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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收复碧疆立下汗马功劳,只是这世间不还有情之一字。有些事,谁也说不准。” 许束说话间神态自若,仿佛在说一样世人皆知、只是未成文书的事实一般。 如果说刚才的情绪只算得上愤怒,当下的肖南回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烧了起来。 肖府人丁稀落,朔亲王死后几乎是肖准一人撑起了氏族遗愿,这些年府上的几个人虽是主仆相称,但哪个不是当彼此为依靠、相依为命熬过来的。如今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肖家过往十数年忍受的孤苦全部抹煞,继而沾上一点不洁的色彩,引人往更坏的方向遐想。 如果她身上匕首没有被收走,此刻她可能已经冲到许治面前捅他几刀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肖南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目光转向从一开始便沉默不语的白允。 她还记得白允在听风楼说过的话,她相信这女子不会伤害肖准。 “你说,你到底是如何到听风楼的?!” 为了守着最后那一点殿前礼仪,她一直压着嗓子,声音却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吼出来般。 “你说话呀!” 白允依旧无动于衷,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皇帝,眼睛深处空洞得可怕,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凑巧。” “事到临头你可是还要狡辩?若无旁人相助,你是如何从层层守卫的黑羽营中逃脱出来的?若无约定,为何玥河两岸如此多的楼台亭阁,你偏偏就选在那间听风楼的厢房动手?” “你们的守备确实森严,却也并非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只要是人看守的,就有空子可钻。至于为何在听风楼动手,听风楼是玥河两畔最高的一栋酒楼,平日里客流密集,混在其中不易引人注目。” “荒谬。黑羽营地距离焦松县城内尚有十里路途,你一人如何赶在守备发现你之前抵达城内?” “许廷尉莫非忘了?家父升做御史中丞前曾在凉舒郡做过八年太守,我跟随为官的父亲四处游走,焦松县中的每一处地方我都踏过。彼时许廷尉还只是博士郎中门下的一名弟子,经常捧着书卷登门拜访,是我父亲一手提拔了你......” “住口!”女子诛心之法用得比他还要纯熟,许治的脸色变得难看,那双桃花眼也掉了伪装显出凶光来,“陛下面前,岂容你在这搬弄是非?!” 许治话音未落,一直垂首站在后排的许束上前一步,丝毫未避讳地与父亲并肩而立。 “臣以为,白氏顾左右而言他,其性狡诈,言审无益,不若交由鞫狱当场行刑,定能问出事情原委。” 此话一出,肖南回便控制不住地去瞧肖准的表情。 他依旧立在原处,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肖南回却看见了他在袖间紧握的手。 折磨白允来逼肖准犯错,好狠毒的招数。 她回想方才皇帝说起崔星遥伤重的消息时许束的反应,心中有一万个理由坚信,他是要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好一对许家父子,论心狠手辣、忘恩负义的本事,怕是一代胜过一代。 然而下一秒,肖南回的心才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 “准。” 皇帝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个字,将一切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没有立场责怪他,却无法掩饰从心底而来的那股失望。他是那样一个玲珑心窍的人,不会看不透许家父子背后的盘算,但依旧允诺。 左右监开始传唤鞫狱,行刑者的脚步声步步逼近。 肖南回转头去看白允,她依旧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 这世间有的是人是死而归,可她不该拖肖准下水。 肖南回突然后悔许多事来。她后悔听风楼上被扰乱心智、没能及时阻止一切,后悔那日心血来潮潜入别馆,后悔当日碧疆战场上没有斩草除根。 肖府上下若因此而受牵连,她一定要杀了这女人。 都是她,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 “你在想,如果不是我,肖府便不会有事。我说的可对?” 白允的话很轻,轻到整个大殿中似乎只说给肖南回一人听。 下一秒,轻笑着的女子被行刑的狱卒拖了下去,可那轻飘飘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带着一丝嘲讽。 “肖南回,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么?造成如今局面、陷肖府于不利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在听风楼你没有阻止我,我的箭此刻已夺了那狗皇帝的命,肖准又怎会被问责?是你,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你在肖准和皇帝之间,选择了后者......” 不,不是的...... 怎么会呢? 肖准待她有十数年的养育之恩,于她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存在,是她仰慕多年却不敢说出口的人。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她只识得不到一年、于她之间隔着万丈深渊的人呢? 可是,在扑向白允的那短促的一瞬间里,她真的没有想过这场刺杀失败的后果吗? 怎么会?她当然是想过的。 她甚至都能想到各部审罚的流程,想到丁未翔那厮脸上的表情,想到肖府可能会面临的灭顶之灾。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做出了那样的反应。脑袋做出的选择或许不是真心的,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甚至在方才一切还未成定数之前,她的心还系在他是否活着这件事上。 她不想他死。 为此,她在一瞬间便赌上了肖府的存亡,赌上了自己的全部。 第109章 大殿外,行刑的酷吏安静得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响,却只听见女子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传来。起先只是轻轻飘在空中,到了后来便成了声嘶力竭地喊叫。 大殿上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神像下的男子才开口打破了这令人备受折磨的局面。 “鹿松平何在?孤想听听他欲戴罪立功,到底都查到了些什么。” 许治立在一旁不置可否,一双眼却时不时地扫过不远处的肖准。 传闻没有人能在廷尉司手下过到半个时辰的极刑,他有的是时间看这出好戏。 殿外宫人层层传召下去,不一会,鹿松平的身影便出现在殿上。 他仍穿着黑羽守备的甲衣,行礼时甲衣在坚硬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剐蹭声。 “臣鹿松平,叩见陛下。” “鹿松平,孤且问你,白氏因何能够逃出黑羽军营?” “白氏称幼弟白止突发恶疾,恐危及性命。臣等顾及陛下指令,要保全其性命,这才抽调车马护送其前往医馆,不料却教她钻了空子,伤了守卫数人,乔装后逃出去了。” 许治听闻此话不由冷哼:“黑羽营各个以一敌百,她就算身负些功夫,却也是手无寸铁,如何伤得了看守侍卫?” 鹿松平看一眼许治,面色不动如山。 “许大人对着白氏倒是了解,这倒也难怪,毕竟当初这看守白氏的任务当是落在廷尉司头上,也不知是因何缘故最终又塞给了黑羽营护卫。” 阴人对上阴人,许治没有占到便宜。 然而他毕竟官大一级,推拉的手法已是炉火纯青。 “鹿中尉肯接下这烫手山芋,想必当初是有了万全之策,就是不知这完全最后怎么就成了万一。” 鹿松平不再多看许治一眼,转而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呈给身边的内侍官。 “臣有一物,请陛下一看究竟。” 大殿上的目光一瞬间便都聚焦在那内侍官的手上。那隐约是张帕子,帕子上有一只木簪子。 内侍将簪子捧到主位前,单将飞单手接过,又细细查看一番才递交给主位上的男子。 片刻后,男子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 “以木枝雕做锁匙,确实手巧。” 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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