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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摇头。” 那妇人便点点头。 寒雁道:“你的舌头,是谁拔掉的?” 汲蓝和姝红皆是一怔,原以为寒雁第一个问起的问题定是自己的身世,没想到她问的却是阿碧的舌头。 阿碧一听,眼泪顿时上涌,只用双手笔画了一下,似乎是做了个高高在上的姿态,汲蓝道:“老爷?” 阿碧点点头。 寒雁问:“他为什么拔掉你的舌头。” 阿碧便伸出手,作势要去拿寒雁头上的簪子。汲蓝看了一眼寒雁,道:“你拿了夫人的簪子?” 阿碧又立刻点点头。 寒雁沉声道:“那么,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阿碧猝然看向寒雁,眸子里是忍不住的惊异。 寒雁道:“只是拿了簪子,想必不至于受此重罚,老爷只是怕你出去乱说什么,我猜,娘亲当时一定向老爷为你求情,否则,你就不是只失了一只舌头,怕是连命也不能留下。”她神色平静,仿佛看透了一切:“老爷想要杀人灭口,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出生的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碧怔了半晌,突然对着寒雁拼命的磕头。她身体极为苍老,不一会儿,地上竟然有了斑斑血迹。 寒雁却视而不见,淡淡道:“你不想说,无非是顾忌什么,可是当年我娘与你情同手足,才不惜开罪老爷也要为你求情,留下的一条命,竟然让你为她做些什么也不行么?” 见阿碧神色不定,寒雁又道:“如今府上姬妾野心勃勃,怕是你不知道,我娘在生下我之后便有了一个弟弟,他是我娘的心头肉,可是如今府上的姬妾却想残害我的幼弟,无奈父亲向来对我冷淡,连累了我的胞弟,竟然也是坐视不理的模样。而我,只想知道,父亲这样对我的原因,”她看着阿碧,目光犀利无比,一字一顿缓慢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并非老爷的亲生女儿。” 阿碧瞪大眼睛,身子瘫软在地。 寒雁也不急,等她慢慢的缓过神来,才伸出手,沉重的对汲蓝比划起来。 原来王氏的少年时期,真的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子,这位男子,就是大宗曾经鼎鼎有名的东侯王。 东侯王是王爵世家,老东侯王曾与先皇感情颇深,也是大宗的一个传奇人物,他爱国爱民,一腔忠心义胆。 但是老东侯王的儿子,东侯王的性子却与老东侯王大相径庭。东侯王与他的父亲不同,是个极其狂妄胆大的主,带兵打仗时,曾经孤军一人深入敌方阵营,半夜提着对方主帅的脑袋出了城。也曾扬言天下无敌,他傲气非常,却常常流连于青楼舞馆,甚至过火时,还半夜溜到皇宫的御厨房里偷酒喝。 那个时候先皇在世,因为与老东侯王的关系,对东侯王的荒唐行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私心里,还极其喜欢这个好友的儿子。 这个东侯王,后来也娶了妻,却不是王氏,王氏从小便痴恋这位竹马,听闻此消息竟一病不起。 寒雁极少在大宗听过有人提起这位东侯王,因为这是一个禁忌,而禁忌的原因就是,东侯王满门,被灭门了。 是在清明的雨夜,城里的百姓听到有人惨叫和刀枪碰撞的声音,却不敢出门。第二天一早,东侯王府陷入了一片火海,而城门外吊着的,正是死去的东侯王全家的尸体。 无法想像那时候惨烈的画面,老人,小孩,女人,男子,但凡与是东侯王府的家眷,全部被银枪挑破了胸膛,悬挂与城门之外。 先帝派人追查,却迟迟不得下落。有人说是因为东侯王平日行事放浪形骸,结下了不少仇家,这才使得全家被寻仇,满门惨死。不过一生忠君爱国的老东侯王,年老时落到如此结局,实在是令人唏嘘。 先帝便因为此事大病一场,不久后就驾崩了,同时也在全国下了封口令,不许百姓谈论此事,大概是觉得东侯王死的太过凄惨,对待嚼舌根的手段竟然十分凌厉。 而王氏,却在东侯王死后的不久,嫁给了庄仕洋。 王氏心里并没有庄仕洋,但是她却在东侯王死后匆匆忙忙的出嫁了,仿佛等也等不及,甚至于不顾父母的反对。王氏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家世也算殷实,当时的庄仕洋不过是一介小官,有此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是成亲后,庄仕洋却一改之前的热烈,对王氏不冷不淡起来,而王氏,似乎眼中从来就没有庄仕洋,两人貌合神离。 却就在不久后,王氏有了身孕的消息传了出来。 当时庄府上下都传言,王氏根本没和老爷圆房,那孩子必定不是老爷的种,王氏之所以匆匆忙忙的下嫁,就是因为肚子里的种快藏不住了。 谁会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呢? 阿碧只知道,东侯王死后,王氏日日捧着小时候东侯王送她的玉镯子哭泣,神情哀戚无比。 王氏向来心志坚定,若心爱之人惨死,自然也会一心跟随,碧落黄泉永不分开。 可是,她却匆匆忙忙的下嫁与一介小官,不久后就有了孩子。 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不正常的事情。 