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看不惯周子逸。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陈乐表达谢意后把话题引到自己投资那家二奢店上，话里有意无意地试探周斐参与投资的意向。 她就知道陈乐找她不会只是道谢，在听过她的介绍后周斐笑笑，表示愿意投笔钱入股，回头把合同发给她就好。 “小斐，今天先这样，以后常联系。” 周斐把陈乐送上车，陈乐的笑脸消失在升起的车窗后。 “姐，周总不是说这事别和他妹妹说吗？你这……” 周铭家司机是陈乐表弟，他看到周斐的脸，又从后视镜里看看陈乐，一脸纠结。 “我没说周文州的事，找她是聊我的店的投资。” 陈乐头向后仰靠在座椅上，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毕竟周铭还在周文州手下做事，她也不能为了感谢把周铭搭进去。 “她来找你干嘛？” 陈乐人一走，杜祈悦就走到周斐身边开口打听。 “她开了二奢店，问我要不要入股。” “三环边那个吗，她开的啊？” 杜祈悦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听说了，开业挺隆重，还请了几个小明星热场，生意好像还不错。” 陈乐那边很快发来合同，似乎早有准备似的。周斐把合同转发给律师，确认没问题后就把钱转到指定账户。 离婚后这段时间，周斐从大平层搬出来，在杜祈悦楼下买了新房，平时日程也高度同步，经常在知味斋一看就是一天。 知味斋的生意依旧不温不火，但凭借还不错的口味已经可以留住一波固定客户。 “这帮人怎么又来了？这周好像前两天才见过。” 周斐和杜祈悦站在二楼天井，周斐扬了扬下巴指向一楼某桌。 “不用管，送钱来的。” 周斐微微扬眉看向杜祈悦。 “都是任译的朋友，一波人轮着来吃饭，跟打卡上班似的，有病。” “任译？” 听到任译时周斐愣了一瞬，马代回来后，已经有小半年没再听过这个名字了。 “嗯，就蒋怀冬那朋友，这人是真有病。”说到任译，杜祈悦的话明显多起来，“之前不是跟你说他不回消息吗？那天他跟蒋怀冬一起过来碰到我之后像被人夺舍了似的，开始主动联系我了。” “那你呢？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杜祈悦认真想了想，“没有之前在马代那么上头，但还是比朋友好一点吧。” “毕竟除了你以外，没有哪个朋友这么爱上赶着给我送钱了。” 杜祈悦用了调笑的口吻，两人相视而笑。 “不像你啊杜祈悦，之前不是一看见人家是 MIT 就迷得不行吗？”周斐调侃她。 杜祈悦哼了声，“林洁那事算是让我看明白了，江大不止有蒋恒舟，还有庞晓宇那样的货色，一想到这，我就觉得看这些东西太表面了。” 杜祈悦从不避讳在周斐面前提起蒋恒舟，反而在两人离婚后她提起他的次数还更多了。 两人离婚前，杜祈悦一口一个“废太子”的打趣着，离婚后，在杜祈悦这蒋恒舟反倒拥有了原本的名字。 周斐一开始也不适应，但在杜祈悦的没心没肺下，她也从心里逐渐接受了自己和蒋恒舟离婚的现实，杜祈悦美其名曰“脱敏疗法”。 “说到蒋恒舟，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婚之后商场混得风生水起，据说蒋祖成带他参加各种会的次数比原来多多了。” 杜祈悦翻了个白眼，周斐有意回避蒋恒舟的现状，但她可一直盯着。 “哦，还有他那个弟弟，不也是 MIT 的吗？结果又是撬自己亲哥墙角又玩消失的，也是个奇葩。” 杜祈悦越说越来劲，转过来看向周斐，“你说，哪有好人啊？” 周斐的唇角本还勾着，在她提到蒋怀冬时，笑意逐渐转为若有所思。 是啊，这段日子里她都忘了还有蒋怀冬这么一号人，如果不是杜祈悦提起，这人几乎就蒸发在她的生活中。 杜祈悦还在耳畔振振有词地批判男人们，周斐却在这时忽然发现之前一直没想通的逻辑有逐渐明朗的迹象。 “等等。”周斐打断她，“你还有任译联系方式吗？” 杜祈悦一愣，不知道她所为何事，“当然啊。” 她拿出手机，一打开微信就是任译转发的消息。他转了一条露营地宣传文给杜祈悦，并配文：周末有空没？一起啊。 杜祈悦自然没回，用她的处事方法解释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任译之前不回她，她也要双倍地冷落回去。 杜祈悦眼看周斐在自己手机屏幕上打字，等她拿回手机时，周斐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周斐！你干什么？你搞我呢，我这冷暴力才一半给我破功了！” 周斐拍拍杜祈悦的肩安抚道：“我有正事要问，帮帮忙。” 周日来得很快，杜祈悦授周斐之意赴约，任译叫了不少朋友，但杜祈悦是唯一一个和他同车来往的。 杜祈悦穿了身休闲装，任译看到时眼睛亮了亮，“跟你平时风格很特别。” “怎么特别？” 任译一句“特别好看”本来要脱口而出，但被他生生止住了。 跟女孩儿说漂亮话是他的本能，但这段时间来，他忽然觉得杜祈悦不想听这些漂亮话。 “特别……特别。” 杜祈悦在系安全带转身时翻了个白眼，但再转过来时变戏法似的换上笑脸。 “我很少去露营，还挺期待的。” “是吗？我之前去过几次，感觉还可以，这次一起试试。” 