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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了,皇帝都被瞒了过去。 纪长衍说,弟弟治好了他时,皇帝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 那可是纪长泽啊。 从小到大都贪玩,骄纵,只知道四处玩的纪长泽。 但他派出去的人回来,的的确确的告诉他,纪长衍身体有所好转。 他们还在纪长泽床下发现了大量医书,应该是一直藏在床下偷偷在看。 皇帝在不可置信过后,就转为了“果然如此”。 纪长衍那样聪慧,他的弟弟如何又会是个庸才呢。 只是兄弟二人点亮的点不一样罢了。 皇帝没少在侯府请御医时派自己信任的御医过去帮纪长衍治病,当时所有御医回来给的答复都是无能为力,还表达了这种情况下纪长衍居然还能撑这么久已经相当于是个奇迹。 结果纪长泽才十三岁就能治好无数御医都没办法的病症,皇帝什么都不缺,不缺钱不缺人,他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疾病。 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能不对纪长泽自学会医术感到兴奋。 不愧是纪长衍的弟弟。 在纪长衍表达了虽然弟弟如此厉害,但他还是十分担忧,毕竟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的权贵子弟去正儿八经当大夫的,就算是御医,最高的职位也高不到哪里去。 而且纪长泽性子懒散,从前他这个做大哥病着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撑起来试图去做母亲的依靠。 后来他病好了,这孩子便又回到了原本的懒散模样,成日里不是四处玩就是研究他的各种药物,他十分担忧对方未来该要如何等等。 皇帝一边欣赏着一向无所不能的纪长衍也会为弟弟头痛,一边在心底暗爽。 他十分自信的想过,纪长衍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这个皇帝会亲自安置好纪长泽的未来。 在刚刚发现病症的时候,皇帝的确是想到过纪长泽。 可慢性病和传染病还是不一样的。 再加上纪长泽也才十三岁,之前悄悄学习医术都是为了救纪长衍,想也知道他学的方向肯定是专攻纪长衍病症。 皇帝倒是想过慢慢培养对方,可这不是还没培养就得了天元病吗? 他本来已经没指望纪长泽了。 没想到…… 皇帝嘴角慢慢翘起,随即,在太监一脸茫然下,笑出了声。 “好,好啊。” “这对兄弟果真是没让朕失望。” 一个满身才华,守护他的江山。 一个满身医术,守护他本人。 皇帝想,这对兄弟的那个混账爹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坏事又做了许多恶事。 若不是做了许多好事,如何能得这样一对麒麟儿。 若不是做了许多恶事,又如何能硬生生将这对麒麟儿丢远呢。 三人很快到了皇帝寝宫。 纪长泽规规矩矩拜见完了一抬头,对上了皇帝的视线。 对方望向他的眼神满是满意,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慈爱? 纪长泽看了一眼旁边满脸恭敬的纪长衍,秒懂。 纪长衍肯定在皇帝面前各种夸他了。 而且绝对不止一次。 在皇帝问起他真的能治疗天元病吗时,纪长泽回答的那叫一个痛快。 “回陛下,臣不光能治,臣还能做出一种药,吃下此药,从此再也不会得天元病。” 纪长泽胆子相当大的要来纸笔,快速在上面写下需要的草药。 “就是这些草药了,其余的都不需要,臣建议陛下高价购买,既是安民心,也是让那些药铺感恩陛下恩德。” 购买就购买了,还高价购买。 皇帝再看看纪长泽那一脸的兴奋,眼中的跃跃欲试都恨不得跳出来了。 他心底知道这小子肯定盘算着什么,但因为也算得上是“看着对方长大的”,对纪长泽也有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慈爱,便索性顺了他心意。 “好,朕这就让人去采购这些药草。” 