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盯得发毛,他干咳了一声,出声回应:“我知道的,再说就算我说出去了,也没多少人会信。” 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发现钟晟还是那副严肃阴沉的表情,不由得闭上了嘴,在心里嘟哝,这人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江一鸣看钟晟在处理这些后续问题,他放心地懒洋洋地倚着车门,目光留在钟晟身上。 他永远用不着担心这种事情,因为钟晟总在他需要的地方,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钟晟一向对此类事件表现得如临大敌,尽管江一鸣觉得,哪怕有风声传了出去,也未必会有人信的。 ——就像于明浩说的那样。 再不济,顶多是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活跃一段时间罢了。等到哪个明星爆出绯闻、婚外情这种八卦了,他这点小事自然而然就会被淡忘。 ——而在娱乐圈里,绯闻、婚外情这样的八卦永远屡见不鲜。 但是江一鸣从没说过“无所谓”这样的话,饶是他都会觉得这样未免太不识好歹,糟蹋人心了。 他等着钟晟差不多吩咐安排好了后,慢吞吞地起身走到钟晟身边:“剩下的事情就丢给薛珂,是他捅出来的烂摊子,你别替他收拾。” 薛珂捂着心口觉得好痛。 江一鸣捻了捻长发公主的发丝,嘴里拖着慵懒的长腔:“钟晟,我饿了,我要回去。” 钟晟闻言转头看向他,“好,你先回直升飞机上,座椅底下有吃的,你去挑你想吃的,我马上过来。” 那看来是还有事情没交代完的意思。江一鸣撇了撇嘴,听出钟晟的潜台词。 他只好松开手指,无趣地应了一声,塑料威胁了一下:“你要是来晚了,我就全吃了,一丁点都不给你留。” “好。我知道了。”钟晟低笑起来。 真可爱。 “公主,你的头发又长了点。”江一鸣走之前说道。 “那你喜欢长点的样子还是短些的?”钟晟问。 “我更喜欢我剪的。”江一鸣眼睛微亮,像是找到了什么消遣,来了点兴致。 “……”钟晟微噎,委婉地道,“我是要上杂志报刊封面的人。” “?”江一鸣略显疑惑地眨了眨眼,那双温色的焦糖眼睛看着钟晟,于是钟晟在心里想,他要是拒绝的话,那真不是人。 “帮我想个好看些的发型。”钟晟补充道。 “行。”江一鸣好心情地弯起嘴角,拍了拍钟晟的肩膀,大步走向直升机。 薛珂几人其实就站在钟晟的面前,但是他们却觉得,自己好像是隐形的,并且和钟晟、江一鸣之间隔了一道隐形还真空的墙。 薛珂恨不得自己是瞎的。 “孩子这么宠,容易养偏啊。”秦海清感慨,他还记得谢鹤跟自己说的,这两人是叔侄。 钟晟浅浅地弯了弯嘴角,“不会,他很好。” 薛珂捂着眼睛。 江一鸣回到直升机上,在钟晟说的位置找到了一袋吃的,他打开一看,甜甜圈小甜饼是必有的,还有一些饼干、零嘴,三明治和牛奶咖啡甚至被放在了冰袋里。 江一鸣悄悄“哇”了一声,没想到钟晟临时赶过来还能准备得那么充分。 他挑挑拣拣,最后还是选了牛奶和三明治,勉为其难地把甜甜圈放了回去。 他记得钟晟以前说过,别拿甜甜圈做主食。 鉴于今天钟晟表现良好,那他也该礼尚往来地稍稍自觉一些。 他咬下一口三明治,顿了顿,惊讶地发现里头居然裹着巧克力酱。 江一鸣满意地半眯起眼睛,超满足。 第42章 装神弄鬼第四十二天 装神弄鬼第四十二天·江小少爷做了噩梦 湘西沅陵县的凉水井镇出了那么桩大案子,加上莫名其妙卷入其中的, 还有当红流量于明浩以及另外三个娱乐圈公众人物, 一时间媒体网络上全都在谈。 那场直播更是被网友们拿出来,翻来覆去、津津乐道地反复看, 力求从其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有的是想证实鬼怪论和风水论,有的则是想找出这到底是不是节目组的借机炒作。 关于老镇长在直播里的那一番话,后来节目组、于明浩、谢鹤几人齐齐站出来澄清, 表明当时的现场情况是老镇长出现了精神错乱,而他们四人则是为了稳住老镇长的情绪、避免对方做出更加过激的举动,才配合表演的。