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校庆那日的小鹌鹑再次上线,只会窘迫,不会反怼。 谢琼楼走到她身边,微微侧耳问她,“看上他身上什么东西了么?” 笑声止住,温礼看着贺时序,思索间,听到男声平静而又轻狂,“再赢他一块表,送你,好不好?” 温礼今天被笑了两回了,虽说不带嘲讽的意思,只是好玩笑出声。 但谢琼楼话里,明显有为她“报仇”的意思。 温礼心里甜丝丝的,对上贺时序看向两人调侃的目光,温礼下巴一抬,颇有“仗势”架势,她娇俏应道:“好!” “……” 温礼是真不会打麻将,过年这段时期,家家户户聚在一起必备的娱乐项目,连董女士都能三缺一上去凑打一圈,她一窍不通。 连斗地主还是在宿舍的时候,齐潇拉她玩小游戏教会的。 贺时序领去的不是麻将馆,是一家私人别墅,地下娱乐区的棋牌室,宽敞明亮。 好像都是认识的人,男女都有,温礼见他们都和谢琼楼打过招呼。 她一个小白都算不上的纯新手,没上牌桌,有人搬了张椅子过来让她坐,她在边上看谢琼楼打。 四人的麻将桌,谢琼楼,贺时序,索菲娅,还有一个温礼没见过的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 打完一圈换人,替补能换的人也大有人在,温礼百无聊赖,注意力都在谢琼楼身上。 他身上萦绕着股淡淡的檀香味,手指骨节漂亮,四四方方的麻将牌在他手中轻捻扔出,温礼看得有些呆。 这样稳坐高台玉般的佛子,通吃三家,赢得贺时序直说他那个位置风水好。 谢琼楼也不生气,微一扬眉,语气悠悠,“人技术不够,总是喜欢怪天怪地……怪风水 。” “太毒了你真的!”贺时序被气笑了,拉着温礼评理,“礼妹妹,你说!是不是他那个位置风水好?” 温礼抿了下唇,轻声开口:“也可能是今天天气太热……影响你的手感……” “是嘛,和我技术有什么关系。” 贺时序刚应完,才后知后觉,这不还是怪天怪地,怪天气? “夫唱妇随啊你们两个。”贺时序一边调侃一边从腕上解手表,摘下来递给温礼,“愿赌服输!” 贺时序讲话一向跳脱,温礼已经习惯了,她刚伸出手,旁边一只大手把那块表接过。 男人指骨在腕间停留两秒,一块黑色表带表盘精致的机械表落在温礼掌心。 “戴我的。”谢琼楼说。 棋牌室空调充足,温礼穿身薄毛衣,还是感到掌心发烫,表盘那点凉意很快被手中热气化开。 贺时序挑眉,“呦”一声,“谢公子,占有欲别太强了。” 一截烟灰在男人指间被弹落到烟灰缸里,男人缓缓道:“希望输家的牌技也能强点。” 贺时序:“……” c!! 温礼不知道他们打的是多大的,那个叫索菲娅的博主给她扫了四位数的码。温礼推脱着,贺时序说没事,让她收,索菲娅的账算他的。 言语间听到贺时序答应给索菲娅买哪款限量新包,索菲娅输了钱反而兴高采烈,招呼着给温礼倒饮料。 看他们打了几个小时,温礼坐着腿麻,捧着杯橙汁上楼到阳台透气。 临近傍晚,温度降下来,冷风吹过脸庞,温礼盯着那一点一点走动的机械表盘。 还是感觉,好不真实。 她把橙汁放到阳台小桌上,单手去解表带,男声响起。 “带着呗,谢哥哥的可都是好东西。” 贺时序半倚在透明窗边看着她,“这一块,有价无市的。” 温礼转过头,继续起二中门口的那个话题,她小心翼翼开口问:“谢琼楼他高中,有女朋友吗?” 贺时序笑了声,摇了摇头。 他回忆道:“他那个时候,在弄什么人工智能的软件吧,谈恋爱对他来讲,没什么意义。” “倒是有不少女生追他,递情书送东西什么的。” 贺时序看见少女瞳孔一缩,又出声道:“但他其实,连女生的脸都记不太清楚,因为不重要,所以也不会上心。” 贺时序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那块劳上,有些感叹道。 “不过他对你……还真挺好的。” …… 情人节当天,物价飞涨,四位数的机票五字打头。 温礼用那天谢琼楼赢来的麻将钱买了14号和宁知薇飞京市的机票。 飞机落地。 不知怎的,今天的京市安检极严。 层层审查,身份证加人脸,出机场到地铁,核对数遍。 宁知薇新闻人的专业素养,让她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她对温礼说:“京市恐怕发生大事了。” “要么是大领导访京戒严,要么是出乱子了。” “……” 东皖和京市的冰雕交流采访参观,宁知薇只带了温礼一个实习生来,宁知薇工作能力很强,温礼跟着她边看边学。 一场交流结束,闲聊途中,温礼和宁知薇总算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社会新闻的记者崔娜,宁知薇发小,认识二十余载的好友,绘声绘色和她们讲。 一起情杀案。 