眼看纪长泽一脸“奸计得逞”,皇帝再望向旁边那一脸淡然完全看不出心底在想什么的纪长衍,不免感慨。 这对兄弟虽然都很有本事,倒是性子完全不同。 一个稳重,一个跳脱。 等着纪长衍纪长泽退下熬制药物了,皇帝才问向一直沉默守着的亲信。 “如何,那些药材可有什么不妥?” 亲信跟随他多年,自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将手里的单子放好,答道:“这些药只有一个特性。” “那辱骂纪长泽嫡母的文人家中有个糊口的药铺,那铺子里什么药都有,只除了这张单子上的药。” 皇帝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大笑出声。 “当真是个小孩子啊,好,既然他有意为母出气,那便如他的愿,去,传朕旨意,高价收购这单子上的药。” 也难怪纪长衍护的那样严实。 纪长泽纯粹不知掩饰,若没了兄长,他那般单纯天真,日后可该怎么办。 第319章 侯府庶子(19) 纪长泽自己带的药用的差不多了, 但皇宫里本身就是什么都不缺的地,他列了个单子,没一会就有宫人将他需要的药物全都带了过来。 附带的还有两个白胡子一大把的御医。 这两位御医估计来之前就被叮嘱了什么, 也没惊讶纪长泽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在熬药,十分谨慎的站的远远的, 小心问: “这位小先生,陛下吩咐我二人来此记录制药之法, 不知可否上前一观?” 他们心中也是叫苦。 学医的规矩大家都懂, 本身这就是靠本事吃饭的,虽说济世救人,但每家都有每家的不传之秘,尤其像是能治疗这种大疫病的法子, 那更是称得上是价值连城。 扪心自问, 若是他们得出了治这病的法子, 愿意拿出药来救治病人,却未必愿意药方子透露给其他医者。 哪怕是收徒弟,那也没见师父们都愿意将手里的全部手艺一盖交出去啊。 两人心中忐忑, 却没想到那位看上去不像是个医者, 反倒像是个被金尊玉贵养大少爷的少年不光没嫌弃他们, 还脸上一喜, 招手让他们过来。 “陛下让你们来帮我的?陛下怎知晓我累了,陛下真厉害。” 两个白胡子老头面带忐忑,互相对视一眼, 犹豫着上了前。 没想到纪长泽还真的半点不藏私的,将需要什么药材,要怎么熬制,要在什么时候加入什么药材才不会药性失效都快速的一一讲与了他们听。 甚至怕他们听不懂, 还找宫人要了笔墨,趴在桌子上一阵挥舞,最终将一副简单的天元病治疗图递给两人。 两位老御医感动不已,如同捧着什么宝藏一般捧着那张图,一看图内容感动的眼泪就先噎了噎。 “小先生,这、这是什么药材?难道是人参?” 纪长泽望向他们指着的地方:“这是熬制药材的医者,你们没见他手上拿着药材的吗?怕你们可能看不懂,我还在旁边标志了药材名字。” 两位御医盯着那个火柴人:“……” 自信点,把可能俩字去掉吧。 这位小先生字写的不错,只是这画,着实简陋了点。 虽然这些图纸上画着的火柴人手里拿着的药材都是一根根本看不懂是什么的长条,好在旁边还在文字注解。 再加上纪长泽亲自在旁边看着,两人还真很快熬制出了一锅药丸。 一位老御医仿佛感慨万分: “老朽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年轻时曾四处闯荡,却从未见过此等制药之法,不知小先生是从哪里学来的?” 纪长泽搅拌了一下锅里的药丸,用着一种“我今天上街买了颗大白菜”的语气,十分自然道: “不是学来的,我自创的。” “什么??自创??!!” 两位老御医都险些惊掉了下巴,俱都十分震惊的望向面前这个怎么看都不到十五的小少年。 “这、这怎么可能??” 其中一位御医吃惊的都结巴了起来:“古往今来,治病救人都是熬制汤药,你才多大,竟会自创这样一种制药法?” “说起这个就生气。” 纪长泽长长叹口气:“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汤药,全都苦的要命,喝下去难受的要死,我小时候装病逃学,那大夫给我开的补身汤,险些没给我喝吐了。” “从那之后,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发明出一种不苦的药出来。” 两人听得瞠目结舌。 他们来之前想过纪长泽可能是受神医教导,也可能是在哪本古书上面看到了失传已久的珍贵内容。 