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真没除灵_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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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起，这逆子每天找他要那么多钱都干什么去了！ “孩子妈不穷啊，可有钱了，昨天才刚买了一辆车来着。” 纪长泽也不是胡说八道，原主记忆里，那孩子的日记里就有这段时间的内容，这个时候他姥姥年纪已经很大了，虽然还没到住院的地步，但小病小痛的也不少。她年纪大，走路都颤颤巍巍了，别人也不敢聘用她，怕老人倒在工作岗位上给自己惹麻烦，好在小孩争气，年年都能拿奖学金，学费方面不用老人操心。但他也又担心的事，姥姥年纪大了，时不时就有病痛，还舍不得去医院检查，他清楚老人是怕花钱，只能尽量在放假的时候找一些兼职做，努力多攒钱应对不时之需。这个年纪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兼职，大多都是发传单，或者套个绒毛玩具发传单，那天星期六，他照常兼职，正套着玩具在大夏天热的憋出一身汗还要蹦蹦跳跳吸引路人拿传单的时候，看到了他该称之为母亲的人。她正从商场隔壁的4s店出来，旁边是两个殷勤的4s店员工，他们路过他时，他能清楚听到她在说：“行了，就那辆吧，我自己开车了，你们把车开到我家。” 员工送她离开后回来还在羡慕讨论：“真是有钱人，几百万的车说买就买，还是全款。” 很难想象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眼眨也不眨一下的买下一辆几百万的车，自己却在大热天辛苦兼职热到中暑，只为挣一天一百二的工资是个什么感受。母亲过得很好他是知道的，但母亲与姥姥早就不来往，他十岁时姥姥生病需要手术费，家里没钱，在医院偶然碰见她，他也不知道哪里鼓起的勇气，求她借钱付姥姥的手术费。可他的亲生母亲看他的视线就好像是在看什么丢弃不掉的垃圾一样，面对旁边人的询问，只满脸嫌恶回了一句：“乡下穷亲戚而已。” 之后她就打来了三千块，附言要他不要再来找她，也别在别人面前说两人的关系。面对这样的相遇，他只在日记里简短写了一句：姥姥是因为我才和她决裂的，我应该更加努力，上个好大学，毕业了努力挣钱给姥姥也买这么贵的车。写下这段话的时间，就是昨天。纪长泽火上添油：“我也是才知道的，她花钱大手大脚，让我儿子吃糠咽菜，她衣服几万块钱一件的买个不停，我儿子一件校服穿三年，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恨我呢，妈的明明当初是她主动。” 纪父此刻也顾不上计较儿子说脏话了，他也是富二代，从小见证了不少稀罕事，只略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他脸色变得难看，言语间也没了对孩子母亲的好感，也不再提起花钱买抚养权的事：“既然她不想养这孩子，那就走法律程序，把孩子接回来我们自己养。” 语气听上去好像很平静，其实他心底恨的想骂娘。虽然一直骂自己儿子是逆子，但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清楚的，纪长泽平时是喜欢玩，可这小子历任女友全都是玩的开的，向来都是你情我愿。这样状态下怀孕的确是个意外，但你既然没打掉孩子把他生下来了，倒是对他好点啊。就算不愿意养，联系孩子的亲生父亲不行吗？嫁人没什么，但你也不至于这样漠视自己亲生子吧？？一想到自己的大孙子正过着吃米粥就咸菜吃不起肉的苦逼生活，纪父就心疼的心一抽一抽的：“先把人接回来，你也是个不着调的，自己的亲儿子受苦你都不知道！！” 能穿校服，那至少上小学了，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做爹的才知道，离谱！纪长泽：“我现在不就知道了吗！爸你先别急，你得冷静，那孩子之前不知道有我这么个爹，我们突然蹦出去，他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我建议我们要舒缓的，慢慢的来，免得把人吓到了。” 纪父十分宽慰：“你长大了，做事情前也知道多思虑了。” 