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让她相当意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蒋恒舟又解开了另一条胳膊的袖扣。 “你为什么会爱周斐?” 荆瑜不理解。 学术男的转变是她心里没过去的一道坎,她从没和人说过。 很多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想到学术男双手奉上甜品的画面,她心里就针扎一样难受,她从没想过自己人生中第一次主动追求别人会是这种下场。 时至今日,虽然难受程度已经减弱到不特意提起几乎想不起来,但一看到蒋恒舟这张正经人的脸,再加上他是周斐老公这个身份,荆瑜还是忍不住把他和那人联想到一起。 “没有为什么。” “你了解她吗?” 这是蒋恒舟不知道第几次被人问起这个话题,似乎所有听到他和周斐在一起的人都会产生这个疑问。 “你可以有话直说。”蒋恒舟答。 荆瑜的目光再次无意中落到蒋恒舟的戒指上。 蒋恒舟的回答在她预料之外。 她原本以为周斐和蒋恒舟的结合只是那种常见到不能再常见的商业联姻,因为他们的性格太不同了,不同到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连老郑也这样觉得。 “如果一定要在婚姻和事业之间做个选择呢,你对周斐的感情超过自己未来的事业吗?” 荆瑜忍不住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到底是她想问蒋恒舟的,还是问当年那个人。 “我不会离婚。” 蒋恒舟又说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蒋祖成和令尊谈了什么条件,但我觉得,如果是关于我,或者关于公司的,我们之间也可以谈,未必只有婚姻这一条路。” 荆瑜想起老郑的话。 “郑明凯不争气,郑茂竹和郑瑞也跟他差不了多少,郑家这么几个孩子,竟然连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郑明凯是荆瑜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二人年纪相差近十岁,从小就不对付。剩下两个是她二叔的儿子。她是老郑的亲女儿,但从小到大,老郑挑选“好苗子”的目光都放在家族的男丁身上。老郑是有抱负的,且他抱负的实现路径里不仅包含了自身。 “蒋恒舟是个可塑之才。” “你们俩结婚,很好。” 听到这话的荆瑜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所有人都觉得老郑最疼她,但老郑对她不同于郑明瑞严厉的宽容感情里有几分是爱?有几分是不在乎?她分不清。 “如果我告诉你,你没有第二种选择呢?”荆瑜哼笑一声。 蒋恒舟皱眉。 “我不知道令尊想要什么,但荆瑜,你或许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斟酌着开口,“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尽力。” 荆瑜看着他这副努力的表情只觉得好笑。 他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要面对的并不是她荆瑜,而是他自己那利字当头的父亲和老郑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蒋恒舟。” 荆瑜叫他,弹琴的手指呈波浪状轻敲木制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我好像真被你的一往情深打动了。” 蒋恒舟一口气提到一半,荆瑜接着便开口道,“可是怎么办?我最喜欢深情的男人了。” 话音一落,蒋恒舟冰封的表情和荆瑜调笑的嘴角形成鲜明对比。 这句话,荆瑜说得半点儿不走心。 虽然一开始她也承认自己对这个“传闻中的蒋恒舟”有所期待,她也承认蒋恒舟确实如家长所说一表人材,但一想到老郑对他仅见过一面的认可和他周斐丈夫的身份,荆瑜就忍不住生气。 曾几何时,她也是跟在郑明凯身边一起读《国富论》、《社会契约论》、伟人选集和名人传记的,凭什么老郑眼里只能看见郑明凯?老郑说这一行不适合女孩儿,她也听了,于是老老实实学他推荐的艺术,用训练一点点靠近梦校 MSM,可老郑眼里还是没有她。 蒋恒舟看着荆瑜,荆瑜也看着蒋恒舟。 荆瑜想:如果是她,不想结婚也绝不会把力气花在和她周旋上,他真正该花功夫的地方是自己的爸爸。并且,就算他想先从她身上获取信息,也该用更巧妙的姿态。 这么个分不清主次、弯不下腰的人都是老郑眼里的可塑之才?荆瑜把对老郑的气和学术男的积怨都发泄在这句话上。 不是深情吗?不是老郑眼里的人才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不好意思,我好像更喜欢你了。所以,你说的我不同意。” 荆瑜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刚上第一道菜。 走出两步的荆瑜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 “你喊绝不离婚的口号我很欣赏,但话要落到实处才算能耐,难道你真的能为了一段所谓的‘真爱’和蒋家决裂,出去喝西北风?” 荆瑜哼笑一声,眼神里有几分不屑。 蒋恒舟坐在原地没什么表情,包厢的门在他面前关上。 - “任译,你前天不是说不吃肉了吗?” 任母在餐桌上看见任译又对锅包肉下手时说道。 