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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了。 福泉见刘生彦心情不错,趁机道:“大人,老爷还道,我家夫人常年久居府中不出,平日里颇有些寂寞,希望大人能让刘夫人带着小姐多多看望。” 刘夫人身子一僵,干笑:“我去便好了,我家乐平年纪太轻,怕冲撞了纪夫人。” “哪有,乐平小姐分明瞧着娴雅惠人,我家大人知晓刘大人有子有女,时常感叹羡慕呢。” 刘夫人依旧不愿意:“乐平也就在外面装得像,在家十分调皮……” 刘大人接过话:“胡说,乐平哪里调皮了,我们乐平最是乖巧。” 刘夫人吸气,看向拖后腿的夫君,试图暗示他她并不是因为这些才不让乐平去,只是找借口:“但听闻夫君与纪大人也是近些时日才相熟,只怕乐平去那拘束。” “怎会,我与纪长泽老早便认识了,何况你又与纪夫人关系好,乐平性子又安然,不会拘束的。” 刘夫人:“……” 她再次试图努力:“老爷,纪大人府上也没乐平的同龄人,带她去怕是不太好。” “你不懂,正是因着纪夫人膝下无子女,这才带乐平去给她解闷。” 刘生彦说完,还乐颠颠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夫人不用担心,乐平乖巧凌厉,纪夫人定然喜欢。” 说完,他不等刘夫人在说什么,直接敲定道: “好了,福泉,你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答应了,必定让我家夫人带着我女儿去看望纪夫人,让他放心。” 说完,见着福泉高兴应下了,他颇为得意,转而悄声对刘夫人说:“纪长泽这家伙,哪哪都压我一头,该叫他瞧瞧,我闺女有多聪慧懂事,让他也羡慕羡慕我有这么个好闺女。” 刘夫人死鱼眼看这个拖后腿的。 聪慧懂事是真的,好闺女也是真的。 只是这闺女若是进了纪家,还是不是他的好闺女就说不准了。 到时候,说不定就成了纪长泽的好闺女了。 长寿堂里,老太太失手,茶杯摔在地上。 “你说什么?!!尚书令纪大人给老三送送别礼??” 底下站着的人赶忙点头:“可不是,送了许多,至少有十几车,还全都是一些贵重的礼,听闻,还让三夫人带着五小姐多去看望纪夫人,那纪大人可是十分爱重纪夫人的,老太太……三老爷这……会不会攀上尚书令大人了?” 老太太面如死灰。 她一直压制着刘生彦,就是不想他出头,若是他出头了,要让她这个嫡母看庶子脸色生活,她才不会答应。 可若是刘生彦攀附上了纪长泽那等权贵…… “不,不用担心。” 突然想到什么,她松了口气。 “纪大人虽权倾朝野,名声却不如何,老三与他来往,那是自寻死路。” 她想清楚了,重新放松下来。 他人奈何不了纪长泽,却未必能奈何不了刘生彦。 刘生彦这般讨好亲近纪长泽,定然会有人寻他晦气,说不定,还会被群起而攻之。 她重新高兴起来:“行了,这么点事就这般急躁,像什么样子。” 只是,刘生彦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好。 第二日,纪长泽送刘生彦送别礼的事便传遍了京城,只是却没人炸锅,大家都反应平平。 甚至,还有点可怜刘生彦。 “之前他那样针对纪大人,纪大人怕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了。” “此事一看就是有诈,可怜刘大人,也不知会被如何磋磨。” “刘夫人与刘小姐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诶,刘大人真是可怜,招惹到这般煞神。” 大家都对刘生彦很是同情,甚至不少人都觉得,纪长泽黄鼠狼给鸡拜年,定然是打算在葛州做掉刘生彦了。 大家没办法去组织,只能同情一下刘大人,于是等到他出发去葛州的前一天,许多人都来为他送行。 刘生彦很高兴,他人缘居然这么好吗?而且送行不花钱,他连回礼都不用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来送别他的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刘大人,此去一别,我会想念你的。” “你……诶,保重。” “生彦,诶……你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刘生彦傻乐:“多谢,多谢大家,我这便去了。” 