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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件大好事告知对方。 哦对,还有舅舅舅母外祖外祖母。 实话说,旁人提起周三娘来都是赞叹。 说起周家也是说他们会教女儿,若不是他们养得好,周三娘也不会人品如此不错,连丈夫的妾侍儿女都被折服。 但周家也必须得面临一个境地。 这么多孩子的亲爹不管他们了,就算是周三娘和纪长衍都说了他们自有地方挣钱不用周家管。 但眼见着女儿吃了这么多年苦都没帮上忙的周家如何能忍心,让刚刚和离逃出苦海的女儿再去辛苦挣钱呢。 反正这些孩子以后都是他们周家的亲戚,帮帮忙倒也没什么。 尤其是纪长泽。 这可是被周三娘养在身边长大,也是和他们周家最亲的孩子。 而且他还治好了周百岁。 这孩子和嫡亲的也没差了。 必须得安排个好出路。 周大人深思熟虑,想了半响。 纪长泽现在成绩也就是个中上游,性子吧,瞧着也不像是循规蹈矩的,年纪也小,压着他读书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只怕读书了他那性子在官场也混不好。 开铺子挣钱也不错,可开铺子要靠山,长衍肯定愿意给弟弟当靠山,但谁知道以后他们的后代愿不愿意呢。 靠人不如靠己,最好还是想办法让纪长泽身上挂个一官半职,旁人也不敢招惹他,说出去面子上也好听。 而且他都订婚了,成亲的话总要下聘礼,虽然纪长衍说这事交给他这个做大哥的来,但周家怎么愿意让他们看来还是个孩子的纪长衍做这种事,于是难免要凑在一起商量要怎么凑这聘礼。 长衍的要凑,长泽的也要凑。 长衍的未来他们倒是不操心,那孩子是个聪明的,如今病好了,怕是很快就能入官场,到时候周大人提携提携也就是了。 长泽最让人操心。 想给这孩子找一条未来就算是他不上进也能衣食无忧的路,还真有点难度。 周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想要让两个孩子风风光光娶妻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 但就算是吃力,上上下下谁也没说真的不帮衬这句话。 长衍和长泽多好的两个孩子啊。 当初他们没能帮得上周三娘就已经是遗憾了。 今日就算是集全家之力,也一定要将这两个孩子风风光光的供出去。 如此就不得不庆幸家里孩子大的已经成亲外放,小的年纪还小娶妻遥遥无期了。 等到将长衍和长泽供出去了,也能宽裕出一段时间来为百岁想法子。 周家人心里都十分清楚。 长泽和长衍这两个半大孩子对他们来说是负担。 但就算是负担,那也是甜蜜的负担。 周夫人和周三娘感情好,自然将纪长衍当做亲生子一般,再加上她感激纪长泽治好自己儿子,在商量的时候提出她的嫁妆也能算上一份。 周老夫人摇头:“不行,怎么能用你的嫁妆。” 周夫人贤惠,他们却不能蹬鼻子上脸。 嫁妆向来都是女子的立身根本,动用周夫人的嫁妆就等同于动用了她的根本,没这么办事的道理。 周夫人笑:“这有什么的,都是一家人,长衍和长泽都是出息的,今日儿媳帮衬两把,日后他们出息了也能孝顺孝顺我这个舅母,那我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周家人没人觉得这两个孩子真的能报答周家。 年岁摆在这呢。 长衍也许还行,但长泽…… 周夫人愿意用嫁妆帮纪长泽,就是做足了一去不回的准备了。 他们还未再说上两句,就发觉外面突然开始封街。 周家人顾不上想未来了,一边因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着急,一边又因为不知道周三娘那边有没有事着急。 他们家这段时间心情跟做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可再受不了什么刺激了。 正急着,纪长泽带着金甲兵上门了。 上来就是喜气洋洋的对焦急上下打量这孩子有没有受伤的周家人来了一句: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陛下说要封我为王呢!!” 正各种想着如何如何给周三娘视若己出的纪长泽安排未来,怎么怎么让他能一帆风顺的周家人:“……” 他们险些以为自己集体幻听了。 