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郑清清见安清漓要走,她想要去追她。 被安清漓带来的保镖拦下来。 安清漓回身,她笑容可怖的开口,“你问我?我变成现在这样,不是拜你所赐吗?郑清清,如果你的儿子死了,你以为是谁杀的他?那不是你吗?是你把我逼成现在这样,是你亲手断送了你儿子的救命希望啊。” 郑清清眼睁睁的看着安清漓走下台阶,刘宴泽为她打开车门。 郑清清跪在地上,满面泪水,她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是她输了,她到底是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她坏事做尽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一天。 报应会落在她身上。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呢,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儿子,她做不到啊。 郑清清捂着胸口,里面如同刀绞。 她做不到啊! 安清漓坐上副驾驶,刘宴泽开车送她。 半路,安清漓开口,“停车。” 刘宴泽将车停在马路边,他问她,“你要去哪里?” 安清漓推车门,“刘宴泽,我只是找你来演戏的,你要清楚你自己是谁。” 安清漓说完,利落的甩上车门。 她下车,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面。 突然倍觉孤独。 刘宴泽跟在她的身后,他不敢跟的太近,怕她发现。 他从来没有这一刻,爱的如此小心翼翼。 安清漓一个人逛着,她逛到了曾经读书的大学,此时正好是下午的放学时间。 熙熙攘攘的学生,面上青春洋溢,谈笑风生的走出校门。 安清漓在校门口驻足,随后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脸颊。 她今年,三十一了。 如果哥哥在世,三十三了。 刘宴泽今年,三十二了。 郑清清二十九了。 而安清漓的幸福,停留在五年前,这五年她过成什么样,心里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再年轻了。 至于谈爱情,仿佛是很远很远以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她21岁,她大学毕业,追逐刘学长的脚步七年了,从高一开始,到大四的七年。 毕业后义无反顾的嫁给刘宴泽,这个不爱她的男人。 结婚五年,五年无爱的婚姻,她尝尽他给的冰冷和冷暴力。 暗恋七年,结婚五年,她爱了他十二年。 最后败给了他心头的那颗朱砂。 可是爱情这种事情,输赢都是自己的,她都认,哪怕十二年一腔热血,她也不恨什么。 可是她的哥哥何其无辜,为什么要给她的爱情陪葬。 安清漓低头,眼泪顺着脸颊掉下去,她都不敢去想,哥哥过世和葬礼,骨灰都没剩下的哥哥,是她心中最痛楚的地方。 安清漓低头,她哭的无声,肩膀微微抖动。 刘宴泽站在不远处,微微红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安清漓突然身体朝后仰,昏了过去。 刘宴泽吓得不得了,赶紧冲过来,他抱起安清漓,喊她的名字。 安清漓的面色有些苍白。 刘宴泽见喊不醒她,他赶紧将她抱起来送往医院。 医生拿着报告单出来,是一位老专家了,他面色凝重的告诉刘宴泽,“是脑瘤,长的地方非常危险,动手术切除的治愈率会非常低。如果是保守治疗的话,最多还有一年时间。” 刘宴泽震惊的像是整个人都站不稳了,他踉跄朝后退了两步。 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掉下来,他开口,“怎么可能,我看她好好的。” 医生跟刘宴泽也算是相熟了,没料到他会问出这样傻的话。 不由得摇了一下头,果然是关心则乱。 刘宴泽忍着心痛,他问医生,“如果动手术的治愈率有多少?” “不到百分之十。” “这么低......” 刘宴泽几乎快站不稳,他扶着墙壁,像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郑清清签署了离婚协议书,交给了刘宴泽的助理。 她拿着卡,下午去逛了街。 她买了刘祺轩从四岁到十八岁的全部衣物,大大小小都买了。 然后又买了刘祺轩一直到二十岁的生日礼物,她将这些寄存给一家公司,让他们在每年的8月8号寄出去给刘祺轩。 紧接着郑清清回了医院,她像往常一样陪刘祺轩说话,给他削苹果,然后哄他睡觉。等刘祺轩睡着后,郑清清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宝贝,妈妈爱你,会永远爱你。” 郑清清换了一身初见安钰显时的白色裙子,她赤着脚走上了山,来到了安钰显的墓碑前。 郑清清缓缓跪下,她摸着墓碑上面的照片。 “我没有想过要害死你,毕竟你是一个那么好的备胎,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你。可是你真是太没用了,你怎么不多撑几天呢?你死的太快了。你还没见过儿子吧?没关系,以后会有人带他来见你的。” 郑清清把头靠在墓碑上,她眼皮困倦的闭上眼睛。 “我这一生啊,或许是错了吧。” 郑清清的手从照片上无力的滑下来,跌在地上,她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第二天。 有墓园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过来提醒郑清清,“你怎么睡在这里,快醒醒。” 工作人员见她没反应,低头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凉了。 他尖叫了一声。 很快警笛声就响彻了整个墓园。 医院。 刘宴泽提着早餐走进病房,他告诉安清漓,“郑清清死了,尸体在安钰显的墓碑前被发现。” 安清漓微楞了一下,“怎么死的?” “安眠药。” “知道了。” 刘宴泽将早餐放在桌子上,他把餐具递给安清漓。 沉默了一会,他才说,“原来刘祺轩是你哥哥的孩子。” 安清漓吃着粥,整个人显得没什么情绪,一张脸上尽是冷艳。 吃完了早饭。 