寒雁看着她:“你是说,我是东侯王的女儿?” 比划完这段往事,阿碧已经是泪流满面,抬起头却见寒雁神色毫无波澜,仿佛是听一个虚构的故事,不由得愣了一下。 寒雁缓缓地重复:“东侯王的女儿?” 阿碧连忙点头。 寒雁溢出了一个笑容,却捏紧了双拳。 被灭门的东侯王府,一个未婚先孕的闺阁女子,王爵遗孤,身世成谜。 她站起身来:“阿碧,这些年来,你过得很辛苦吧。” 阿碧呆了呆,点了点头。 寒雁环视了周围破旧的环境一遍,笑着道:“你落到今天的境地,也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吗?” 阿碧看着她不说话。 寒雁蹲下身来,直视着她的目光:“你说的,我该是信,还是不信呢?” 阿碧只觉得被寒雁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浑身上下竟像是被看透了一般,不由得快速低下头去,却见寒雁清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汲蓝,给阿碧拿一袋银子,”见阿碧盯着她,寒雁又是温和的一笑:“娘亲若在世,看见你这般模样,不知道有多心疼。” 阿碧的手颤了一颤。 “知道吗,真相有时候,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寒雁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妇人,她说:“你的刺绣很不错,当年娘亲就是看中了这样的刺绣,才会将你一并带过去的吧。” 阿碧只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寒雁,怔怔的看着寒雁,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让她觉得深不可测。那清澈的目光让她如芒刺在背,她…与夫人一点都不像,夫人是委婉而坚定的,却只会温柔的看着别人。可是面前的小姑娘,看人的眼神像是看一具器物,敏感,审视,探究,和不容欺骗的洞悉。 寒雁走到门口边,作势要离开,转过头来对仍跪在地上的阿碧道:“隐瞒就是背叛。阿碧,”她说:“时间久远,许多事情你怕都记不清了,给你回忆的时间,过几日我会再过来,希望到时候的你,能有不一样的说法。” 她唇角含笑,语气却是侵透骨髓的犀利:“我知道你在怕什么,若你能坦诚,我保证,你将永远不用过这丧家之犬一般的生活。” ------题外话------ 感谢雨弥漫亲的评价票~郭子珊,花月幽兰,h520301,飘雪北国,18617305571,柳叶123以及其他给茶茶投票的亲~郭子珊姑娘的鲜花~mua~晚上有二更,更第二卷了。 背后势力 寒雁淡淡冲她们颔首,这样简单的动作,今日她做的异常缓慢,那昂着的头,倨傲的眼神,看在周氏眼中便异常刺眼。 汲蓝有样学样,连忙过来搀扶她,嘴里不住道:“小姐,慢点走,若是摔坏了,王爷可要怪罪奴婢们没有照顾好小姐了。” 姝红也开了口:“多嘴什么,小姐是未来的王妃,还用得着你来多嘴。” 这一唱一和之间,周氏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却见庄语山依偎着庄仕洋走了进来。 寒雁便朝他微微一笑:“父亲,语山姐姐。” 庄仕洋一看到她,心中自然气急不已,早晨的事情,让他在群臣面前颜面无光。虽然都来恭喜,可是谁都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偏偏还嫁给了玄清王,玄清王权势滔天,岂不是他日后见了寒雁,还得行礼,想到这里,越发的恼怒。 庄语山心中恨得牙痒痒,本以为世子之事,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一把。庄寒雁只能成为一个没人要的妒妇,可是如今,却传出了玄清王要娶她做王妃的消息。且不说玄清王府在大宗是多么的尊贵富丽,单是那玄清王,便是多少闺阁女儿的梦中情人。可是庄寒雁,一个无才无貌,亦不受宠的女子,如何能有这样的好命! 她笑着道:“听说了王爷与四妹妹的事,我便在这里与四妹妹道一声恭喜了。”她看着寒雁:“只是既然成了王妃,四妹妹便不要这样抛头露脸为好,若是折辱了王爷的脸面,怕是外头还会传言庄府的不是。” 庄仕洋一听,顿时恼怒道:“身为女儿家,不呆在府里,到处乱跑什么,哼,别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这样刻薄的话语,换做是任何一人,有谁会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寒雁垂下头,唇边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或者是因为,自己身体里本身就不是流着他的血呢? 她道:“父亲有所不知,玄清王提亲,对庄府来说也是一个体面,可惜寒雁自从娘亲过世之后,便没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首饰,”她本身穿着极为素淡,和富贵艳丽的庄语山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见庄仕洋的脸色有些尴尬,她又道:“所以寒雁便出去为自己添置些衣裳首饰,免得日后玄清王怪罪下来,那才是真正的失了庄府的体面。” 