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要造反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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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这么累。电梯不断上升，周斐拢了把头发，感觉身心俱疲。尖头高跟的脚感不太对，周斐蹭了两下脚，判断应该有口香糖粘在鞋底，两脚一蹬就把鞋子踢开，赤脚踩在电梯里。脱掉的高跟像她的盔甲，歪七扭八倒在电梯的一角。周斐的防备也应声而下，今晚她不是虚张声势的周总，只是周斐自己。肩膀塌下来，身上酒味不好闻，周斐鼻子有些发酸。人生屈指可数的主动提起和周文州父女关系的时刻竟然是这种时候。她很讨厌主动提及周文州，因为会让她想起自己被周子逸他们围着喊“没妈的小孩儿”的回忆。眼前一片模糊，电梯到了。弯腰捡起沾上口香糖的高跟鞋，单手提起迈步回家。周斐心不在焉，直到赤脚走到门口才发现阴影处站了个人。 “啊！” 高跟鞋飞出去，落在那人脚边。 “这是送我的见面礼？” 高大身影边弯下身子捡鞋边开口。是他。蒋怀冬刚直起身子就被快步走来的女人撞进怀里。周斐的手揽在他脖子上，整个头埋在胸前，难以自控的眼泪决堤而出，尽数洇进男人上衣里。蒋怀冬愣住了，手下意识抚在她头上，“怎么了？” 周斐不说话，但他感觉自己胸前越来越湿。他从没见过她流泪。无数疑问和怨恨溶解在眼泪里。两人的姿势维持了三分钟。 “别哭了，把我衣服哭湿没衣服穿。” 胸前终于有动静，周斐狠狠抬头，眼圈水光粼粼。 “没衣服穿就光着！”语气狠戾，表情却没什么说服力。 “我进去脱掉给你哭。”蒋怀冬揽着周斐，另一只手提着袋子和她的高跟鞋。进入家里，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周斐一进屋就直奔厨房补充水分，蒋怀冬放下鞋后把袋子提进来。喝了杯水的周斐转头像换了个人，语气恢复做完就走的冷漠，夹杂着一点嘲弄，“高人舍得下山了？不是演得很起劲吗？” 蒋怀冬看着周斐，笑道：“本来是没有下山的打算，但被妖精破了童子身，秽乱净地，被逐出师门了。” 周斐睨着他，当然清楚妖精是谁，“何方神圣啊？破了高人金身，真是大善之举。” 蒋怀冬向前半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得不说，和他一来一回的打趣，周斐心情好了很多，又有心思跟他扯闲天了。 “近在眼前。” 她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主动缩近距离，二人间本就不多的空隙又被压缩，“这样呢，够不够近？” “够近。” 伴随声音呼出的热气都能被轻易捕捉。就在周斐以为蒋怀冬又要开始新一轮不痛不痒的拉扯时，他忽然毫无预兆地丢下个重磅问题。 “周斐，你喜欢我吗？” 周斐忽然笑了，把手捏在他下巴上，“蠢，白痴。” 蒋怀冬蹙了蹙眉，又听她道：“不喜欢你，我爱你，蒋怀冬。” “你说什么？”蒋怀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爱你，听清楚没有？我，爱，你。” 周斐揽住他的脖颈，把头靠近他耳边。心脏变成了茧，无数只亟待破茧的蝴蝶以不同频率扇动翅膀，带起心脏强而有力地波动。巨大惊喜后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 “你是认真的吗？周斐。”他迫不及待地看她眼睛，“你是认真的吗？” “我是。” 周斐非常确定这件事，即使在承认的时刻还有另一只手扯着她想起另一个人。 “你都因为秽乱之事被赶出净地了，我不得不收留你。”她强迫自己专注眼下。蒋怀冬笑得弯起了眼，猛地把人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怕她下一秒就反悔。 “我也爱你，周斐，我爱你。” 贪婪享受着拥抱温度的周斐把脚踩在他脚上。蒋怀冬这才注意到周斐是赤脚的。 “怎么没穿鞋？” “累。”想起这一天的行程，她从身体到精神的疲惫。 “抱我去洗。” 周斐张开双臂，蒋怀冬顺势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浴室开着橙光，暖洋洋的流水在他手指滑过，流在她脚上。 “累就少穿高跟，之前看你总穿还以为你不会累。”蒋怀冬边撩水边说。周斐享受被伺候的待遇，大腿搭在他腿上，脚踝也被打上泡沫。 “之前是不累，左右也是玩。但现在不一样，在公司要压住那帮老油条，穿休闲鞋没气势。” 蒋怀冬失笑，不知道她的这些理论是从哪来的。闭眼享受的周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刚才提的袋子里是什么？” 93 巧言令色浴室温度不低，肢体触碰在橙黄光线下更显旖旎。 “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周斐把腿搭在他大腿上，伸脚撩着浴缸的水。