一向十分淡定的周大人险些没摔了手里的拐杖。 “封王??” “可不是!陛下亲口说的!!” 纪长泽喜滋滋的。 皇帝摆明了就是喜欢他这副干什么事都不知道掩饰的样子,难得这么正大光明四处炫耀的机会,他当然要抓住了。 “陛下还说我不错,夸我伶俐,还说我和大哥一样有才华,赞扬母亲教得好呢。” 周家人:“……” 不是就几天没见吗? 长泽这孩子不是沉迷开药铺无法自拔吗? 怎么就见陛下了。 怎么连长衍都是一副被陛下器重的样子了。 他们商量两个孩子聘礼的这段时间,到底这俩孩子干什么了。 眼见周家人一脸懵,一副“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纪长泽又巴拉巴拉的补上一句: “陛下说封王是可以请诰命的,我如今已脱离侯府,陛下便特地准许我可为外祖母请诰命,日后母亲和外祖母就都是诰命夫人啦!” 皇帝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纪长泽仿佛直言快语一般的那么一提,他就痛快答应下来了,脸上还很是有点期待的表情。 看那样子,纪长泽十分怀疑他大哥是不是跟皇帝说了侯府老太太的坏话,毕竟那老太太你要说她杀伤力吧,她也小的可怜,可就是跟个搅屎棍一样,这里折腾一下那里折腾一下。 没啥存在感,偏偏还让人恶心的要命。 纪长泽正儿八经的祖母该是对方的,结果因为纪老爷搞出这么一档子事,诰命夫人跑到周家老太太身上,她若是知道了,怕是能气吐血,定然要将这笔账记到纪老爷身上。 再加上一个满心满意想着发扬光大侯府,结果被儿子气出府的孙儿得了王位的老侯爷。 啧啧啧。 纪长泽一想到纪老爷即将面对男女混合双打就幸灾乐祸。 再看周家老太太满脸的懵然。 他立刻小儿一般的,跑到老太太身边腻歪。 纪长泽生的好看,年纪又小,嘴巴还甜,自从他彻底成了周家的小外孙,老太太就疼他疼的跟什么似的,见了面祖孙俩必定是要好好亲密一番的。 于是纪长泽这番动作就十分熟练,一把拉住老太太胳膊歪缠:“外祖母高兴不高兴,日后您出去一趟,旁人可都要尊称您一句老夫人呢。” 老太太着实很懵逼,但她不觉得纪长泽会骗她,顿时犹如被天降馅饼砸了一样,拉着纪长泽就是一顿摸头:“诶唷我家长泽莫不是说真的吧?我还真能占你的便宜,做王爷的外祖母?” 周大人也是可以请诰命的,但他的官位并不是很高,老太太的诰命位置自然也不如何。 这京城中谁家还不是官眷了,她混入其中半点都不起眼。 周大人这般岁数,退都退下来了,肯定是不能再进一步了,老太太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托一个没血缘外孙子的福,成为王爷的外祖母。 “那还能有假的吗?陛下亲口与我说的,金口玉言,必不会反悔的。” 纪长泽也最喜欢老太太。 倒不是说周家其他人不疼他,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最喜欢小辈,见了他就要拉着说话,纪长泽也是个爱叭叭的,两人凑到一起能八卦完三杯茶。 那文人开药铺子的消息就是老太太告诉他的,他们俩还凑在一起偷偷摸摸的派人假装去买药,实际上是将那铺子里有的药材名字都抄了下来。 老太太不知道她这个小外孙要干嘛,却因为疼爱他再加上也想着帮女儿出气,就还真幼稚的陪着他一起。 就凭着这个,两人就是真的投缘。 许是因为纪长衍一直把他当小孩看待,纪长泽还真任性了一把。 他就总想着让老太太真的变成他亲奶奶亲祖母才好呢。 纪长泽用着五岁小儿一样的语气哄着她:“陛下还说会赐给我王府,就是挨着侯府的那栋,足足比侯府大了五倍,里面的仆从啊,摆设啊,陛下都给赐给我,到时我可威风极了,外祖母不若跟长泽过去住一段时间,那以后,您可就是我王府的老太太了。” “诶唷!我活到这个岁数,竟还能成王府的老太太。” 老太太果然被哄的笑的合不拢嘴,心里舒坦的不行,见长泽这孩子一脸骄傲,也顺着他的话说: “前阵子那李家的老太太还笑话我旁人赏花不喊我呢,日后外祖母我可就是王府老太太了,看她们这些老家伙还请不请我。” 这话自然是说笑,她们这些老姐妹都是一辈子的交情,不叫老太太,也是因着那赏花宴里有个与老太太不对味的。 最近周三娘这事闹的风风火火的,虽说大家都是夸她,但那个老太太也没少在外说,说什么周家这是生怕不败家,为了要个名声,养这么多无关人士,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云云。 