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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一顿。 “纪少爷?你怎么来了?” 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表现出欢迎来,但纪长泽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看到他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排斥。 毕竟他相当于是逼着人家女儿嫁给他,之前还有个那样的名声,做母亲的能喜欢他才怪了。 纪长泽对着高来末要保持距离,对着岳母可不用,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外面不是乱着吗?我想着伯父伯母家中人少,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完了,才问:“伯母,您这是……?” “没什么大碍,金甲兵之前围街,有群小贼许是以为来抓他们的,无路可逃,翻到了我们院子里想要胁迫我们帮他们遮掩,我们不答应,他们便要动手,与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崴了脚。” 未来的女婿一听,显然十分愤怒:“真是无耻,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凶,伯母,那群小贼如今在哪?晚辈必定为您出气。” 高夫人拄着拐杖,指了指墙外:“扔到外面去了,不知道如今跑了没有。” 纪长泽立刻表示“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追”,派了十个金甲兵出去,结果不到一分钟,他们刚进院子,那些金甲兵就拖着五个人回来了。 这五个人俱都鼻青脸肿,浑身伤痕,两眼翻白,显然已经晕厥了过去。 纪长泽十分讶异:“你们下手倒是挺重的。” 金甲兵们:“……这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就这么晕在墙边了。” 纪长泽:哦豁! 高来末有些骄傲的解释:“应当是我母亲把他们摔下去时摔晕了他们,纪少爷,能不能劳烦你将他们送官?我与母亲之前也是想送官,只是父亲病了,这才只能把人扔出去。” 纪长泽:“伯父都病了,还能勇斗贼人,晚辈佩服!” 高来末:“贼人不是父亲打跑的,父亲病了有一些日子了,一直在休息,他们是我母亲打走的。” 她说着说着,又为母亲骄傲起来:“那些贼人瞧着是附近流窜的混子,估计也是看我们家人口少,父亲又病了,这才想趁火打劫,只是他们料错了,我们家虽人少,却也不是好欺的。” 听到这话,金甲卫们都是脸上一僵。 本以为纪少爷要因为岳母亲自打跑贼人而脸上过不去了,没想到纪家小少爷脸上先是一愣,接着满眼崇拜亮起,望向高夫人,语出惊叹: “伯母您一个人打他们五个人吗!!天啊!!这要多厉害的武艺才行!您练的是内家功还是外家功?!!是否要自小练?您看我现在练还能行吗?” 说着,他还艰难的撸起了穿的厚实的袖子,露出底下的胳膊出来,跃跃欲试问: “伯母,您会看根骨吗?您看晚辈这个根骨怎么样?练多久能练到您这份上?” 金甲卫们:“……” 小少爷你这个关注点不对吧! 你难道不是应该震惊高夫人一介女流却满身武艺一点都不女子吗! 怎么还探讨起根骨来了! 高夫人也是一愣,怎么都没想到纪长泽居然会是这个反应。 她没反应过来,说话就有点磕巴:“这……这是要自小练的,你是侯府少爷,如何还对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蛮力感兴趣。” “伯母说什么呢!” 纪长泽一脸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妄自菲薄”的表情: “学武本就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更何况上战场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哪个没学武,学武是保护家人,保卫国家,应当推崇才是!您看看我身后这些金甲卫,这些可都是保护陛下,守护皇城的,他们不就都学了武吗!” “伯母您有这本事,怨不得能教出高姑娘这样好的女儿!” 