未过门的王妃穿的如此寒酸,若是传出去,玄清王恼怒之下,倒是会真的对庄府不利,庄仕洋这才轻咳两声:“如此,你便去添些首饰吧。” 庄语山却是有些发酸的开口:“四妹妹何必这样说,日后成了王妃,自然是绫罗绸缎享之不尽,怎么还用自己添置呢?” 寒雁也微微一笑:“说的也是,想必李小姐即将嫁入卫王府,世子也是十分喜欢的,待世子妃过门之后必定倾心相待,如此说来,倒是顾不上语山姐姐,语山姐姐倒是要为自己精心准备一番。姝红,”她转过头吩咐:“便将我方才买的首饰全送给语山姐姐吧,语山姐姐用得着。” 汲蓝在心里偷笑,难怪寒雁方才在回府路上买了那样一大堆俗气又廉价的首饰,当时她还疑惑小姐的眼光怎么变得这般不济。现在看来,像是早就料到了二小姐会找茬。 庄语山被寒雁这一番话气的几欲吐血,寒雁这几句话,明里暗里都说的是她庄语山做的是侧妃,上头还有个世子妃压着。她自然不敢与世子妃做对,且不说世子妃本身比自己尊贵一头,单是右相千金这个名头,也是她一个五品官员的庶女不能招惹的。心中郁闷难当,再看寒雁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庄语山差点咬碎银牙,恨恨道:“那就谢谢四妹妹了。” 寒雁含笑不语。 周氏听出了这两姐妹话里的针锋相对,心中气愤寒雁的目中无人,却也不敢轻易多说什么。眼下寒雁的身份更加高贵,不是她能随便动弹的。大周氏却是目光闪了闪,笑着打圆场:“姐妹之间就是应当互相帮助,日后雁儿进了玄清王府,语儿进了卫王府,也要多多来往才是。” 庄语山不屑的冷哼一声,寒雁却是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语山姐姐的。” 与周氏他们打完太极,回到清秋苑,寒雁在榻上坐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今日的一番波折,委实用了她不少力气。遂皱着眉头,一手按着自己的额心。 汲蓝端来茶给她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看着寒雁忍不住问道:“小姐,今日那个阿碧…” 寒雁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道:“如何?” 汲蓝看了一眼姝红,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是不信她?” 寒雁反问:“你觉得我该信?” 汲蓝有些犹疑,见寒雁一脸鼓励的看着她,明白自家小姐是想听自己说下去,便道:“奴婢觉得,那阿碧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小姐最后那句话,就是她今日没有说实话,奴婢不明白。” 寒雁笑了笑,对着一边沉默不语的姝红道:“姝红,你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姝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看着寒雁吐出两个字:“老爷…” “没错。”寒雁赞许的点了点头:“问题就在这里。” “小姐…”汲蓝还是不明白,不解的看着寒雁。 “阿碧将一切都推到了老爷身上,”寒雁道:“可是她忘了,老爷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吏,如何有这么大的权利去处置一帮人。即便是府中的下人,只要不是死签,杀了人,平白无故赶走人,都是要被官府追查的。” 汲蓝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难怪了,当时的阿碧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老爷干的,现在听寒雁这么说,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她完全没有提到别的人,这很奇怪,东侯王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瞒下来的。就算这事情很隐蔽,可是在阿碧的描述中,一个相关人都没有。就好像只是娘亲与老爷之间的事,这太反常了。” 寒雁握着茶杯的手一紧:“而她最大的破绽,就是她自己。” 这下换做是姝红疑惑了,看着寒雁问道:“小姐这是何意?” “她有那样一手高超的绣法,”寒雁笑着道:“我曾在那篮子里见过她的绣品,虽然有心掩饰,仍然是十分巧妙地。凭借那样的手艺,随便去一个什么大户人家做绣娘,她都不至于活成现在这般潦倒的模样。” “小姐的意思是…”汲蓝若有所思。 “她在躲,隐藏自己,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寒雁低头抿了一口茶:“所以不惜在城东的一个小村落,故意将手艺显得拙劣,缝缝补补来补贴家用。” “既然如此,离开京城不是更好吗?”姝红看着寒雁道。 寒雁微微一笑:“没错,这就是破绽的地方。” 一个千方百计想要隐藏自己踪迹的人,远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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