那些老姐妹知晓对方要去,怕老太太被惹得不高兴,索性就不喊她了。 老太太心里也是门清,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她家长泽哪里是拖油瓶了,这分明是个金瓶子。 瞧瞧,这才没多久,就给自己挣了个王爷回来。 多有出息! 多厉害!! 老太太心里美着呢:“你从外面过来的?那外面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过来要不要紧,身上没伤着吗?” “没事。” 纪长泽不在意的挥挥手:“外面都是大哥手底下的金甲兵,对我可好着呢。” 周家人:“……金甲兵,不是陛下亲信吗?” 纪长泽这才想起来:“对,忘了与长辈们说了,大哥现在是金甲兵首领,可威风了。” 周家人:“……” 金甲兵首领……能先斩后奏几品大员来着? “外面也没什么事,只是出了疫病,怕百姓乱走乱传,我能治这病,方子已经交给陛下了,过个几天大家都喝了药就没什么妨碍了。” 纪长泽三两下说完了,又兴致勃勃盘算起了将来:“外祖母,你瞧,我现在可是王爷了,大哥是金甲卫首领,听说他品级堪比一品呢,日后我就算是个不成器的,我们俩上了朝,那简直就是左青龙右白虎啊!” “到时候外祖父和舅舅在朝中有我们照应,肯定是顺风顺水,绝对没人敢惹的。” 他巴拉巴拉的一片畅享未来后,又问:“对了外祖母,我听舅母说你们这些天在商量事,商量什么啊?” 周大人老太太:“……” 周老爷周夫人:“……” 商量……怎么照应这兄弟俩,怎么让他们顺风顺水来着…… 不是说要当靠山的吗? 怎么变成有靠山了。 第322章 侯府庶子(22) 纪长泽给周家带来的惊喜自然是大的, 就连稳重的周大人嘴脸都忍不住翘起。 周家老太太更是高兴的恨不得这就出门找自己那些老姐妹炫耀去。 可惜了,现在全城禁行,这么大的好事想要炫耀都出不得门。 周大人与周家老太太都很是遗憾, 眼看着纪长泽说外面还有事要处理,就带着金甲兵威风凛凛离去的身影, 也只能盼着外面赶紧解禁。 解禁还是需要一点时日的。 在消息科技不发达全靠人力的时代,治疗这种传染性强的疫病并不是只要有了治疗的药物就能解决一切这么简单。 许多百姓大字不识, 你跟他说有药了, 他以为你骗他,你让他配合,他能吓得趴地上去跪地求饶。 所以皇帝一开始就没打算派人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解释,直接派兵出去, 有病的抓出来喝药, 没病的也要预防。 天元病可不是说治好了就真的一切都好, 大部分病都会在人体内破坏各种器官设施,天元病如果治疗不及时也还是会落下毛病。 大部分都是只要精心养护就能慢慢调养好的,可这也只适用于权贵人家了。 那些天天都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民百姓可没那个时间跟金钱去调养身体, 身子无力不能做活对他们来说与等死没什么差别。 所以, 越快越好。 狠狠耀武扬威狐假虎威了一番的纪某人回到宫中, 就听着皇帝科普了以上那些话。 纪家小少爷听的一惊一乍, 一会惊呼一声,一会又恍然大悟,听完了, 还睁着一双清亮的眼,十分认真的赞叹: “陛下,您也太厉害了,居然连这些都考虑到了, 真不愧是陛下。” 皇帝从小到大接触到的都是人精,哪遇见过纪长泽这样厚脸皮上来就直白夸的。 纪家小少爷夸人的时候也没什么漂亮词汇,语句用的仿佛学白上了一样,翻来覆去就是“好看”“厉害”“太厉害了”。 但架不住皇帝就吃这一口。 在他眼里,纪长泽那是从小被宠大的,这样的人性格必然会有些张扬,而且还因为没吃过苦头最不怕得罪人。 可能和纪长泽不对付的人觉得他这性格烦人,但落在对这孩子天然有好感的皇帝眼里,那情况可就很不一样了。 因为没吃过亏,所以可以肆意行事。 在纪长泽眼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他觉得不好的就算是对方是他亲爹他也照常不喜欢,报复起来简单粗暴。 他觉得好的,也不会管对方身份是不是皇帝,合不合适在皇帝面前说这种略有些不合礼仪的话,直接就能张口就来。 被纪长泽划分到“好”里面的皇帝被夸的就很美了。 伺候的宫人见皇帝被这彩虹屁吹的一脸笑意,面上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和煦,不由得心中咂舌。 