旁边听着的腾盛：“……” 这仿佛对青春期儿子说话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伯父你醒醒啊！长泽他都三十六了！纪长泽：“总之爸这事你不要插手，我儿子我来管，我会慢慢让他接受这个消息，接受我这个爸爸的。” 纪父回顾了一下儿子的种种不靠谱，欣慰的同时还是有点不放心。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搞砸了怎么办。” 纪长泽反问：“你在这方面就很有经验了吗？” 养了个高龄纨绔的纪父：“……” 他竟无言以对。 “反正这是我儿子，我会用我的方式对他好，爸你别操心了，我会带他去见你的。” 纪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仔细想想那可是他儿子的儿子，这小子虽然不靠谱，对着亲骨肉怎么也要稳重点吧。 “也行，你好好跟那孩子说，不要一下子把人吓到了。” “我你还不放心吗？” 纪长泽信誓旦旦：“你放心，我肯定慢慢来，自然地进入到他的生活里，最后再水到渠成的让他跟我回家，我你还不放心吗。” 纪父：“……” 就是因为是你才不放心。但仔细想想，没当爹跟当了爹心态还是很不一样的。他当年也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可以任性的少年，纪长泽出生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个有自己责任的成年人。可能他儿子也是这样？不过他有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女的找你了？” 知道对方对自己大孙子不好，孩子妈他都不想称呼了。 “哦，不是。” 纪长泽顺口答：“我昨天路过碰见了，看了几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我的种，回去查了查，果然是我儿子。” 纪父：“……” 腾盛：“……” 半晌，纪父从嗓子眼艰难挤出来的声音才从手机里传出来：“你就只看了几眼，就认出来了？” “可不是嘛，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做呢。” 他啪的挂了电话。那边的纪父：“……” 盯着手机看了半晌，他都没回过神来。纪长泽这小子……不会是随便编了个瞎话来骗钱花的吧？？纪长泽把手机扔在桌上，又活动了一下手脚：“走，陪我提车去。” 全程震惊脸的腾盛：“……不是，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为了骗伯父给你钱瞎编的吧？？” “说什么呢，谁会拿孩子的事瞎编，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 腾盛：……怎么看都是啊。纪长泽没去管他那一脸世界观毁灭的表情，在地上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外套，索性打电话给了助理。 “喂，助理，给我买一套新衣服来，要帅，要贵，要别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我是个长相帅气的有钱人。” “帅到什么程度？教父看过吗？就那种程度的，快点买好再开车送到我这来，地址短信发你，车去我车库提，要最贵的，最有知名度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我很有钱的那种，但是要黑色，流畅黑。” 纪长泽这个时候已经开了自己的公司，作为董事长，他自然有助理，不过这位助理跟了这么一位不靠谱的大少爷，于是日常干的工作等同于打杂。不过好在工资够高，这位本可以靠真材实料得到真助理职位的助理先生还是屈服在了高额工资下。为金钱拜服的助理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他记得自家老板车库每一辆车，仔细回忆了一下，诚实回答：“纪董，您车库里的车没有黑色。” 最喜欢张扬色系的纪大少怎么可能去买一辆黑漆漆的车。 “哦，没有啊，那算了，一会去买，你先随便挑一辆，把衣服给我送来，对了，你也是，穿庄重点，西装皮鞋，要贵的，不丢我面子的，钱给你报销。” 得到公款购衣的助理很高兴：“好的纪董，您稍等，我很快来。” 