结果,纪长泽居然跟他们说,他是嫌药苦,所以干脆直接发明了一种制作出来不苦的药? 这也未免太……太幼稚了吧…… 可再一看对方那属于少年人的张扬气场…… 好吧,他才十几岁,干出一些不符合成年人想法的事……好像也算得上是正常? 纪长泽就当没看见两人那复杂到难以形容的表情,看了一眼药丸,催促他们道:“好了,这锅药可以送出去了,你们可以开始熬制下一锅了。” “你们两个累不累,行不行啊?若是不行的话,要不我再去问陛下要一些人来?” 见他全然没有担心这方子被人偷去的意思,两位大夫试探着答应下来。 纪长泽脸上果真没什么不悦神情,还当真吩咐宫人去问陛下再请几位太医来。 这一晚,一锅一锅的药丸被制作出来,十几位太医又累又兴奋,一个个眼睛瞪的像铜铃,倒是药丸的创造者纪长泽,居然跟宫人要了躺椅来。 自己躺在上面,还盖了一床被子,闭着眼呼呼大睡。 药丸制造的是快,皇帝却一直没有服药。 哪怕再怎么信任纪长衍和纪长泽,皇帝的谨慎也不会让他贸贸然服药。 那些药丸先是每一个都用银针试过,皇帝再亲手随机挑选了五颗出来,让五个同样生病的宫人服下。 没一会,他们身上的痒意就减轻了,一刻钟后,脸上的红疹也开始消退,虽然之前身上抓出来的伤口还在,身上也有些发热,但御医诊脉后,确认了他们已经没了之前的凶险症状。 天蒙蒙亮时,那五个病人身上也不再发热,也开始有了食欲,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一直守着的御医仔细为他们诊脉,确定他们已经全然康复后,皇帝才拿起一颗药丸服下。 静静闭眼等着身体的痒意消退,力气渐渐回到身上后,皇帝这才睁开眼,眼中还残存着一丝兴奋。 “真是天佑我国。” 他想说的自然不光只有这句话。 上天是庇佑着他的。 皇帝自诩是明君,但他也十分确信自己与百年前的天元帝比不了,对方的功绩和生平做下的事,他这辈子都超脱不了。 但天元帝都没办法的疫病,到了他这,却在刚刚出现一个苗头时就被破解。 对于一直把天元帝当成毕生追求的皇帝来说,这简直就是给他明晃晃的盖了个“我比偶像还厉害”的章。 身体康复了,也有力气去询问别的了。 皇帝问身边宫人:“纪长泽当真是半点都不藏私,把事情都交给那些御医了?” 宫人老老实实回道:“可不是吗陛下,那位纪小公子可真是个妙人,这等子事,若换成旁人,哪怕是陛下下的令,恐怕他也要犹豫一下。” “结果那位纪小公子,一听说两位御医是陛下派来的,都没问别的,就直接将制药的手艺都交给了他们,还怕他们看不清,画了图呢。” 皇帝大悦。 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毫不犹豫把这样一个可以换爵位的制药法交出去,还半点不提要好处的事,一方面证明纪长泽为人单纯想不了那么多,另一方面,不也侧面说明了他对皇帝的信任吗? 再想到纪长衍,他心中越发高兴:“这小子也是对朕忠心,与他哥哥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纪长衍一夜都带着金甲卫在外面忙活,一晚上时间,整个京城都被金甲卫牢牢守住,每一条街道都至少安排了三十个以上的金甲卫。 保证所有状况都在皇帝的控制之下后,他便回来了。 纪长衍深知皇帝的性子,一向都是下面的人越不问他邀功,他心中越记得清楚的。 也不邀功,只说事情办妥,便站在旁边沉默等着皇帝下别的令。 见他如此,皇帝故意逗他:“卿这沉默寡言的性子,和你那弟弟倒是相反。” 听说教导御医制药的时候,纪长泽的嘴都没停下来过,不是在说话,就是跟宫人要吃要喝。 后来围观御医制药,他还磕了会瓜子。 这要是换成一个毫无功劳的普通权贵子弟在皇宫里如此,皇帝一准觉得对方要不就是没长脑子要不就是脑子没了。 但换成小小年纪就能治天元病,从小到大的闯祸实际都被纪长衍新闻实事播报的纪长泽…… 皇帝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这性子十分可爱,不扭捏,不装! 他是故意提起纪长泽的,果然一说完,就见自从为他做事后就始终一副淡淡神色的纪长衍脸上闪过关心,抬眼望向皇帝:“臣弟愚笨,自小被家人惯坏了,若是他在宫中做了什么不懂规矩的事,还请陛下莫要与他计较。” 皇帝心中得意一笑。 直到现在,长衍都不知晓他也是对方的笔友。 