他仿佛艳羡的不得了:“只恨我小时父亲不让学武,不然我也想与伯母一般,做个武力高强的侠士!” 高夫人被他吹的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干咳一声:“我算什么侠士,只是练练玩玩罢了。” “诶!伯母您可别谦虚了,您瞧瞧那五个贼人,也还好是遇见伯母了,若是他们到了旁人院子里,还不定要干出什么杀人越货的恶事出来,您除掉了他们,那是为民除害,县衙该表彰您的。” 高夫人一想,貌似也是。 只是到底还是被吹的浑身发虚:“如何就说的那样厉害了。” 纪长泽看看拄着拐,被吹彩虹屁吹的暗暗高兴的高夫人,更是满脸讨好: “这还不厉害么?这可比许多官差都能打,无论是出门还是远行,有这门武艺在,那可是能保住命的。” 高夫人跟着点头。 可不是吗,当初老爷考中,她跟着他上京的时候俩人穷,没钱住旅馆,只能住那种破落的寺庙。 路上遇到过好几拨恶人见他们只有两个人想杀人抢东西,全都让高夫人给打成了二等残疾。 这要是她没这身本事,夫妇俩能不能活着上京城都不一样。 纪长泽见她也赞同,趁热打铁:“只可恨晚辈小时候没能有个武师傅,现在也大了,也没武师傅愿意教,每天只能自己瞎练,希望能瞎猫捧着死耗子练对地方吧,哪怕只有伯母十分之一的本事,那以后遇到贼人也不必怕了。” 高夫人温柔一笑,心中被夸的十分慰藉,见纪长泽寻师无门,再一想对方也是自己未来女婿,手一挥: “这有什么难的,你我两家本就有亲,日后你若是想习武,只管来寻我,伯母旁的不行,教你两手可是可以的。” 眼见自己这么一说,纪长泽兴奋的两眼发光,一副恨不得这就赶紧舞刀弄枪起来的架势,高夫人心中十分舒坦。 世人皆认为女子就该柔弱全然依靠夫君,男人武力高强那叫英雄,女人若是会点功夫那就叫粗蛮。 哪怕她生在村野,还有个在普通百姓眼里看起来已经跨越了阶级的秀才父亲,因为会武艺,那些人便觉得她定然是个五大三粗的,婚事十分艰难。 后来与斯斯文文还一身才华有了功名的高大人成婚,当时也没少被旁人指指点点,觉得她高攀对方,言语间十分瞧不起。 高夫人在这方面吃了不少亏,闺阁时她还能不管不顾,如今嫁为人妇,为了丈夫考虑,到了京城后也不得不不再外面展露武力,只偶尔手痒了关起门在家里练练。 方才看见纪长泽,她也是想顺带看一下对方是否在意这方面。 毕竟陌生人之间还好,都结亲了,那关系可就亲近了,以前的事,他们就算是不说,总也是会传到对方耳朵里的。 与其到时候两边懵逼,还不如现在说开。 只是没想到,纪长泽竟是个武痴。 没有觉得女子不该练武,也没觉得高夫人一个人打跑五个贼人太过彪悍,而是满眼敬佩赞叹。 高夫人去了一桩心事的同时,对着也不叫伯母了,只满口师父师父喊着应承的纪长泽好感度飙升。 两人关系犹如坐了火箭,一下子就从不怎么相熟的未来女婿与未来岳母的情况直升到了兴趣相投的师徒。 聊过一轮后,纪长泽进屋去看昏迷的高大人情况。 不是他之前猜想的天元病,但也算是棘手。 好在他这次从皇宫蹭了不少药材,直接就着高家的锅熬煮出来。 “伯父喝了这药就能退烧,等到烧退下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他这病放在旁人身上也没什么大事,但伯父身子本就虚,近日可能处理公务多了有些伤神,病来如山倒,这才这般严重。” 高夫人听的一个劲的点头,高来末小心翼翼的在旁边熬药,一边熬一边有些迟疑的望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夫的纪长泽。 纪少爷行不行啊? 以前也没听说过他会看病啊。 高夫人本来也是有点疑虑的,直到纪长泽给她丝诊,准确说出她身体里早年留下的暗伤。 顿时,那些疑虑一下子就没了。 “长泽,你从何处学的医?倒是从来没听说过。” 纪长泽略微低头,熟练甩锅给了纪老爷,语气失落道:“父亲不喜我学医,就如同不喜我爱武一般,我便也不敢说,后来母亲带我出府,我这才敢……” 高夫人听说了不少他们家的八卦,现在看当事人如此,更确信了。 “真是的……” 到底也算亲家公,她不好说什么,只能来了一句:“你也莫要太伤心,好在如今你母亲带着你出来了,日后日子自然能慢慢过好。” 一个对练武如此赤诚的孩子,必定是个能过日子的好孩子。 高大人喝了药,很快就醒了。 高夫人面上不说,心底却是一直担忧丈夫,听说他醒了,赶忙就到了屋里。 屋内,高大人看着女儿出去了,对着夫人虚弱一笑。 “劳烦夫人为我忧心了,听说纪家少爷也来了?我今日起不得身,不能去应付他,他就算是再怎么心中厌恶,不想见他,也要忍一忍脾气,为了咱们女儿装一装吧,辛苦夫人了。” 