他快速开车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很久的名贵店面，刷卡买下那套眼馋很久的西装，又给自己买了一双贵的吓死人的皮鞋，这才开始仔细挑选起了符合老板要求的衣服。像教父那样的？他搜索出教父的图片，对着看了半天。人家帅好像是因为脸和气质吧，和衣服没什么关系啊。深思熟虑了足足一分钟，他才在众多衣服中选了最贵的那套。反正贵的总是没错的。纪长泽很快等到了他的新衣服，作为合格的助理，对方对他的衣服尺寸了如指掌，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刚刚好。还没发福的身体穿上妥帖细节感满满的正装，一双继承父母的大长腿被衬的更长，纪长泽往镜子面前一站，满意的发现还挺好看。他打开门出去，对着助理伸手：“发胶发蜡。” “好的纪董。” 助理从包里拿出发胶发蜡递给纪长泽，庆幸自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买了衣服又专门买了发胶发蜡备用（毕竟纪董说他想要教父的感觉，发型说不定也需要），要不然再跑一趟不说，还显得他这个助理不是很专业。他还很贴心的询问：“需要我帮您固定发型吗？” 纪长泽点点头：“行，你帮我吧。” 助理再次庆幸自己赶来的路上紧急看了一下“模仿教父发型教程”。一番折腾，助理洗干净手，开始拍马屁：“纪董您帅炸了！” 还真别说，纪董这皮相，这身材，配上正装和发型，看着还真有点教父的气势，看人的时候都仿佛充满了压迫力。一张嘴，压迫力就变成金钱滚滚了。 “你跟我一起去提车。” 助理立刻点头，掏出记事本一边记一边问：“好的纪董，请问要提几辆车呢？” 纪长泽想了想：“十一辆吧。” 助理：“……” 他脸上标准的助理式笑容僵住，刚想问纪长泽十一辆车你给谁开，纪长泽就已经再次开口： “再给我联系保镖公司，我要雇保镖，暂定八十个吧，今天就要上岗，要求长得高高壮壮五官端正，嗯……身材也要好，要有排面。” 助理：“……” 他现在知道那十一辆车给谁开了。 “纪董，八十个保镖，是不是有点多了？就算一辆车坐七个人，可能也坐不下。” 纪长泽：“好像也是，那行，那把备注改改，改成买十五辆车，算了十六辆吧，十六这个数字好像更加吉利一点。” 助理：“……好的纪董，我改好了。” “请问关于保镖还有其他要求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联系保镖公司了。” 纪长泽想了想。 “还有一点，他们得叫我老爷。” 助理：“？？？” 助理：“……” 他十分委婉的提醒：“纪董，现在是现代社会，这个称呼在家里叫叫没什么，让外人叫……是不是不大好？” 纪长泽一想也是。 “你说得对，让外人叫是感觉怪怪的。” 助理赶紧点头：“是的是的，纪董您理解就好。” 纪长泽抬眼看向他：“你不算外人。” 助理：“……” 纪长泽：“工资翻三倍，在公司不用这么称呼。” 助理：“！！！” “好的老爷！没问题老爷！！” 一路跟着到了车店，眼看纪长泽跟买什么大白菜一样的指定一辆两百万的车：“这个，黑色的，要十五辆，现在就要用。” 店员：“……” 腾盛：“……” 这人进店到现在好像都没超过五分钟吧…… 助理倒是反应良好，打开车门看了看里面，转身对纪长泽道：“这辆车好像不大行，太矮了。” 纪董要求的保镖都是大高个，这车坐了怕是要碰头。纪长泽点点头，看向旁边那辆高一些的车：“那就这个。” 助理拉开车门快速看了看，估算了一下高度，退出来点点头：“这辆高度合适。” 纪长泽：“那就这辆，十五辆，刷卡。” 店员：“……” 腾盛：“……” 选定了保镖专用车，就该选自己的了。照旧很好选，纪长泽直接盯上了最贵的。那车是店里的镇店之宝，放在那也不是为了卖，只是想显摆一下他们店资金多么雄厚，连这么贵的车都能有。知道不卖后，纪长泽看向腾盛：“你这朋友怎么回事，车不卖摆出来干什么，打电话问问他，不卖我就换家店。” 腾盛：“……” 人家不卖还不是因为来逛这家店的基本没人买得起。但他到底还是从联系人里翻出了这条开4s店的鱼，对方一听说是纪长泽要买，立刻答应下来：“好兄弟！居然把纪少都介绍到我店里了！” 腾盛立刻展现海王本色：“那还不是想着我们兄弟俩这关系，放心，以后我有兄弟要买车，肯定带你这来，咱俩谁跟谁啊。” 等挂了电话，经理很快出来接待。助理接了个电话：“纪董，让那些保镖来这里集合吗？” “保镖？你已经雇好啦？” 腾盛听到助理的话，十分遗憾：“可惜了，我还有个朋友是开保镖公司的来着。” 纪长泽问他：“那你朋友有开房地产公司的吗？