这么多车的好东西跟着他一起走,还不用回礼,而且还有这么多人送他,他只觉得,这是他人生最巅峰的时刻了。 有人对他喊: “刘大人,我们会想念你的!” 逢年过节,也会给你烧纸钱的,只盼着你一路走好,在底下,保佑那纪长泽快点落马。 刘生彦回首望去,看着一堆人冲他招手,也立刻快速招手回应。 他得意的快上天了。 诶嘛,我人缘这也太好了。 第256章 卖师求荣的奸臣(5) 刘生彦这一走, 在京城许多人眼中,是不会再回来了。 纪长泽给他安排了几个人暗中保护着,避免这傻乎乎好友的幸运光环什么时候不顶事了, 他自己, 则是开始研究起了掌管京城七万亲兵的皇帝亲信, 周大人。 周大人此人, 就好像之前资料里查出来的一样, 当真是没半点本事, 也就阿谀奉承的本事强点,这种技术活在别的朝代也许没用,但落到了今朝, 那就不一样了。 他让福泉在库房里挑了挑,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给周大人送了三大车的礼去。 两人向来不和, 他突然送礼, 周大人自然觉得其中有蹊跷。 福泉露出恭敬的笑, 只道:“我们老爷说,之前在朝堂上,与大人您争吵了几句,非是他的本意,只不过是意气之争罢了,这几日老爷被人弹劾的厉害, 便想请大人您在朝中替我家老爷美言几句。” 哦豁。 周大人这才恍然大悟。 就说纪长泽怎么会突然送礼, 原来是有事相求。 他才不想管这事,纪长泽此人与他一向不对付,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想让他帮忙? 福泉见此, 便劝道:“大人,我家老爷让小的跟大人说,今日朝中人能弹劾我家老爷,他日便能弹劾大人,您二人中任何一个被拉下马,剩下的一个都长久不了,唇亡齿寒,大人三思啊。”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牵强,但不得不说,又的确很有道理。 周大人与纪长泽一个路线出道的,但他比纪长泽更没本事,纪长泽好歹还有两下子,他完全就是靠吹彩虹屁。 要是纪长泽这个“奸臣”真的凉了,那群朝臣下一个还真有可能将矛头对准他。 周大人犹豫再三,再看看三大车的礼物,又想想如今朝臣们跟疯了一样乱咬人的架势。 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说上两三句话。 不然纪长泽这次若是没倒下去,他日还不得找他算账? 第二日,他便在众人老话重提时,帮着纪长泽说了两句。 “陛下,向来都是他人弹劾臣,臣今日,也要弹劾一次别人。” 纪长泽在他说完后,立刻便站了出来,一脸的严肃。 之前围攻他的朝臣们:“……” 完了,怪不得纪长泽一反常态,忍让了他们这么多天都没怼,原来是要以弹劾反击。 只是不知这次是哪个同僚要被整。 周大人十分惊喜,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恨不得咬死纪长泽这个抢他人设的同僚,但纪长泽此人作为队友的确是可靠。 当然了,作为敌人,他十分可怕。 他甚至还带了点期待,等着看纪长泽大杀四方,最好自己再捡漏一下。 却见那穿着红色官袍的人站的笔直,声音铿锵有力:“臣要弹劾兵马司周全孝。” 大名周全孝的周大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纪长泽,满脸都写着“你玩我呢?” 纪长泽回他一个眼神:没错,我就是在玩你。 不光是周大人,周围朝臣,上面坐着的皇帝,全都愣了。 谁都没想到纪长泽会弹劾刚刚为他说话的周全孝,不是,这是什么路数?? 纪长泽却没去看他们的眼神,直接道:“周全孝身为兵马司,上不对陛下尽忠,下不训练兵士,收受贿赂,以权谋私,欺男霸女,占据他人钱财,买卖官职,罪当致死。” “请陛下决断!” 上面坐着的陛下还处于懵逼中,自然不能决断。 周全孝却是反应了过来,立刻跪下:“陛下!臣冤枉啊!纪长泽,你有何证据?!” 当然,纪长泽说的那些事他都做了,但他也不是真的傻,这么久以来如此小心,怎么可能被抓住把柄。 纪长泽既然弹劾他,肯定是有备而来,直言道:“你府中由我送进去的三大车礼物,便是证据!” “朝中何人不知你我二人不和,你只收了区区三车礼,便在朝中公然为我争辩,还说你没有收受贿赂!” 