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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人突然缺钱,又没有其他办法挣钱,说不定他就踏上贪官的不归路了。 但要是有奖金就不一样了。 把那股用在贪官的劲上去放在拼命努力得奖金上多好啊,这钱拿的不烧手还特别有面子。 皇帝越听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可不是! 他以前真是浪费社会资源。 就像是纪长泽说的,他可是皇帝,坐拥江山,全天下别管公的母的,那都要为了他做事。 做的不好换下来不就行了。 做得好就做,做的不好再换下去换个好的。 反正这么多人呢,朝堂上就这么点位置,他何必还要为了罚不罚一个官员在那纠结呢,反正少了一个,多的是想为他效力的人补充上来。 于是下朝后凑在一起皱眉讨论的朝臣们就得知,陛下把纪长泽宣到身边,也不知道那纪长泽跟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居然下旨,把朝堂上几个跳的欢实的官给革职了。 虽然那几个官官职小,也没多大本事,平时几乎等同于蹭经验的人,但陛下之前怎么没革职,非要在和纪长泽见了面后再这么办呢? 纪长泽…… 不少人都恨他恨的牙痒痒。 他一个男子,干什么要干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屁股都歪到女子那边去了。 于是这一天,侯府,周家,还有周三娘她们住着的园子,都有不少人窥探。 关于纪长泽纪长衍这对兄弟的资料也都不知道到了多少人桌上。 纪长衍的没什么好说的。 他从前就是个厉害的,只不过因为身子得了病,这才不得不销声匿迹。 纪长泽可就比较跌宕了。 虽然从小被周三娘抱到身边养,以前也被夸过天资聪颖,但稍微长大一些就开始平庸下来,名声如同一个普通的纨绔一般。 看着挺正常的啊,怎么一下子就基因突变了? 一群人实在是摸不到头脑,接着往下看下去,发现纪长泽第一次崭露头角是在纪老爷差点打死他之后。 原来纪老爷嫉妒亲儿子的才华,一直打压着纪长泽,这才让小时候也算是个神童的他渐渐沦为平庸。 看资料的人:“……” 他们觉得纪老爷脑子有包。 这样的话,纪长泽在朝堂上公然说出父亲不管孩子,那孩子也可只认母亲不认父亲的话来,也不是无的放矢了。 纪老爷可不是没管过他吗? 不止如此,还扼杀了他一路平顺的科举仕途。 若是当初纪老爷没插手,说不定纪长泽现在都考上举人了。 之后再往下看。 纪长泽原来一直在学医,一路治好了周百岁,纪长衍等人。 这个他们知道,天元病可不就是纪长泽治好的吗? 这家伙果然是个神童,不让科举,他学医都能学出这么大动静来。 还有人估算着,纪长泽这是眼瞧着他搞不过亲生父亲,就想治好纪长衍搬救兵。 毕竟纪长衍的段位的确比那个张扬肆意完全不掩饰心中所想的纪家小少爷好太多了。 之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八卦了。 纪长衍治好病,带着纪长泽与庶弟庶妹们离开侯府。 纪长泽消停了一阵。 然后是天元病。 然后是熬制汤药。 然后是封王。 所有人看完了,心里只剩下了一句话:“真特么的……” 纪长泽的一生,本应该是一路平顺的。 身为庶子,他被嫡母当做亲生孩子一样的教养,还有不错的老师教导功课,培养正确(他们认为的)三观。 然后纪老爷把那位先生辞退,自己占了本属于先生的月钱去吃喝玩乐,还不让纪长泽考好。 于是纪长泽就这么长歪了。 有一位大人的儿子是纪长泽同窗,倒是不怎么熟,但是也说的上话,听了父亲的吩咐,就请纪长泽参加酒宴。 宴会上,旁敲侧击了一番,询问纪长泽为何会有这么奇葩的念头。 女人做官? 他不过+三岁,谁教他的? 将整个京城都搅的天翻地覆的纪家九少爷叹口气。 言道,父亲不准许他好好学习后,他无事可做,只能跟着同龄人去花楼打发时间。 他长那么大,也没接触过多少女子,那些花楼女子俱都是因为女子之身才落到个命不由己的下场,听多了,便十分怜惜。 之后他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仔细想来,的确是如此。 