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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南回装作未见,转身要走。 “啵”地一声又是一颗石子,这一回正正好好落在她的屁股上。 她猛地回头,对那始作俑者怒目而视。 那“蒜苗头”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转头就要溜走,被肖南回几个大跨步上前一把拎住了耳朵。 “打了人就想跑,你是谁家的娃娃?怎么如此无礼?” “蒜苗头”在她手里像条泥鳅鱼一般扭来扭去,嘴里还硬气地很,磕磕绊绊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坏、坏人,欺负小孩......” 这小屁孩岁数不大,脾气却差劲得很。 对方继续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肖南回邪恶一笑。 她这手艺可是师承“枯禅手”传人杜鹃,怎可能轻易让个小屁孩挣脱了去? “怎么,只许你用石子丢别人,不许别人还手了?我便就是欺负你了,你又当如何?” 话音刚落,一阵金石摩擦的刺耳声伴随急急的脚步声响起。 肖南回抬头望去,便见一名白衣女子穿着单衣赤着脚从廊庭另一端赶来。 她的脚上挂着沉重锁链,方才的声响便是那锁链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因为脚上沉重,她走得有几分踉跄,但饶是如此,面上依旧没有太多狼狈,仿佛肖南回手里拎的并非她的什么人,而就只是一根蒜苗。 “蒜苗头”一见救兵,扭得更欢:“阿姊救我!她、她欺辱我!” “阿止,休要胡闹。”女子淡淡唤道,声音虽无严厉之意,但那孩子已瞬间收敛了撒泼玩闹的性子,泄了气的皮囊一般挂在肖南回手上。 肖南回本就没想为难一个小孩子,顺势便松了手,那豆子低着头走过去牵住了女子的手,另一只手揉着自己发红的耳朵,偷偷冲肖南回龇着牙。 可肖南回此刻完全没有搭理他的心情,她的注意力都在白衣女子身上。 “白姑娘,好久不见。” 白允那双迷蒙的眼轻轻扫过她的脸,似乎有一瞬间的疑惑。 肖南回紧绷的敌意突然就有种无处发泄的感觉。 对方没认出她。 “在肖准的帐子里,我们见过。” 她忍不住出言提醒,白允脸上的那份迷茫终于褪下一些,又变为冷冷清清的样子。 “罪女见过右将军。”尽管是在行礼赔罪,但那姿态却没有半点放低的意味,“我阿弟年纪小,前阵子刚没了奶娘,愈发任性。是我疏于管教,右将军要罚便罚我吧。” 没了奶娘就如此混账,以后要是没了亲爹岂不是要成混世魔王了? 肖南回心底有点不舒服,也分不清是为这句话不舒服还是单纯不喜眼前这个人。 “是他顽劣,我罚你做什么?” “他如今已有七岁的年纪,心智却还同两三岁幼儿一般,话都说不明白,道理更是讲不通,右将军便当可怜可怜他,饶他这一回。” 这话倒是令肖南回有些意外。 白鹤留如今几个儿子都战死沙场,唯一留下的这根独苗竟还是个傻子。 此刻若是她怪罪,倒像是她没度量了。 “此事我就不追究了。” 每在这女子面前多待一刻,她的心就多一分难受。肖南回决定开门见山地亮出自己来的目的。 “我且问你一件事,我义......”她顿了顿,调整了一下称呼,“青怀候肖准,可有来找过你?” 听了这话,那白允明显顿了顿,但最终还是平静摇摇头。 “未曾。” 对方不答还好,答了肖南回就更不信了。 “当真从未来过?” 白允不说话了。 肖南回心头突地窜出一股子火来,如果白允此刻大大方方同她讲个清楚明白,她或许还能敬这白家人有点骨气,可对方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屁都不放一个的样子,实在是令人瞧着来气。 “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亲自去问他好了......” 那白允听了这话,神情终于有了些松动。 “你要去哪里?” 肖南回抱臂而立:“我既然进来了,那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个女子相对而立,谁也不肯退让。 良久,白允的面色恢复了从前的清冷孤傲。 “将军是要去找这个么?”她从宽大衣袖中取出一支眼熟的箭来,“将军一箭射进我的院子,不过是要寻个借口名正言顺地进来。如今我将箭双手奉上,将军便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了。” 肖南回心下一颤,几乎无法相信自己那反复遮掩的用心竟被如此轻易就揭穿了。 她强撑着面子,声音却不自觉地有些心虚:“一支箭而已,我若不取、你又奈我何?” “黑羽箭是朔亲王为近卫所制,便是当差要用,少了一支都不好交代,何况出现在逆臣贼子的院子里。将军若是不怕为侯府惹上麻烦,便将这箭留在此处。” 对方字字轻如柳絮,落在肖南回耳朵旁却似雷公在挥动手中大锤。 黑羽箭是肖家父子所造,她身为肖府人都不知晓,眼前的女子却知晓。 可凭什么?她明明已经背叛了肖准、背叛了天成,有何脸面在此替侯府忧心、为肖准担心? 肖南回的怒气几乎一瞬间便冲上了脸,再懒得粉饰太平,几乎是脱口而出道:“黑羽箭如何、肖家如何,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害他一次还不够,还要害他第二次吗!” 她是常年上战场的人,这几句话间不自觉地便带了些杀气。 白允身边那蒜苗脑袋起先一直低着头啃手指,如今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白允见状并没有去哄他,似乎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半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衣袖去擦那娃娃脸上的眼泪,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谁听:“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害他呢?” 肖南回在一旁冷眼看着,对那女人嘴里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把箭还我,我懒得在你这多待。” 白允却似乎改变了注意,起身定定瞧着她。 “将军方才一箭便将墙上缺损贯穿,力到了十成,却只入了木栏三分。可知是为何?” 肖南回本不想搭理对方,却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曾与肖准的赌约,下意识开口道:“箭过石墙有所磨损,力道自然会卸一些。” “非也。黑羽箭当初为了稳定箭矢破风的力度,特意加长了箭挺的部分,却使得其准头多有不足,需得良弓做配。”她边说边向肖南回伸出了手,“将军射我一箭,我还将军一弓。将军可愿借弓一用?” 先前战场哨塔上那一箭还历历在目。肖南回心知这女子是射箭的个中老手,绝不像看上去那样柔弱无害。 理智告诉肖南回,她不应该顺着对方所言轻易递上武器。然而此时此刻,她有种赌气般的执拗。 肖南回将背上的弓递给了白允。 女子纤纤细手轻轻握住弓臂,对着她绽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将军且看清楚,你和我之间的分别。” 肖南回愣在那里,只定定看着那白衣女子行云流水般抽箭、搭弓、瞄准、射出,速度快得惊人。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白允射箭的模样,那是极为罕见的反手小架射姿,同肖准射箭的样子一模一样。 漆黑的箭矢从银白的弓弦上飞出,擦着肖南回的耳侧而过,似一条灵蛇一般钻进百步之外廊庭上那镂花的细孔,钉入树干时、力度依然不减。 那张弓不过一石的拉力,射出这样的力度只说明:箭矢穿过细孔时没有半点摩擦减损,可谓一击而过、干净利落。 “这是白角弓,本就出自我手。你用不惯,也是常事。” 对方每说一句话,肖南回都感觉自己心里的某座殿宇坍塌了一角。 她望着那把弓臂磨地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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