安清漓开口,“孩子是无辜的,你把他带来我看看吧,我会替他捐献骨髓。郑清清一生作恶多端,她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你会觉得她就这样死了,便宜她了吗?”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我的确是没有料到,自私自利的郑清清,会为了孩子甘愿用死亡跟我妥协,是我低估了母爱。” 刘宴泽心里沉沉的,他嗓音低淡,“郑清清的确是......很爱刘祺轩,我能感觉的到,孩子出生之后,她的侧重心已经转移了。” “刘宴泽,你爱郑清清吗?” “我不想骗你,爱过。” “我呢。” “仍然爱着。” 安清漓却笑了,“我以前觉得你虚伪,现在却觉得你可悲。” “是吗?” 安清漓没说话,她靠在病床上看电视。 刘宴泽开口,“当年的事情,需要我帮你翻案吗?林森在我手里,他是很重要的证人。” 安清漓微微勾唇,“不用了,不管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这些,都不重要了。” 就算翻案了又怎样,牢都已经坐过了。 该受得不该受的罪都受了……有什么用呢…… 刘宴泽握拳,眼眶微红,“你真的选择保守治疗吗?手术的治愈率虽然低,但......” “但总要相信有奇迹是吗?” 安清漓摇了摇头,又说,“我这一生如此悲苦,已经不相信奇迹会落到我身上了。与其死在手术台上,我想我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刘宴泽,帮我一个忙吧,我不想让顾深等我了,他已经三十五了,应该娶妻生子了。” 刘宴泽突然跪在安清漓的病床前。 安清漓侧眸看他,她的情绪很淡,“干什么?” 刘宴泽眼睛通红的看着安清漓,“这些年,我差你一声道歉。对不起,清漓,我错了。” 安清漓抿着的唇好似悲伤的扯出一抹笑,她看向窗外,阳光照进来,打在她的手上。 安清漓将掌心翻过来,她纤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好似要将阳光抓在手里。 安清漓低头,随后摇头,“刘宴泽,我爱了你十二年,这十二年里我跟你结婚五年,我不可能不爱你,因为爱你好似成为我生命中的一种习惯。” “但我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你的道歉,因为我那些痛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我的身体。” 刘宴泽的瞳孔猛地震了一震,他的眼中蓄着眼泪。 安清漓偏头,她微笑,眼泪顺着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朝下滑。 她继续往下说,“我不会忘记你叫我植皮,我不打麻药的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去问你,你说不用管我死活,把手术做好了就行。” “我不会忘记,我拿着离婚协议书找你,那个时候我想,你只需要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犹豫,我就把离婚协议书扔进碎纸机。” “但你没有。” “我哥哥需要换肾,我走投无路去求你,没有尊严的求你,你言语冷淡的对我,用皮鞋底踩我的手指。十指连心,好疼啊,现在想想都好像还会疼的撕心裂肺。” “哥哥死和葬礼以及我被郑清清重伤倒在血泊里,都历历在目,不用我多说了吧?刘宴泽,你真的爱我吗?你给我的爱到底是什么?你衡量爱一个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是她是否善良,是她有没有做错事吗?你到底......懂爱吗?” “刘宴泽,就像是我曾经爱你,爱到不管你是富甲一方还是贫困落魄,不管你是善良还是阴暗,哪怕你是个杀人犯都好,我也一样爱你,站在你的身边。因为我曾,爱你入骨。” 刘宴泽无力的跪在地上,弯着腰。 他看着眼泪掉在地板上,嗓音悲痛的问,“可我到底,是把那个爱我入骨的安清漓,弄丢了,是吗?” 安清漓仰头,“是啊,因为爱你太绝望了,绝望到我生生的把爱你这两个字,鲜血淋漓的从我骨血里剖出来。” “对不起,清漓,对不起......” 安清漓坐在病床上,她听着刘宴泽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心如止水。 一颗早就死了的心,又怎么去起波澜呢。 下午。 刘宴泽抱着刘祺轩,来到了安清漓的病房。 安清漓看着刘祺轩,“他很像我哥哥小时候。” 刘宴泽要将刘祺轩放下。 安清漓却说,“看过了就好了,你抱着他走吧。” 刘宴泽也没多说,抱着刘祺轩离开了。 隔了一会他回来,“刘祺轩还以为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多让他呆一会。” “不要告诉他我是姑姑,有些感情不能长久维持,不如不要。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何必徒增伤悲,就这样也挺好的。我见过他,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就行了。不必认识,不必相熟。” 不必认识,不必相熟…… 刘宴泽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顾深过来病房。 安清漓赶紧握住了刘宴泽的手。 顾深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掉在地上,“你......” 安清漓望着顾深笑,“顾深,我跟阿泽……我们和好了,打算结婚了。” 顾深好似很愤怒,他恨不得骂醒安清漓,“你怎么想的?刘宴泽间接害死了安总,还把你害成这副模样,你还要和他在一起!你忘了他当年是怎么对你的吗?” “顾深,你知道的,我爱他。我这次回国,就是回来找他的,我想我还是忘不了他。阿泽他并没有大错,都是受到了郑清清的蛊惑。” 顾深愤怒的看着安清漓,“安清漓!你这样让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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