自然的,对方也不知道其实他知道,纪长泽的性子并不像是表面展现出来的这样冷淡,他只是从前被人家说过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因此刻意做出冷漠样子来,好显得更加有威势一些而已。 这些事纪长衍从来不会对现实中的任何一个人说,但对于“互相不知身份”的笔友,他却不用有什么遮掩,畅所欲言,可是让皇帝知晓了不少。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比起其他亲信来更加信任纪长衍。 不光是因为对方能力强,还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纪长衍对他,对这个国家的忠心。 纪长衍看向皇帝,眼神动了动。 和皇帝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笔友,皇帝是个什么性子他大略也摸得清楚,甚至皇帝现在在想什么他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陛下会更加信任他的“真实”,而最能让陛下感到安心的,就是他知道的“真实”,纪长衍这个当事人并不知情。 当然了,陛下看到的“真实纪长衍”其实是纪长衍按照对方这个位置最喜欢的性子展现出来的这件事,纪长衍一辈子都不会告知对方。 说白了,就是套娃。 皇帝知道纪长衍是他的笔友,同时确信纪长衍不知道他知道他是他的笔友。 那么纪长衍就要“不知道”他是他的笔友以及皇帝知道他是他。 绕口,但很好用。 他只会永远做皇帝眼中的那个,表面冷淡,内里其实也只是个会担心自己露怯的纪长衍。 只有让对方自觉掌握了别人不知道的真正纪长衍,才能真的信任他,让他能拥有足够的权势去保护母亲弟弟。 皇帝自然是不知道纪长衍心里在想什么的。 比起把纪长衍当成下属来培养,他心底是更加倾向自己与对方是朋友的。 偶尔和纪长衍聊聊天,再时不时信件来往,他倒真的觉得减少了不少寂寞。 “你弟弟也是个不贪功的,明明有这么大的功绩,从进宫以来却从未想过跟朕要个封赏,朕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性子的人。” 为弟弟说好话的机会,纪长衍自然不会错过。 “长泽为陛下做事,本就不该要什么封赏,哪里称得上陛下这般夸赞。” 那肯定不会是纪长衍说不要封赏,皇帝就真的不给了。 别说纪长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就算是光凭着对方灭了天元病的这种足以载入史册的功劳,他都要给对方一个大大的封赏。 更何况,他清楚的很,纪长衍一直很苦恼如何安置纪长泽的未来。 在当兄长的眼中弟弟自然是百般好的,可再怎么好,纪长泽一个侯府庶子,又没什么心眼,也没功名,纪长衍能安置对方的方法就是尽量为他多留点钱了。 后来纪长衍病好,据皇帝所知,他可是每天给那群庶弟洗脑,让他们日后无论什么境遇,都要照顾好纪长泽。 可以说的上是很努力的为对方以后人生铺路了。 小时候被母亲宠,长大了有哥哥疼,皇帝不免回忆起了自己多灾多难的童年。 “你倒是疼爱他,明明不是一母所出,倒是比亲兄弟还要亲。” 纪长衍难得露出一抹笑,轻声说:“长泽自小被臣母亲抱到身边养,虽不是母亲亲生,但与亲生的相比也没差了。” 他仿佛是无意般,又加了一句:“若是臣真死了也就罢了,可臣还活着,那必定是要护他周全的。” 这话果然十分顺利的引起了皇帝的回忆。 皇帝的出身算不上好,他母妃身份卑微,虽然生下了皇子,但日子过得一般,宫中人都踩高捧低,皇帝母妃受不住那个苦,在他三岁时病逝。 之后没了生母的皇帝就被父皇送到了一位高位分的妃子身边。 他养母有自己的亲生子,那是个性格温柔的皇兄,和养母一样。 皇帝度过了出生以来最快乐的五年时光,可惜五年后,皇兄意外风寒病逝,养母身体本来也不好,受了刺激病恹恹的拖了半年便也去了。 从那之后,皇帝便又成了孤身一人。 后宫争斗,他一个无母的皇子,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才坐上皇位。 有时候他就会想,若是当初皇兄和养母没有离世,他也不会吃那么多苦,他们肯定把他护的好好的。 