周全孝:“……” 他做梦都没想到,纪长泽居然拿自己举例。 周围朝臣们面上沉默,心底却是满篇卧槽。 纪长泽疯了吧,排除异己,居然要搭上自己,他以前的聪明劲到哪里去了?? 纪长泽却不等他们反应,再次转身面向上方坐着的皇帝:“陛下,微臣从前便觉周大人几次三番莫名针对微臣,却也找不出理由来,这次拿了三车礼一试,果然试出缘由。” 说着,他掀开下摆跪下,满眼的悲愤与正直:“他从前那般针对构陷微臣!哪里是与微臣有私怨!!分明是微臣为人耿直清廉,向来不爱做那等贿赂同僚的龌龊事,只一心做实事,为陛下尽忠,这才被此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周全孝:“……” 周围听着的朝臣们:“……” 你耿直清廉??你不做龌龊事?? 要脸不啊??? 很显然,纪长泽是不要脸的。 只见他一低头再一抬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凌厉亦或者阴险看人的凤眼便红了一圈,俨然一副忠良被逼迫到无可奈何境地的可怜模样。 “陛下,微臣一查才知,这周大人,中饱私囊,侵吞军饷,若是不送礼与他,哪怕是再怎么厉害的将才他都要打压,反之,就算是个草包,只要送礼给他,他便会提拔对方。” “此事他做的隐秘,若不是他这收受贿赂的不正之风用到了臣头上,朝堂各种欺辱针对微臣,微臣也不会想要查一查缘由,还请陛下决断。” 周全孝:“……” 其他大臣:“……” 周全孝欺辱针对纪长泽?? 他们脑海里下意识回忆起了往日里纪长泽话如针尖,在台阶上把周全孝怼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得意扬长而去的模样。 这…… 一臣子犹豫几下,开口试探喊了一声:“纪大人……” 纪长泽立刻转头看他,凤眼还红着,眼中视线却凌厉的吓人,里面写满了“你敢管闲事老子就弄死你”的意思。 这个只是想搞清楚情况的臣子:“……” 再一转眼,纪长泽已经喊的悲痛万分,肝肠寸断:“陛下!!请为微臣做主啊,若是陛下不信,尽可以查,臣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假!!” 好一副被迫害忠良的可怜模样。 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纪长泽是个多么耿直清廉的忠臣呢。 上方的皇帝十分犹豫,周全孝是他亲信,纪长泽也是,这两人他都十分看重,如今纪长泽要他弄死周全孝,他是犹豫的。 毕竟是亲信啊,到底还是有感情的。 于是,自然要容后再议了。 紧接着,进入后殿休息的皇帝陛下,先后召见了周全孝以及纪长泽。 周全孝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估摸着是哭自己冤枉之类的,出来后,还颇为得意的看了几眼纪长泽,一副觉得纪长泽要翻车的样子。 这不意外,周全孝跟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关系不错,要是他刚刚好好的跟皇帝说,太监总管又跟着说说情,那位陛下必定会原谅他。 纪长泽不为所动,挥挥袖子,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脚步轻快的进了后殿。 “陛下。” 他进去后,直接对着正揉着额头满脸烦恼的皇帝行礼,看了一眼站在那的太监总管,也不哭了,也不卖惨了,直接就道: “陛下,微臣方才弹劾周全孝,这是在为您分忧啊。” “周全孝行事跋扈,祸害忠良,收受贿赂,买卖官职,名声早就臭不可闻,陛下若是处置了此人,必定万民称赞。” 这些皇帝也知道,周全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的很,只是他觉得周全孝的存在代表着自己当初处置大皇子是正确的,这才一直纵容对方。 如今要他弄死周全孝…… 他叹口气,很头疼的对纪长泽道:“爱卿,周爱卿他,到底是朕身边亲信,多年感情,朕是真狠不下心啊。” 他,他就是如此的心软。 太监总管听到这话,松了口气,手下也微微松了松,突然,他听到纪长泽说: “陛下,微臣查出,周全孝多年来收受贿赂,中饱私囊,府中已有至少两百万家财。” 皇帝的叹息声止住了。 太监总管心底也升腾起了不妙情绪。 