天底下的人都觉得女人该是男人附庸,可只看他,从小到大,父亲从未给过他半点好脸色,倒是母亲,细心照顾,好好的把他养大。 说是男人封妻荫子,可父亲也未曾好好读过一天书,从不赚一分钱回来,还四处去寻欢作乐花祖父的钱。 倒是母亲,开了铺子,挣的钱就贴补侯府花销,管账管家务,都是信手拈来,父亲却连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 这般瞧着便可看出,男女其实本无什么分别。 有能干的男子,也有厉害的女子。 他还说了一句非常名场面的话:“我瞧女子入朝为官挺不错的,女子少有不爱自己骨肉的,若是她们入朝为官,就算是自己资质平庸,必定也不会去嫉恨亲生子。” 说了不少,没有一句是不diss纪老爷的。 听的人心底起起伏伏,恨不得一把掐死纪老爷这个祸端。 要不是他不让纪长泽读书上进,他一个成天只知道看书的学生,会跑去花楼吗? 在场诸位谁没去过花楼的。 花楼里的女子为了得到恩客的怜惜和打赏,自然会努力把自己说的可怜一些。 诸如: “妾也喜文弄墨,可惜是女子之身,即使再如何喜欢,也不得以靠自己拼搏……” 这是为了与文人恩客多点共同语言的。 “妾本也是良家女,只是家中父亲重病,母亲舍不得卖哥哥弟弟,只能卖了妾。” 这是说自己来路很正的。 “郎君如此快活,妾也羡慕不已,只可惜妾乃是女子……”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常去的人听了也就顺着往下对两句,接着就可以颠龙倒凤了。 可纪长泽他不一样啊! 只看他自己说的那些话。 人家去花楼是去听姑娘求饶的,他去花楼是听姑娘卖惨的。 再加上纪老爷也没给做个好榜样,那么点年纪,正是最容易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时候,他能不长歪吗? 这消息穿回来,不少官员差点没把自己的杯子掐碎了。 他们焦头烂额,每天都在努力想法子却也阻止不来的女子入朝为官,来源居然是因为纪老爷这么一个平庸无能之辈对亲生儿子的嫉妒。 此刻所有人都恨不得冲到侯府里去,掐住对方的脖子拼命摇晃嘶吼。 是不是有病?!! 啊?!!! 你是不是有病!!! 你亲生的儿子!!他出息了你难道脸上就没光吗!!! 你自己没本事生出这么一个厉害儿子来不想着烧香拜佛感谢祖宗保佑就算了,居然还把人家给扼杀了!! 好好的一个正常的,该顺顺利利科举,一路平顺考到朝堂,为建设朝堂发光发热的苗子,硬生生的变成了个“男人不靠谱,女人挺厉害”的。 这特么的不是造孽吗!! 消息一向滞后的纪老爷最近有点不太敢出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一出去各处就正有东西阴恻恻的望着他。 一副恨不得把他宰了的样子。 他怕得不行,向父亲求救。 结果老侯爷自从上次上朝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两个逆子的刺激,对造二胎开小号也没什么兴趣了,持续病殃殃的躺在床上。 纪老爷很失落。 他倒不是关心亲爹,就是府中钱有点不够花了,他想要去找亲爹要点钱。 不能找亲爹要钱,只能找后娘了。 结果到了后娘院子里就听说老夫人也病了。 病的还挺严重的,都下不来床了。 纪老爷:“……那能说话不?” 下不来床没关系,给钱就行。 屋里病恹恹躺着的老夫人听到下人禀报,气的差点没当场跳起来,可惜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能扔了个药碗嘶吼: “让他给我滚!!!滚!!!” 她一想到周家老夫人得的那个诰命就恨不得拔那个垃圾继子的氧气管。 王爷啊!! 王爷的祖母啊!!! 都到了跟前了!! 结果长着翅膀飞到人家家里去了。 她之前还费尽心思宅斗,又是去拉拢后院里的如姨娘,又是送自己的人去,又是想着把纪长泽要过来。 结果呢?! 结果呢?!!! 那个傻*继子特么的把姨娘庶子庶女全给弄丢了。 一个都没剩下啊!!! 她辛辛苦苦筹谋这么多年!结果就筹谋了个寂寞!! 什么等老侯爷死,再弄死继子自己扶个傀儡上位美滋滋当太夫人。 当个屁! 一个庶子都没有,她上哪里去挖个傀儡出来!! 没有傀儡,她甚至不敢弄死纪老爷。 