如今听纪长衍说这一番话,再联想到他们那差不多的处境,恍惚间,皇帝甚至以为说这话的是皇兄。 若是皇兄,肯定也会像是纪长衍护着纪长泽这样,不让他吃半点苦头。 移情作用让皇帝望向纪长衍的视线一时间都柔和了不少。 对纪长泽,也更多了几分共情。 他甚至觉得,纪长泽就是第二个他。 一个没有失去所有亲人的他。 如果他的亲人们都在,肯定也会像是这个孩子一样,万事不操心,甚至办下了这天大的事,都不会想到要去要功劳。 脑子一热,皇帝开口道:“你放心,你弟弟是大功臣,等这次事过去,当年天元帝是怎么给的封赏,朕便给什么封赏。” 天元帝说的可是封异姓王。 哪怕是纪长衍,脸上也先闪过不可置信之色,随即一向是淡淡神色的脸上布满喜意,利索的直接跪下行了大礼。 声音铿锵有力:“臣代弟多谢陛下隆恩!” 皇帝其实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毕竟异姓王也不是说着玩的。 当年天元帝那是眼见全国死伤无数,没办法了才立下如此大的封赏。 纪长泽的功劳的确大,但封个侯爷,也算得上是隆恩浩荡了。 但话都说出去了,再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纪长衍如此高兴,皇帝心里又渐渐心安理得下来。 纪长泽救了他,救了全国,封王怎么了。 他那个单纯的性子,就算是想要报复说他母亲坏话的人,想的也只是抬高那人药铺没有的药材价格这种幼稚的主意。 再加上觉得自己与对方处境相同(都有养母和兄长),皇帝也想要纪长泽能过的好一点,更好一点。 就像是在过他没有过完的那些肆意人生一样。 国家最大的人在心底自说自话完了,心底那点子的后悔也很快消散。 他笑话满脸欢喜的纪长衍: “看你高兴的,倒像是你自己得了这个封赏一般。” 纪长衍不好意思的笑笑:“让陛下见笑了,只是舍弟性子懒散,自小就喜好玩乐,不爱读书,后来又爱上医术,更是上书院去都偷偷看医书。” “虽说他医术不错,可到底也不能真的当个大夫为生,如今陛下要封他异姓王,臣一想到长泽下半辈子就算是一直吃喝玩乐也没关系,心底便忍不住的高兴。” 被他这么一提醒,皇帝也自然而然的想了起来。 是啊,纪长泽可是一身医术。 他能够靠自己研究出新的制药术,又能治疗百年前天元帝都没办法的天元病。 日后还不定能做出什么药来呢。 这样一个人才,用王位笼络,他可不亏。 想到这,皇帝心中最后一丝悔意也没了,畅快笑道:“你也真是太小瞧你这弟弟了,他才十三岁,性子跳脱一些是应该的,对了,正好你也回来了,便让你们兄弟二人一道说说话,你这操心性子,若是不让你见他好好的,怕是要吃不下谁不着了。” 见纪长衍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抬眼望向自己,满眼都写了“你怎么知道”,皇帝心中得意。 皇帝是不该知道这些,可纪长衍的笔友却是知道这些的。 派去叫纪长泽的宫人回来禀报,说对方睡着了。 皇帝也不意外。 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一晚上不睡的话对对方来说也不大可能。 再一听说纪长泽要了个躺椅和被子,就在制药的御医们旁边睡熟,他不光不觉得对方不懂规矩,甚至还有点怜惜。 “他既困了,怎么也不给送他去榻上,那椅子上硬邦邦的能睡人吗?叫人把他送到内殿的榻上去,动作放轻点,别惊动了这孩子。” 宫人们眼底都带着惊讶。 他们还从未见过陛下对哪个臣子这样包容的。 在大殿里睡觉,不受到斥责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她们把人送到内殿去睡。 皇帝的态度直接影响到了宫人对纪长泽的看法。 等到纪长泽醒来时,就发现周围伺候的宫人对他殷勤了不止一点半点。 还附带了一个一身血气的大哥。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有意识的训练鼻子灵敏度,毕竟要当大夫,有个嗅觉灵敏的鼻子锦上添花。 只嗅了嗅,就闻出来纪长衍身上有血味。 “大哥,外面不顺利吗?” “嗯。” 在宫中,纪长衍没有说太多,只简单道:“有些贼人想趁乱作恶,碰见后顺路宰了。” 纪长泽一听,脸上神情顿时紧张起来:“那母亲那边……” “我派了人守着,不会有事,外祖父那边也有人,金甲卫在,贼人不敢造次。” 