纪长泽继续:“陛下当真以为臣是难以忍受周全孝,才突然发难吗?微臣对陛下一片忠心,陛下看重周全孝,臣便多半忍让,为了陛下,臣就是受再多委屈也甘愿,臣此次当朝弹劾周全孝,便是因着陛下啊。” “陛下之前曾想建行宫,却不想那葛州闹了灾荒,陛下您爱民如子,宁愿不建行宫也要去赈灾灾民,臣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再看那周全孝,陛下您都要节衣缩食了,他倒好,成日里骄奢淫靡,一天就能花销出去近千两,臣算着他那俸禄便不对,一查,果然!他这么些年!!竟是克扣下了这许多钱啊陛下!!” 皇帝:“这……” 太监总管伺候皇帝那么多年,一眼便看出陛下这是心动了,他着急,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眼带思索。 皇帝的确是心动了。 但他想着的是,若是用抄了周全孝的钱去建行宫,会不会显得他杀周全孝就是为了钱呢? 于是他又叹息一声:“可朕,实在是狠不下心,周爱卿他……到底是朕的亲信。” 太监总管松了口气。 纪长泽继续劝:“正是因为是陛下亲信,您处置了他,才会让世人觉得陛下乃是不因为一己之私便包容罪臣的明君,您是大义灭亲,爱民如子,是那周全孝,辜负了您的一番信任。” 皇帝依旧犹豫。 太监总管觉得此事怕是稳了,这纪大人说破天去,陛下若是不答应,那也没辙。 他一颗心刚落下去,便见纪长泽从怀里掏出一张图,放到桌上:“陛下您瞧,这是臣画的行宫图。” 这张图上的行宫,端的是富丽堂皇,使人向往,流水屋间,充满了惬意。 太监总管只看了一眼,心便凉了半截。 完了。 周大人恐怕在劫难逃。 果然,皇帝收好图,立刻拍桌子:“大胆周全孝!!竟仗着朕的信任,犯下如此多罪事,朕真是看错了他!!” “来人!拟旨,朕要为了天下百姓,黎明苍生,将这不忠小人治罪抄家!” 太监总管看在周大人给他的大把金银上,到底还是小心的说了一句:“陛下……您与周大人多年君臣之情……若是只因着纪大人几番话便如此是否不太妥当?” 皇帝毫无感觉。 什么亲信不亲信,君臣之情不君臣之情的,他让周全孝逍遥了这么多年,现在才让对方死,那已经是开恩了。 “胡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纪长泽倒是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样:“陛下明鉴,臣以往哪次不是对周全孝百般忍让,这次若不是为了陛下,臣也不会牺牲了自己个的声誉,让他人以为是臣对周全孝怀恨在心,这才下套害他,陛下方才也看到了,臣弹劾周全孝时,其他人是怎么看臣的。” “可臣不在乎!臣一心为陛下尽心尽力,陛下您知道的……” 说完,他话头一转,看向了太监总管:“就是不知道胡公公是否与臣一般了,毕竟臣可从未在陛下想要处置一人时叽叽歪歪说个不停,瞧胡公公这副模样,倒像是陛下不是他的主子,周大人才是一般。” 太监总管:“……” 他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连忙噗通跪下:“陛下,老奴,老奴从未有此大逆不道之想法啊!” 纪长泽在旁边轻悠悠加上一句:“陛下,听闻胡公公家产也甚丰。” 太监总管;“……” 他双腿已经在打哆嗦了。 他太清楚自己伺候了许多年的陛下是如何的冷血无情了,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构陷算计,更别提他这个老奴才了。 就在他感受到皇帝冰冷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以为自己今天就要身首异处的时候,纪长泽突然又道:“臣提议,不如就让胡公公为行宫捐献出全部家产,为陛下尽一尽心如何?” 太监总管松了口气,赶忙磕头顺着梯子往下爬:“陛下!!老奴愿为陛下献上老奴所有积蓄!求陛下应允!” 皇帝对一个老奴才的家产其实不太感兴趣,但聊胜于无,还是收回了直接把人弄死的想法,随意点点头:“朕允了。” “好了,朕乏了,纪爱卿先行回大殿。” 太监总管软着腿,送纪长泽出去,出了门,纪长泽眉眼带笑,哪里还有刚才的忠直模样,眼底的邪气都要溢出来了。 他一边走,一边轻笑着道: “公公怕是跟周大人来往久了,忘了挡了本官的路有什么下场。” 