任译当没听见,伸手又夹了一块,“那是前两天说的嘛,现在情况好起来了。” 任译是无肉不欢的性子,从小到大都爱吃肉,猪牛羊鸡鱼,没有他不爱的,任母深知这一点,家里的厨房也常常变着花样给他研究他爱的口味。 但自从前天他旅游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回到家里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三句话才能听到一句。 任母起先还以为他是出去旅游又晕机了没当回事,直到晚上吃饭时,无肉不欢的任译竟然说:“我要吃素了。” 这话给任母吓了一跳,这孩子出去一趟是撞什么邪了? 任译摆摆手,“就是想换换口味,不用管我。” 家里肉菜照做,任译不吃还有他们夫妻俩要吃,只是任译说完后真的有两天再没碰肉。 蒋怀冬的事情任译没告诉他们,一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二是怕他们一提起车祸又提到他爱开跑车这事,说起来墨迹个没完。 任译不吃素是他在急救车上暗自求神仙保佑许下的承诺,“阿弥陀佛如来佛祖太上老君耶稣保佑,千万要让蒋怀冬没事啊,信男愿意吃素,求老天保佑。”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许愿奏效了,蒋怀冬真被平安推出了急救室,医院那边有蒋家人看着,任译这两天定时去医院看望,虽然人还没醒,但医院说各项指标都有好转的迹象。 任译吃完饭就要去医院,任母问他每天上班打卡似的出门是去干什么,任译糊弄她说去俱乐部盯着。 任译在医院附近停好车就上楼,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一路绿灯,车载电台还随机播放到他最爱的歌。 他哼着歌坐上电梯,他觉得今天一切都很顺利,万一他一上楼发现蒋怀冬醒了也说不定呢。 穿过安静的走廊,来到蒋怀冬所在的私人 VIP 病房。 刚到门口,任译就发现氛围不对劲。 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床是空的,任译四处张望时看到不远处走廊里围了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 任译心下一惊,加快脚步靠近人群。 “蒋总……患者……ICU……尽快……” 距离太远,任译只能零星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靠得越近,任译对医生的话听得就越清晰,几名医生中间是蒋祖成,任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患者这个区域出血让我们手术操作的空间非常有限,而且即使成功清除血肿也不能保证患者不会遗留……” “什么叫有偏瘫或者失语的风险?你告诉我什么叫有偏瘫或失语的风险?!” 蒋祖成愤怒的喊声穿透医院的走廊。 27 一物降一物 一群医生里有看起来年岁较长的,头发和鬓角白了一片,刚好站在蒋祖成的正对面,也是最直观面对他怒火冲击的人。 看起来比蒋祖成还要老上几岁的医生此刻面对他的愤怒质问却只能边皱眉边低下头,旁边也有年轻的医生眼露不甘,却被身旁的人暗自拍了拍手背,示意他别出风头。 “蒋伯伯,我刚来,看到怀冬病房里没有人,现在什么情况?” 任译是硬着头皮上。 他从小就害怕蒋祖成,之前有一次他和蒋怀冬约好了周末去他家玩,蒋祖成整整两天没给过他一个笑脸,搞得任译做什么都谨小慎微。自那之后,他看到蒋祖成是能躲就躲,别说像现在这样在他生气时主动开口了,就是见到蒋祖成,在他没看见自己之前也不会主动说话。 蒋祖成在愤怒的时候是听不进别人说话的,又或许他能听见,只是不想听见。 总之,他并不减弱声量,任译说出的话像是一个被抛出去但没人接的球,砸到地面后弹跳几下,就咕噜噜滚走了。 “问你话呢,你跟我说说什么叫有偏瘫或者失语的风险!” “我儿子前几天不是已经状况稳定了吗?今天突然变成这样是什么情况?你们医院有没有责任?!” 蒋祖成的喊声很响亮,他确实生气,且生气的程度都和吼声的分贝成正比。 本来蒋怀冬在他的地界出车祸就够让人恼火了,若是医院把他看好还他一个平平安安的儿子还则罢了,现在这样躺在 ICU 里半死不活的是谁的责任? “蒋伯伯……” 任译嗫嚅着,声音已经比刚才小了很多。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蒋祖成终于回过头,冲着任译吼了一句。 “老蒋,老蒋……” 走廊远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是孟冉,手里还牵着刚跟她从家里一起过来的蒋宗迎。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孟冉语气焦急,用眼神示意蒋宗迎在另一侧挽上爸爸的手臂,蒋宗迎照做。 “爸爸别生气了,现在还是哥哥的事情要紧。” 被挽住胳膊的蒋祖成脖子上的青筋仍在,说话的语气也硬邦邦的,但总归是比刚才好了不少。 “蒋怀冬转到 ICU 了,颅内有出血点,出血量很快就要达到手术指标。” 孟冉在来之前就已经了解到蒋怀冬的情况,医院有她的眼线,但她还是要装作不知道,让蒋祖成亲口说出来。 “那怎么办,达到手术指标要赶紧进行手术啊?” 说到这里蒋祖成就生气,被蒋宗迎挽住的左手一挥,在医生面前指过一排,不设防的蒋宗迎被他这道力甩得踉跄了几下,还好被身后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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