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想,也当为烜远王着想。他若知道你出了事......” “怎么?你怕父亲知情后降罪于你?”夙平川突然出声,声音中的冷意讥讽毫不掩饰,“你放心,他不会。我那好姨娘已有数月身孕,医者瞧过说是男胎,我便是死在外面,他也不会绝了后。” 她毫无准备地吃了一记家宅怨事,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又递了个馒头给对方。 夙平川接过那馒头,吭哧吭哧地往嘴里塞去:“你倒是悠闲,还有闲暇来看我笑话。” 肖南回知道对方嫌她碍事,但也觉得有些冤枉:“并非我乐意同你挤在这鬼地方,只是时辰尚早。” 夙平川瞪她一眼:“夜半三更,哪里尚早?” 肖南回吹了吹角落里的灰,又挪了挪屁股:“我同那几个守卫说要同你欢乐一阵,预留了半个时辰。时辰未到,我便出去,岂非节外生枝?” 夙平川愣了一瞬,紧接着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手中的馒头瞬间变了形。 “你这女人,不知羞耻!” 这回她终于控制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几日同郝白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耳融目染地学到了些翻白眼的精华,这个白眼可谓翻得十足圆满。 “你一个大男人,还需女子来救,到头来还要说我不知羞耻?若非看在你我也算同僚一场,我合该将你丢给那些个南羌人,教你领会一番何为羞耻。” 这一番话说得宛如一记响亮的巴掌,将夙平川打得满脸通红。 他垂下头去,沉默了很久。 她气呼呼等了半刻,回头一瞥竟见对方眼睫带露,豆大的泪珠子隐忍着没落下来。 “原是我没用,母亲不在了,父亲也不会再疼惜我。此次被俘一事过后,即便我身未死,回去也是徒增屈辱。你若难做,便将我交给他们吧。” 她生平最怕人掉泪,何况男儿落泪?虽然觉得对方突然这般矫情丧气实乃幼稚,但心中到底还是不忍起来。 “怎会呢?你想多了。” 夙平川幽幽抬头看她一眼:“你当真是不会安慰人的。” 肖南回哑然,对方却自顾自地说起来。 “都说战场最是凶险,依我看不及世家后宅半分。后院养出的那些本事,我儿时便见识过了。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便去世了。我是姨娘养大的孩子,九岁前只知吟诗作画、赏花赏美人,最是不屑那些个舞枪弄棍之人,觉得粗鄙至极。” 肖南回有些恍然大悟:“难怪你那会连我一个女娃娃都打不过,可如今怎么竟成了个武将?莫不是我那拳将你打坏了脑袋?” 夙平川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和地开口道:“你当年打我的那拳教父亲知道了,这才察觉姨娘早买通了教我骑射的师父,平日习武强身都是摆样子,骑射刀剑样样不会,倒是学了一手的斗蛐蛐、品小曲的本事,当晚便将我狠狠毒打了一顿。第二天一早教人送我去了终天桃止山,拜在六刹折剑门门下。我独自在山上苦修了五年,父亲才将我接回家。” 一听桃止山,肖南回便来了兴致:“你那剑法便是在桃止山学的?难怪把式那样好看,不过我看你的筋骨并不太适合学剑,倒是可以试试陌刀。等回去后我替你引荐几个厉害的师父......” “我堂堂折剑门出身,怎能拜他人为师?!”夙平川一脸气愤,只觉得今天这场对话本身就是个错误,狠狠转过身去,再不肯看肖南回一眼。 不拜便不拜,你气个什么劲。气性这么大,到底是怎么在军中待下去的? “算了算了。”肖南回碰一鼻子灰,白了对方一眼,心中默念: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便当做是你年少轻狂,她身为前辈当然不能和小辈计较,“时辰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这里到底是匪窝,白氏的人过几日恐怕也会来。你自己留点神,我会想办法弄你出去。” 肖南回交代完起身准备离开,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夙平川正面壁坐着,蓦地就被捏着肩膀人转了过来。去而复返的女人左右手抓着他的衣襟用力一扒,他半片胸膛“唰”地便露了出来。他呆傻着还没反应过来,那只“魔爪”又向他的腰带伸去使劲一扯,他身上唯一的一条带子便断成了两截。 肖南回离远看看,觉得还是有些不够狼狈,又要上前去抓夙平川的头发,对方终于回过神来,一巴掌抡在肖南回的面门上。 “你做什么?!” 肖南回摸着脑门上的红印,也急了眼:“遭受凌辱便要有受到凌辱的样子呀!总不能我在你这待了那么久,你还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那岂不是要露馅?!” 那厢夙平川估计是自出生以来从未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眼睛都气红了,他本就生的清秀,这么一来便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十足的可怜相。 肖南回见了心头那股火又给憋了回去。 她何尝不知道这国公的嫡子得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如今沦落至此估计也是没少受罪,当下放低声音安慰道:“你饿了这么多天,不比我有力气。也知道你心里别扭,自己做不来这事。你放心,今天发生的事我绝不会说出去。”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别和命过不去。” 说完,肖南回便转身离开了。 第64章 肖南回失眠了。 她很少失眠,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更是从不失眠,基本上每晚后脑勺挨着枕头的一瞬间就睡着了。 可自从听了夙平川说的话,她这觉是彻底没法睡了。 只要一闭眼,脑中翻来覆去就都是不好的画面,仿佛明日一早阿匡便会将肖准押进来,在她面前好一顿炫耀张狂。 军中出了奸细,依此人知情的程度来看恐怕位子还不低,如今很可能就在肃北营中,这要她如何能安睡? 想到这里,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披了个毯子,在院子里站到了天亮。 伍小六早起正要去打水,便看见那女人雕塑一般站在那里,头发上都结了霜。 定是昨夜那俘虏出了什么岔子。 “出了什么事?”伍小六明知故问。 肖南回看他一眼,却是懒得回答。 她确实也无从答起,伍小六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晓。这里唯一能知她一二、十成十会和她站在同一战线、又没病没灾四肢健全的,也就只有郝白。 正盘算着,郝白顶着一头乱发从另一边厢房飘出来。枯黄的草地上结了一层霜,他一脚没踩稳,险些滑个跟头。 肖南回扬天长叹一口浊气。 欸,一个胖子、一个江湖郎中、外加一个瘫在牢中的伤兵。她也想能有点指望,可当真哪个都指望不上。 “潘寨主原来早就起了,早知这样小的方才就进来报了。” 一道声线在院门口响起,她知道是自己寨子里的人,没太着急。 “怎么了?” “阿匡先生同他的兄弟们早些时候离开了。” “什么?走了?”这倒是出乎意料,随即她想到什么心中一紧,“那个天成的士兵也带走了?” “那倒是没有。他从西边离开的,路过哨岗的时候同兄弟们说是有些急事,兴许又是北边打仗的事吧。” 她略松一口气,却有一股不安的感觉蔓延开来。 不对,这走的太没有征兆了,而且不可能连夙平川都还扔在她这里。 是她露了马脚引对方怀疑了?还是夙平川的身份...... 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哪一种都只让人心惊肉跳,生不出半点安慰来。 肖南回将身上的毯子扔给伍小六,飞快取了平弦出来,压低嗓子对他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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