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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人。可惜我太小了,救不了她......这是她在世上最后一件东西了,你若也想她便留着吧,权当是个念想。” 安律看着金豆儿,对方的年纪其实也就比他小几岁的样子,但身量却矮了不少,这是长期干重活、却吃不到什么有油水的食物才会有的样子。 他自己也过过那样的苦日子,但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金豆儿没有留意对方微微变化了的眼神,下意识答道:“就......看你一个人出了楼,便跟着送菜的李伯过来的。” 那就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吧。 安律踉跄着站起身来。 丁未翔下手很重,他胸口仍隐隐作痛,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将那翠绿丝帕小心叠好贴身收了起来。 “金豆儿。”安律低声唤道,声音有种兄长般的柔和慈爱,“到我这里来。” 金豆儿有些怔然地看着安律,眼前的人长得本就和安韵有几分相似,先前表情生疏自然有些令人胆怯,如今流露出温和的一面,便教他想起从前安韵对他说话的模样。 金豆儿的脚不由自主地向这哥哥般笑容的男孩靠了过去。 安律张开怀抱将他揽入怀中,声音低沉地像是一曲哄小孩子入睡的童谣。 “谢谢你为我姐姐做的一切,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金豆儿原本快要闭上的眼蓦然睁大,随着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身体中流走,他的瞳孔渐渐扩大开来,像是两个空落落的洞。 安律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我一人便足够了,你安心去吧。” 第28章 夕阳西下,天地间万物昏黄、影子狭长。 穆尔赫渡口旁的最后一趟渡船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便要启程了。 湍急流淌的昏河已没有浮冰,雨季过后浑浊的河水正在慢慢变得清澈。肖南回望着那暮色沉沉的河面,一时有些感慨。 数天前,她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如何也想不到竟会在短短时间内经历如此多的波折。 身后不远处,郝白将那李景生捆好安顿在船上后,走下船来与众人告别。 “此行得完成家中族老所托,还要感谢各位相助。今日再次分别,便不知何时才是再见之日了。” 钟离竟轻轻回礼,礼数做得是十足的漂亮。 “有缘自会再见。只是不知再见之时,当称呼公子哪方称号呢?” 郝白爽朗一笑,牙比脸倒是白上几分:“在下本名瞿墨,只是家中很早便定下规矩,在外行走不得使用本名。郝白乃是在下行走江湖的名字,各位日后还是唤我郝白便可。” 肖南回在一旁听得偷乐。 墨这字起得好哇。毕竟生的那样黑,怎么好意思叫“好白”呢? 郝白似乎察觉肖南回的表情,目光悠悠转了过来:“不知下次见面,在下是要称呼姚兄公子还是姑娘呢?” 肖南回瞬间正色:“郝公子说笑了。在下的名字虽不似姚公子那般传神,但也不至于让人听成是个女子姓名。” 肖南回知道,对方一介医者,要知自己是男是女还是易如反掌。只是这厢打死也不承认罢了。 江湖之中,谁还没层皮面呢? 郝白眨眨眼,故意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做作地捂着胸口:“想不到姚兄竟是如此看我。想我出生时确实是黑了些,但也不至于用个墨字。奈何名字是爹娘所赐,实在推诿不得,可我内心还是欢喜别人唤我郝白的,与人结交也都是用这个名字,万万没有欺骗之意。” 哼,狡辩。 肖南回微微一笑,准备“送客”:“郝公子不必同我解释,咱们这一路虽然坎坷,但也算是圆满,便权当是结了个善缘。日后......” 肖南回本想客气说句山高水长、后会无期的话,不料对方却接过话头顺杆爬起来:“日后定是要去阙城好好拜访姚兄,到时候姚兄可莫要忘了我。” 真是厚脸皮。 没成想,对方竟然下一秒真的厚着脸皮开口了。 “还有一事,虽是不情之请,还望姚兄多多帮衬。” 肖南回一脸警惕:“何事?” 郝白指了指不远处和伯劳一起溜达的吉祥、花虬:“在下此去归乡急的很,万不能像来时那样悠哉。渡口买马不易,可能又要耽搁些时日,想请姚兄割爱借马一用,待我抵达家中后,定想办法尽快归还。” 借马? 肖南回有些为难:“倒不是割爱不割爱的问题。我这马脾气有些不好,外人恐怕不大好驾驭......” 眼瞅着郝白的脸便垮下去,渡口最是往来繁杂,大家都行色匆匆,确实少有人可供相求,她犹豫一番还未开口,冷不丁一个声音淡淡插了一句。 “姚公子那小厮不是还有一匹马?不如先借了郝公子。” 肖南回瞥了钟离竟一眼:“花虬不在,伯劳骑什么?” “伯劳小兄弟可以骑姚公子的马,姚公子若是不嫌,可与我同乘一车。我们都走旱路回阙城,应当是顺路的。”说罢顿了顿,好死不死地又加了一句,“在下的马车绝对宽敞,姚公子可以放下顾虑。” 教他这两头一堵,肖南回如果拒绝,倒显得她十分小气计较。 对了,还有秘玺。 横竖她还要看着那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若真让那人独自待在车上,真搞不准对方到时候是不是会耍花样。 她可比不得那些个七窍玲珑心,还是用自己的眼睛盯着的好。 “也好。”肖南回点了点头,略微交代了一番,便将花虬交给了郝白。 郝白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末了偷偷塞给肖南回两个大盒子,说是谢礼。 待他安顿完马匹,时辰刚刚好。 渡船缓缓驶离岸边,郝白那惹眼的一身白衣在船尾亮闪闪的,最终也消失在河对岸的方向。 河岸上来往的商旅在这最后一艘船离岸后,便散的七七八八,只剩零星几个在收拾码头上的缆绳。 丁未翔将重新套好的马车赶过来,欲搀扶钟离竟上马车,碰到对方的手时顿了顿。 手下肌肤冰冷似雪,他下意识去探脉象,却被对方躲开。 “无碍。” 丁未翔的脸可以用大惊失色来形容,但那人不让他碰,他便不敢越雷池半步,只得单膝下跪请罪。 “属下没能顾好主子,实在罪该万死。” 钟离竟只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并不会追究。 这人就连生病面上也没多大变化,只那双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恹气。 此时伯劳也已上马,肖南回抱着郝白给的盒子走近前来,刚想说自己占用人家马车,一路上要添麻烦了,就接到丁未翔两道刀子似的目光。 肖南回脸上的笑僵在那里,将还没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钟离竟已经钻进车厢内,丁未翔又狠狠看了肖南回两眼,从另一侧翻身而上,再也不看她一眼。 肖南回挠挠脑袋,只得自己爬上了马车。 车厢内安安静静,显然是隔音密闭做的良好,四下干净整洁,半点多余的东西也瞧不见,钟离竟坐在靠左的位置,轻阖着眼,听她进到车厢里,也为多说一句话。 马车动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他们要尽快赶在天色全黑前到达霍州边境,中途估计不会再停车了。 透过窗子的光线渐渐由暖转冷、黯淡下来,车厢内一时安静,肖南回坐在那人身边,有点不习惯这种奇怪的氛围。 她脑海中闪过方才夺取秘玺时的情形,有些没话找话地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没杀安律?” 钟离竟与她之间隔着一个软垫的位置,虽只看得半个侧脸,却也能领会到那标志性的波澜不惊。 这问题没头没尾,但他答得很快,像是根本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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