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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暖的,说话时情绪总随着眉梢跳动,沉默时心事都写在脸上。 他想再看一眼那样的情形,可她却学了他的神态,平静地像是一潭湖水、看不出丝毫曾经涟漪荡漾的痕迹。 “肖南回,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是忘记了?” 她不说话,就连眼睫也安静得一动不动。 他俯下身,唇轻轻在她眉眼间落下。 “你怎么如此懒惰,宁可赖在床上也不来寻我?” 她还是不说话,唇轻轻抿着,即便睡熟了也还留着几分倔强。 他叹息着,吻又在那唇畔落下。 “无妨,你既不来寻我,这一次便换我来寻你。从今日起,我们一时一刻都不分开,你说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 他便将沉默当做她的回答。最后的吻落在她额间,轻柔而珍重,许久才分离。 他起身来、靠在床榻旁,轻轻闭上眼。 “先前让你准备的册子,可拟好了?” 纱帐外,单将飞静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应声道。 “回陛下。一早便拟好了,一直带在身边。” “拟好了便拿过来吧,再附些字,你来代笔。” 不多久,内侍官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陛下请讲。” 帝王沉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荡在屋内。 “孤生就薄情寡义,难查他人之苦,在位十数载,从未有过与民同乐之心,于座下之江山亦未生过欣慰感佩之意。名为王,实为囚也。岁岁年年,孤寡入命,红尘难渡,药石无用矣。今有春风入怀,去腐朽而生血肉,每自相伴远行,得以动情感应,方觉病除......” 黎明前的天泛着青色,衬照得室内一片冷清晦暗。 屋内的烛火熄了,也无人续上。内侍官和他服侍一生的帝王就这样隔着纱帐,从黑夜守到了天光。 太阳渐渐升起,纱帐内的声音也终于停止,那盖着三方符玺的册面上已多了三四折密密麻麻的小字。 单将飞放下笔,静待墨痕干涸。 “孤要出趟远门,归期未定。三月之内若未归,便按先前说过的安排吧。” 他的陛下总是出远门,这些话他已听过千百回。但这一次似乎同以往都不大一样。 单将飞顿了顿,少有地主动开口问道。 “陛下要去哪里?” “只要是能救她的地方,孤都会去看看。” 他盯着那渐渐成型的墨迹,声音中有些压抑的颤抖。 “陛下......还会回来吗?” 这一回,帝王没有回答。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些响动,却是丁未翔的声音。 “陛下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我就是来寻陛下的......” 郝白仍在争论着什么,冷不丁、屋内的人发话了。 “让他进来吧。” 白衣郎中急匆匆地跨进屋来,待看到那人身影,腿肚子又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孤不会追责于你,不代表现下想看见你。” 天可怜见的,他也不想此时见皇帝啊。若未曾蹚进过这滩浑水,他现在可能还在哪个边关小城、做个风流快活的闲散郎中呢。 郝白努力收起自己的愁眉苦脸,低声道。 “曾祖方才来信,有话要草民转告陛下。” 纱帐内的人明显一顿,随即摆了摆手,单将飞瞥一眼郝白、收起那册子起身退下。 “说罢。” 白衣郎中向前一步,一字不差地复述道。 “肖姑娘虽心脉已绝,却因伤处混入神血的缘故尚有一息未散。陛下有一月时间,或可往西北高地一试。” “西北?