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和江一鸣无关。 他躺在家里睡得四仰八叉, 直到江妈妈上楼把他拎起来,他才勉勉强强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鸣鸣,先起来吃些东西,你都睡了一晚上加大半个白日了,胃要吃不消的。”江妈妈坐在江一鸣的床边,像是哄小孩似的, 轻柔地拍抚青年的后背,声音柔软得像是撞进了一团海绵里。 江妈妈揉了揉小儿子乱七八糟的小卷发,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乖, 去漱漱嘴,你外公也来了,在楼下等你呢。” 江一鸣在江妈妈的拍抚下打了个哈欠,乖巧又撒娇似的“哦”了声,坐在床上揉了两下眼睛,勉强醒过神来,他赤着脚跑进浴室里。 江妈妈温柔地看着自家小儿子,直到卧室门口那儿传来大儿子江浔川的咳嗽声,江妈妈才收回视线,看过去:“别在鸣鸣这儿咳嗽散布病菌。” “……您这是区别待遇,重幼轻长,夏婉婉女士,这个问题很严重啊。”江浔川故意板着一张脸走进来,被自家母亲捶了一记老拳,才嬉皮笑脸地坐上江一鸣的床。 “你有鸣鸣乖巧听话可爱懂事?”江妈妈发出灵魂拷问。 江浔川捂住心口,表示自己真的很受伤。 他看了眼关上的浴室门,里头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他收敛起脸上的嬉笑,轻声问:“鸣鸣这次回来还有做噩梦吗?” 江妈妈儿闻言垂下眼,轻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他喊醒?” “睡太久、没吃东西?”江浔川说完立马缩了缩脖子,避开江妈妈糊过来的温柔巴掌,他笑笑抱住自家老妈,“这次又是什么噩梦?” “横竖还是那些事情,每次遇见处理完这些事情总会复发。”江妈妈蹙起淡淡的柳叶眉,“可他醒了又完全不记得,安排心理医生似乎也不是太合适……” “鸣鸣对这个馊主意抗拒得很,你可别。”江浔川打断了江母的话,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这我知道。”江妈妈叹了口气。 江一鸣的噩梦渊源由来已久,江家最先发现的时候,是在江一鸣替钟晟的父亲钟义解决降头害命的事情后。 有人拿着钟义的五行八字做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曾经地下赌场的无冕之王、打了十年黑拳的男人消瘦得只有不到九十斤。 江一鸣那会儿读书住宿,直到暑假才回来,一回来就注意到了家中周围的气场不对劲,发现钟义被人下了降头做了蛊后,立即摆了风水坛,将降头化解,撤了害人命的蛊。 那时候江一鸣才十来岁,谁都没想到一个只是孩子的孩子能就救人命,更没想到钟义的怪病是因为这等事情。 江一鸣解释说是读书期间读了闲书,大概他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一点就通。 这件事情解决后,晚上江一鸣躺在床上就做了噩梦,把江爸江妈还有大哥全都引来了。 起初江妈妈还以为自家小儿子是因为解了人家的降头,自己引上了脏东西,但是听着听着却发现好像不是这样,小儿子皱着眉头,被困在梦魇里,嘴里模模糊糊地念着“不可违”,念着“命里命数”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彼时脸上还带点婴儿肥的江小少爷窝在一床软被里,看起来又小又可怜,微翘的卷发都汗湿地贴服在江小少爷的面颊上。 江浔川这个做大哥的,看着心里憋屈又觉得窝囊,想跑到隔壁钟家,好好问问钟义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要找上源头给自家小弟弟找回场子。 幸好江妈妈总算是及时把做着噩梦的江一鸣叫醒了,暂时打消了江浔川的念头。 江一鸣一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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