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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土匪治腿,好心在路边救了匹马,结果被关起来当了几个月的奴才。 心中警铃大作,不安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变了味道。 “什么盘缠?你认识的人?” 一空没说话,只是淡淡笑着。 他越是如此,郝白便越是紧张。 “有甚可笑?!我同你讲,你一个深山里的和尚,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出门在外、行路途中,最忌随便停车。山匪都是这般劫车的,真要是遇上了你可能扛上个两三回合?” “山匪?”一空的语气依旧是慢悠悠的,手下却催那黄牛催的正欢,“你我身上可有什么东西能供那山匪去劫的?” 郝白一时语塞,但往日屈辱历历在目,他很快便为自己找到了更可怕的设想。 “他们不光会劫财,还会抓男人回寨子里交给女匪首玩弄享乐,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和尚他们就会放过你......” 说话间,牛车载着两人离那杨树又近了些,杨树下的马车、连带着马车前立着的青帽书生都被看了个清清楚楚。 书生?这山匪劫车总不会还带个书生吧? 郝白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牛车在杨树的阴影下停稳,与那两辆马车相对而立。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一串响亮的鼾声从车内传出,顿挫一番后又归于平静。 郝白有些惊疑不定,那马车旁的书生却因为羞窘而垂下了脑袋,凑近车窗狠狠咳了一声,低声道。 “老师,人来了。” 马车内一声钝响,许久,才有人拉开车窗。 郝白望着那车窗后的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一空却显然已经知晓这结果。 毕竟这些年上山来的马车千千万万,哪家给的香火钱多一些,他总是记得的。 “丞相近来身体安和否?” “一切安好。”柏兆予笑了笑,藏在车帘后的胡子跟着抖三抖,“就是夜里时常浅眠多梦、睡不踏实,想再去寺中讨几副那安神香,却被告知法师已经下山,我这才在此等候。” “香是没有了,符倒是有一张。丞相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一空说罢,从袈裟中取出一封薄薄的信笺来。 柏兆予点了点头,马车旁的书生便恭敬将那封信从一空手中接过,转交给自家老师。 信拿在了手上,柏兆予却没有急着开启。 “常言道,多事之秋,无音讯便是喜讯。不知法师这张写的是平安符还是苦恶咒啊?” 一空沉吟片刻,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收敛。 “小僧曾对师父有过诺言,却迟迟未能兑现。如今到了要完成课业的时候,有些感悟,倒也谈不上是喜是悲、是吉是凶。不过丞相若是少眠,便睡足之后再看罢。” 睡足之后?他从个把月前就没睡足过觉了。 老丞相心中暗骂一声、不再多言,转身从车上取出一个匣子,教那书生转交给那年轻和尚。 “法师与瞿先生此去,定是诸多辛劳。陛下曾叮嘱老臣,若遇远行者,定要倾力相助。这匣子和那边的马车,便是一点心意,愿二位路途平坦、诸事顺遂。” 一空从善如流地接过,一经手那匣子便已知晓当中塞了几两银子,面上笑意更盛。 “小僧多谢陛下照拂、多谢丞相相送。路途遥远,这便上路了,愿丞相夜夜好眠。” 言罢,一空利落跳下那牛车,拖着郝白和行李飞快上了那辆空着的马车。 离开前,他又想起什么,微微探出半个身子来。 “啊,还有一事。” 书生闻言抬头,柏兆予也将车窗再次打开。 “何事?” 一空客客气气地往旁边一指。 “这牛和这车乃是我寺中镇寺三宝之一,还请丞相帮忙归还,小僧感激不尽。” 说罢,那一空也不等对方有所回应,一抖辔绳便驾着马车飞快离开了。 新喂过草料的马蹄下飞快,一眨眼便只留下一道烟尘。书生望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眼前的牛车,突然有些不忿起来。 “老师,为何总是有人要借用府上的马车?借了也就罢了,还总是不还,岂非厚颜无耻......” “大胆!”柏兆予气哼哼斥责一声,“那位岂是你能议论的?” 书生不说话了,委屈巴巴地去牵那啃草皮的黄牛。 “不过,你说的也对。”柏兆予收敛了神色,摸了摸一空留下的那信笺来,“下次总归得讨回点好处来,连带着那安神香的钱一起......” 说到这他突然顿住,随即狠狠拉上车窗。 “呸呸呸,没有下次了!” 第159章 天成灵微十三年,暑热最盛的六月末七月头,霍州境内连出三桩怪事。 先是黑木郡起了山火,说是烧了三天三夜,浓烟遮天蔽日,仿佛末世一般。 此等怪事先前从未发生过,要知道七八两月雨水最是丰沛,木润山滑、泉急潭深,有些山石滑坡是常事,山火却是从未有过。 有人编排那山火乃是天火下凡。天有异象、百年难遇,人间必有一场大劫。可究竟那劫是什么?又劫在哪里?何时应劫?便又是众说纷纭、难有结论。 然而“山火天劫说”还没热上几天,“水匪人祸论”又开始遍地开花,说的却是那昏河上的沈家船只横行霸道、四处骚扰渔船渡船,不知是在劫什么货、又或是找什么人。 沈家近百年来都是坐在霍州地界上的一条土龙,可先前十分懂得戢鳞委翅、偏安一隅的妙法,虽说暗里已捏紧了各条水路、各城中的商铺也占着大半,但从未在明面上做出过什么逾矩之事,更不会让朝廷抓到把柄。这几日却不知是怎的了,突然变得疯狂了起来。 大沨渡渡口停摆的第三天,一直在河对岸看热闹的穆尔赫怎么也想不到,这热闹看着看着便看到自己城中来了。自打半年前、那邹府上下上百口人一夜间不见踪影之后,邹家占了数十年的那处宅子便成了抢手买卖。谁都知道那是处难得的古宅,宅子里随便一处假山造景,都够闽州的工匠琢磨个把月了,更不要提那雕檐画栋下是否还藏着无数奇珍异玩。 城中各路房牙齐心协力,先是请了一波又一波的法师高僧前来做法,为的是洗掉这邹家无故搬走的种种猜忌,随后又买通城中各处酒肆茶楼的说书先生,将那邹府描绘地是神乎其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便是屋檐下的燕子恨不能下的都是金蛋。 邹府叫价最高的时候,只是从偏门进去转一圈也得付上数十两的“勘宅钱”。可谁也没曾想到,这宅子勘着勘着,突然就出了岔子。因为看宅子的人太多,白日里排不开便排到了晚上,结果这一夜游不要紧却撞了鬼。 起先是那恒福记老袁的外甥看见的,说那鬼就盘踞在邹府后院的庖厨附近,身形高大、迅捷如影、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能一口气吞下五六个地瓜。听这话的人将信将疑,毕竟鬼不都是勾魂索命的吗?怎么这个竟如此不上道、还在啃瓜?可紧接着南城赌坊的刀疤王也声称见到了那鬼。不仅如此,他还声称自己呼救未果后,被一股神秘力量击倒,醒来后已是身在邹府院墙之外。 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小小边城穆尔赫已经太久没有这等趣事了,明明只是个闹鬼异闻,然而联想到前几日的“天灾人祸”,传着传着竟生生变成了怨灵现身、吐露天机。 “世外高人”频出,谁也不服谁,至于究竟吐露了什么天机、这天机又和山火、沈家有何关联,那是根本没有人能说得清楚的,而最早那“恶鬼啃瓜”的言论更是早就没有人记得了。 南城人人乐得热议此事当做消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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