寻谁?” “寻瞿家后人。”郝白说到这里一顿,意识到自己话语中奇怪之处,踟蹰片刻才低声道,“她、她其实已经不算瞿家人了,曾祖也与她多年未见,连姓名也不肯告知,只说是瞿家后人。” 帝王对这莫名其妙的解释并不想多加追究,声音依旧冷冷的。 “瞿家家主尚且束手无策,此人又能有何办法?” “草民不知。曾祖只说,若这天下只剩一人能救起肖姑娘,或许便是她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人在格勒特高原之上,那里是暄城地界,若要寻她,陛下只可带肖姑娘独自前往。北地苦寒,路途遥远......” “酷暑严冬、行路万里,也好过眼下坐在这里的每时每刻。”纱帐后的人淡然一笑,轻轻牵起卧榻上女子那双带茧的手,“就孤与她二人刚好。前路通阻、是生是死,都不后悔。” 第174章 永春酒坊的老汪推着小板车正往千秋客栈去。 小板车吱吱呀呀地响,车上的酒坛子乒乒乓乓地撞,馋酒的人一听这悦耳的声音便知是好酒,各个都垂涎三尺、眼巴巴地望着。 可惜啊可惜,这小宛镇上入冬以来到的第一批云叶鲜,竟一口气都教人买了去,真是一点盼头都没留下。 三拐两拐,老汪已到了地方。 他今日心情好,步子都走得轻快不少,比昨日还早到一刻钟呢。 “酒来了!” 千秋客栈的老掌柜正猫着腰缩在柜台子下面用浆糊贴着假胡子,闻声起身转过头来,稀疏的几缕须须耷拉下来一半。 “喊什么喊?就属你嗓门大。” 老汪哈哈一笑,迈开一双罗圈腿开始卸货,边折腾边压低嗓子问道。 “那钟公子今日还是老样子吗?” 掌柜的听到这里,粘了一半的胡子也不管了,声音也低了下来。 “可不是呢嘛。又是一整天都未出门,实在是怪得很。” 老汪不以为然。 “能支得起翻倍的酒钱,怎会是个怪人?定是个有钱人。” 一谈到银子,掌柜的神情瞬间了然。 “我说你今日怎地这样勤快,原来是得了好处。不过提前知会你一声,他应当不会再待多久了。我昨日差人去找了伍老大,说的是今日便过来一趟。” 老汪抱着酒坛的手一顿,飞扬的心情突然便折了一半。 “莫要诓我,你找了伍老大?他不是前些年便不干这进山的活计了么?” 掌柜的终于摆正两撇胡子,将铜镜啪地一声扣了回去。 “许是赌瘾又犯了,缺银子了吧。” 老汪不解又心急。 “可他若是接了这一单,你这尊财神爷可就要走了。” “我倒是希望他多待些时日,可他那小娘子可等不了了啊,昨儿夜里老孙去送炭火,说瞧着像是不行了。”掌柜的颇有一番唏嘘,顿了顿又低声嘟囔了几句,“再说了,他早就支了一年的房钱。喏,契还在这摆着呢。” “我说怎么有空发善心了呢,原来是早就占够了便宜。” 老汪轻嗤一声,并不打算真的仔细看那柜台上盖了印的契纸,他将最后一坛酒拎到架上,将木盘子里一早便放好的几只胖银角子一股脑揽进布包里,临走前不忘碎叨一句。 “这眼瞅着天就要黑了,伍老大怕是不会来了。” 他当然不知晓,自己前脚刚掀开客栈的厚毡帘子,后脚一个敦实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掌柜的瞥见来人、头也不抬便指向二楼。 “生意在二楼。” 伍老大不语,一把抓过桌上凉透的壶灌了口茶水正要上楼,掌柜的又塞给他几坛酒。 “把这个带上去,仔细别磕了碰了,你可赔不起。” 伍老大依旧沉默,抱着几坛酒便直奔二楼天字客房。 二楼唯一的一间套间客房内烛光闪烁,并非那房中人舍不得添油点灯,而是这偏院小镇上本就没什么好烛火。昏黄的光影下,只见个玉簪素衣的年轻公子坐在床榻旁,他面相本就生的柔和,在如此温软的光线下一衬,整个人都变得如梦似幻起来。 伍老大突然有些没来由不自在,生硬将酒撂在桌上。 “你的酒。” 对方轻轻瞧他一眼,抬手将就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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