我想买栋别墅。” 腾盛秒答：“肯定有啊，你等我给你找找啊。” 他翻出通讯录：“有五个是搞房地产的，我推给你。” 推过去了，他拍拍胸脯，打包票道：“你以后想买什么直接找我就行，我这里连开马桶公司的朋友都有。” 助理：“……” 纪长泽听了却很惊喜的问：“是吗？那他卖金子做的马桶吗？” 助理：“？？？” 最离谱的是，腾盛一口应下： “当然卖了，你要多少个，我这就帮你联系。” 助理：“？？？” 眼看着自家老板快速定了几个金子做的马桶，他对自家老板的财力和任性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坐在沙发等了没多久，保镖们就都来了。一个个人高马大，肩宽腿长，面容坚毅，身着保镖专用黑西装，因为人太多，即使他们分成十人一队八队排成一列，看上去也还是黑压压一片。因为是在4s店门口，这么大动静引的不少路人都投来好奇的视线。站在纪长泽身边的助理：“……” 难道纪董不觉得这样很羞耻吗？很显然，纪长泽对此完全不觉得羞耻，甚至还挑出来了一点毛病。 “墨镜呢？怎么没有墨镜？电视剧上的保镖不都要带墨镜吗？” “咳。” 助理凑到纪长泽耳边，小声解释：“一般只有公众人物的保镖才戴墨镜，这是为了防闪光灯亮眼，您的保镖其实不需要墨镜。” 纪长泽却不管这些：“那怎么行，别人保镖有的我的保镖也要有。” 他转头问腾盛：“你朋友里有卖墨镜的吗？” 腾盛翻了翻通讯录：“有，就在旁边商场，小本生意，不过八十副墨镜肯定有。” 助理：“……” 十分钟后，他推着一推车的墨镜从商场出来，逐一派发。然后眼睁睁看着这群高高壮壮一身黑西装的保镖听话戴上墨镜，再齐刷刷一起坐上配备的保镖车。助理忍不住心底赞叹。不愧是价格最昂贵的保镖公司出来的保镖，面部表情也控制的很好，居然没人对此保持异议。作为助理，他有幸坐在了纪长泽车上，负责开车。纪长泽对此还十分懊恼：“忘记再雇个司机了。” 腾盛见缝插针：“我有个朋友是开司机公司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助理：“……” 他放平心态，努力告诉自己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生活，手放在方向盘上询问：“纪董，我们去哪？” 纪长泽：“星光广场。” 星光广场？助理回忆了一下脑内有关这个广场的印象。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也没符合纪长泽爱好的店。但有着专业素养的他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好的，请问您的行程需要记录吗？” “需要吧。” 于是助理又停下准备开车的手，掏出备忘录准备记录。纪长泽低头看了看手表：“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吧，去星光广场接我儿子，争取四点回去。” “好的，我再跟您确认一下，下午三点，去星光广场接您儿……” 助理说着说着，顿住。脸上的标准笑容终于裂开，显现出真实的错愕：“您儿子？？？？” *** 星光广场商场正大门，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发传单，夏天的太阳毒的厉害，但因为今天星期天，还是有不少行人打算趁着休息日好好逛逛的。学生年轻，也没防晒的概念，倒不怕晒黑，就是被这大太阳晒得难受，觉得受不了了就跑到阴处休息会。一个学生买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把传单叠成扇子模样扇了扇，实在是顶不住热，走到其他几个正在扎堆休息的学生面前： “不行，我受不了了，太热了，我想回去。” 一个女学生也热的脸通红，问他：“你现在回去只算半天的钱，他们就只给你四十了。” “四十就四十吧，实在是太热了，我感觉自己皮都要晒掉了。” 他虽然零花钱少，但平时家里有吃有喝的，听说同学们搭伙兼职就想来赚个钱充点卡，上午还好不是很热，年纪轻轻的站一上午发传单也不觉得累，但下午就太晒了。四十块钱，他找他妈说说软话就有了，干嘛要这么辛苦。他一决定要走，另一个同学也跟着起了退意：“那我也走吧，回去还能玩一下午游戏。” 其他同学不太舍得白做工，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发完，反正说好六点下班，只剩下三个小时就能走了。