蒋怀冬闻言控住她撩水的腿，扯过一旁毛巾包住擦了擦。 “到沙发上等我。”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周斐坐到沙发上时，蒋怀冬拎着一袋东西朝她走来。 “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 “坐好，现在给你看。” 蒋怀冬在周斐注视下从袋中取出个盒子，周斐熟悉的包装，信托被停前她经常光顾的卖鞋品牌。周斐扬了扬眉，“你买了鞋？” 蒋怀冬没看她，单膝跪地拆掉包装后拿出一双黑色的红底高跟，一手把鞋托在手里，另一手扶着她小腿固定。周斐顺着他的力道伸腿，脚踩进鞋里大小刚好。 “大小合适，不过为什么你买个鞋还搞这么神秘？还以为你又……” 有之前的意外求婚在前，周斐还以为这次他又会拿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蒋怀冬依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托着她小腿观察鞋的大小和样式，自顾自说了句，“果然合适。” “喂，听没听到我说话。” 男人目光从鞋子移到她脸上，“不堪回首的一段记忆，你确定要继续深究？” 两人都清楚说的是大吵一架的那晚。 “所以，你去哥斯达黎加真是因为被我拒绝了？” “是，但不全是。” 蒋怀冬和她说了项目被收购的事。作为和他同居过一段时间的舍友，周斐也清楚这人有多在乎他们的项目。原来还有这层原因，怪不得他会做出那种行为。对当晚的事有些心虚的周斐移开目光，以开玩笑的口吻宽慰道：“也是美事一桩啊，起码证明你们努力没白费，市场认可度很高。” 说到这，蒋怀冬自嘲一笑，“确实，梦想没实现，但比人财两空还是幸运许多。” 周斐好奇地问了下他到手的金额，蒋怀冬报出了一个让她都有点惊讶的数字。 “果然是知识的力量啊。” “是知识和运气的力量，而且运气占大多数。” 蒋怀冬并不觉得自己和那些仍在挣扎或已经失败的团队比有什么显著优势。当初选择 npc 生成这个赛道也是意外，或许晚一个月，甚至晚一周都有可能是截然不同的结局。蒋怀冬低头陷入沉思，周斐一眼就看出他的失落，她明白她创业是想做成些什么，而不是简单的拿钱走人。她用食指勾起他下巴，“很谦虚嘛蒋怀冬。” 回忆中断，蒋怀冬抬头看她。对上她调笑的眼，他也明白她转移注意力的用意。 “你更喜欢谦虚的蒋怀冬，还是不谦虚的蒋怀冬？” 好问题。周斐上身向后靠在沙发背，一支小腿还在他手里。 “有点忘了不谦虚的蒋怀冬是什么样子，让我对比一下？” 被男人把在手里的小腿抬起，穿着他送的高跟的脚轻踏在他肩膀。不疼不痒，但气氛莫名火热起来。多亏男人保持着半跪地姿势，周斐能轻而易举地完成这个动作。 “你想怎么对比？” “看你有多少诚意。” 两人对视，心照不宣在视线交集处擦出火花。蒋怀冬勾唇，“我倒是诚意十足，你呢？”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周斐穿着高跟的脚自肩膀一路下滑，泛着真皮光泽的鞋尖轻点过锁骨，前胸，还有一路下滑的趋势。鞋底即将踏在重点部位的前一秒被人用掌心拦住。男人道：“看来你没什么诚意。” “我以为这是很有诚意的表现。”周斐笑着看他。作乱的小腿被放下，半跪的身子支起，男人一手抚在周斐脸侧和她接吻。吸吮含弄的唇辗转间引出火热。蒋怀冬极尽所能地把所有未能宣之于口的感情倾注在这个吻里。夜色寂静，周斐客厅的温度不断攀升。一吻毕，男人嗓音低沉地在她耳畔开口，“……这才叫有诚意。” 周斐微微侧头，两人鼻尖都要抵在一起，呼吸交融。周斐的手攀在蒋怀冬肩膀上，边盯着他眼睛边凑近，“巧言令色，居心叵测。” 在她即将吻上他唇时，男人忽然起身，带起的气流扑在周斐侧脸上。这什么意思？ “说得有道理，所以不巧言令色，聊点真实的。”蒋怀冬起身，伸手递向坐在沙发上的周斐。 “什么算真实的？”周斐也伸出手，蒋怀冬借力把人拉起。 “比如说……你今晚流泪的原因。”蒋怀冬牵着她的手走向书房，两人在书房落座。 …… 周斐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忽然间发展成这样。下身反应相当明显的蒋怀冬一脸正经地看她，火热的旖旎氛围瞬间变成严肃座谈会。 “说说吧，为什么哭？” “因为想你。” “不诚实，罪加一等。” 怎么又变成审判会了？ “我有什么罪？” “你说呢？”蒋怀冬看着她，伸手从一旁拿出支笔。昏黄的木屋，出尘的男人，殷红暧昧的字迹。周斐瞬间联想到自己在他上身写字的前尘往事。 “那你打算怎么罚我？” “坦白从宽，告诉我实情可以酌情处理。” 周斐难得地有些尴尬，两只手不自觉缠到一起摩挲着光滑的甲面。怎么回事？跟眼前这人体液交换都几次了，谈起正经事来反倒有些微妙。 “今天公司开会，我和曲岚……” 周斐把今天的事草草概括，早上在机场和蒋恒舟的事被一笔带过。 “所以你的目标是干掉你哥，方法是通过在分公司做出成绩让周文州看到，而引入系统进行数据化是你的第一步？” 蒋怀冬很快总结出她的想法。周斐点头。 “你做的没错。老一套经验主义的实用性在数字社会正在迅速缩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