高夫人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丈夫:“你说什么呢,谁说我不厌恶长泽了,那样好的孩子,谁见了不喜欢。” 高大人:“?” 高夫人感叹一句:“可惜了,是女婿,若是我儿子,那我们母子可真的是……不过也一样,女婿也是半子嘛。” 高大人:“???” 高夫人:“诶老爷你说,这样好的女婿,咱们应当为他做什么才好?” 高大人:“……” 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病了一场,夫人疯了怎么办? 第321章 侯府庶子(21) 高大人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未睡醒, 而是困在了梦魇里。 然而高夫人又一碗药下去,他立刻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哪有做梦还喝这么苦的药的。 “夫人啊。” 高大人被药苦的一张脸皱起,强撑着还虚弱的身子坐直了, 十分关切的望向高夫人:“你是不是被为夫过了病气?让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哪怕夫人傻了,他也绝对不会嫌弃对方的。 高夫人被丈夫那莫名的怜惜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但夫妻多年,她也早就习惯了高大人的惯性抽风和神奇脑回路, 倒也没多惊讶。 只不容拒绝的将另一碗药碗又往前递了递:“这还有一碗, 老爷喝了药再说吧。” 高大人:“……” 他嘴里的苦意还没下去呢。 高大人决定抢救一下:“不喝行不行?为夫觉得为夫的病已经好了。” 高夫人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老爷要喝够了三碗药才行,这是最后一碗了。” 眼见丈夫还是满脸的不情不愿,她仿佛十分无意的来了一句:“你总不会是怕苦才不喝药吧?” “胡说什么!” 高大人立刻挺直腰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因为区区苦意便不喝药!” 说着, 他一咬牙, 一伸手, 麻利接过药碗一口气闷头喝完。 咕咚咕咚喝完了,脸上的神情也从原本的大义凛然变成了苦涩。 妈耶,真苦。 但等着药碗从嘴边拿下来, 高大人又强撑着将脸上神情控制到了淡淡然, 心底尖叫喊苦, 面上淡定自若。 药碗轻轻放到一旁:“这药也不过如此。” 高夫人温婉一笑:“老爷就是老爷。” 被夸了, 高大人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边去,干咳一声,伸手想摸摸脸上的胡须, 结果只摸到一片光滑。 他脸一僵:“夫人,我的胡子呢?” 高夫人自然道:“老爷病着的时候我给你梳洗,顺手帮你刮了。” 高大人:“……” 他辛辛苦苦留了两个月的胡子啊。 眼见丈夫面色僵硬,高夫人只当做是没看见。 高大人从小就生的文弱, 长大了更是个标准的废材书生,当初父亲牵线,高夫人一眼就看中他那斯斯文文软软弱弱的气质,心底想着以后成婚了就高大人这体格,估计也欺负不了她。 成婚后,高大人的确是没欺负她,相反还十分敬重,只是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线,明明生的文弱,偏生一心想要向着壮汉发展。 天知道他那瘦弱修长身姿气度配上一撮小胡子有多古怪。 他还自觉自己满身男子气概,全然没发觉每次人家看到他的小胡子时都在悄悄暗笑,高夫人怕伤害到丈夫那敏感脆弱的自尊心,也没好意思告诉他“你不留胡子还好,留了胡子就跟女扮男装一样”,这次趁着对方在病中,她毫不犹豫直接三下五除二将那格格不入的小胡子给剃了个干净。 眼见高大人心疼的不行,高夫人面不改色的转移话题:“你既然醒了,我便让长泽来拜见拜见你,人家孩子忙里忙外帮了我们这么多,也没有你醒了还不见见他的意思。” 正沉浸在丧胡之痛的高大人猛然被提醒纪长泽的存在,脸上神情又是一僵。 高来末是他唯一的女儿,一直都是混合着他和夫人的优点长的,既有夫人秀丽的相貌,又有和他一样的开朗气质。 高大人将女儿视作掌上明珠,在高来末八岁的时候就在悄悄的观察同僚们同龄的儿子,结果精挑细选这么久,让一个侯府少爷劫了胡。 流氓! 无耻! 高大人知道这件事时气的差点没拎着棍子打上门,最后苦于根本拎不动棍子只能放弃。 再加上高夫人也将这件事分析了个清楚。 