没想到陛下居然吃这么简单的彩虹屁。 从前也没少有人小心翼翼吹陛下,也没见陛下这般高兴啊。 他们哪里知道,吹彩虹屁这档子事,也是要看吹的那个人是谁的。 你一个在朝中一路拼搏上来的大臣,平时没少在朝中跟政敌各种阴谋诡计,干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这样的人吹朕彩虹屁,那能真心吗。 一个平常对人做事一份真心都未必能有的人,皇帝才不相信对方是真的觉得自己威武雄壮才会各种吹彩虹屁。 宫人就更别说了。 他们全靠他过活,要是不吹他,那才叫奇怪。 可纪长泽不一样啊! 一来,他是被纪长衍宠着长大的,小少爷从小到大不用讨好谁,说话直白,骨子里就没那个讨好人的打算。 二来,纪长泽本身有本事,一个没本事想要靠着吹彩虹屁来得到好处的人,跟一个不管吹不吹彩虹屁都能靠着真本事过得潇洒的。 两者之间彩虹屁哪个含金量更高不是一目了然吗? 当然,纪长泽夸皇帝夸的特别真诚也是一个原因。 纪家小少爷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两句“陛下你真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还不光是言语语气,还带着行为动作。 不知道从哪里搞出一个用宣纸做的小抄本来,那本子实在是小的可怜,甚至不能称之为本子,放在手里最多也就巴掌大。 皇帝一时觉得那玩意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等看着纪长泽再熟门熟路从怀里掏出一个同样小的可怜笔头是黑色的笔,嘀嘀咕咕毫不避讳皇帝还在,在那认真写下一堆东西时,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作弊用的小抄本吗? 曾经有次科举抓出来考生作弊,用的就是这种巴掌大小方便携带的小抄本,里面用细小到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笔迹写了可能会考下的内容。 据说是考生特地花了高价钱请人做出了一根细小毛笔,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足足用了一个月的功夫才算是写满了整个小抄本。 当时那浓缩了考生精力的小抄本被呈到皇帝面前时,他望着那小小的本子,暴怒不已。 有这个时间精力干什么不好,弄这些小道,他开科举是为了找人才,不是为了找个只会做这种小人行径的人来糊弄他! 想到往事,皇帝脸色渐渐不大好看起来。 旁边的宫人们伺候他久了,一眼便看出来陛下现在心情不好,连忙小心冲着纪长泽打眼色。 可惜纪家小少爷什么时候学会过看人眼色,一副完全没看懂的样子,还在那埋头写个不停。 写完了,压根没注意皇帝脸色如何,也没有给对方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塞回怀里。 他不说,皇帝只能自己问:“长泽,你这个是什么东西?” “小抄本啊。” 纪长泽回答的十分痛快,还生怕皇帝不知道典故一样,十分殷勤的给他解释。 “就是之前有一次举人舞弊做的那个小抄本,现在在我们学院可流行了。” 皇帝:“……” 什么意思? 书院里居然流行小抄本。 难不成他们书院每次考试考生们都是抄小抄吗?? 怒意还没升起,就听纪长泽以一种非常骄傲自豪的语气介绍着:“陛下您不知道,这小抄本还是我引进的。” 听他那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引进了什么大宝贝一样。 “我们书院学骑射的场地离得可远,每次上骑射的时候院长还要我们自己走过去,一路上过去想顺带看看书吧,书又大又重特别不好拿,就算是拿了,一本书里要看的内容也就那么点,不方便得很。” “然后我知道了那个举人舞弊的事,我一听,那人也太天才了吧,正好我在研究怎么制药,反正研究制药也是研究,研究小抄本也是研究。” “我就把宣纸裁成这么大点,然后想办法找了一种适合写在这种小抄本上的笔,那笔可太难找了,找到了又要制成可以拿在手里不弄脏手的样子,又要笔尖够小不然写不了很小的字,可把我累死了,结果我一做出来,那群家伙一个个全来跟着学,真是的,要我看他们应该每个人都给我一份感谢费。” 纪长泽跟个连珠炮一样的嘚啵嘚啵一口气说完了,言语间还有点遗憾自己没能借机挣一笔的意思。 