这两个学生去找雇佣自己的店铺说要提前走，店长也早就习惯了学生吃不得苦提前走，按照说好的结了钱，提醒道：“你记得跟你同学说，要是有不舒服的可别勉强，如果因为发传单中暑，我们店里可不负责。” 找学生工的好处就是便宜，坏处就是怕出事。他们约定六点下班，就是怕这群十五六岁的学生晚上回家出个什么事家长找麻烦。 “行，我去问问他们。” 男学生拿了四十块也没多兴奋，只觉得满身疲惫，他又喝了好几口水，出去跑到正在太阳下积极发传单的熊玩偶那：“临西，你热不热啊，喝点水吧。” 戴着玩偶头罩说话外面听不清，顾临西艰难的抬起手脱下头罩，男学生赶紧帮他拿着，递了一瓶水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带了。” 顾临西拿起宽大兜里放着的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缓解了嗓子的干涸后，才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比起只是额头有汗的同学，他整个人都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毕竟熊玩偶不光热，还不怎么透气。男学生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提议道：“不然你和我一起回去吧，这么热的天，你还穿了这个，会中暑的。” 顾临西冲着他笑笑：“没事，我不怎么怕热。” 怎么会不怕热，脸都热红了。顾临西是年级第一，平时性子也好，班里不少同学都喜欢问他题，男同学也是其中之一，但顾临西平时干什么都喜欢一个人，他也算不上对方的朋友，因此就算是有心劝说两句，也不好意思张口。 “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不要总站在这边，去那边阴凉地发，这边太阳太大了。” 面对同学的好心提议，顾临西只是笑着摇头：“没关系的，这边人多一点。” 一般雇佣学生的店家都会根据学生的卖力程度多加钱，顾临西有丰富的发传单经验，本来学生兼职钱会比较少，不穿玩偶发一天传单也才八十块，穿玩偶一百二。如果穿了玩偶还卖力的话，店家大概率会加到一百五。他休息日都来的话，一个月怎么也能挣个一千出头。为了这些钱，就算是再怎么热顾临西也不会放弃的。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啊，要是感觉不舒服就找谢梅梅他们说。” 男学生只以为顾临西真的不累，叮嘱两句就想离开，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前方马路上的十几辆一摸一样，光看外表就价值不菲的黑车朝这边开了过来。 “好家伙！这谁家结婚啊！” 不对，这车上也没花啊，可除了婚车，还有什么车会这样集体出动排成一列的？他正懵逼着，就见那些车归规整整停在了停车位上。车门整齐划一打开，一个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大汉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车边，仿佛等待着什么一样。 “卧槽！！！” 八十个保镖造成的阵仗实在让人无法忽视，不光男学生看到了，那边正在发传单的其他几个学生也都看了过来，正伸长脖子小声讨论。 “是明星吧？！！” “好多保镖啊！肯定是大人物！” “快把手机拿出来，不知道是哪个明星，愿不愿意合影，啊啊啊啊是不是任意！！我好喜欢任意的！！” 动静这么大，顾临西也好奇的看了过去。旁边的男学生满脸兴奋，也不走了：“最前面那辆车和后面的不一样！里面坐着的肯定就是明星了！！” 车门在万众瞩目下打开，下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站在车门边，对着车内微微弯腰，仿佛正在说什么。男学生更兴奋了：“这是拍电影吗！！好刺激！！” 他们这边角度更好，其他学生索性都跑了过来，男学生找到组织，立刻加入进去，大家一起兴奋的叽叽喳喳各种猜测起来。旁边的顾临西也觉得像拍电影，只是现在太累，他一时半会没缓过劲，还没什么力气加入到八卦中，只能看了看最前面那辆车，在心底好奇里面坐的到底是哪个明星。他在看车内人，车内人也正在看他。纪长泽看着那个小孩好奇望来的视线，催促助理： “别磨蹭，快去。” 