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暗道不妙,抬腿打算开溜。 记分员一个健步冲过来,压住我,“晓晓,你还想跑去哪?” 不巧,猎户跟泥腿子也来了。 他们联手把我压去驴车里,猎户驾着自家的驴车就赶往镇上。 驴车停在路边,猎户从兜里拿出个信封,扔在我面前。 我见到那信封,脸色变得煞白,只因那是我父母寄的信,里面还写了接我回城的时间。 我知道自己完了,内心反而越发平静。 抬头看向他们,单刀直入地询问,“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 泥腿子最先忍不住,道出目的,“老子只想娶你为妻,就这么简单。” 猎户表达自己的想法,“我跟他一样,也想娶你。” 村霸霸气发言,“有我罩着你,吃香喝辣不好吗?” 记分员目光幽然地直视我,“跟了我,你再不必为工分发愁,这样不好吗?” 我忽觉得讽刺,他们自始至终,皆不明白我要什么。 我从头到尾想要的,仅仅是回家两字而已。 我迟迟没等来回城,反倒等来了婚礼。 婚礼的对象,还是四个男主。 我回不了家,只能留在这遭他们欺负,但我不愿意,我选择跳河,来终结一切。 我没法回家,也无法逃脱。 他们将我困在这无尽牢笼,成为他们的顽物。 耳边,依晰传来永恒的执念。 “晓晓,你将永远属于我们。” 第1章 肖南回二十岁生辰这天,是很寻常的一天。 青怀候府人丁稀落,统共也就那么几张面孔,热闹自然是没有的,不过老管事一大早就吩咐后厨做了肖南回最爱的辣子宽面,就等她一起身便送过去。按以往,用过面后将军便会送上礼物,逢战事的时候这礼物便是在军营里送出去的,若不然便是在府里的小院。 肖南回的生辰在四月初九,这是阙城茶梅开的最好的时候。在小院接了礼物,肖南回便会说起城南永业寺的金茶梅开的盛极,邀请将军一同去赏。将军便会交代老管事备下马车,并言及傍晚时分回府用膳。 将军不善饮酒,但这一晚的饭菜向来是要佐酒的,将军会要一坛梨花白,但肖南回会悄悄吩咐换成云叶鲜。云叶鲜味浓不易喝醉,但将军仍是年年会醉,醉后拉着肖南回在月光下说些什么,直到肖南回吩咐管事将人扶下去安置,这一天就算过完了。 肖南回睁开眼,头顶上那缠枝纹的帷幔看起来都活泛了不少,透着一股子蠢蠢欲动。 自十四年前来到青怀候府,每一年的生辰她都是这么过的。 十几年了,她还是这么期待这一天。 等到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她会开始新的倒数,期望来年这一天的到来。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样的岁月一直如此下去。 肖南回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伯劳那丫头向来不会起这么早,不到日上三竿断不会爬起来,府上没什么丫鬟奴仆,洗漱更衣她都是一个人解决,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比往年都要早,天气暖和地令人昏昏欲睡,肖南回心满意足地吸溜着面条,时不时瞄一眼门口的方向,心下寻思着为何还未看到杜鹃的影子。 杜鹃是肖准的大丫鬟,性子比伯劳不知好多少,府里大事小事她都理得清,算得上半个管事。 往常这时候,杜鹃便会带着礼物来找她了。 一个走神,辣子呛进嗓子眼,肖南回咳了起来,抓起一旁的茶壶猛灌几口水,泪光模糊中看见一个影子从远处走了过来,可却不是女子身段。 老管事陈偲快步从庭院那头走过来,匆匆行个礼,低声道:“侯爷传话来,说是圣上一早召见,让小姐不必等。又说营里的事今日歇一天,小姐不必过去,可自行安排。” 左一个不必,又一个不必,肖南回压下嗓子里的咳意,连带着把疑惑也咽回肚子里。 “多谢陈叔,我用过膳后去趟燕扶街,义父若回来了,你便差人来唤我。” 陈偲颔首退下,肖南回盯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半碗面条,突然间就没了食欲。 今年她最喜欢的这幕戏,没按着话本走啊。 第2章 春末夏初的阳光暖洋洋的,舒服地让人生不出干活的力气。 肖南回在大街上百无聊赖地闲逛着,今天不是什么佳节吉日,街上除了惯常做生意的贩子,人并不是很多。 她左看右看,只挑了几个甜柑用纸包好,便向燕扶街走去。 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更没什么闺中密友。 她刚满十岁那年,青怀候架不住都城里显贵人家的好奇心,带着她去参加了烜远公家小公子的满月酒。一众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学着大人模样品茶赏花下棋,可惜那些她样样不懂,只能在远处木讷地站着。结果不知从哪钻出个男娃娃,摘花“调戏”尚书之女,本是“打情骂俏”却被肖南回看成“欺男霸女”,一个弓步出拳,将烜远公的二公子打掉一颗门牙。 从那件事起,肖准便不太带她去这种场合了。 自然而然,她也再没什么机会接触那些个闺阁中的大小姐们。 肖南回初时是有些委屈的,但到底心性转得快,渐渐便也乐得如此,那些教她打拳的师父们好打交道的多,就连照看马匹的马夫看着都比那天花园里的人顺眼。 时间久了,她对世家公子小姐的印象便停留在了那天烜远公的后花园里,日后只要看到华服公子、美衣少妇,便会由心底而生一种敬而远之,想克制都难。 练剑练枪练骑射,她的日子繁忙的很,闲暇时间本就不多,其实很好打发的。 前几年跟着肖准四处奔波,肖南回在军营也混到了队正的位置,她做官的心气不高,就女子还是武将而言,她已经十分的满足了。只是一有官职在身,就算没有战事,她也要时不时地往阙城城北外的营里跑上一遭,上一次来燕扶街找姚易都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姚易是望尘楼的管事,望尘楼是燕扶街有名的花楼,里面的名妓名倌艳绝天下。 要说这望尘楼的创建者也是个随性之人,自第一家望尘楼在赤州开起来,楼里的第一条规矩便定了下来:楼中花魁名伶皆不必画押卖身,做事全凭自愿。客多的每月可多分金银,客少的便自付开销,日子久了留下的都是个中翘楚。没有被逼迫的强颜欢笑,客人也玩得格外尽兴,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销魂窟、忘忧林。 方便起见,肖南回穿了男装,她容貌不似一般女子柔媚,身量又高,倒不需多加修饰。 此时还不是花街最热闹的时候,美人们都还在帐子里补眠,楼里都是些扫洒仆役,忙着清理昨夜疯狂留下的一地狼藉。 肖南回大咧咧走进场的时候,倒是也没人拦他,大家忙着各自的事情,眼都懒得抬。 肖南回张望着,在忙碌的人群中寻找着那个最忙碌的身影。 “姚易!” 不远处的柜台后,一身长袍的青年转过头来,一张圆脸上嵌了一双怨念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最终落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肖南回挥动手臂,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望尘楼后院偏房里,新鲜摘下的花束被分类堆在各处,等着用做楼里美人们的点缀之物,肖南回对花粉有些敏感,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就不能换个地方?” 姚易面前摊着五六摞账本,一手打着算盘,一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什么事?说完赶紧腾地,我这忙得要死。” 肖南回早就习惯姚易这欠揍的态度,解开皮绳打开纸包,露出里面黄澄澄的橘子:“没事,正好得空就来看看你。” 姚易看一眼橘子,算盘依旧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我怎么不信呢?是不是营里那帮土鳖又给你气受了,你杠不过他们才跑到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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