感谢我们收留他吧。” 胡老太太一愣? 感谢?这么生分? 难道纪长泽根本就没打算娶赵月娘? 不然迟早都是一家人,他感谢个什么。 这么想着,她心里便对赵月娘有了点怜悯,花了这么多银钱把人救回来,结果还是没把人留住,月娘这命怎么就这么苦。 纪长泽洗完碗出来,看见赵月娘正在跟胡老太太说话,想了想走上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拿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字。 然后指了指胡家院子里正在晒太阳的胡老,做出了个拜托的手势。 “你这是想让我们家老头子帮你看看写了什么吧?” 胡老太太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转身叫胡老过来。 纪长泽继续在地上写了一行行的话,大致意思就是他即将和赵月娘成婚,听闻胡老的儿子在镇上住着,想询问询问镇上能不能办理户籍。 赵月娘原本安静的在旁边听着,听到胡老念出成婚,微微一怔,下意识望向了纪长泽。 这几天纪长泽能够下地之后只字不提成婚之事,别看她对着刘氏一副很安心这件事稳了稳了的模样,实际上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 这个事不定下来,她就不能安心。 而现在,纪长泽亲自写,他要和她成亲。 赵月娘放下心来,脸上也露出了点松快神情,倒是没多少即将当新娘子的羞涩。 她没指望婚后生活能过的多甜蜜多好,只要能够维持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好。 毕竟生活早就磨平了她以前对未来丈夫的期望,能够手脚健全年龄与她同龄,她已经很满足了。 赵家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村中人听到这个消息反应也是各异。 倒是都不怎么吃惊。 毕竟赵家也不富裕,愿意花那么多钱给纪长泽治病,肯定不能是白白发善心。 但对这门婚事,他们都不怎么看好。 “一个流民,身子骨还那么弱,那天见他,话也不会说,人还一直咳嗽,每天光是药钱怕是就要花费许多,更别说下地干活了。” “赵月娘虽说家里条件差了点,又不能生养,但她有个好相貌,嫁给膝下有子的鳏夫还是可以的,偏要找这么一个身子骨差的,不能下地又不能挣钱,以后日子可该怎么过。” “她还是急了,毕竟马上就到二十五了,到时候衙门配婚,配个什么人就说不定了。” 村中人议论纷纷,大多都是同情赵月娘的。 本来她自身能干,也长得好,应该不愁嫁才对,可偏偏身上背着克亲命和生养不了的批命,再加上还有二房这么一堆子麻烦亲戚,习惯自扫门前雪的村人怎么可能自找麻烦把她娶回家来。 现在人要嫁给一个身子骨看着就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流民,大家都很唏嘘。 而在家中的赵美娘听说了这事,更加不满了。 躲在自己屋子里大发脾气,饭都不想吃,赵二伯娘只能去劝她:“行了行了,谁说嫁了人就不能卖钱了,青楼这种地方还嫌弃是不是处子身吗?你看纪长泽那个样子,肯定下不了地,到时候他还要吃药,赵月娘一个人下地养活两个人,怎么可能撑得住,且等着吧,他们家日子肯定过不好,等到他们家揭不开锅了,娘就把赵月娘卖了,换钱给你做嫁妆。” “那也便宜她了。” 赵美娘还是满满的不甘愿:“纪长泽虽阴险狡诈,长的却是不错……” “我的傻女儿啊,长的好看能当饭吃吗?我们村里人,要嫁人当然要嫁干活利索能挣钱的了,你看那个纪长泽,一步三咳嗽,赵月娘能指望他下地干活吗?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她迟早后悔。” 赵美娘想想也是。 “娘你说的是,更何况纪长泽他为人阴险,明明是他偷得东西交给我,偏还装作一副无辜模样,赵月娘落到他手里,说不定骨头渣子都被啃的不剩。” 赵二伯娘叹口气:“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把事赖纪长泽身上没用,反而还会让别人觉得你是反咬一口。” 赵美娘:“……娘你怎么就是不信我,真的是纪长泽!!” 赵二伯娘懒得跟她说了。 这傻丫头,诬陷人也不知道挑个合适的人选。 赵美娘:“……” 唯一让她开心的,恐怕就是赵月娘嫁给了中看不中用的纪长泽了。 她满心期待的等着赵月娘悲催的婚后生活。 去办户籍这天,纪长泽嗓子能发出点声音了,他哑着嗓子,当着胡老儿子的面,对着办户籍的人报出了自己的籍贯。 以及那个报废了的秀才身份。 胡老儿子手一抖,腿一软,险些没来个平地摔。 这这这……赵月娘家捡来的流民,竟然还是个秀才老爷?!!!! 就算是前朝的秀才老爷,那也是秀才啊!! 等到他们回去,纪长泽是前朝秀才的消息传回村里,果不其然,全村都轰动了。 