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之人。 她心中一阵翻腾,努力不去想眼前这人身上流淌的血脉。 “可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在那时候......” “或许他先前也不知道,原来他耗费半生都在寻找的东西,其实就藏在都城之中。” 不对,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肖南回搜肠刮肚地拼凑着自己方才知晓的这些信息,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缺损的那一角。 而眼下,她唯一的线索,确实便只有那条静静躺在锦盒中的带子了。 “莫说这只是一条普通素麻线织出来的带子,便是它真有些什么秘密,那秘密是什么、又究竟来自何处?” “写下预言的人既然已经不在人世,那只能便去找织布的人了。” 她又燃起些希望。 “你认识织这带子的人?” “不认识。” 他答得理所当然,嘴角多了点狡黠的笑,像是故意想看她吃瘪一般。 她看得愣了愣,突然觉得最近这人的表情似乎多了起来。 他原先可不是这样一张脸,眉眼虽然也是好看,但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种病恹恹的寡淡感。要知道再绝色的美人若是一直冷着个脸,那也是要减色几分的。可若是本就生的不错,再神态鲜活些,瞬间便能教人招架不住。 想当初,她就是笑得脸都酸了,也没求动穆尔赫那周外爷给自己安排个单间,这人就只是进去晃悠了一圈,便被相中去当头牌了。 人果然都很肤浅,只会喜欢看起来好看的东西。 肖南回往前挪了挪屁股,故作严肃地摆正姿态,实则是为了能更好地看清对方的脸。 “既然不认识,那要如何去找?” “你在侯府找到的那条织锦,麻丝略带黄黑色,这种素麻并非本就如此,而是后天因为接触了某种东西而被熏染成这样的。至于这种东西是什么......” 他话还未说完,马车便突然一顿,缓缓停下来。 丁未翔的声音随即在车门外响起。 “主子,前面过不去了。” “出了何事?” 马车外安静了片刻,随后车厢门被拉开,丁未翔披着蓑衣的身影露出一半来。 “主子要不要亲自看一下?” 肖南回还在偷瞄身边的人,那人却已轻轻牵起她的手。 “那就看一下吧。” 潮湿的空气涌来,带着江水的腥气。 肖南回惊讶抬头望向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又来到了昏河河畔。 上一次入霍州的时候,她与伯劳两人快马加鞭,也行了十几日才抵达边境。如今满打满算也才将将十日,马车更不比快马,竟然已到了跃原镇。 这里还是一样的泥泞、一样的脏乱,各地赶来的车队马队汇集在一起,等着登上大沨渡渡口的渡船。 眼下,一大群五颜六色的牛羊牲畜正在暮色中缓缓蠕动着,将跃原那本就狭窄坑洼的路面堵了个严严实实,不远处几名放牧的人正在吆喝着驱赶着畜群,但保守估计,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尽数通过。 “无妨,就宿在这一晚吧。” 丁未翔得了指令,将马车就近赶进草棚内,取了避水的斗篷递给两人,随后便打头向着那间熟悉的客栈走去。 咚咚咚,三声敲门过后,那面熟的掌柜的还抱着他的手炉,一双眯眼仍是没睡醒的样子,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抱歉啊这位公子,小店客满了......” 他正说着,一张纸递到了他面前。 熟悉的字条,熟悉的红印。 掌柜的惊愕抬头,待看清雨中的三个人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加变幻莫测了。 “天字号房,劳烦掌柜的带路。” 眼见那掌柜的哆哆嗦嗦移开脚步、屁都没敢放一个,肖南回这叫一个解气啊。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可算是领会了。 一跨进那客栈摇摇欲坠的大门,她便不自觉地用余光瞥了眼四周。 屋内仍是那破烂的五六张桌子,桌子前后左右仍是挤满了人。 可奇怪的是,大家都在安静地喝汤吃饼,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一看他们这三个抢了上房的住客,更没人因此露出艳羡的目光。 肖南回有些悻悻,正要收回视线,可下一瞬又突然顿住。 离她左前方最近的一桌坐着个牧民打扮的汉子,一只胳膊搭在桌上,将将露出个侧脸来,莫名地有些眼熟。 然而不论她如何回想,死活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号人物。 身后丁未翔已同那掌柜的拿了钥匙、准备上楼去,她站了一会还是跟了过去。 经过那汉子身边时,她心中突地一动,鬼使神差地摸出一枚铜板丢在地上。 “这位兄台,你的东西落下了。” 那大汉身影一顿,下意识便低头去看。 这一看令他完全露了正脸,而就这短短一瞬间,已经足够肖南回想起她究竟在何处见过此人了。 “你是......” 她话还没说完,前方的丁未翔已然察觉到了什么。 一阵白光在狭小的客栈内亮起,数十把凶器顷刻间出鞘。 而比所有刀客动作更快的,是那客栈掌柜肥腻的身体。不知何时,他已经麻溜钻到了桌子下面。 “小的只是个生意人,各位大爷......” 肖南回恶向胆边生,朝那露在外面的半个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闭嘴。” 第149章 记忆的生成过程是很奇怪的。 有时候你同一席不太熟悉的人一起吃茶喝酒上七八回,也不见得能在大街上认出其中一两个人来。 可你若是被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追杀过一回,他便是化成灰你也认得。 即使当时的情形是四下皆黑、而你又疲于奔命。 肖南回的记忆就是这么被唤醒的。 在穆尔赫的时候,她曾与伯劳夜探邹府,入府后却遇府中护卫追杀,费了几番周折才躲过一劫。当时那带头的侍卫很是尽心尽责,狂追了她三四道门、五六座院子。 而彼时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年多之后,她竟会在大沨渡一家破旧客栈中与他再次相遇。 那牧民打扮的大汉显然不知自己究竟是何处露出了马脚,而与他一起埋伏在此的其他人更是不知。 他们之所以会拔刀,只是因为那正准备上楼的青衣刀客拔了刀而已。 而事实上,丁未翔也只是拔了刀而已。如果他想动手,或许眼下根本不会有这番对峙的场面。 而他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动手,想来也是判断过:这些聚集在客栈中的人里,并没有真正的高手。 想到这,肖南回的身形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她直直对上那大汉,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是邹府的人?为何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那大汉没料到自己底细竟被当场拆穿,面上是一番表情,到了嘴里却又是另一番话了。 “你在说甚?听不明白。” 肖南回笑了。 看来这邹家平日没少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护卫头头显然先前不知追杀过多少人了,早已不记得她这样一号“小贼”。 然而还没等她上前一步去自报家门,一旁一直沉默的男子便开口了。 “既然是在待客,主人何故还不现身?” 嗯?这话不像是说给眼前这些人听的,所以果然是有人一早便料到他们会来,甚至知道这间客栈是某人常用的落脚点,所以提前占了这里守株待兔。 客栈内静悄悄的,一阵穿堂风刮过,掀翻了那扇破门板。 门板吱嘎吱嘎地在脆弱的门枢上晃动着,冷风夹杂着细雨灰尘一股脑地灌进来,将所有人都吹得睁不开眼。 可眼下这光景,谁又敢真的把眼睛闭上呢?于是乎所有人又不得不尽力睁大眼睛,生怕一个眨眼,便失了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当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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