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啊说起来,那片被毁地区中,好像有不少最近很不安分的帮派啊。” “至于打感情牌……”太宰敲了敲桌子。 “富江每晚都住在织田作那里哦。不止如此,乱步先生跟富江关系也非常好,社里的大家都很喜欢富江呢。” 太宰笑了笑,轻描淡写道。 “……比之前跟中也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好多了吧?” 砰! 一声巨响,茶水泼了满桌。 “太宰先生!”中岛敦和芥川都站了起来。 中也隔着桌子揪住了太宰的衣领。 “……你。”中也眼神恐怖,“想死吗。”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中,某种更加本质的、幽暗的东西翻涌着。 他笑了笑,轻声道,“求之不得。” 在气氛将至冰点的千钧一发之际,星野富江猛地站起,“都停下!” 两人僵持住了。 与太宰治对视几秒后,中也缓缓松开了手。 “到底在吵些什么……”富江头痛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任何一个势力了?” 几人转过头来,看到富江的样子,沉默了一下。 星野富江因为身高不够,跳到了凳子上,才勉强跟站起来的两人位于同一水平线。 此时,富江煞有其事地抱着臂,气鼓鼓地看着他们。 终于,太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中也掩饰性地咳了几声,把帽子往下压了压。 “笑什么笑,不许笑。”富江不爽道,“这又不是我想要的。” 气氛缓和了不少。房内的几人都重新坐了下来。 太宰笑够了,故作夸张地抹了抹眼角,但那笑声之下,却隐藏着一些别的东西。 “以富江的实力,确实在理论上,可以不加入任何势力呢。”太宰说,“但不幸的是,你在拥有这样实力的同时,却与两方对立势力的人都结下了如此深厚的关系。” “首领估计就在打着这个主意吧。”太宰深邃的眼瞳凝视着他。 “没有人会笨到命令你去对付敌人,富江。”太宰的声音近乎温柔地说,“但你更靠近哪一方——你存在的本身,就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自己这方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属于非我的一方。” “更何况——” 巨大的一轮满月下,森鸥外坐在首领办公室的座椅中,俯视着夜幕中的横滨,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 “更何况……风雨欲来啊,星野君。” 森鸥外深红色的眼瞳中,倒映出比过去七年横滨的每一个夜晚,都更加圆满、硕大的月亮。 “首领。”有人敲门进来,“这是最近搜集的,关于Guild组织的动向情报。” “嗯,放在那里吧。” 门被轻轻关上,森鸥外笑着对趴在沙发上画画的小女孩说,“时隔七年,马上又要见到星野君了呢。爱丽丝酱高兴吗?” “哼。”爱丽丝在白纸上画上一个大大的红叉,“爱丽丝讨厌他。” “别这样嘛爱丽丝酱,现在星野君和你年龄相仿,没准关系能变好呢,还真期待啊~”森鸥外想了想,又一脸严肃道,“啊不过,爱丽丝酱不能和星野君关系变太好哦,我会嫉妒的。” 爱丽丝嘁了一声,油画棒在纸面上划过,将空白部分涂成糟糕的一团乱麻。 “希望你不要忘记啊,星野君。”森鸥外笑了笑,“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呢。” 第 19 章 “存在本身即是战略意义,自己这方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属于非我的一方……吗。” “对刚刚开始了解羁绊的你说这种话,太宰君还真是过分。”男人笑了笑,“明明他也清楚,这样反而会把你推向中也那边吧。” “太宰君这个人……还真是一如往常,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呢。” 男人向对面的人问道。 “那么,富江君,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啊……”星野富江摸了下鼻子,“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那张气氛紧张的桌子旁,面对着太宰幽深的鸢色眼瞳,星野富江将手按在脸上,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反应十分迅速,立时闭上了眼睛,芥川还谨慎地连耳朵一并捂住了。 即使是幼童的身躯,那异质的、邪诞的美貌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旦经由主人些微的允许,便立刻肆无忌惮地攀爬生长而出,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中也略皱了皱眉,太宰沉默着。 “是不是太傲慢了一些了呢,太宰?”富江半开玩笑地说着,但从手指缝隙中半露出的眼瞳凛然,纯白的辉光若隐若现。 “你们双方势力的争斗,说实话,在我看来,无聊至极。”星野富江托住脸颊,笑意盈盈道,“就算这样,却还想将我作为一枚棋子入局……即使是试探,也忍不住让我发笑呢。” “虽然我觉得这些‘本应如此’的‘常理’很有趣……但是,不行啊。这些‘线’,既软弱、又黯淡,都不用我挣脱,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都会自行腐朽断裂吧。” “大部分人类追求的、痛苦的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捧尘土,根本无法牵绊住我。” “可能在无数条世界线中,无数个意外与偶然的叠加之下,侦探社与□□都不复存在,或者立场完全调换……”富江轻声说,“但感情不同。羁绊是相互的,一旦结下,即使跨越时空与生死,彼此都将铭记对方的灵魂,直至永恒。” 富江向后靠在椅背上,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半似玩笑半似抱怨地嘟囔道,“……大家到底能不能明白呀?” 室内一片寂静。 半晌,中也伸过手来,把富江的头发揉乱了。 “……”太宰治小声道,“这样看上去,还是学到了一点我的风格嘛……不,还是算了。” 坐在对面的黑发男人——兰堂,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宰君其实真正想说的不是这句吧。”兰堂感叹道,“不过他也不可能真正说出来就是了。” “嗯,我知道。”星野富江淡定道,“就像我也不可能把我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一样——我们就是这样奇怪的神与眷属。” “其实我还挺想直接跟他说的。