助理保持着恭敬姿势，满脸麻木：“纪董……这太羞耻了，我、我真的做不到……” 纪长泽给他打气：“不，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快去，别让我儿子等久了。” 助理求助的看向腾盛，腾盛接触到他的视线，咳嗽一声：“长泽啊，你不是说，要委婉，我循序渐进，要慢慢融合吗？” 纪长泽：“是啊，我这不是正在循序渐进吗？” 说完，他不顾两人那满脸的“你丫逗我”表情，继续逼迫可怜助理： “你赶紧的。” 助理：“……但是，但是……” 纪长泽：“一万奖金。” 助理：“……纪董，这不是奖金的事……您这个要求实在是超脱了我的接受范围，那么多人在那呢，这实在是……” 纪长泽：“十万。” 助理：“……” 助理：“！！！” “好的纪董！没问题纪董！！您等着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站直，理了理领子，干咳一声，组织好面部表情，在心底拼命给自己打完了气，才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朝着顾临西方向走了过去。学生们还没察觉他是冲着他们来的，犹在兴奋好奇的望着他讨论：“这是不是经纪人？你们谁追星，知道这是谁的经纪人吗？” “一般明星身边跟着的是助理吧，经纪人不都是坐办公室的吗？” “他走过来了走过来了，别说了。” 等发现助理的确站在了他们面前不动后，刚刚还讨论的兴奋的学生们茫然了。作为助理面对面的那个，顾临西更茫然。他疑惑的与面前人对视，正想开口询问对方有什么事，就见对面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精英”二字的人微微低头，恭敬道： “少爷，老爷让您跟他回家。” 第329章儿子，我是你爸爸（3）一群脸上神色隐含兴奋的学生们都呆了。此刻都一脸懵逼的去看顾临西。顾临西也是懵了一下, 满脸茫然：“你认错人了吧？” 助理也是一懵逼。这剧本不对啊。这位从未见过的小少爷怎么这个反应。怎么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难道是认错人了？也不知道是金钱效力还是想着“反正都已经丢了一把脸了也不怕再多丢一会”，助理诧异过后, 甚至还能根据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对上几句词。 “您是临西少爷吧？” 顾临西：“……我是叫临西没错，但是我不是什么少爷……” 助理松口气。名字都出来了, 肯定不会是认错了。学生们更呆了。顾临西下意识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那辆车，车内好像的确正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 正静静的也朝他这边看来。他微微皱眉, 往周围看了看，怀疑这是什么整蛊节目。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穷困交加的穷学生，顾临西没有很多的自卑心，平时与人相处如果遇到大大咧咧无意中炫耀的人, 也不会像是猫被踩到尾巴一样感觉到尊严被冒犯。但这种可能的整蛊行为还是让他浑身都很不适, 尤其是如果这是整蛊节目, 这么大阵仗，肯定是要上电视的。但他从小脾气就好，也没生气, 只温声温气的说： “不好意思, 你真的认错了, 请你离开, 如果这是什么整蛊的话，抱歉我没空参与进来，我还要继续工作。” 助理：“？？？” 他茫然这位小祖宗干什么要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纪董儿子做兼职他就够惊讶了。这位小少爷搞什么名堂, 难道是跟纪董吵架了？哦豁！很有可能嘛！！助理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豪门恩怨，家族斗争，宅门恶斗等剧情。也是，要不是吵架, 纪董干什么突然发神经搞这么大阵仗，肯定是想哄儿子呗。心底酸了一把万恶的有钱人哄儿子都这么浪费钱时，耳机里传来纪长泽的声音： “我儿子居然还要工作，快，腾盛，帮我搜一下附近银行，我要取三千万现金出来给我儿子当床睡。” 然后是腾盛在说：“长泽你搜什么附近银行，我有个朋友就是银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