侯爷那边也是没用,她费尽心思给他送了多少能生养的,甚至花的还是她自己的体己,结果特么的一个有孕的都没有。 要是纪家没人了,侯府还算个鬼的侯府。 她正气着,一个丫头面色凝重的来禀报了。 “老夫人,老爷在外面的外室……有身孕了……” “什么?!!” 老夫人垂死病中惊坐起,犹如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瘦瘦的手一把抓住丫头:“真的??几个月了?!!” 太好了!! 天不亡她!!! 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能立刻熬死老侯爷,干掉纪老爷,扶婴儿孙子上位。 丫头见她高兴成这样,面露难色。 被催促了几句,到底还是说了: “三个月了……但,但是我们留在那当眼线的丫头说,那外室半夜趁着旁人都睡了,卷了包袱偷偷摸摸跑了。” 老夫人:“……” 她愣了好几秒,才吐出一句话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旁人的?” 丫头摇头。 那就怪了。 如果是纪老爷的孩子,她干什么要跑呢。 丫头低声道:“还是老爷那……也不知老爷是喝了什么迷魂汤,最近又有了新欢,那新欢从前被人灌药,不能生育,她找老爷哭,老爷便说等外室有了孩子就抱给她养。” 她看着老夫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是小声的说完了:“那个外室收买了老爷身边的小厮,知晓此事后,连夜便跑了。” 老夫人捂住胸口,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她当然理解外室为什么要跑。 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孩子被抱给别人,她肯定不乐意,要是抱给正室夫人那还好,抱给一个和自己一样没有名分,还是贱籍的女子,那不是糟践人吗? 没人愿意一直当外室,人家目标一开始就是纪老爷带她回府给她一个名分,好歹别买了她又把她养在外面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结果纪老爷养在外面几个外室,他还觉得有种狡兔三窟的快乐。 硬是不把人带回去。 侯府的事闹得风风雨雨,这个外室肯定知道。 她本来以为现在侯府没人了,纪老爷终于肯把她带回去了吧,结果还是没有。 有了孩子,就可以被带回去了吧。 依旧没有。 甚至孩子也要送给别人。 纪老爷对她又不好,再不跑是傻子。 于是,侯府现在仅剩下的一根苗,也跟着他娘不见了踪影。 老夫人是真的要被呕死了。 她纵横后院这么多年,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最后失败居然不是因为继子太聪明,而是因为对方太蠢。 此刻她是真心实意的后悔了。 早知如此…… 当初就不该磋磨周三娘。 她在的时候府上多好啊。 “找!” 到底还是没放弃,老夫人咬牙切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也要把那个外室给我找回来!” 丫头:“……” 她怯怯的:“老夫人……那个外室她……她也没跑多远……” 见老夫人看过来,她一咬牙,还是说了。 “她投奔大爷去了!” 老夫人:“……” 老夫人:“……” 丫头断断续续的接着说;“她许是也知道自己现在怀着身孕无处可去,不知道怎么的找到了大爷那,大爷验了她的身份,便留下了她。” 她小心翼翼看着老夫人的脸色:“看大爷的意思,应当是不打算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回府了。” 那肯定不打算。 纪长衍对成婚生子没兴趣,这些弟弟就相当于他儿子,以后全都是他的助力长泽的靠山。 既然都养了二+个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 如果是妹妹,现在陛下不是也想着让女子为官吗?说不定妹妹比弟弟还厉害呢。 纪长衍已经在紧急改动对妹妹们的培养计划,一个个全都给他看书去,等着女子也可以考科举的时候,每个人最少也要给考个秀才回来。 