他大可不必这样试探我,虽然我选择了人类的这一边,但我永远不会成为棋子——连他都无法这么做,别人更不可能。” “我还想说,他大可以把灵魂暴露给我,向我祈祷一切他想要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开玩笑。”富江笑了笑,感叹道,“真要这么做,也就不是太宰了。” “但你相信他。”兰堂说。 “是的。”星野富江说,“就像他相信我一样。” 时隔七年的重逢,兰堂的外貌看起来变化不大,仍是发尾微卷的黑色长发,面容透着忧郁的俊美。但那双黑灰色的眼睛,却比之前印象中的更加疲惫,但也透露着几分释然。 “太宰君先不说,富江君的变化还真大。”兰堂轻声说,“看着你,感觉心情稍稍有点复杂呢。” 星野富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搭档,保尔·魏尔伦吗?他曾在那个晚上背叛了我,我以为我杀了他。”兰堂说,“但他回来了……在一年之后。” 那是发生在富江离开一年之后,中也16岁时的故事。 有着白金色发丝,脸庞美丽如北欧神明般的男人,为了拿回兰堂赠予中也的那顶帽子,潜入了港口黑手党。 然后遇上了兰堂。 “他执着地认为我是亡灵。在我多次交涉未果后,最终还是真刀实枪地打了一架。”兰堂苦笑道,“虽然这中途我一直向他问为什么……但其实,在过去的这几年里,我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 “曾经,我们是最坚固的搭档。无论是再强大的敌人、再困难的任务,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们就不可能会失败。我曾经是这么相信着的。”兰堂轻轻叹了口气,“但其实,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在重新看到他时,我就明白了。” “……那孩子,还是没能学会啊。”兰堂说,“我自以为是倾注的感情,也许反而助长了他的困惑与不解。所以,在看到中也的那一刻,冲我按下扳机的手才会如此果断吧。” “这点我太有发言权了。”富江举起手,“也许他以为自己没懂,但是感情的倾注是不会消失的。肯定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只等有朝一日爆发出来。” “听起来是经验之谈?” 兰堂忍不住笑了一下。 “说起来,魏尔伦叫中也弟弟呢,也许富江君也算是他的弟弟?” 星野富江一愣,接着露出了一个明显嫌弃的表情。 兰堂笑了几声,又很快消沉下来。 “当时我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即使之前预演过那么多遍见到他要说什么,但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又忘光了。只好把一些东西……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兰堂垂下眼睛,像是怕冷似的,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他明白了吗?”富江问道。 “看上去,好像是明白了一点。”兰堂说,“一直追在我身后,向我道着歉,就像……以前一样。我混乱中让他待在原地,他也真的停下来了。但这次,逃跑的却是我。” “我沿着他流浪的足迹走了很多地方,但仍然不能完全搞懂他的想法。也许我和富江你们……终究是不同的。” “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我想我是无法恨他的。我们一起共度了太多时光,在他身上我倾注了太多。我的生命与他已经彼此缠绕。如果我已经死去,估计会选择原谅包容他吧,在死亡面前,人总是显得宽容又自私。但现在……” 兰堂看向富江,黑灰色的眼瞳空茫,像是在向富江问些什么,又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原谅他的话,”兰堂怆然道,“我又该如何面对我的灵魂?我深爱的祖国、那些过去的时光、还有横亘的背叛……” 星野富江纯白的眼瞳中,正无言而静默地注视着什么。 他站起身,缓缓凑近兰堂。 接近了。那晚的月。兰堂恍惚地想着。 “兜兜转转,你仍然回到了这里,我的面前。你还是没能离开那个晚上,兰堂先生。”富江轻声说,“向月亮发问的人,是得不到回答的。最终还是只能困在自己的梦境中。” “但作为富江,我稍微有一点理解。所以……” 富江伸出手臂,轻而缓地抱了一下兰堂。 “魏尔伦这样的人,哪怕只是明白了一点,都会紧紧抓在手里,死也不会再放开手。” 富江贴着兰堂耳边轻声说,“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兰堂先生?” 耳边冰冷的吐息就像是那晚的月光。 兰堂的瞳孔扩散又聚焦。 “什……什么?” “刚刚的聊天真的很高兴。”富江说,“现在解开异能力吧。” “可是。”兰堂回过神来,“现在外面应该都是催眠瓦斯和有毒气体,估计还有更多的人围了过来吧。如果不是我正好赶到,也许富江你……” “是啊,突然一夜之间我的悬赏就被更新了呢。不仅贴上了准确姓名,甚至还有详细近图照片。”富江叹了口气,“没准兰堂先生的一解除,他们就会向这边扫射呢。” “那为什么……?” “听我的吧。”富江微笑地说,“这就是我们的赌注了。” 兰堂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竟真的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解除了异能力。 一瞬间,无数惊讶与贪婪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出来了!” “快!继续!” 白色的烟雾喷射而来,与之一同袭来的,还有大量的子弹。 清瘦的黑发男子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小的白发孩子望着被遮蔽的天空,莫名其妙地感叹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啊。” 这清澈的声音淹没在不间断响起的枪火声中。 但是下一秒,仍在不断扣动着扳机的人们,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不受控制地滑动。 咚。所有人手中的枪械一同落地。与之一同掉落的,还有他们的整只手掌。 视线仍在滑动着。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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