太监总管哪里还敢再和他争锋,赶忙点头哈腰的讨好:“纪大人,今日是老奴钱财迷了心窍,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高抬贵手。” 两人说这话时,出来去解决生理问题的胡子方正巧看到这一幕,见着陛下身边的公公都对着纪长泽卑躬屈膝,冷笑一声。 “小人得志!” 纪长泽听到这话,看到一脸不忿的胡子方,倒是也不生气,甚至笑着打了个招呼:“是胡大人啊,早前便听刘大人提起过胡大人,本官听着倒是十分向往,不若你等我一会,等我与公公说完了,我们便一道去前殿。” “嗤,谁要与你这等小人一道去。” 胡子方冷笑一声,转头就走,恨不得把头昂的八丈高。 好友生彦是走了,但他绝对会和纪长泽这等邪恶势力斗争到底! 在生彦没回来之前,纪长泽就要靠他顶着了!! 纪长泽也不在意,只继续与太监总管一边说话一边走,走到一大柱子前时,他看了一眼柱子,突然顿住脚步: “公公,听闻公公伴在陛下身侧四十余年,应当知晓不少辛秘,本官想知晓一件事,不知公公可否告知?” “大人只管问,但凡是老奴知晓的,必定告知大人。” 纪长泽站住脚,凑到了太监总管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大皇……唔!” 太监总管听了话,先是惊讶喊出一声,接着快速捂住嘴,满脸惊骇的望着纪长泽:“纪、纪大人为何要打听这个?” “你说便是。” 他身子颤抖,支支吾吾不敢说:“此乃机密,若老奴泄露出去,陛下定然会治老奴一个死罪……” 纪长泽定定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不说便罢了,公公,这路长,一人走寂寞,不如公公一路将本官送到前殿?” 太监总管刚刚被他吓得不轻,怕他套话,也不敢答应,只拒绝道:“纪大人,老奴要回去伺候陛下了,大人就自己走吧。” 纪大人慢悠悠掏出一条银圈,语气温柔的道: “胡公公多年前收了亲侄儿做养子,只是这养子身子虚弱,不知何时会一命呜呼,你为他纳了许多妾,却未曾让他留下一儿半女,五年前,你这养子看上了好人家的女儿,人家不愿为妾,你便指使人装扮成强盗,强行掳走了那家姑娘给你养子,之后你养子玩腻了,便把人扔了回去。” 太监总管脸上神情一怔,有些心虚解释:“纪大人可是听了小人一言之词?那女子是自己勾引我儿子,之后我儿子不喜了她,她便自行离去了,可没什么掳走之说。” 纪长泽不搭理他,接着说: “三年前,你那养子病死,可怜公公就此便没了血脉,只是公公若是当初没那么快将那姑娘扔回去,就该知道,那姑娘怀了身孕,回家后生下了个男娃娃,今年已然五岁了。” 太监总管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看向纪长泽。 “你、你说的是真的?!!” “先别急着高兴,听本官接着说,数日前,不知为何,那男孩突然也被掳走了,五岁大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家血脉,诶,就这么关在柴房里,等着他那亲爷爷来救呢。” 说完,他转了转手里的银圈子:“看看,这孩子待在脖颈上的项圈,也不知为何到了本官手里,诶,这孩子,活不活得过今晚还不知道呢。” “我告知你!!我告知你!!你莫要动我孙儿!!” 太监总管彻底慌了神,纪长泽此人心狠手辣,下手从不留情面那是出了名的,他可不想他们家唯一的血脉就这么断了根。 顾不得许多,他赶忙凑过去,小声告知了纪长泽大皇子关押在了哪里。 纪长泽唇角带笑的听完了,对方便急不可耐的问他要孙儿下落:“我都说了,你快些说吧,我孙儿在哪!!” 无论他怎么问,纪大人却只是笑着看他。 “你快说啊!!你把我孙儿如何了!!” 纪长泽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公公啊公公,你当真以为我会真给你个孙儿吗?或者说,你真以为,那个被强行掠去侮辱的女子会留下腹中孽种吗?” 太监总管愣住。 “不……不可能的……她不敢不留下……她知晓,知晓我有多厉害,若是她敢害我家血脉,她爹娘,她爹娘会死……她不敢的……” 他呆呆的看着纪长泽,却见这位风华无双的纪大人缓缓凑到他面前,那好听的声音里满是恶意:“她爹娘早就死了,若不是你使人去她家中捣乱,她爹娘也不会死,她一个人被你们扔出去,没了爹娘依靠,一个弱女子,只能流落街头,后来,流产下来一个成型的男婴。” “不……不会的……不会的……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呢,你的乖孙儿,你们家唯一的血脉,便是被公公你亲手扼杀了。” “公公,你想想你那个死前都想要孩子的儿子,再想想你家的血脉传承,就差一点啊,真可惜,差那么一点点,你的孙孙,就能喊你爷爷了。” 