第153章 天下之师(4) 胡老儿子和纪长泽一起回村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 这要是放在县里, 城里,一个秀才分量还没那么大,但落在镇上, 村子里可就不一样了,普通老百姓叫秀才,那可是秀才老爷这么叫着的。 之前镇上出了名秀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丧妻, 膝下还有儿女, 镇上富户就上赶着的把自己十六岁小女儿嫁了过去, 还附带了不少嫁妆,这就是秀才这个身份在百姓们眼中的威力。 就算是前朝的秀才也一样, 乱着的那几年,不少书籍被毁,全国都死了许多人,今上宣布开科举的时候, 听闻前去赶考的人较比之前简直称得上锐减。 倒不是说这些读书人不想考朝廷的功名,而是读书人大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乱之事家里要是有点武力守着的还好,那些家里只要钱财或者本就贫穷的想活下来可就难了。 就算是自己个活下来了,家中长辈去世的也有不少, 长辈去世总要守孝, 要不就是因为那场乱子家里没了钱,要不就是没心思去读书, 总之,如果要说前朝大家伙的知识水平在10,那么到了如今,有个67就不错了。 前朝能考中, 如今自然也能考中了。 纪长泽知道胡老儿子在想什么,他也没直接说自己不想去考科举,回村之后跟胡老儿子道别后就回了赵月娘那。 赵月娘正在做衣服,纪长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给他做的,他笑了笑,坐在桌边,说:“户籍已经办下来了,过两天我们就能成婚。” “那我赶紧把你这个衣裳做好,你也累了吧?我先给你热饭。” 两人还没结婚,就俨然是一副老夫老妻的模样了。 赵月娘起身去厨房热饭,心底正盘算着成婚当天要不要告诉村里人也让村里人来热闹热闹。 村中的潜规则,成婚当天来凑热闹的人越多,越是给新郎新娘面子,也有个祝福的意思。 但赵月娘家之前在村里并不是多有面子的,再加上二房那边每天闹腾,村中一些怕麻烦的人家就不乐意跟她们来往。 要不,干脆就不请人了,家中的银钱也不多了,还要给长泽留着买药补身子…… 她正想着,院子口突然有人喊她:“月娘,月娘。” 赵月娘下意识一抬头,诧异发现自家院子外面居然站了不少人,一个个面带兴奋喜悦的正瞧着她呢。 怎么回事? 除了二房来闹事,她们家门口可是从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 见她抬头,门口站着的村人更加兴奋,赶忙的喊她过去。 赵月娘不知道怎么回事,擦擦手走了过去:“三婶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都来了?” “月娘,我们啊,是想来见见秀才老爷的,他在不在?方不方便让我们这些乡下人见见?” 赵月娘愣了:“秀才老爷?什么秀才老爷?” “你还不知道啊!” 说话的三婶子比她的神情还要诧异,大着嗓门说;“可不就是在你家住着的纪长泽吗?!这位可是秀才老爷,小胡他今儿不是陪着纪长泽去办户籍吗?回来的时候亲口跟我们说的,正儿八经的秀才!” 赵月娘越发懵了。 秀才?长泽? 屋里的纪长泽听到外面动静走了出来,一出来就听到三婶子说的这话,清隽的白皙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来,就这么十分不好意思的笑着拱拱手,解释着:“诸位可别误会,我这功名不是如今,是前朝考下的,如今的朝廷是不认的,大家可别再喊我秀才了,不然让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有多厚脸皮呢。” 之前不知道他秀才身份的时候,村里人对纪长泽的印象不太好。 首先吧,他太瘦了,而且长得太白,一看就是不常晒太阳,也就是说不经常下地,其次就是这个说话了,虽说知道他嗓子受伤了说不了话,但也总是让人觉得这不就跟个哑巴一样吗? 但是现在知道他居然是个秀才,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那叫瘦吗!人家读书人都是这样,这叫身形修长,好看。 长的白更是有学问的证明,你见哪个读书人要下地的,不都是在屋子里读书写字吗? 还有说话,不愧是秀才老爷,就连说话都和他们乡下人不一样,细声细气,温和有礼,即使嗓子哑了也还是听着让人如沐春风,这才叫读书人的风骨呢。 总而言之一句话,纪长泽身上一套上“秀才”这俩字,他干什么村里人都觉得自带光环。 不愧是秀才老爷,一举一动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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