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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有些事非你一人之力可以为之。小心弄巧成拙,平白将自己搭进去。” 肖南回将那装钥匙的袋子胡乱塞好,笑嘻嘻地起身来。 “我向来不是个聪明人,这你是知道的。但我这人命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回。” 姚易死死盯着眼前这女人的脸,像是要将她的脑子敲开一看究竟。 “榆木脑筋。有你后悔的一天。” 话音未落,女子已经拍着屁股跨出门去,嘴里还哼着变了调的小曲。 那脚步声渐渐走远,姚易将视线投向窗外。 夜色降临,新月挂梢。 黑暗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似乎是宿了整个白日的夜枭准备狩猎。 姚易收回目光,起身将那扇对着后院的窗子关好。 暖暖的灯火亮起,望尘楼的后院偏房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华灯初上,暖声昧语,燕扶街的夜才刚刚开始沸腾起来。 十数条街外的宫墙却寂静冰冷,层层夯土铁甲守卫着看不见的王座,百步长的光明甬道一望见底,白日里百官林立的元明殿空无一人。 大殿后,只有一盏宫灯移动着。 疾行而来的内侍官脚下悄无声息,垂首穿过长而深邃的宫廊,在元和殿前闪身而入。 摇曳的烛火透过重重纱障在高挑的殿门上投下跃动的影子,年轻帝王的身形就在其中半明半灭。 “陛下。” 内侍官轻声唤道,纱障后的人影顿了顿,抬起头来。 “人走了?” 内侍官颔首。 “方才离开,约莫酉时三刻出的楼。” 答完这一句,大殿内便陷入短暂的沉寂。 内侍官显然早已习惯这样的光景,兀自为屋内的掐丝铜炉换上新炭。 纱障后的人自始至终没有离开面前的案子,那张朴素的桌案上堆积着如山一般的卷牍。他批完一卷又开一卷,速度之快犹如生风,左手握笔也未见丝毫滞缓。 又过了一会,帝王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再次开口问道。 “瞿墨还未到么?” “回陛下,前日驿站才来的消息,说是这回瞿家老当家的亲自来了。老当家的如今已年近期颐,更是十年未曾离开过晚城,出行的车马比寻常都要慢上许多,估摸着再有十日应当能到了。” 夙未一时没有说话,随手拿起一旁玉匣内的文牒翻看。 那是礼官最新呈上的春猎事宜详排,包括何日启程以及抵达雨安之后的诸多安排。 单将飞察言观色,谨慎问道:“陛下可要推迟出发的日子、等到瞿家人到了之后再启程?” “不必了,一切照旧。” 夙未将那文牒放回玉匣,复拿起朱批。 “还有一事......” “讲。” “劭丰关来报,说是三日前宗先生已过关往阙城来了。” 捏着朱批的手顿了顿,笔尖饱满的朱砂滴落案牍,留下一个如血一般刺眼的圆点。 “他来做什么?” “说是烜远王府新得了小王爷,要办满月酒。” “倒是个好借口。”他轻笑,笑意不达眼底,“自父王西去,他已离开阙城整整一十九年,如今却偏偏选了这个时候回来。” “陛下的意思是......?” 夙未垂下眼帘,抬手轻轻将案上的朱砂抹去。 “且由他去。待上些时日,自会见分晓。” ****** ****** ****** 子时刚过,肖府后院,一道人影正鬼祟地移动着。 肖南回擦了擦额头的汗,在偏院止住脚步。 她实在是很不喜欢这种做贼的感觉,奈何每每处境都是如此。 肖准今天没有回府,伯劳折腾了一日,睡得格外死沉。杜鹃和李叔耳力远不如习武者,只要多加小心,便不会惊动任何人。 排查完昱坤街的旧府过后,她终究还是要在如今的肖府中翻上一翻的。 肖家昔日府邸的旧物大都堆在黛姨居住的偏院厢房里,那边最是偏僻少人,是比较稳妥的地方。 摸着怀里那已经捂得有几分热度的一袋子钥匙,肖南回有些激动,手都微微发抖。 姚易给的钥匙依据样式可以大致分辨出锁的形态,她排除过后一一试下,很快便打开了厢房的门。 陈年灰尘夹杂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肖南回基本可以肯定:过往十几年里,即便是杜鹃,也从未踏足过这里。 想了想,她没有点起火折子,而是将门敞开,让月光能够透进屋来。 薄薄月色下是一排排积满灰尘的巨大木箱,那些箱子上还打着封条,看起来从被扔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被查看过。 想想便能理解,所谓睹物思人,又会有谁愿意想起那段往事呢? 肖准离开旧府的时候已经遗弃了很多东西,愿意搬入新府的想必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的。 肖南回没有急着翻箱倒柜,而是仔细观察了一番,最终将视线落在角落里的一只扁平的漆盒上。 那盒子落了锁,是这房间里唯一一个有锁的物件。 冥冥中,肖南回感受到了些许的不同,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铜锁是最普通的样式,但也是最不好撬开的一种,肖南回想了想,从姚易给的那些钥匙中挑出那唯一的一把铁钥匙,小心探进锁眼中。 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咔嗒”,铜锁应声弹开,落在地上。 肖南回小心拂去那盒子上的灰,稳了稳心神,打开了盖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盒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只几件女子钗环,都是颇为简朴的样式,下面还压着一件绿色罗衫。 肖南回拿住那件衣裳、两手向上一提,那抹绿色便抖了开来。 一瞬间,肖南回倒抽一口冷气。 那罗衫的背面几乎一片污黑,那是被血浸透后、年代久远形成的污迹,血迹上是一道几乎将衣裳斩成两半的破损,即便多年过去,仍可见当日之锋利凶险。 丝绸的凉意透过指尖慢慢传递到她的身体上,早春的夜来风竟将她吹出一身冷汗。 肖南回心底突然冒出一个答案,她知道眼前的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了。 那是黛姨的衣服。 在她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天里,她穿的那身衣服。 就在此时,一条细长的东西从衣衫中掉落下来,掉在了地上。 肖南回的视线慢慢下移,直到看到那条带子。 她将它捡了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 那是一条手工编织的、普普通通的素色麻带。 等等。 她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片段的画面。 在过往的这许多年里,黛姨为什么要每天执着于编带子呢? 她曾以为,肖府出事的那天,黛姨可能是在为小辈们编带子,而她的记忆停留在了那天,所以才会重复地做着同样的事。 可是...... 黛姨的手艺她是知道的,她从不会编这样的带子。黛姨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丝线都是明亮的彩色。 而她手中的这一条,没有一根彩线,寡淡粗糙得像是办丧事时用的孝带。 这不是黛姨的带子。 一个声音在肖南回心底冒出,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如果这不是黛姨的东西,那便还有一种可能。 这是杀她的人留下的东西。 在那个飘雨的春夜,有人用肖家人的血染红了这件罗衫。女子在跌入绝望痛苦的深渊前,发疯般地抓住了那行凶者身上的一样东西。 她险险捡回一条命,却受了刺激,忘记了很多事,唯独没有忘记她落入井中前瞧见的最后一样东西。 她把它刻在脑海深处,一遍又一遍地复习着。期盼着有朝一日,她再遇见那个人,便能一眼将其认出来。 可惜,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黛姨瞧见的,究竟是谁呢? 肖准留下了这些物件,代表他当年或许也追查过此事,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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