这件事若是真的一对一上公堂,的确是还能讨个公道,可事情闹大对女儿也没好处。 这辈子嫁不出去倒是无妨,可人人都以唾弃眼神看她,她以后还怎么生活。 他们是疼爱她,可也不能真的让她一辈子不出门。 之后侯府主母亲自上门提亲,姿态放得低,也发誓必定好好对他们家姑娘。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将高来末嫁给纪长泽才是保住她最好的选择。 最终夫妻两个苦恼许久,最终也只能答应下侯府的提亲。 憋屈的是,还要为了那纪长泽之后不迁怒他们女儿,要对着这个浪荡子态度亲热。 高大人越想越气,但到底还是不想耽误女儿以后,只能深吸一口气。 “那行吧,让他进来吧。” 说完了,还下意识的对着高夫人发言让她放心:“夫人安心,我必定不会露出马脚,一定装出一副对这小子很亲热的模样。” 然后高夫人笑着给他理了理衣裳:“还装什么,都是一家人,长泽是个好孩子,以前是我们先入为主误会了他,他不会在意你失礼的。” 高大人:“……” 他沉默几秒,还是说:“夫人要不我们还是先让大夫看看你的病吧?” 高夫人笑:“长泽已经帮我看过了,倒是没染病,只是一些陈年旧伤罢了,等吃几幅他开的药也就好了。” 高大人:“……长泽……?纪长泽给你开药??” 这话每个字他都看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纪长泽不是他那个便宜女婿吗?? 他不是侯府的少爷吗? 怎么还能开药了?? 高大人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然而自家夫人无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可不是,这孩子年纪小,医术倒是很不错,你喝的药也是他开的,要不然你也不能好的这么快。” “你说他母亲是怎么教导的,这孩子小小年纪的,真是教的不错。” 高大人:“……” 十三岁的侯府少爷,出了名的浪荡子纪长泽,亲自给他开药。 他摸了摸喉咙,心底盘算着,现在把药吐出来的话,他还能抢救一下不? 然而来不及了,纪长泽已经推开了门。 像模像样的给他行礼:“长泽见过伯父。” 高大人看着面前这个穿的一身风流锦绣的小少爷,眼角抽了抽:“长泽啊,起来吧。” “你这孩子,来多少次了,还是这么客气。” 他努力笑的一脸亲热,心底却在盘算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遁走悄悄把药吐了。 纪长泽给他开药…… 不是他歧视,真不敢吃啊。 纪长泽看了对方两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出高大人心底在想什么,冷不丁来了一句:“看伯父这脸色,方才喝下去的药已经深入体内,不出一刻身上也就能有力气了。” 高大人:“……” 这么快就深入体内了吗? 不抢救一下了吗? 高夫人倒是没听出来这句话的潜在意思,笑呵呵的起身,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新收的徒弟兼未来女婿顺眼: “也是你妙手回春,之前你伯父这病我们就请了大夫来,药是开了一大堆,硬是没见好,结果吃了你几碗药下去,竟一下就醒了。” 纪长泽被夸得好像很不好意思,谦虚道:“这也是正巧了,算上伯父,侄儿从学会医术到现在也才治过五个人呢。” 纪长衍周百岁周饶令皇帝,再加上个未来岳父,的确是刚刚好五个人。 高大人:“……” 他下意识伸出手指头数了数。 好家伙,刚好勉强够一只手 纪长泽还在那十分幽默的说着:“若是要排上号的话,伯父也算得上是晚辈的病人五号了。” 病人五号的高大人心态崩了啊。 这哪里是病人五号,简直就是小白鼠五号。 偏偏一向爱重他的夫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半点都没意识到纪长泽就是个新手村大夫,还满心以为他醒过来就是对方医术高明。 不停地称赞着:“你也是谦虚,旁的大夫可没一碗药下去就把人叫醒的本事。” “瞧你伯父如今脸色都红润了,可见你这医术有多高明。” 他脸色红润吗? 高大人听着赶忙伸手在后面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像的确是不冷不热刚刚好,甚至还带着点水嫩嫩。 脸色越好,神情就越是凄苦。 这怕不是脸色红润妙手回春,而是一碗猛药回光返照吧。 