说完,纪长衍发现弟弟先是松了口气,接着神情扭捏起来,别别扭扭半天,一副要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纪长衍略有些疑惑。 “怎么?” 纪长泽:“高家是住在城西的,那边人少,怕是贼人更容易起贼心,而且高家住的院子那么矮,若是有贼人想进去,怕是一翻就能进。” 纪长衍之前还真没想到高家。 目前高姑娘还没嫁进来,在他大脑里,一时半会还没把对方当自己人。 但瞧着弟弟这副担忧到恨不得自己跑过去守着的模样,纪长衍还是点头道: “那我派一些人过去守着。” “外面不是还要封几天吗?事发突然,他们家想必也没囤下多少粮食,也许会饿肚子。” 纪长泽从榻上坐起来,一脸严肃正经:“高大人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饿出个好歹来,我这便出宫去为他们送粮食。” 纪长衍一把拉住他。 “何必要你跑一趟,我直接派人去送就行了。” 纪长泽:“派去的人又不认识高家人,万一高大人不给他们开门呢。” 纪长衍:“我派去的人自然都拿着朝廷的令牌,既是朝廷的人,高大人怎么会不开门。” 纪长泽拿下大哥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还在垂死挣扎: “那我也还是去看看保险,要是高家有人染病,我也能帮着治治。” “不是有御医制出来的药丸吗?直接让人带过去就好了。” “大哥你!” 小少年仿佛是被气急了,一时再说不出别的理由出来,索性也不说话了,直接就要往外跑。 纪长衍不明所以,身下没动依旧是坐的严严实实,手却轻轻松松扣住了人: “你折腾什么,不是都安排妥当了吗?” “噗!” 在外面听了一阵的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见正僵持着的兄弟俩听到动静纷纷起身向他行礼,他笑着坐下: “行了,都起来吧,纪卿,往常见你一点就透,怎么在这种事上如此不开窍,你弟弟哪里是惦记高大人,人家是惦记高姑娘呢。” 纪长衍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只是他自己一直久病,就算是年岁到了也没接触过什么情情爱爱,自然也不会去这样想在他心底还是个孩子的纪长泽。 被皇帝一提醒,他立刻明白了过来。 纪家小少爷被皇帝戳破心事,脸微红,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抬头的样子。 皇帝见他这样,心底越发觉得好玩。 “行了,朕也是年轻过的,如何不知晓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你既惦记未来妻子,便出宫吧,外面现在乱,给你点五十金甲卫做护卫,让你也威风威风。” 不等纪长衍谢恩,纪长泽就先雀跃抬头,快速道:“多谢陛下!!草民一定多多制药,回报陛下圣恩!!” 还知道要为他制药,是个知恩图报的。 再看纪长泽望向他的视线中甚至还带着点儒慕,皇帝心中愈发喜欢这个和自己当年处境像极了的孩子了。 再看面前站着的兄弟二人,一个稳重,一个活泼,一个从文,一个从医。 这么好的一对儿子,那纪老爷还当真舍得。 若是都是他的孩子就好了,他肯定都当宝贝一样的养在身边。 儿子越乖,越显得纪老爷这个不识明珠的爹是个蠢货。 皇帝见证了纪长衍因为亲爹不光不帮忙,还各种拖后腿而不得不撑着病体为母亲弟弟考虑,一开始就不待见纪老爷。 之前周三娘与纪老爷和离,还带走了整个府上的侍妾庶子,他还为此幸灾乐祸的一阵。 如今亲眼见了纪长泽,对这个据说被亲爹拿着棍子打了许多次的孩子,也有点为他鸣不平。 就照着纪老爷那个不靠谱的样子,若是没有周三娘拦着,纪长泽被他活生生打死都有可能。 再联想一下如果纪长泽被打死,他就不会有学习医术的机会,也就不会在发生天元病的现在出现救场…… 皇帝干咳一声,仿佛是无意般提到:“你出去后若是不赶时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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