老夫人:“……” 她张张嘴,出了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晦涩:“他、他又把人捡去了?” 不是。 纪长衍是捡破烂的吗?? 侯府好不容易多了个骨肉又给捡回去了。 那现在侯府子嗣全都跑纪长衍那去了,等着老侯爷和纪老爷百年,侯府谁继承? 老夫人做太夫人的美梦落空,急促呼吸几下,到底还是没撑住,眼前一晕,晕了过去。 侯府里,两拨下人急促的往相对的方向跑,碰头后先是一愣,接着发现对方是侯爷老夫人的人后,又都同时张口。 “不好了!侯爷过世了!” “不好了!老夫人瘫了!” 两拨人同时开口,又都同时愣住。 府中两个最大的人都出事了,只能去找纪老爷了。 然而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人。 纪老爷在哪呢?防疫的队伍要出发了,他抱着心底的那点小酸涩,悄悄的也去了街上想看一眼。 一边看,还一边嘀咕:“谁让你们要弃我而去,若是还留在我身边,怎么会还要这么苦去为朝廷做事。” 一个个都是较弱的女子,如何受得了风沙之苦。 马车队伍很快就来了。 马车很大,里面坐的却不是女子们,而是新上任的王爷,年纪+三岁,还很需要呵护照顾的纪长泽。 他舒舒服服坐在里面掀开帘子往外看,外面的百姓看见他的脸,顿时都激动起来。 “是纪少爷!!” “是治好了我们的大夫!!” 人群的欢呼声中,一匹匹高头大马自后面上前,这一波马上坐着的全都是束起了头发,身穿劲装的女子。 她们其实还很年轻,又好好保养了一番,再加上心情也好,一个个瞧着容光焕发+分威风。 在家中时她们在一块大多是你弹琴来我跳舞,身段越发不错,如今一个个浅笑着,差点没看呆了纪老爷。 他正愣着,却见自己的这些昔日侍妾们冲着一个方向俱都莞尔一笑,眼底满是亲近崇拜。 纪老爷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他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 好哇! 这群人说是带发修行,结果居然偷偷给他戴绿帽!! 他正气的想要上前理论,就见那些漂亮的姑娘们纷纷笑着到了同样骑着马的周三娘面前,望向她时,眼底的尊敬与敬仰都快溢出来了。 纪老爷:“……” 他甚至还在最后面送行的队伍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纪老爷揉揉眼睛,看着那个正赶上前将包袱递过去,殷殷期盼的身影: “这是妾亲手为您做的衣衫,只求一路保重身体,妾必会每日学医学武,早日为您效力。” 纪老爷:“……” 不是,这不是他外室吗?? 不对不对,应当是看错了,他外室可是正乖乖呆在家中等他呢。 纪老爷怀揣着“我那帮子妾侍瞎了眼去为我和离的夫人效力”的复杂心情回到外面置办的宅子,结果推开门来,只见屋内空空荡荡。 纪老爷:“……” 我外室呢,那么大,怀了孕,还特能做衣服的外室呢?? 第325章 侯府庶子(25) 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赶路是非常让人疲惫的。 纪长泽本来不是那么娇气的性子, 但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被人当成个宝贝蛋一样小心呵护,他屁股被颠倒了也不忍着了,直接趁着休息的时候叫来修马车的工匠对着马车一顿噼里啪啦。 是的, 他们是带了修马车工匠的。 每次皇帝派人出远门,马车工匠那肯定是必须带着的, 毕竟大家走路全靠马车,马车坏了难不成要指望臣子去修吗? 臣子的份, 再加上纪长泽这边还有个王爷身份, 这次出门光是马车工匠他们就带了八个。 八个壮年人(老头是不会被派来出远门的,毕竟一路走来艰难,谁也不知道老头会不会突然嗝屁)围着马车嘀嘀咕咕,敲敲打打。 因为是晚上休息时间, 天黑着, 他们还只能在周围放上火把, 趁着这个时间按照钰王的意思整改马车。 众人围着一堆堆的火堆休息,纪长泽肯定是挨着周三娘。 周三娘带来的人大多是女子,现在火光下一群容貌漂亮的女子静静坐着, 就算是说话都是低声, 相当的养眼。 