纪长泽微微弯腰,冲着不停颤抖的太监总管一笑,声线里满是恶意诱惑:“我若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自己废了,儿子死了,好不容易有个乖孙孙,却被你自己亲手害死,你说你,活着做什么。” 太监总管瘫软在地,无子嗣传承一直是他心中最怕的心事,如今刚得到希望又被摧毁,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仇恨的视线看向了纪长泽:“你骗我……你用这种事骗我告知你大皇子所在之处,我要告知陛下,我要……” 纪长泽截断他的话: “哦……对了,公公刚刚还将陛下不让透露的隐秘告知了旁人,啧啧啧,这是犯了死罪啊,不如这般,公公自己摔断一条腿,本官便看在公公年老的份上饶你一命,不告知陛下你告密之事,如何?” 太监总管自然不愿,他是伺候人的,若是腿断了,还怎么伺候陛下,陛下又是个绝情的,他日后必定会被排挤出去,没有地位,他如何在宫中生存。 纪长泽:“到时,本官便求陛下让本官来处置公公,先断手,再断脚,戳瞎眼,戳聋耳,割掉鼻舌,再将公公放入翁中,每日人参续命,想必公公也能活几个月。” 太监总管颤抖着唇,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带着满头冷汗,他脸上满是眼泪鼻涕:“就只因为我帮周大人说了一句话?” “不是哦。” 纪长泽俯下身,温柔一笑:“是因为公公不愿意陪本官去前殿呢。” “本官啊,最讨厌别人拒绝我的请求了。” 他直起身:“毕竟,本官怎么说,也是个奸臣小人,总要有点奸臣小人的样子吧。” 太监总管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纪长泽的注视下,一咬牙,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自己的腿。 “啊!!!!!” 惨叫声响起,纪长泽满意的挑了挑眉:“看来公公不能陪本官去前殿了,既如此,告辞。” 太监总管拖着腿,一瘸一拐离去。 纪长泽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无波无澜。 他未必不能直接把这人弄死,只是想想对方就那样轻易的毁掉一个女子的人生,就恨的牙痒痒,想要对方受受他加害之人受过的痛楚。 只是,死了也太简单了。 这位太监总管,从此将失去地位,钱财,拖着一条断腿,屈辱又没有半点自尊的在皇宫里苟活。 一转眼,他视线撇到一片正在发抖的衣角。 纪长泽笑了。 他缓步走过去,对上了正缩在柱子后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哆哆嗦嗦满脸惊恐看向自己的胡子方视线。 “是子方啊。” 纪长泽非常自来熟的叫了一声,只当是没看见胡子方被他叫了一声后猛然一抖的身子。 他伸出手,做出要拉胡子方起来的样子:“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在这?” 见证了刚才一切的胡子方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看纪长泽的脸,完全被吓破了胆,也不敢再嚣张了,低声结巴着解释: “我、我、下官……下官发现随身戴着的玉佩不、不见了,便返回来寻。” “哦……这样啊,那你方才?” 胡子方浑身一震,赶忙摆手:“下官什么都没有瞧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纪长泽笑的更加亲切了。 “看你吓的,我方才不过吓吓那老货罢了,未曾想,你也被吓到了。” “既然遇上了,不如你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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