只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要狗带的高大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等神奇情况。 偏生夫人还在那和纪长泽聊得十分投机,他实在是不想自己就这么当场去世,到底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句: “长泽啊,你前面治的四个人,现在都如何了?” 纪长泽很认真的想了想: “第一个治好了,但还需要休养,最近他有些劳累,所以休养的时间也要长一些。” 纪长衍沉迷职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一个时辰都在上班,那身子要不是他一直跟在后面补补补,怕是早就不行了。 “第二个慢性病,得慢慢治。” 周百岁的结巴是治好了,就是脑子这东西没道理一针下去立竿见影的,只能用几年时间慢慢调理了。 “第三个……” 说到这,纪长泽才想起来被遗忘的周饶令。 高大人见他说着说着不说了,急得不行,偏偏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端着自己风淡云轻的表情,干咳一声,不急不缓的问:“第三个怎么了?” “第三个治好了,就是晚辈刚刚想起来,仿佛把他忘在宫中忘记一道接出来了。” 高大人愣了愣,又顿了顿。 “宫中?” 纪长泽不是都脱离侯府了吗? 怎么还能和宫中扯上关系呢? 说起这个高夫人就高兴,嘴角翘起对着高大人道:“长泽出息着呢,陛下足足派了五十个金甲卫与他呢,瞧着十分威风。” 高大人:“……” 不是,夫人你这很骄傲很自豪的语气是个什么鬼啊。 你搞清楚一点啊,我们俩才是一伙的。 对面这个是拱了咱们辛辛苦苦种下白菜的猪啊! 显然高夫人没理解丈夫的暗示,还在那一个劲的夸:“看看咱们长泽,年纪轻轻的就能得陛下如此宠耀,满京城哪家的孩子能像是他这般十三岁就能有五十个金甲兵跟随的,说出去旁人怕是要羡慕死我,除了咱们家,还有谁家能有这样出息的孩子。” 高大人:“……” 他慢慢扯了扯夫人的袖子,小声提醒:“夫人,这孩子……好像也不是咱们家的。” 高夫人十分不解的回头看他一眼。 “老爷说什么呢,这孩子不是都和末儿订婚了吗?这就是咱们家的半个儿子啊!” 纪长泽立刻顺杆往上爬:“可不是!而且就算是没有这门婚事,您也是我师父!师徒当然是一家子了。” 高大人:“……师、师父……?” 高夫人高兴点头:“老爷你还不知道呢吧,长泽拜我为师了,跟我学武。” 高大人:“……” 他差点没厥过去。 简直难以想象一直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夫人竟然会教导纪长泽武艺。 他本来还想着要是以后这家伙欺负女儿,就算是拼着官职不要也能上手揍人。 但要是纪长泽学会了武艺…… 高大人低头看看自己瘦弱的胳膊,再想想他考上功名举家搬迁的时候夫人一个人把十几个山贼打趴下的威武:“……” 夫人啊!! 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我们本来就只有能打这么一个优势了,要是连武艺都教给人家了,以后还怎么给女儿撑腰。 高大人面如土色。 但他是坚强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堆寒门中脱颖而出成功考上功名。 他可是朝廷官员。 虽然官小,但那也是能见到陛下的。 如今纪长泽已经没了侯府的身份,若是他将来欺负自己女儿,好歹也能见到陛下,让陛下为他撑腰。 一个是一介白身的纪长泽,一个是他这个朝廷官员。 陛下……总会偏向一下他的吧…… 高大人想着想着,又自信起来了。 他心底慢慢有了底气,脸上也没那么面如土色犹如分分钟升天的惨状了。 仔细摸了摸自己那跳动不停地脉搏。 好像一时半会死不了。 算了一会等着纪长泽走了再找个大夫来帮忙看了一下吧。 高大人很快自己安慰好了自己,脸色渐渐好转的同时又努力让自己脸上显现出慈爱神情来,假装很关心的问: “对了,那第四位病人是谁?他如何了?” 纪长泽语气十分自然平淡,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很普通小事一样。 “就是陛下呀!因为治好了陛下所以陛下才给了我令牌又让五十个金甲兵做我护卫。” 高大人:“……” 高大人:“???” 他足足呆愣了一分钟,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干巴巴的笑了笑:“是、是吗?