露营一整天，杜祈悦都一改线上的冷漠，对任译有问必答，甚至多次主动提起他感兴趣的话题，任译有些受宠若惊。 “你让我打探的我全问到了。” 露营结束，杜祈悦上电梯直奔周斐家。 “跟这人套话连中级招都用不到，套两句就全说了，很不聪明的感觉，他怎么考上 MIT 的？” 杜祈悦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任译的嫌弃，本来周斐交给她这个任务后她还认真准备了一番，没想到毫无用武之地。 “跟你猜的差不多，蒋怀冬在马代搭讪就是奔着你去的，任译也是受他指使上的岛。” 事情和她料想的差不多，周斐边听杜祈悦补充细节边握拳。 周斐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杜祈悦，杜祈悦惊讶地张了张嘴。 “你觉得他和蒋祖成是一伙的？” 周斐点点头，今晚才终于想清蒋怀冬异于常人举动的隐藏目的——他是和蒋祖成一条战线里，想让他和蒋恒舟离婚的。 61 让你体会体会被戏耍的滋味 蒋怀冬刚忙完融资事宜就接到任译的来电。老郑受人举报，连带着蒋祖成都被叫去谈话。 接到电话的蒋怀冬直觉这事和蒋恒舟有关，签完合同就订了最近一班航班飞回江城。 飞机落地，蒋怀冬边联系蒋恒舟边往停车场走。电话没打通，蒋怀冬握着手机，若有所思地走向航站楼出口。 “滴滴——” 一辆纯白的帕拉梅拉在他面前按了两声喇叭。 蒋怀冬记挂着他哥的事，抬头扫了一眼，对鸣笛声并没在意。 “蒋怀冬。” 帕梅随着他的脚步怠速前进，在他看过来时，车窗下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周斐坐在主驾叫他名字。 “上车。” 周斐与他对视，偏了偏头示意他上来。 蒋怀冬没想过会在这遇见周斐，得知蒋恒舟离婚消息的当晚他就做好了和周斐此生不相见的准备。因为周斐不是好骗的糊涂蛋，想清楚真相对她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站那干什么，要我亲自接你上车？” 副驾门在他面前打开，蒋怀冬还是上了车。 “最近去忙什么了？” 安全带刚扣好，周斐的问题就抛过来。 “项目融资的事，你……” 蒋怀冬的提问被打断。 “吃饭了吗？” “没有。” “那陪我吃饭。” 车在餐厅门口停下。下车后，周斐的脚步始终快他半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定好的位置。 餐厅氛围很好，周斐选的位置靠窗，往右看是车水马龙的江城主干道。 对坐的周斐偏头点餐，蒋怀冬的视线落在她朝向他的半张脸上。 “周斐。” 点餐结束，蒋怀冬终于开口。 “嗯？” 周斐抬头看向他。 “你……” 蒋怀冬顿了顿。他的疑问很多，比如她和蒋恒舟是怎么收场的，她为什么出现在这，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她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和蒋恒舟离婚了。” 在他选择问题并措辞的间隙，周斐直直看向他，对他说。 “该祝你离婚快乐？” “果然没心肝。” 周斐突如其来的坦诚让他动作微滞，嘴角的笑都僵了一秒。 “这你不早就知道？”蒋怀冬若无其事地笑着看她，“阳台那晚你说过。” “我说过什么？” “你说我真是没良心，挑拨亲哥和父亲的关系，还要拉着你隔岸观火。” 两人笑着，话里都藏着待发掘的含义。 “你还记得？” 那晚周斐不仅骂他没良心，还甩了他两巴掌，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巴掌和那个诡异的吻。 “当然记得，人生第一次，相当难忘。” “人生第一次？” 周斐重复了一遍字眼，嘴角弧度又扩大几分，“你说是巴掌还是吻？” 蒋怀冬扬了扬眉，周斐的态度让他诧异。她不打算告诉她来找他的真实含意，却话里话外提起他们的事。 “都是。” 此话一出，抱着看戏心思的周斐也愣了一秒。 “哦，你是初吻，那不会还需要我负责吧？”周斐下一秒就恢复如常，她不信他的话，语气里满是调侃。 “你想负责吗？” 点的菜正陆续上桌，周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向晚餐，“我这不正在负责。” “我就值这些？”蒋怀冬目光扫视了一圈又抬头，评价道：“太廉价。” 周斐笑笑，对他这句不满的反馈不置一词。 “说说你最近在忙什么。” 晚餐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开始，周斐没有和他讨论蒋恒舟的意思，他对周斐婚姻的结束选择闭口不提，两人一言一语聊起蒋怀冬的创业项目。 一顿饭结束，音乐的暂停也给这场虚情假意的饭局画上了句号。 “饭吃完了，聊聊你为什么找我？” 蒋怀冬率先开口。 周斐伸出只手支在耳侧，眼含笑意地看他，“先说说你觉得为什么。” “我脑子不灵光，想不出为什么。”蒋怀冬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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