她们大多正在趁着修整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有的正在捧着医书看, 有的正在低头做衣服, 有的在做鞋垫,还有的找出了纸笔正在作画。 有一个拿着一块猪肉在上面练习缝合。 这自然是纪长泽教的了,酒精已经搞出来了, 麻药古往今来都有,于是他打算把剖腹产弄出来。 这位姨娘就是她选中的教导对象。 她特别会绣花,不管是多么细的针线,到了她手里都规规矩矩的, 纪长泽依稀还有点她的记忆,之前还在侯府时,她还曾经耗费很大功夫绣了个屏风送给周三娘。 周三娘很喜欢,自从用了那个屏风就没再替换别的上来过。 纪长泽无意中见过几次,上面的绣工的确是精妙绝伦,要是拿出去卖肯定能卖不少钱。 这位擅长绣花的姨娘本身也是个绣娘,她在刚进府的时候绣工还没现在这么厉害,只能说的上一句优秀。 本来卖身契虽然在别人手上,但她好好的提炼一下自己的绣工,完成主家任务的同时再接私活,细水长流的,等着她年纪稍微大一些,眼睛不好使手上又有茧子不能再绣花时,拿着那钱也能变成自由身。 可惜这美好愿望在遇到纪老爷后被迫打碎。 纪老爷去她主家吃酒,喝醉了到外面吐,正巧她出去回来,一眼过去就瞧上了,当天就把人要走,第二日,侯府后院里就多了个平日里也不说话,只默默绣花的姨娘。 后来周三娘把她带走后,一堆漂亮貌美的女子看账簿的看账簿,研究化妆的研究化妆,还有研究香水的,研究胭脂的,也有沉迷跳舞的,沉迷乐器的。 目标倒是都很一致。 跳舞乐器的练好了都会去给周三娘看,香水胭脂化妆都会落在周三娘身上,账簿那也是帮周三娘分担,这次逃出生天,她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对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一技之长多发挥发挥。 而这位姨娘感谢周三娘的方式就是每天找个不错的地方呆着,静静绣花。 纪长泽找周三娘说想要个手下轻巧,绣工好,下手稳胆子大的人帮忙,周三娘就举荐了她。 胆子大倒是没看出来,但也能试试。 结果一试,这位姨娘也许是因为绣花必须要专心致志,心态稳的一批,学会理论之后为了好好练习,就托了厨房的人弄来了猪肉,每天认认真真的在这些猪肉身上一层层划开,再一遍遍缝好。 等到完事了再把线拆下来,猪肉还能变成盘中餐。 为此厨房做事的人远远看见这位就躲着走,犹如瞧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这次出行也是一样,她直接跟厨房要的肉。 要是猪肉没有的话,别的肉也行,正好钰王说了,多解刨一些动物尸体也可以更加直观的学习到更多东西。 于是车队的厨子也都开始躲着她走了。 准确的说,因为她没遮遮掩掩,车队不少人都是眼睁睁看着这位漂亮女子手拿刀,眼神认真打开各种动物的肚子,研究里面都有一些什么东西,等着研究完了,还要去记载画下来。 为了能顺利画好,她还特地找了一个姐妹学画画,发现自己没有绘画天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的那个十分胆小的姐妹,居然肯帮她画下一层层脏器。 于是车队里旁人要躲着的又多了一个。 周三娘以及她带出来的这些女子倒不觉得有什么。 照常与她们交流说话。 在她们眼里,这可是钰王教导的,要不是她们手不够稳,胆子不够大,还真的挺想跟着学习学习。 纪长泽对这些昔日姨娘十分满意。 不得不说纪老爷眼光的确是不得了,除了那个如姨娘,这些姨娘哪个不是有一技之长,而且再加上在后院里磋磨了这么久,性子也十分淡定。 不管她们如此配合是处于对周三娘的感激还是讨好,至少她们做的事都合了纪长泽心意。 篝火下,有个女子收线,将手里的鞋底递到纪长泽跟前,小心翼翼道:“小王爷,你瞧瞧,这可是你之前说的那种鞋底?” 古代赶路都要多带几双鞋,因为鞋底会被磨破,所以很多人为自己赶路家人纳鞋底时都会尽量多纳几层,好让鞋底别磨破的那么快。 纪长泽研究药的时候还真让他做出了类似橡胶的材质,他把大部分留给皇帝,剩下的自己带走。 皇帝本来还以为他要用来做什么大用,结果就得知纪长泽打算用来做鞋底。 皇帝:“……” 要不是纪长泽本人有实力,就凭借着他这个天马行空的做事方式,怕是早就把自己玩脱了。 纪长泽拿了这位姨娘递过来的鞋底,仔细看看,笑了;“对,就是这种,这样走路轻便不说,还不怕磨脚了。” 