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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的声音放一放,问出了一早就生出的疑惑。 “陛下今日为何召臣前来?” “为解你困惑。” 解她困惑?她现在比之前还要困惑啊。 她突然想起来,她曾将安律身上发生的奇怪事一五一十告知于他,而对方似乎并不惊讶。 联想起在别梦窟的经历、石室中的对话,他和安律有着绝对相似之处。安律得到的只是一朵开败了的曼陀罗花,而他才是那永夜中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色花海。 归根结底,皇帝对这一切诡异的事绝非一无所知。 “陛下是一早便知道那安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 “不知道。只是猜测。”那声音停了片刻又响起,“你觉得,孤和他是同一种人?” 她对这人的敏锐感到心惊,又几乎立刻便摇了摇头,可随即便意识到对方并看不见,只得开口道:“臣怎会这样想?他已经入魔了,怕是没救了。” “成魔不过需要一点执念罢了。是人都会有求而不得的东西,是人便都会成魔。” “那陛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便想问皇帝:是不是也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临到嘴边突然有所醒悟生生将问题咽了回去。 “是臣多言了。” 最近只要是和皇帝单独相处,她就觉得这对话常往危险的方向发展。 石室中的一幕便是对她的警醒,提醒她对眼前的人要保持距离。 然而下一秒,身前的人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突然停住,随即转过身来。 她吓了一跳:“陛下......” 他却没说话,只把手翻开递到她面前。 那掌心正中破了个口子,是那瓷瓶碎片割破的痕迹。细看,底下还有些许开始淡去的伤痕。 那是他救她时留下的伤疤。 肖南回心头那点刚浮上来的那点疏远之意,就这么被击垮了。 暗自叹了口气,她举着火把小心检查一番,确定那伤口里没有留下碎瓷片,又熟练地扯了干净的布条包扎伤口,他也顺从地任她摆弄,倒像是此次劫后余生留下的默契。 “陛下千万莫要再流血,丁中尉若是知道了,臣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他方才为难你了?” 她如实道:“倒也没有。”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是臣自己心生愧疚。” 话音落下,她已经系好了结。 那人将手收回,两人又恢复了先前三步远的距离。 静立片刻,皇帝转身继续向前,她也跟了上去。 肖南回跟在夙未身后,就这么在黑暗中沉默地走着。 直到前方的夜风吹进来,将新鲜空气和他身上的味道送进她的鼻间。 柔和的月光依稀从出口透进来,正映在他停住的背影上。 “孤不喜欢肖卿总是走在身后。” 她腹诽一阵,寻思着这路也快要到了尽头,为何先前不说,非要到了现在才说。 “方才那密道太过狭窄,臣不好越过。如有下次,臣定会走在前面为陛下引路。” “为孤引路的人有未翔一个便够了。”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先前便有过的那种忐忑又涌上心头来。 还没等她回过劲来,那人却已转过身去,向着夜色而去。 “无妨,这外面山高水阔,断然不会令肖卿连与孤并肩的方寸之地都容不下。” 肖南回站在原地停住了。 皇帝的话在她心底转了几个圈也没能盘旋落地。 她想弄明白这话中深意,可又觉得不过是些胡思乱想罢了,纠结了片刻,还是迈开脚步踏入夜色之中。 第92章 岁末将近,这一年很快便要过去了。 大雪过后便是岁寒,雪停之后的碧疆又起了北风。风从三目关的关口吹进来,常常从白日呜咽到子夜。 孙府修建得十分稳妥,北面的墙比南面厚出几寸,冬日里的寒风半点透不进来。但肖南回有时夜半惊醒时,仍常常以为自己还在那郊狼环绕的荒漠之中,往往起身掌灯后才能回过神来,复独自一人在窗前坐到天明。 她的伤好的很快,不多日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她数次想着立刻拍马赶去碧疆与肖准汇合,可一来肃北接连拔营,她可能前脚按照军报找过去,后脚对方却已经不在原地。二来,她如今正经有官职傍身,归营后按规制掌三部军马,再也不是从前一名小小伍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未能找到合适的由头前,她也不好擅自行动。 这三来便是,皇帝以养伤为由准她暂时不必归营,却派了两名亲卫给她,言明是规制所定,不得拒绝。她独来独往惯了,最多能接受一个上蹿下跳时常不见人影的伯劳,同那两人成天大眼瞪小眼实在尴尬。 而且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两人名义上是她的近卫,实际上却是皇帝的眼线。 可皇帝看着她做什么呢?她向来不是个值得花心思的对象啊。 思来索去没有答案,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斥开他们,只找了个机会交给伍小六“处理”。所谓“处理”也只是给他俩找点事做,至少白日里不要总是盯着她。毕竟她怕的不是这两人,而是派他们来的人。 那日从那所谓的议事厅回来后,她得空便开始留意那附近的动向,一些重要的军报她都没有落下,还破天荒收到了鹿松平随军报传来的口信。 信中得知莫春花一切都好,她心下又是一宽,但也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小雪那日凌晨,她郑重嘱托鹿松平千万在乱局中顾及莫春花的性命。她没有文官权臣那般的玲珑心窍,结识一个人往往需要通过和多方切磋武艺来判断。鹿松平天性阴柔、心细如发,虽然诡诈却未必不能受重托。 这世间若有一人能在当时的乱局中护下莫春花,那便当是他无疑了。有时她会觉得莫春花同自己有几分相像之处。她们算不上名贵的花朵,不论流落到那片土地上都能扎根生长。而正是由于这几分相似,她同对方多有亲近之感,却也不知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鹿松平兴许是看在她同皇帝走近的缘故,并没有在信中多言,但她觉得有些事一码归一码,回阙城后她或许应当以侯府的名义送上些谢礼。当然,这一次她万万不能再让杜鹃插手。 捷报就这么接二连三地传进肖南回的耳朵里来,当中有不少熟悉的地名都是她当初亲手写下绘进图纸的。 入冬后最冷的那一天,她听闻军报传道:白鹤留的七个儿子系已确认战死六个,最小的一个不过六岁,在同奶娘逃走的时候被光要营的人抓了,现下就关在俘虏营中。 皇帝对此反应非常冷淡,只交代了让人好生照看着,只字未提如何发落。 事实上,除了临军布阵时殚精竭虑、洞察入微,旁人从皇帝身上几乎看不出丝毫上心的态度,对此番大捷也没什么喜悦之情。 若放在从前,肖南回定是有些费解的。可如今和那人相处了一段时日,她倒是觉得皇帝的心态也不难揣测。收复碧疆或许只是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罢了,同他当日为了秘玺的些许线索、便只带一名护卫离开皇城深入北地的行为,没什么两样。 帝王之心,多少等同家国之心。 对于天成来说,收复碧疆只是一件早晚都会发生的权利倾轧,而对于那些她曾一同生活过的碧疆百姓来说,却是整个世界都变了天。 她心情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一桩大事将了的解脱和喜悦。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皇帝有信心。他有能力收复失落的西南之地,也有能力将它变得更好。 她已经开始幻想着,等到战事正式平定下来,青怀侯府上又该是怎样一番不一样的景致了。 肖准并不留恋权位,对杀伐一事亦早已心生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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