女主分手后和新交往的男友在酒店等他下班约会,浴缸泡澡间,前男友从酒店衣柜里持刀出来,手起刀落斩向女人胳膊动脉。 崔娜还给她们放了遍现场的视频,白色浴缸里水被鲜血染红。一池鲜红中躺着赤身黑发的女人,女人一脸惊恐,眼睛瞪大,胳膊无力地垂在浴缸边上。 没人知道那持刀凶犯是怎么进去的。 宁知薇全程皱紧看完这段十几秒的视频,她咬了咬牙,“凶犯抓到了吗?” 崔娜摇了摇头,“听说还在抓。” 温礼身体发冷,她抿唇问道:“她还活着吗?” “医院还在抢救。”崔娜叹了口气,语气虔诚,“能不能救回来,就看天意了。” 宁知薇气到整个人都在颤抖,“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这种因爱生恨的神经病!” “可不是嘛。”崔娜缓缓出声,“还是在京市,‘天子’脚下惹乱子,且有的闹呢。” 崔娜说完,又提醒她们,不要在外面乱说乱传。 虽然几家小报已经提前收到消息传了出来,但毕竟事情才发生不久,人还没抓到,为避免引起市民恐慌,他们还要等尘埃落定再登新闻。 宁知薇点点头,说:“我们知道。” 她待会是要和发小崔娜一起走,一起吃住的,宁知薇问温礼,“小师妹,你晚上去哪里?” 温礼顿了顿,说:“去找……朋友。” 宁知薇察觉到她神情有些恍惚,关切问道:“你还好吧?” “怕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温礼看了看两人,京市东皖忙工作,不能常见面的发小,肯定有很多话要聊,她待着不合适。 少女扯出一丝笑来,“没事的知薇姐。” “我不怕。” “……” 说不怕是假的。 温礼坐在路边长椅上,没敢打车回酒店。 视频给她的冲击感太强烈了,她甚至没办法闭眼。 虽说反应迟钝,但有些情绪后知后觉上来,能折磨得人神经衰弱。 她和齐潇去玩密室,当时因为迟钝不觉得害怕,到回头睡觉的时候灯一关,一片黑暗,那些画面就被放大添以想象在脑海当中浮现。 温礼能连着做好几天的噩梦。 更何况今天离得这么近,人还没抓着,她回去恐怕给衣柜缠十几圈胶带都不能安心。 街上人来人往,温礼深吸一口气,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秒接通,那边的人没出声,温礼先开口,“谢琼楼,我来京市了,刚刚结束工作。” “你在哪里呀?” * 是司机老陈开车来接的她。 坐进车里,老陈递来一杯热咖啡,“温小姐,暖暖身子吧。” 温礼接过,道了声谢,听老陈说:“谢总在办公室,我先带您回万玉。” 一口一个“您”,老陈是能当温礼叔叔的年纪,她听着有些不好意思。 细看老陈,鼻子和陈沛安是长得有些像的,都是高鼻梁,气质也相近。虽说语气恭敬,但却不显谄媚。谢琼楼的司机,身上也带着股周正的清冷,说是领导也有人信。 车开到万玉楼下,老陈去泊车,另一个一米八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从一楼出来,来到温礼面前。 “温小姐,我是谢总的秘书秦深,请跟我来。” 夜晚的万玉大厦灯火璀璨。温礼抬头,最高顶上云雾缭绕,分不清究竟是高楼入云,还是被上空雾气遮住,一眼望不到顶。 温礼第一次来万玉,也是第一次对别人口中的“谢公子”有了实感。 是真的大楼主人,一生顺遂。 秦助理带她坐总裁直梯,刷卡上楼,电梯升到三十三层。 她坐在沙发上等,秦助理给她接了杯热水放在桌上,又端来一小块提拉米苏。 温礼看过去,最里面那间,应该就是谢琼楼的办公室。 只不过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到。 那杯热水喝完,门开了——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先走出来,紧接着是一个女记者,那男人温礼也认识,是东皖旅游局的一个大领导。 年前视察工作的时候,宁知薇负责接待,她和何雨橙还有几个实习生都打杂工,远远看到过。 温礼这种脸都刷不上的小实习记者,领导根本不会记得,他走前还频频回头微笑,出来后带着女记者,直直略过温礼下楼。 谢琼楼也从门里走出 来,他今天穿了身休闲西装,西装外套脱掉,里面黑色衬衣衣袖折上去两翻,露出截白皙手腕。 他换了新表,腕上块黑色表盘卡在腕骨正中间,温礼直观地感受到,男人戴手表的性感。 说不出的清冷禁欲。 她不自觉地抿了下唇,谢琼楼朝她走来,目光随意一扫桌上空杯,“水喝完了怎么不让他们给你倒?” 那块提拉米苏她没动。 “不合口味可以自己去挑,茶水间蛋糕点心种类挺多的。”谢琼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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