现在的一部分鞋为了脚底不受伤还有用木头做的,一般人可能觉得穿在鞋上没什么,但纪长泽如今可是娇贵的很,他嫌那玩意重还有一股木头味。 所以现在出门在外,都是走路少,骑马多。 姨娘得了他的肯定,脸上立刻露出笑来:“那我将鞋做好,多做几双,给夫人小王爷和大爷穿。” 知道自己做的事是有用的,她整个人好像都焕发了不少光彩,高高兴兴宝贝一样的捧着鞋底又去研究去了。 周三娘正在拿着算盘算账,虽然出来了,但家里的生意还是要管,她算累了,就将算盘递给另一个女子,拿了医书看。 纪长泽带她们出来的理由是她们会医术,于是这一路上,医书就成了这些女子手里最常见的东西,她们知道自己能得陛下圣旨为朝廷做事十分不容易,肯定是要抓紧一切时间去提升自己的。 “母亲,你眼睛不好,晚上别看书,若是想看,使唤个眼睛好的丫头来念就好。” 纪长泽制止了周三娘看书的打算。 她眼睛是在纪长衍病的那段时间不大好的,倒不是很严重,只是有时候会有些看不清。 纪长衍和纪长泽都清楚,那是伤神劳累再加上哭出来的毛病。 在周三娘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家里人宠大的小姑娘,以前经历过的最大烦恼无非就是有首诗怎么都背不过去,新买的衣服弄脏了,喜欢的首饰被人买走。 突然一下面对背负那么多,白天她还能撑住,晚上夜深人静时有没有偷偷哭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个时候哪里能想到,会有如今这般做梦一样的日子呢。 听到纪长泽说的话,周三娘也没坚持,笑着将书放下,看着纪长泽坐在自己身边,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因为风吹有些乱的衣衫。 “不少人都睡了,吵到他们就不好了,等上了马车若是我还睡不着再让她们给我念吧。” 她望向面前的小儿子,眼底满是慈爱。 “听闻朝中又有人弹劾你了?” 纪长泽不当一回事:“陛下站在我这边,他们就算是手写烂了都没用。” 他从来都没担心过皇帝倒戈。 其他人还以为皇帝是被他蒙蔽了心神,完全没意识到当今陛下比谁都现实,谁功劳大,他就偏向谁。 他们要是想打倒纪长泽纪长衍,只能功劳比两人还大了。 但问题是,他们做得到吗? 周三娘点点头,看着面前的小少年眼睛一会睁开一会闭上,笑了:“你困了就去睡吧。” 纪长泽也的确是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又去看了看那位沉迷缝猪皮的姨娘,指点了两下后,才在周围跟随士兵一言难尽的眼神下跳上马车。 周三娘过了会也上了马车。 她展开今天收到的信件,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这是她姐姐的信。 当初周三娘和离时,这个姐姐就写信来安慰过她,虽然两人一个是嫡母所生一个是庶出,但老夫人性子一向平和,她与周大人也并无什么爱情,只是夫妻之间互相敬重罢了。 周大人给老夫人妻子该得到的丈夫尊重。 老夫人帮他照管好家事。 对于妾侍,老夫人的态度一向是只要妾侍乖顺,她也不会为难。 这样的态度很好的传递到了周三娘身上。 她得到的教导就是若是丈夫纳妾,这妾侍没作妖的话,就不要再去多做一些无所谓的事,纳妾终究是她的丈夫主动,而不是被人逼迫。 当然了,妾侍不老实不安分的话,她们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 这个姐姐待遇自然是比不上周三娘,但也比其他人家的庶女日子过得好多了,老夫人没怎么插手她的婚事,是由周大人指定了一户人家出嫁。 出嫁时带的嫁妆对比庶出来说也算是风风光光。 为此周三娘记得那妾侍的生母很是感激母亲。 两姐妹时常写信来往,她们有姐妹之情,但也没那么深刻,因此信里面的内容大多都是“你好吗我很好,最近天气变了多穿衣服”之类的。 周三娘和离时,她就曾小心翼翼的写信来安慰,还找了个她所在城市的一户人家,一女子与丈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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