这陛下,怎么会让你治病?宫中不是有御医吗?” 没事,没事的。 就算是纪长泽真的治好了陛下。 他也是朝廷命官。 而且他虽然官小,但是他有好友啊。 仔细算来,一二三四五,五个好友,加起来也算是在朝中有点势力的。 纪长泽:“因为我大哥现在是金甲兵的首领,陛下病了他就把我带进宫了。” 正在心底数自己好友数量的高大人:“……” 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金甲兵首领……就是那个,有权先斩后奏二品官的金甲兵首领吗……” 纪长泽点点头。 高大人:“……” 他开始有点慌了。 不不不! 不要慌! 就算是纪长泽治好了陛下大哥还是金甲兵首领,但他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真的对线起来他大概……也许……可能不会输……的吧……? 纪长泽:“说起这个来,方才都忘了告知师父,陛下说我治病有功,要封我为异姓王。” 他还有点小羞涩,眼一撇一撇的看外面:“也请两位放心,我虽没什么本事,但阴差阳错赚了个王位回来,日后就算是我没什么进项,王爷每年都有俸禄,我与高姑娘日子必不会过得很差的。” 高大人:“……” 高夫人:“……” 高大人已经麻木了。 准确的说,他大脑已经完全空白一片,甚至有点理解不了纪长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面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夫人,他甚至可以在一秒钟的愣神后用着十分淡然的语气说: “哦,这样啊。” 高夫人本来还有点懵逼,见丈夫居然如此处变不惊,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有些大了。 她干咳一声:“那可真是大好事,你母亲定然很高兴。” 纪长泽停了几秒。 才用着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道:“我忘记告诉母亲了!” “不行,我得回家告诉母亲去。” 他匆匆起身,不放心的又回身说:“外面还是有些乱,怕是要好些时日才能好,伯父病了,伯母您又伤了腿,高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我也不好久留,就留三十个金甲兵住在您家附近。 若是有什么事要做,只管吩咐他们就是。” 高夫人连连道谢:“多谢你了,这外面突然乱起来,我们也是慌得很,要不是你这孩子,我们家怕是还真要吃点苦头。” “师父与我这个嫡传弟子客气什么。” 纪长泽脸上一笑,随口道:“这不是外面出现了天元病吗?乱也是正常的,不过好在这天元病治得好,过几天就能消除了,到时候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就好。” 高夫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笑着点头。 一直等着纪长泽匆匆走了,她正坐在高大人身边跟他交流一下对纪长泽这孩子多疼人,脑袋里突然清醒,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什么??天元病?!!” 那不是一百年前害死天元帝,连一国之君都拿它无济于事的疫病吗?!! 高夫人脸色懵逼,赶忙拍了拍一旁满脸淡定好像所有事都了然于胸的丈夫肩膀:“老爷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天元病啊那可是!!” 高大人被这么一拍,算是回过神来,也跟着满脸震惊:“什么?!!” 见他反应对上了,高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正要与他交流交流,就听旁边的丈夫十分震惊的来了一句: “纪长泽要当王爷了?!!” 高夫人:“……” 高大人震惊完了,才想起来问旁边的夫人:“你刚刚拍我做什么?” 高夫人:“……没事,你歇息着吧,我去外面看看末儿。” **** 纪长泽这人,一向是好事他恨不得传千里。 高大人也救了,高家也安排了,他自然要去在周三娘面前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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