皇帝看着他脸上的天真烂漫,面上一松。 可不是,纪长泽可是纪长衍教出来的,他是性格娇纵性格单纯无法无天,从见面到现在都没见他怕什么。 但也正是如此,纪长泽根本不会也不屑去做那等恶心事。 他哈哈一笑,脸上露出放松神色,心情十分好的对着纪长泽伸出手:“看你说的这般厉害,朕都好奇了,可否让朕看看你的本子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纪长泽大大方方的:“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陛下想看,那是我的荣幸。” 他一看就是以前没怎么接触过比自己身份高的人,说着说着话,自称就又变成“我”了。 但皇帝就喜欢这孩子这幅不自觉放松的样子,也不和他计较,笑笑接过纪长泽递过来的小抄本。 小小的一个本子,落在手心里果然刚刚好巴掌大小,也不知道用什么裁剪的,每一页都刚刚好,最左边用粗针线密密麻麻缝好。 皇帝随手掀开,第一页上面就写了xx书院xx班纪长泽。 底下还标注一行字:捡到请还。 纪长泽正伸长脖子跟着一起看,见皇帝看到这里嘿嘿一笑,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上骑射课的时候人多,总是不小心丢掉,再加上大家的本子都差不多,也有不小心拿错的,写好名字就会有捡到的人还回来。” 皇帝从小到大都是老师在宫中教导,也没体验过学院集体上学是个什么感觉,听纪长泽这么一说还觉得挺有意思。 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人一同上课一同骑射,一起做资料本。 也就是这样的环境,才能养出纪长泽这样纯粹张扬但不惹人厌的性子吧。 皇帝接着往后翻。 前面大概都是一些书上的资料,都用比米粒还小的字归归整整写的清楚,还特地标注了一下哪里哪里还可以再去问一下老师。 中间就可以看的出来纪长泽越来越沉迷医术了。 时不时就能看到他记录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记录。 底下是使用后记录: 使用后续记录: 后续记录: 皇帝粗略看去,底下都是纪长泽的各种奇思妙想,使用者因为各种原因,全是周绕令。 最后一条是纪长泽在记录他最近研究以前发生过的不治之症。 他对天元病很感兴趣,所以查找了大量资料。根据百年前天元病的发病症状研究出了治疗办法。 可惜的是,因为天元病百年前已经销声匿迹,纪长泽没办法验证自己的治疗方案是否有效。 皇帝此刻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预感了。 果然,在下面他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使用记录: 皇帝:“……” 此刻他终于想起来和纪长泽一起进宫的貌似还有个治疗好的学生。 只是在他眼中那就是个人形病例,确定对对方吃好喝好哪哪都好没有什么不舒服之后就放在了脑后。 他偏头问身边伺候的宫人:“跟长泽一起进宫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那宫人赶忙回答:“是一位叫周绕令的学生。” 哦豁。 皇帝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他想着纪长泽在小本本里记录的最后一句话,试探的看向对方。 “长泽啊,你和这个周绕令是什么关系?” 纪长泽回答的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理直气壮的不得了:“我和他是好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皇帝:“……” 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换成他,沉迷医术研究药物,刚刚研究出个药就有个同学蹦出来试药,他肯定也喜欢对方。 一开始纪长泽的确是随便抓了个人试试,结果之后就是周绕令自己蹦跶着试了。 关键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周绕令光是药就用了十几种,他居然还能活蹦乱跳。 “咳。” 眼看着纪长泽还在那大吹特吹他和周绕令的友谊如何如何坚固,两人的关系如何如何亲近,听在皇帝耳朵里简直跟一个兔子在那蹦跶着对他说它喜欢和草交朋友一样。 看的人又觉得可爱又觉得好玩。 纪长泽吹捧了半天自己和周绕令的友谊,吹着吹着才像是猛的想起了什么一样。 “咦,对了,周绕令呢,他不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吗?” 皇帝不由得在心底为周绕令掬了一把同情的泪。 “他还在内殿休息,也没什么事了,你们一会可以一道出宫去。” 在他看来,纪长泽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喜欢和周绕令玩也是因为对方每次都勇于试药。 换成皇帝,如果有个人每天都各种努力的帮他解决朝廷大事,他肯定也很喜欢对方。 这么一说,怨不得他十分喜欢纪长衍这个下属呢。 纪长衍对他来说可不就是周绕令对纪长泽一般的存在吗? 每次他一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纪长衍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帮他搞定。 而他除了皇帝这一层身份之外,还有个纪长衍不知道的笔友身份。 无论是纪长衍对公事还是对私事,两者的态度他都清清楚楚,用起对方来也比谁都放心。 这样一来,皇帝发现自己和纪长泽果然还是有很多共通之处的。 诶,虽然这孩子并不喜欢上进,也没什么争权夺利之心不合适皇家,但是他是真的喜欢对方这个性子。 如果是他的儿子,他一定宠着他长大,让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剔透性子才好。 皇帝正胡思乱想,手下意识摩挲了一下宣纸,突然察觉出不对来。 这个纸,怎么触感这么好。 他用的纸一向是全国最好的,可即使如此,摸上去居然也没有纪长泽用来做小抄本的纸手感好。 再仔细看去,就发现这纸十分细腻,光影下那完全没有泛黄的白皙清清楚楚。 皇帝越看越惊,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好的纸,若是民间有了这种好纸,为何不进到宫中来供他使用? 皇帝倒是没想到纪长泽身上去,只心中惊讶,面上不露分毫,仿佛无意一般的询问道:“长泽,这纸不错,哪家买的?” “这不是买的。” 纪家小少爷果然没察觉出什么,随手拿了皇帝之前赐给自己的水果咔嚓咔嚓吃的舒服。 “那是我制药的时候顺手做的,之前的宣纸做这种本子不是太软就是太硬,不合适带在身边,我就想办法做了这种纸出来。” 自己做的?!! 皇帝脸上神情看不出什么,心中却十分惊讶。 纸贵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要造纸,造出来的还是适合写字的纸,其中废的功夫人力物力十分多,而造出来的最好的纸,也还是会泛黄粗糙。 皇帝十分清楚这点,但也无济于事,毕竟这玩意又不是说能造就造出来的。 结果纪长泽他还真“顺便”做出了纸。 而且还是皇帝从未见过的,如此细腻,洁白,硬度刚刚好的状态。 他怎么做到的? 纪长泽不是沉迷医术,只会制药吗? 皇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他有些犹豫。 这造纸之法无论是放在哪家都是不传之秘,就算是纪长泽已经得了个王位,四舍五入算的上是皇室的人…… 找他要造出这种一看就价格昂贵的造纸之法,也还是有点略不要脸了。 皇帝还在那犹豫自己到底是要脸还是不要脸,那边的纪长泽已经以带着点吐槽的语气巴拉巴拉把造纸过程,用了什么原料,中间要用到哪些技术全都秃噜了个清楚。 “那谁能想到这样也能行呢,我就是这么一试结果居然还成了,不过那波出来的时候纸还是有点太软了,所以我才用了后面那个法子,结果陛下你猜怎么着,刚刚好!” 皇帝:“……” 纪长泽还在那得意得意的巴拉巴拉说他是如何如何采购原料,没钱了就去找大哥撒娇要,后来大哥给的钱花完了他没好意思再去要,就厚着脸皮去母亲那耍赖要钱。 皇帝:“……”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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